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祸!
第196章 没有我盛晚晚的允许,他休想死!(万更,还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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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清脆的女音传来,一些正准备跪下的人纷纷站起身来。一双双眼睛,纷纷注视向缓步走入的少女身上。

就连那站在中央的小皇帝,都不免惊讶地看了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夜倾城是死在了外面,怎么会出现?

此刻推开人群的盛晚晚,并未易容,一步步往祭祀台走来。

站在不远处的洛玉泽也渐渐挑了挑眉,表情都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盛晚晚的出现,在意料之外。毕竟他之前听说了盛晚晚失踪地事情,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人群因为她的到来,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她就这么坦然地承受着无数双眼睛的洗礼,一步步,一点点靠近那棺木。

她的心,也因为这越来越靠近,拉扯地疼痛。

她的手,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的位置。那个地方有些胀痛难受!

疼,疼得呼吸仿佛都被抽取完的感觉!

轩辕弘俊瞧见盛晚晚,气急败坏,眼看着皇位就要到手了,这个黄毛丫头杀出来,就是给他添堵的!眼中渐渐凝聚起了一抹杀气,真想马上动手把这个死丫头片子给掐死去!

“夜倾城,如今大势已去,摄政王已死,你以为你还能够做你的太后?你以为你还能够像过去那般为所欲为吗?”轩辕弘俊怒视着盛晚晚,他的眼睛都带着一种血红,这种红色又夹杂着阴毒。

盛晚晚从沙漠地区赶回来,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衫又脏又破烂。

本来该是嘲笑一番这个少女的形象,却不知为何,少女的出现,一股很强的气压弥盖过来,这气势极强。少女一个眼神扫来,那样凛然的目光,俨然不属于十五岁的夜倾城的气势!

冷气,即刻四溢!

颇有几分摄政王的风范!一个气场,就足以压慑四方!

可是没人敢怀疑,这个不是夜倾城。

只有傅烨知道,这确实不是夜倾城。他看着那风华无限的少女,心跳的很快。轩辕逸寒死了,日后,她若是继续做太后,他会替轩辕逸寒好好照看这个丫头……

盛晚晚收回目光,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这些人的身上,她的目光凝视着棺木。

棺木是阖着的,看不见里面的人,盛晚晚甚至还希望,棺木里面的人不是她所想的那个人。

她一咬牙,上前欲要推开棺木,却被人给阻止了。

“太后,万万不可,这是对摄政王的大不敬!”侍卫上前拦住了盛晚晚的动作,目光下意识地落向了远处的轩辕弘俊,显然是受轩辕弘俊的指使。

“去你妹的大不敬!”盛晚晚浑身都是戾气,不亲眼瞧见,她又怎么会甘心?什么大不敬,她管不着。这男人都把她弃之不顾,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死了,她凭什么要对他敬重啊?

真是好笑,为了一本什么莫名其妙的曲谱,被山崩所困,巨石压死,说出去多丢人啊。

他好歹也是琅月的摄政王,出了名的战神,怎么也该死的辉煌点吧,怎么死在这种窝囊的情况下?

她不信,她死都不信!

一个侍卫拦不住,轩辕弘俊立刻吩咐好几个侍卫上前去拦。盛晚晚的戾气更重了,因着这些人突然都成了她的阻碍,她的手下的也狠了几分。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瞬间就把这些人全部给甩开了!隐藏在袖中的毒蛇也飞快地窜出,扼死了一个又一个侍卫。

太后突然爆粗口就算了,还把上前来阻止她的人纷纷甩开了去,那怒气横生,吓得一旁的侍卫和宫女都不敢上前去阻挡。这会儿所有人都被盛晚晚这满满爆棚的怒火给震慑住了。

原来小丫头发起怒来,也是很可怕的。

尤其是地上爬行的毒蛇,样子极为恐怖。

“倾城,别胡闹!”夜太傅见现在的气氛不对,本来今日趁着摄政王的葬礼,四大家族的人和宏王耀王都已经联手好了,准备着夺位之争,现在这个丫头突然跳出来,把自己置身在了这样的风口浪尖,该是带来多少杀身之祸!

看着自己的女儿袖中竟然藏着毒蛇,夜太傅的表情都有些不好。他对这个女儿,怎么越来越不了解了呢?

盛晚晚压根没有理会夜太傅的话,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推开了眼前的棺木。

伴随着她的动作,四周传来了一阵倒抽的冷气。

这夜倾城,当真是疯了吧?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摄政王的棺材给打开了?太吓人了!

棺材推开后,盛晚晚的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已经有多少天没有瞧见这张脸了,往日俊美无双的脸,此刻毫无血色。盛晚晚仿佛听见自己心中什么东西崩塌的响声,她都不敢去相信,甚至还暗自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手背都已经被掐的发紫了,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意,这种疼意完全抵不过内心的疼,所以她麻木地想,这一定还是梦一场,他还活的好好的。

“太后,你这样自残……”傅烨的目光一直锁在盛晚晚的身上,这时候瞧见盛晚晚紧紧掐着手背,终于还是不忍地上前来想要阻止她。

盛晚晚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手微微颤抖着摸上棺材里的人。

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

什么叫心死,大概指的就是现在她这样。

她咬住下唇,咬住自己唇瓣的颤抖,也更是要忍住自己的浑身的颤抖!她仰着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所有人都看着,她绝对不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软弱!

“太后可看完了?看完就该举行仪式了。”轩辕俊耀怕事情有变,更何况盛晚晚出现,也恰到好处地阻止了宏王夺位,不管怎么说,现在先讨好这个太后,一起对付宏王,他才好动手。

“火葬吗?”傅烨微微蹙眉,面带不悦。

“不行!”盛晚晚一个冷眼扫过,“谁敢火葬,哀家就诛谁九族!”

这话一出,四周诡异地安静。

平日里,这个丫头,嚣张都是仗着摄政王*她才会如此跋扈,可是此刻,摄政王已死,谁又会知道,这个少女这般的气势也着实吓人。

她的神情严肃冷峻,看向轩辕俊耀时,眼中杀气很重。

“太后,现在可不是任性的时候,赶紧入土为安,才是对摄政王最好的解脱。”

盛晚晚仿若未闻,伸手掐住了棺材里的轩辕逸寒的手腕,确实是掐,狠狠地掐。她压根不相信,这是她的男人,更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这个是尸体的说法。

“入土为安,也不允许火葬!”盛晚晚一个冷眼睇过去,“耀王觉得,哀家的话不够?”

轩辕俊耀一怔,闭上了嘴巴。

“夜倾城,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最好识相一点离开这里。”轩辕弘俊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气势所震慑,简直是丢人丢大了。他堂堂的宏王,说出去都要被人给耻笑。

“呵!”盛晚晚收回手,转身朝着宏王走去。

她的突然靠近,所有人都没有动静,甚至还会觉得,太后这会儿的气势迫人,不敢再去造次。

“某些人,用着大义凛然的话,不过早就是对这皇位蓄谋已久,宏王,你通敌叛国的证据可在哀家的手中,你以为,琅月的百姓会容许你做这皇位?”

轩辕弘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四周因为盛晚晚的话,开始议论纷纷。

盛晚晚冷笑,瞥了一眼轩辕弘俊,弯身进棺材里,将轩辕逸寒的身子扶起,“来人,把摄政王的身子,送到哀家寝宫。”

“呃……”一旁的侍卫暗自抖了抖,太后此举是何意?

“看什么?哀家的话听不懂吗?”盛晚晚横扫过来。她看了一眼洛玉泽,饶有几分深意。

洛玉泽没有阻止,轻轻颔首,“一切都按照太后吩咐去做便是。”

“洛祭司……”轩辕弘俊见状,暗暗着急了。

盛晚晚却极快打断了他的话,“将宏王押入大牢,让大理寺好好审问一番!证据的话,哀家晚些送到大理寺。”

“你凭什么说本王通敌叛国?”轩辕弘俊听到这里,简直暴怒。

可惜这样的暴怒,完全打动不了盛晚晚分毫,她挥了挥手,那神情似乎还带着几分嫌弃之意。这个男人,她可真不想再瞧见,扔进大理寺,这才是刚刚开始。

敢想要火葬她男人,必定会让他知道后悔。

……

太后的寝宫里,冷气在四周扩散着。

“晚晚。”梨晲上前来,握住了盛晚晚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手冰冷无比,让梨晲的心中闪过无数的担忧。

“他死了。”盛晚晚用平静的声音说出三个字,只是这样的三个字,却带着一种绝望之色。

梨晲听得出来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这三个字,心情也莫名变得很沉重。

“晚晚,节哀顺变。”梨晲张了张嘴,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语,变成了这样一句。除了节哀顺变之外,她还真的不知道能说什么。

盛晚晚在*榻边坐下,将那只冰凉的手放在脸颊处,好像只有彻骨的寒。

“小寒寒,你个王八蛋,骗子,老混蛋,不是说会回来找我的吗?”

结果呢?最终的结果却是……把她抛弃了吗?

梨晲没见过这样的盛晚晚,甚至感觉到她的脸上还带着一抹无奈的笑意,可是那眼底深处倒映出的悲伤,让梨晲觉得很难过。她上前抱住了盛晚晚。

“晚晚,我们想别的法子,不是还有别的法子吗?夜倾城都能够活过来,一定也能让他活过来,对不对?”

听见这话,盛晚晚蓦地坐直了身子,抬头看梨晲,“你说的是……”

“还魂蛊既然能救活夜倾城的命,那一定也能救活他的命。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才知道,对不对?”

是啊,哪怕只有最后一线希望,她都要试一试。

盛晚晚颔首,“你说的对,哪怕机会微乎其微,我也要试。”

梨晲点点头。

“没有我盛晚晚的允许,他休想死!”盛晚晚的眼底渐渐溢出一番戾气。

“嗯,好,他的身体,我帮你放在储物空间里保管着,以免腐烂。”

盛晚晚没吭声,目光落在*榻之上的男人,眼眸渐渐温柔了几分。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魔域的还魂蛊了。

时间有限,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方面要把琅月的大权握在手,另一方面还要去把肖澈救回,最后才能去魔域拿还魂蛊。

“你也赶路赶了这么久,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备好了热水。其他的事情,你也别太担心了,晚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盛晚晚轻轻点头。

……

“这夜家的小丫头可真是大变样了啊,没瞧见昨日她那样儿,可真是嚣张。”

“最后摄政王的尸体到底葬没葬呢?”

“谁知道呢,那太后把摄政王的尸体带到寝宫后,就再也没说要下葬的事情,难不成还想着和尸体做那事儿?”

整个皇城都因为昨日的事情,早就闹开了。

随处停留在一家酒楼前,都能够听见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

盛晚晚易容出门,听见这些人的声音,嘲弄地扫了一眼,看了一眼如月楼三个字,抬步往二楼走去。

门“嘎吱”一声响,屋门被推开。

“看来不需要本宫亲自上门要解药。”花墨炎抱着手臂,对于盛晚晚的不请自来,似乎早有猜出。

盛晚晚没理会他的话,走到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下,“花小弟,哀家今日来,也是来谈生意。”她说罢,将两包药粉扔在了桌上。

“这是接下来两个月的药,算是报答你上次带我们去北冥山的事情。不过接下来,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花墨炎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粉,看向盛晚晚,挑了挑眉,他不免要用另一种眼光看这个丫头了。盛晚晚这个丫头,自从知道回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这种气势,和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或许,这也是盛晚晚,只是以往那些神经大条的表现,不过都是她的假象?

“说吧,什么事情。”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两包药粉收入袖中。

“帮我除掉耀王和宏王,四大家族。”

“宏王你不是已经快要解决了。”花墨炎挑眉,倒是诧异于盛晚晚的话。这个丫头对宏王的下手可不轻,听说今日一早,宏王通敌叛国的证据已经送到,并且因为这样的证据,还牵扯到了萧家。这下,萧家人那边恐怕已经乱了。

只是证据不够充分。

盛晚晚抬眸,“你只要给我一个干脆的回答,是帮还是不帮,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回答,你一个大男人还给不出?”

“好。”花墨炎难得地今日没有生气。

他倒要看看,盛晚晚这个小丫头片子,能把琅月掀起多大的风浪!

或许,他更多的是期待。

轩辕逸寒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难怪他轩辕逸寒要捧在手心中*着,这般呵护着。

盛晚晚点点头,“合作愉快。”

“等等,事成之后,本宫就没有好处?”

“事成之后,解药全部给你。”盛晚晚瞥了他一眼,语气淡定。

花墨炎的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极亮的光,“你就不怕我解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你?”

盛晚晚颇为好笑地转过头来看他,“花小弟,我能给你解毒,亦能给你再下毒。你觉得,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

……

宏王虽然被问斩,可是萧家却没有确切的证据,因此还在北城过着风光的日子。

玉玺被交由太后暂为代管,而小皇帝被太后扔在了皇宫里软禁一个月,就为了面壁思过。

大势所趋,文武百官哪里还敢再对这位太后抱有任何的不满,平日里上朝,所有大事必经她太后的手。

盛晚晚其实根本不会处理这些国事,不过还是在傅烨的指导下慢慢学会。她也是内心深处渴望着能够立刻像当初轩辕逸寒那般,处理这些国事得心应手,随手都能够解决。

自从摄政王的死讯传开后,摄政王府就变得格外安静,这会儿却意外地热闹了几分。

“额……太后,这是要做什么?”管家看着盛晚晚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劲儿,他的内心很无奈。自从摄政王的死讯传开后,这位太后就再也没有踏进过摄政王府一步,今日是第一次踏入。

摄政王府里只有平日里的这些仆人,盛晚晚不免有些怀疑。

“叶宁和阎泽呢?”身为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就连那日葬礼都未曾出现过,这让盛晚晚很怀疑。

她的心中似乎还有一抹希冀,她转过头问向管家的时候,眼眸微微眯起。只是那棺材里的男人她有确定过,那确实是自己的男人吧,那温度,那张脸,不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找来忽悠她的吧?

“回禀太后,叶宁和阎泽已经去往魔域了,毕竟王爷的死讯这件事情,若是传到魔域……”

盛晚晚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失落和绝望,很快隐匿在眼底。

叶宁和阎泽回魔域也要主持大局吧?她刚刚刹那还真后悔她要问出这个问题。甚至她还希冀管家会说出她想要的话,可惜……

“摄政王之前拿了还魂蛊,我记得并没有用完,可知放在了何处?”盛晚晚问道。

毕竟那日,玉莲还拿着剩余的还魂蛊在玩耍,这可见这东西根本没有用完。

盛晚晚逼迫的眼神,让管家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我问你话呢!”

“太后……还魂蛊也被叶宁和阎泽两位侍卫一同带回了魔域。”

“靠!”听到这话,盛晚晚大骂了一声靠,暗暗瞪了管家一眼,转身就走。

现在,她该怎么做?

……

屋子里很安静。

盛晚晚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很烦躁。最近批改奏折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不过这奏折,她不过就是在上面随便勾勾画画,也没什么提出什么实质性解决问题的法子。

她蹙眉,终于还是拿起一本,刚要翻看,却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怎么了?”门没关,她瞧见了走入屋子里的梨晲,表情略深沉。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梨晲的脸上,说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坏事。”梨晲上前来,伸手轻轻敲着桌面,“这肖澈把你的蛊虫引走后,那耶律昊就不打算放人。”

“蛊虫不是可以再引到第三个人身上吗?”盛晚晚疑惑。

“你傻啊,这东西怎么可能引到第三个人身上?”梨晲揉了揉眉心,“你大概没有研究过这东西吧,这蛊虫只能二次引走,第三次就再也引走不了。第三次的宿主,若是血液刚好正对蛊虫的喜好,蛊虫是引不走的。”

“呃……什么意思?”盛晚晚第一次无法理解这话中的意思了。她的确没听明白。

“就是……”梨晲深呼吸一口气,“你因为是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即便是从你的中指入的身体,蛊虫也不喜你的血液,但是肖澈这样普通人的血液,蛊虫就格外喜欢。它是引不出来的,只能用另一种法子引出。现在,北漠王说了,必须用洛玉烟此人来交换肖澈。”

“呵呵……”盛晚晚笑了,“用洛玉烟换啊,那就换呗!”

“你去哪儿找个洛玉烟呀?”

“当然直接把洛玉烟抓过去呗,反正那女人蠢得很,随便哄骗一番就过去了。”

“呃……”梨晲默默地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这丫头说的可真是轻松啊,随便哄骗一番,就能够过去?再怎么说,她洛玉烟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引走吧?

盛晚晚丢了手中的奏折,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深刻的笑意,“小梨子,你知道洛玉烟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什么?”梨晲狐疑地看着她,表情有些莫名。

“洛玉烟啊,最大的弱点是我家小寒寒。”

“……”这算什么弱点?这应该是她盛晚晚最大的弱点吧?梨晲无力吐槽。

“这样吧,让花小弟地人今晚上就把洛玉烟绑了送到漠北去,让那位北漠王好好享受享受。”

“……”这丫头,这做事的方式怎么感觉越来越土匪了?不过听闻这位北漠王前不久刚刚丧失了生育能力,这会儿要这个女人做什么?

……

三日后。

烈日下,漠北的风沙吹得人眼睛发疼。

盛晚晚易容了一番,和梨晲下了马车来。

抬头看了一眼这皇宫建筑,盛晚晚咂舌了一番。

“这皇宫,还有些像古埃及的风范?”

“呃……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梨晲摸着下巴,不免有些感叹似的点点头。眼前的建筑,有点像是埃及的金字塔形状,不过只是有点像,却并无任何的棱角。

“洛玉烟人都看好了?”盛晚晚转过头来问道。

梨晲点点头,暗暗唏嘘。这洛玉烟真心很倒霉,只要被盛晚晚恶整的人,她都抱有百分之百的同情心。

“人呢?”为首的耶律昊出声就质问道,他的表情透着一股阴沉,语气极为不好。

“王上,要人可以,我的人呢?”盛晚晚问道。

耶律昊冷冷瞥了盛晚晚一眼,给了下属一个眼神。

一旁被人带着走出的肖澈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肖澈转过头来,一个冷眼横扫过去,带着浓浓的杀气。

“蛊毒解了。”盛晚晚抱着手臂,给了梨晲一眼。

梨晲听命,上前把车帘拉开,露出了昏迷中的洛玉烟。

“这是洛玉烟,王上要的人,我人已经送到,麻烦把他身上的蛊毒解除。”

“解蛊。”耶律昊一心就想着怎么把这个叫洛玉烟的女人给弄到手,再好好折磨一番,其他的他都不想了,此刻也顾不得这其中是否有诈。他转首,给了一旁的下属一个目光。

盛晚晚微微眯了眯双眸,目光落向那名下属。

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她隐约可以猜测到一点,这个下属才是会用蛊的人,而他耶律昊,对蛊毒只能算是了解。也对,蛊毒一物,本是魔域最常有的东西,那这名下属……

盛晚晚的表情陷入了一丝沉思。

肖澈乖乖把手伸出,让这下属解蛊。

“这个真的是洛玉烟?”快要给肖澈解毒时,耶律昊不免有些怀疑地问道,那神情带着一丝丝怀疑。他盯着那马车内的人时,目光阴沉了几分。

一想到那日受到的屈辱,他的内心就说不上来的气愤恼怒!

“怎么,想要验货吗?没问题,你可以让人上来验货,我们洛祭司的妹妹谁有这个胆量假扮?”

耶律昊再次仔细看了一眼盛晚晚,终于还是对着下属微微颔首了。既然人已经到手了,他就没必要再继续磨蹭下去,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抓到洛玉烟这个人,狠狠折磨一番。

……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梨晲坐在盛晚晚的对面,敲着桌面。

“我们分头行动。”盛晚晚握住拳头,“这边四大家族的事情,我已经让花小弟帮我看着,以花墨炎那凶残的能力,四大家族再怎么说也还是忌惮他的势力。季姐姐,麻烦你和傅丞相帮我去稳住四大家族,剩下的我和小梨子去魔域解决。”

“晚晚……”季晴语蹙眉,“魔域这地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入的,更何况你现在好不容易拿回主动权,这一走,这琅月说不定又乱成什么样。”

“不会的,傅烨肯定能做好。”盛晚晚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晴语,“季姐姐,我给了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什……什么机会。”季晴语的脸红透了,虽然明明知道盛晚晚话中的意思,脸上却故作不知情的表现。

“季姐姐,晚晚说的也没错,晚晚,我陪你去。”梨晲给了季晴语一个眼神暗示。

去魔域,正是她们共同的目标,只有去魔域,任务才有完成的可能。

盛晚晚刚要说话,外面却传来了声响。

她的眼眸一沉,手中的暗器极快地射了出去,就听见了一声声响:“哎呀呀呀,痛屁屁!”

这毫无语法的话,不用猜测也知道是谁的。

盛晚晚起身开门,视线缓缓往下扫去,就清晰瞧见了那圆溜溜的小东西,小短手捂着身后,表情还带着一丝丝哀怨。

“小西瓜。”盛晚晚上前拎起了对方。

“女人臭,臭女人。”

“对了,这东西是魔域的灵物,它应当可以给我们指路。”梨晲的目光落向玉莲,一拍手,满脸兴奋。

玉莲拽拽轻哼了一声,那表情拽的不成样。

“小西瓜,我带你去魔域。”

“错错错!”玉莲挥舞着短小的爪子,可惜它的爪子只有两根指头,乍然一看还长得有些像猪蹄,“是小爷带你去,去魔域。”圆溜溜的大脸上做出了一副拽拽的神情。

这小样子,看上去还真有几分欠揍。

……

魔域坐落在极寒之地,在大陆最北端。要去往魔域的路途起码要走上一月才能够到达边境之地,不但如此,踏入之后,要面对各种危险都是未知的。

梨晲他们去了两次,可是每次都是中途而返,根本没有踏进去过。

听闻踏入过魔域的外族人,都是死。

连夜出了皇城,马车比往常都要快很多。

盛晚晚闭着眼睛,想要假意地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管怎么做,都没有任何的睡意。

马车蓦地停下了。

紧闭的双眸,蓦地睁开了来。

“怎么回事?”梨晲挑开车帘,问道。

“呃……有人拦下了马车。”外面的车夫,轻轻道。

盛晚晚蹙眉,可是也没有急着去挑开帘子看。

梨晲已经挑开了车帘,瞧见了外面的人,蹙眉:“傅丞相?”

“太后呢?”傅烨大概是出来的匆匆,说话还带着一丝丝地喘息。

“小梨子,我跟她说说。”盛晚晚抬了抬下巴,随即下了马车来。

“太后,此行不妥。”傅烨蹙眉,语气坚定。

“妥不妥,与傅丞相无关。”

盛晚晚的话,堵得傅烨还真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确实,这妥不妥,与他傅烨当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

“太后,现在局势还不够稳定,更何况魔域此地,危机重重,随时会有丧命的危险。”

“傅丞相,我心意已决。”盛晚晚不再说什么,准备放下车帘,傅烨却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手腕。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去魔域,不过既然要去,我陪你一同去。”

盛晚晚觉得,傅烨这个时候的表情很诡异。因为平日里,她觉得傅烨就是普通的朋友,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眼底闪烁的复杂光芒,让盛晚晚觉得……很莫名。

“不必了,琅月还需要傅丞相,我也不会出事的。”盛晚晚蹙眉。

傅烨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啊喂?该关心的应该是季晴语才对,该用这种眼神说话的也该是对着季晴语才对,为毛她会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淡淡的情愫?简直了!

傅烨张嘴,还待再说,那头另一个男人声音忽然传来,极快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太后说的也的确是有理,傅丞相该是回皇城主持大局,我会看好太后。”

自暗处,走出短发的高大男人,他负手而来,表情淡定。

看见这人,盛晚晚蹙眉。

肖澈怎么会在这里?她分明说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肖澈的!她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梨晲,带着一抹逼迫的意思。

瞧见盛晚晚这般的眼神,梨晲摊摊手,表情无辜至极,她的的确确没有告诉过肖澈。可是看着盛晚晚这般神情,估计是不打算相信她了?

盛晚晚蹙眉,声音冷淡:“肖澈,我去魔域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傅烨看了一眼肖澈,再看了一眼盛晚晚,终于是无奈,轻叹:“肖公子,保护好太后。”

肖澈淡淡颔首,看着傅烨转身,表情还算是平静。

盛晚晚趁着肖澈转身的刹那,手中银针飞快而出,点中了肖澈的穴道!

突然的偷袭,让肖澈猝不及防,可是又反抗不了,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晚晚?”梨晲被盛晚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住了。

盛晚晚给了梨晲一个警告的眼神,踢了一脚马屁股,“快走!”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肖澈的内心冒火了!

……

魔域。

魔域占地极大,是琅月的面积三倍。

高耸入云的宫殿外,叶宁来回踱步,心中带着一股焦灼感。

此刻宫门打开,阎泽走出。

“怎么样?”叶宁迎上前去问道,神情带着格外的肃穆。

阎泽未说话,抬了抬下巴,让他看过去。

此刻跟着阎泽走出的,还有五位长老,五位长老的表情严肃至极,看上去就不太像是……好办的样子!

阎泽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表情似乎在说,他已经真的是尽力了。

“你们两个,把主子照顾到重伤,是不是该罚?”为首的黑衣长老,拐杖重重在地上敲打了一下。

听见这话,叶宁暗自咕哝了一声:“这能怪我们?主子自己执意要做的事情,我们能拦着?”这老头儿,每次说话都气势汹汹,好像谁都欠他钱一般。

“叶宁!”长老耳朵极好,表情严肃地横扫过去,语气都带着一股压迫感。

阎泽在一旁伸出手肘撞了撞叶宁,低声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叶宁摸了摸鼻子,终于是沉默了。

“都滚去面壁思过去。”长老一甩袖,转身就走。伴随着黑袍长老地离去,另外四位长老也纷纷跟上。

人走远,叶宁轻唾了一口。

“他不让我见爷儿。”

“瞧出来了。”叶宁撇嘴,“看他那神情,莫不是暗恋我们家王爷吧?”

“……”阎泽横扫他一眼,觉得叶宁这种话说出口,简直是就是吓人至极。

说完这话,叶宁也觉得尤为好笑。他都不知道,这种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他耸耸肩,轻叹一声:“现在怎么做?”

阎泽摸了摸下巴,“能怎么做?明的不行,那就只能暗着来。”

“他不是让我们面壁思过三天吗,说什么三天后才能见到。”叶宁有些怀疑,毕竟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没法和五位长老抗衡。再说了,这次他们家主子受伤这事情,确实是他们失职。若是当日他们一同跟去,或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呢?

魔域的夜晚尤为漆黑,月光却尤为皎亮。月夜笼罩而下,这高耸入云的宫殿被这层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显得尤为庄严肃穆。

叶宁和阎泽两人小心避过了所有人,这才溜入了宫殿中。

“其实我觉得,是那长老故意放我们进来的?”叶宁小声道。

“是想让我们见到人吧?”阎泽低低地重复着,“毕竟口头上要惩罚,其实心里还是不忍心的。那老头儿,总是这样,小时候教导爷儿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叶宁啧啧了两声,没有说什么。

顶楼是魔帝的寝殿。

他们两人以轻功到达时,小心落地,刚巧就听见了屋内的谈话。

“陛下这还要昏迷多久呢?”女子的声音,轻盈好听,玉珠落玉盘的动听。

“难说,你说,长老这真的这么做了?”

“怎么做?”

“噬心蛊啊!”

噬心蛊!

叶宁瞪大了眼睛,看向阎泽,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可置信。长老不会这么狠吧,竟然给他们主子下这种蛊毒?

“洛祭司都说了,那叫盛晚晚的少女是个灾星,是我们魔域的灾星,更是陛下的灾星,不这样做怎么办?”

听到这声音,叶宁的内心闪过了一抹狂怒。这感情的事情,用蛊虫能够解决的吗?要是能够解决的话,那怎么不一开始就把噬心蛊种在他家王爷身上,非要等到事情发生后才这么做?

“怎么办?”阎泽用口型询问。

“等人走了,我们进去瞧瞧。”叶宁无声地说道。

两人向来有一种道不明的默契,这会儿不出声,也能够体会到彼此之间的意思。

门在这时候“嘎吱”一声响了。

两人隐在暗处,小心翼翼地看着屋子里走出来的两名女子,她们还在谈论着。

“那小姐,这长老是打算再给小姐做主了?毕竟小姐才是最有成为魔后的资格。”

“呵呵……等着陛下醒来就好。一切都不必多说,陛下醒来后,我有足够的把握帮陛下一统天下,到时候要拿回天魔令牌,也是简单的事情。”

伴随着两人走远,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叶宁莫名觉得,长老是故意放他们进来见人的,更是故意让他们听见这一番话。

噬心蛊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魔域长大的人,即便是用蛊不是各个都是高手,可是对各种蛊毒却能够随口回答出来。

叶宁蹙眉,他都不敢想,若是他家王爷醒来后,回到琅月后,遇见太后,那会怎么样呢?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来。

冰榻上的人蓦地睁眸,潋滟光华的紫眸,睁开的刹那,光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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