叶宁点点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柜子处。
“去请夜太傅。”轩辕逸寒的声音在下一刻就唤回了他的思绪。叶宁轻轻应答了一声,觉得王妃这么躲着实在不厚道,夜太傅就需要一个解释罢了。
不过他这是一个下属,主子们的事情,他也不好过问,便退了出去。
盛晚晚躲在柜子里,耳朵完全贴在门上,可是又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这么好奇又无奈。
脚步声传来,她偷偷打开了一条缝。
“参加摄政王。”夜太傅忙跪下,只是这身子还未跪下就被轩辕逸寒给阻止了。
“夜太傅不必多礼。”轩辕逸寒看了一眼盛晚晚藏身之处,手托住对方的身子,不打算让他朝自己行礼。
这一礼他实在受不起。
夜倾城的事情,毕竟也有他的参与。
夜太傅轻叹,站直了身子,“王爷,昨日朝堂之上的事情,下官实在糊涂,王爷是否该给下官解释一下。”
“夜太傅不必心急,请坐。”
至始至终,这个平日里狂傲无比的男人都是客客气气,此刻他的脸上也只有一派沉静。这让夜太傅心中越发不安。
摄政王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夜倾城和盛晚晚……
越想越觉得不安。
“给太傅上茶。”轩辕逸寒坐下,语气依旧平淡。
一旁守候的婢女迅速上前给夜太傅斟茶,这态度客气到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王爷,不必如此费心,老夫今日就为了小女夜倾城之事才来,其他的事情都不必多言。”他特地用了老夫而非下官了,表明了他现在这个立场是夜倾城的爹而非朝堂之上的重臣。
轩辕逸寒垂眸,举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摇晃,语气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夜太傅,真相可当真要知道?”
夜太傅点点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双手交握,可见其紧张万分的神情。
见他如此,轩辕逸寒轻叹,无奈道:“实不相瞒,夜倾城在宣旨册封太后那日便已被害死。”
趴在柜子里的盛晚晚正听得万分认真,通过柜子的缝隙,她甚至还能看见外面两人的神态来。听见轩辕逸寒这番话,她暗自唾弃了一声,这丫的也是个演戏的高手,那叹息的模样,还演的真像那么回事。
“什么?”夜太傅被这话给激得蓦地站起身来。那一脸震惊的模样中又偏生夹杂着一种属于痛苦的悲哀之色。他盯着轩辕逸寒的时候,瞳孔微微张大,其中满满都是悲哀。
盛晚晚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不说夜倾城还活着,却说她已经死了?轩辕逸寒的心思,她总是无法这么说清楚。
“本王王妃只是凑巧与夜姑娘相似,并非同一人,因此夜太傅不要怪罪于她,都是本王指使。”
轩辕逸寒的话大大震惊了盛晚晚,这丫的是不是傻啊,干嘛说是他指使的,那天下人不都要说是他轩辕逸寒为了架空小皇帝,为了要琅月所以故意安排个她这样的人假扮太后,现在大权在握了,一切都是之前布置好的。
这样一来……
“王爷,可否让下官与王妃见一面?”夜太傅有太多问题想问,只是奈何迫于轩辕逸寒的气场太足,迫使他不敢出声质问。
轩辕逸寒欲要说话,这时候那柜子忽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哎呀,憋死我了!”盛晚晚走出,随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随即走上前来,“小寒寒,你先出去吧,我来说。”
轩辕逸寒蹙眉,明显不赞同。
“呵呵,二位既然是夫妻,就不必遮遮掩掩。”夜太傅的目光定在盛晚晚的脸上,看了很久很久,目光胶着在盛晚晚的脸上迟迟不挪开,甚至想把这张脸给看穿了去才甘心。
他实在不肯相信,这样相似的一张脸并非同一人。
“夜太傅,之前骗你的确是我的错。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夜倾城就已死,我任务在身,实在是万不得已才会顶替她坐上太后之位。夜太傅,此事皆因我而起,与摄政王无关。”
这夫妻两,都忙着相互担罪,反倒是让夜太傅无奈地笑了。
知道夜倾城已死,多多少少在内心深处无法相信……
“不过吧,我的任务就是救活她,她现在呢也还是活了,可惜只能活十年。她把这太后的烂摊子丢给了我,我也很无奈,夜太傅若是能找到她,便派人去找。”
“你说……她还活着?”他是不是人老了,所以听不大明白盛晚晚的话了?一下死一下活,让他还真是无法说清楚这情况到底是好是坏。
夜太傅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抹复杂的神色被轩辕逸寒给捕捉到了,虽然一闪即逝,很快。
盛晚晚轻轻叹息了一声:“事情说起来比较复杂,只要知道夜倾城现在还活着就好,她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这位夜太傅,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她说的话。
夜太傅看了盛晚晚一眼,那眼神分明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他似乎蠕动了一下唇,想说什么,可是最后又还是摇了摇头没说。
盛晚晚狐疑地觉得他是想说什么,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很怪异?但是终究也就没问出口。
……
午膳过后,盛晚晚准备离开回宫的时候,却发现她家男人没有一丝要与她同走的意思。
她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盯住他。
此刻凉亭的下榻上,男人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奏折,随意翻看。
微风轻轻拂过,衣襟为此缓缓散开了几分,露出了里面的肌肤,看着好生惑人。
盛晚晚那半只脚抬起,脸却是朝着轩辕逸寒看去,眼睛一眨不眨,不曾挪动分毫。她就在想,这丫的是不是故意摆出这样的姿势,为了吸引她的目光?
“我走了。”她撇嘴,低低说了三个字。
回答她的却只有男人翻页的声音。
盛晚晚皱眉,又上前了两步,手伸出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说道:“我走了!”
轩辕逸寒没说话,此刻阎泽也突然走至了凉亭之中。
“爷儿,拍卖会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准备一下。”轩辕逸寒颔首合上奏折,那动作一气呵成。
盛晚晚皱眉,不解问道:“拍卖会?什么拍卖会?”丫的,这儿还搞什么拍卖会呢,最近不是忙着打仗吗?
阎泽握住拳头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一声:“咳,王妃有所不知,这打仗需要经费,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长老断了我们爷儿的钱财,而月家还不肯出钱,现在即将开战,若是不……”
“卧槽!”盛晚晚听罢,当即骂了一声,“轩辕逸寒,原来你丫的其实是个穷鬼?”
“……”轩辕逸寒抬眸,那眼神带着几分威胁。
盛晚晚丝毫不怕,抬了抬下巴,小脸上还带着几分认真和严肃,气哼哼道:“你瞪我也没用,穷鬼的事实摆在眼前。我靠,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什么魔帝,肯定很有钱的,没想到你丫的这么窝囊啊!”
“咳咳!”阎泽在一旁假意咳嗽,试图打断盛晚晚的话,奈何他家王妃就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你咳嗽什么啊,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阎泽你说说看,他做摄政王,财政大权还在太皇太后娘家手中;他做魔帝,却还要被那五个老头子管着钱?”
阎泽的额际已经画下了三条黑线,好吧,不是他不想解释,而是王妃不给他插嘴的机会。
“怎么,后悔嫁给我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此刻透着几分凉意。
听这话,盛晚晚丝毫犹豫都没有,煞有介事地点连连点头说:“可不是嘛,真的是后悔死了啊,你这穷的响叮当的,还打仗。”
“盛晚晚。”他忽然连名带姓叫住了她。
盛晚晚啊了一声,满脸莫名。
轩辕逸寒看了一眼还杵在一旁不动的阎泽一眼,那眼神,霸凛,冷冽,还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杀气。
阎泽头皮一麻,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离开。
“你叫我也改变不了事实啊,天呐,小寒寒,当初我还以为你是高富帅呢,原来只是高和帅而已啊,成亲时你怎么都不说清楚啊,啊!”盛晚晚最后那个啊字扬了老高,忽然瞧见榻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瞧着他走来,盛晚晚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她不怕的神情。
“晚晚。”大手忽然拉住她。
盛晚晚也后退不了,被他捉着手,一点点被他拉近,一寸寸相贴。
他俯下头来,附在她的耳边,声音轻轻撩拨着她的心。
“我饿了。”
三个字,初听让盛晚晚都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下意识地就回道:“饿了就吃东西啊!”
“没钱吃饭。”四个字,说的还真是相当理直气壮,“所以,只能吃你。”
“……”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像他这样无耻的。
不过转过念头试想一下,也很正常,这丫的肯定因为刚刚她的话趁机打击报复!
“我跟你说哦,时间还没到。”她也是脸上做出万分无奈的样子,甚至还摊摊手来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来。
三个月,本来不长不短,可是对某个男人来说,简直是漫长犹如一个世纪之久。
……
今日如月楼人满为患,整家酒楼里都挤满了人。
二楼雅房都已经被人包完。
瞧热闹的,或者真心是来做生意的,皆有。
“听闻摄政王已经下了旨了,杨将军率军前去攻打大漠那一众小国,看来摄政王这狼子野心是藏不住了。”
“我瞧这阵势,不一定会赢呢,反倒是损兵折将,吃力不讨好。”
“何来这样一说?”
临窗桌因为打仗一事聊得火热,正说到一半,忽然因为门口的动静而停住了议论。
此刻他们议论的主角到来,男人的出现,一瞬间就压制住了整家酒楼中的嘈杂声,一双双目光都忍不住注视上这到来的男人。
一身华贵紫袍,紫袍上绣有金色龙纹,傲然卓绝,恣意潇洒,却又莫名肃杀万分。
男人习惯性地挽住了一旁绝美的女子,此女众人皆知是谁,当今太后,也是他摄政王的王妃。
对于这位假太后的事情,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因为那日朝堂之上萧老爷被杀之后,萧家从此大势已失,再也不像往日那般气焰嚣张,就连月家也不敢再闹。不过众人皆猜测,下一个摄政王的目标就是月家。
毕竟月家拿着琅月的财政大权。
既然要打仗,财权不夺回来可怎么继续?
盛晚晚有些别扭吧,推开了男人的手一次,然后他的手又不依不饶挽上,她又推第二次,结果这丫的又挽住。她索性不推了,压低了嗓音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别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
“哪样?”他故作不解。
“就是动手动脚。”她觉得她现在是太后又是摄政王妃这样的身份很莫名其妙,大家看他们的目光很诡异。
不过是该学学某个男人这样,做就要做到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样什么目光都不在乎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暗自咂舌。
“别闹。”他却是低声警告了一下,就环着她往楼上走。
盛晚晚很无奈,她很想反驳她没有闹,不过这会儿这么多人都在瞧着,估计也不好再说什么。她默默地跟着他上了楼,临近楼梯口的时候,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大厅。
“小寒寒,那不是长老吗?”一眼就瞧见了熟悉的老头。
这位大长老,还真是阴魂不散。
盛晚晚眯眸看过去,正巧不巧就对上了这位长老的目光。他也正盯着她看,那眼神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诡异和暗沉,虽然距离有些遥远,可是盛晚晚却能够感觉到他的眼底有一种暗藏的杀气。
她看了许久,顿在原地很久都未曾挪动过。
直到轩辕逸寒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晚晚。”
盛晚晚轻轻哦了一声,随即跟上他的脚步,有些不太安稳地问道:“小寒寒,这长老不会是来这里来给你捣乱吧?我瞧着还真有点像是这么回事。他不给你紫金就算了,现在还来捣乱,太过分了吧?”
“他若捣乱,本王便不留情。”男人低沉的嗓音缓慢响起,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扫向了楼下的人。
刚坐下,那掌柜便站了出来。
“今日承蒙各位客官抽空而来,这些宝贝都是魔域带来的宝贝,是我们老板忍痛割爱才决定卖出。”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抽了两下,显然觉得这话很扯淡。
“说的多贵重似的。”她暗自嘟哝。
“就……就素说,唆的多,似的贵重。”一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盛晚晚的大腿缓缓爬上了桌上,那小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桌前扫视,小眼神儿在桌上的食物上流连了一阵,忽然就停留在了盛晚晚手边的桂花糕上。
盯着许久,口水顺着就流了下来。
盛晚晚没在意它,玉莲这家伙早已见怪不怪,所以目光只盯着下面瞧,不曾移动分毫。一边看,手下意识地就转向了一旁的桂花糕,结果却只抓了个空。
低头一看,她的嘴角抽了第三下。
玉莲吃的津津有味,那圆滚滚的脸上还满满都是桂花糕的残渍,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盛晚晚那杀人,哦不,杀物般的目光。
“死东西。”盛晚晚暗暗骂道,一把揪起它就扔。
“第一件,魔域最神的灵草。”掌柜拿出了第一件物品,正准备开始叫价时,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他的脑袋,把他给砸晕在了地上。
“掌柜?”一旁的小二们纷纷上前查看。
圆溜溜的玉莲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下了,目光扫向了那宝盒上盛着的灵草,“哎哟,小爷,小爷兄弟!”然后不顾众人的诧异目光,就蹦上前去把灵草给带走了。
“啊,小偷,抓小偷!”有人指着玉莲就叫起来。
楼上的盛晚晚撇嘴,这玉莲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本想上前去喝止,但是却瞧见轩辕逸寒平静地坐在原地不曾有任何的反应。
既然皇帝不急太监急,她急什么?
呸,什么太监,她怎么就沦落成了太监?
她也不吭声了,觉得轩辕逸寒就是故意的。
坐下后,下面早已因为玉莲乱成了一团,不少人争相抓玉莲,别看玉莲这东西圆滚滚的,它跳起来有又高又远,躲避众人迅速敏捷,丝毫没有一丝狼狈。
瞧着它这逃跑技能,盛晚晚暗自咂舌。
看来这丫的,平日里没少偷东西,一瞧就是老手了。
待玉莲再要跑时,忽然一股强劲的吸力困住了玉莲,将玉莲的身子立刻定在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嗷嗷,谁,谁抓着小爷?”玉莲挣扎起来。
“把东西放下。”大长老阴沉地盯着这小东西,眼中隐约要冒出杀气来。
那股定力就困住了玉莲之后,就没有再放手。
玉莲圆滚滚的身子开始抽搐,短小的四肢剧烈挣扎起来,表情明显呈现出了痛苦之色。
大长老的眼中杀气更盛,忽然从二楼处一股巨力就击向了他的手臂。忽然手痛,手一松,那玉莲便滚落在地。
“大长老,它受本王命令。”二楼处的魔魅嗓音,低低地传来。
大长老一甩袖,哼了一声:“今日这拍卖会不正是摄政王为打仗筹集资金?”
“非也非也。”盛晚晚听不下去了,撩开帘纱站出来反驳,“老头儿,这就是你太死板不懂了,我们年轻人你就少插手,这事情再怎么说也与你无关吧?”
“你个外族人插什么嘴?”大长老气怒地问道。
“我可不是外族人,我是轩辕逸寒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不是什么外族人。大长老要是这般是非不分,可是让魔域的人耻笑的。”
大长老原本挺生气的,忽然因为盛晚晚这样的话,莫名就安静了,他冷嗤了一声,声音中还有几分嘲弄之意。他的神情也莫名变得冷静了几分。
“盛晚晚,别怪老夫没提醒你,日后好自为之。”他说罢一甩袖转身就走。
一直守候在他身后的几名黑袍男人见长老就走,迅速跟上。
相互对望之下,都觉得今日第一次瞧见他们的大长老吃瘪。
轩辕逸寒目光深沉地看着长老离开的背影,唇畔渐渐扯开了一抹弧度,只是这弧度冷冽异常。
盛晚晚转过身来时,刚巧对上了轩辕逸寒的目光。
“继续啊,别耽误了时间,天黑之前还卖不完,谁担待地起?”小二在一旁低声说道,尤其是感觉到二楼有一股冷冽的目光投下,让人不免心生寒意。
走出如月楼的大长老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个叫肖澈的人如何了?”他问道。
守候在一旁的人上前低声道:“此人伤势重,自然是走不得。”
“把肖澈的消息偷偷告诉盛晚晚。”他扯着自己的胡子,冷冷一哼,便走。
不信盛晚晚会不在意这个男人的死活。
……
拍卖叫价声此起彼伏。
而此刻他们的桌上,一只圆滚滚的东西抱着灵草,使劲地蹭。
“兄弟,兄弟,嗷嗷。”
“万一是母的呢?”盛晚晚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这个家伙,这副表情,感觉就像是找到了老婆似的。
玉莲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盛晚晚,又哼唧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磨蹭。
看它这副样子,盛晚晚觉得格外有趣,伸手就逗弄它,戳了戳它圆滚滚的身子。
不过一会儿,叶宁忽然入了门内,瞧见了盛晚晚,犹豫了一下,随即上前来附在轩辕逸寒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轩辕逸寒蹙眉,“人呢?”
“在对面客栈。”叶宁又看了一眼盛晚晚。
总觉得他们的目光很奇怪,而且时不时扫向她的时候,叶宁的眼神还闪烁着。盛晚晚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儿待着。”轩辕逸寒起身,*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头发被他随意给揉乱了,盛晚晚有些不爽地拍开他的手,想问一些问题,却瞧着他已经随着叶宁走出门去。她站起身来,又没有跟上。
她不方便跟上,等他彻底消失在眼前,她再跟上也不迟。
这么想着,她便安静坐下。
等轩辕逸寒已经彻底走出了如月楼,盛晚晚下意识地就跟着要往外走去。
结果还到门口,就撞上了两名黑袍男人。
“做什么?”她皱眉。
丫的,这个老头儿不会这么卑鄙吧,她一个怀孕的人,不至于要这么欺负她吧?
“大长老让我们带话给王妃。”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盛晚晚蹙眉,觉得这些人很啰嗦。
“肖澈在我们长老手中,王妃若想救,请在今夜子时去对面客栈要人。”
盛晚晚蹙眉,其中说不定有诈。
老歼巨猾四个字,不是正好可以形容这老头儿?
“呵!你们是不是傻啊,我和肖澈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有必要为了他以身冒险?”盛晚晚唾弃了一声。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晚晚,淡淡道:“有没有关系我们管不着,只知道大长老话一旦出口就不会改变,若是大长老没见着王妃,必定会杀人灭口。毕竟啊,这肖澈也是个废人了,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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