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喜,都是邪王惹的祸!
第175章 她承认,她就是重色轻友!(二更毕!感谢jennyjil送的花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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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必须要亲眼见到那男人她才甘心!

有隐形衣的帮忙下,盛晚晚很成功入了轩辕逸寒的房中。屋子里的光线黯淡,帘纱伴随着屋外的夜风轻轻拂动,也在一定程度上给她的视线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她一点点掀开这些碍事的帘纱,一步步往里走去。

“啪”地一声响,是棋子落下的声音。

男人静静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执着黑子,一子落下。光线虽然黯淡,但是案前点着烛火,那昏黄的烛火摇曳着,将男人那完美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

她很紧张,因为这样的紧张,胸口又开始隐隐做疼。她蹙眉,捂着胸口的位置,想着这应当就是后遗症了吧?

肖澈那杀千刀的,她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

目光落在轩辕逸寒的身上,看着他平静的样子,盛晚晚又觉得心涩涩的难受,一想到他受伤又失去了武功,她非常自责。

她以为,他可能还病卧在*,没想到已经可以自己对弈了。

那目光盯着棋盘的紫衣男人握着黑子的手蓦地一顿,抬眸。虽然盛晚晚没有弄出任何的动静,可是他对这样的气息太敏锐了,盛晚晚的气息……

潋滟光华的紫眸,依然摄人心魂。

她猝不及防就和他的双眸对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所察觉。

盛晚晚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她很想上前去看一看他身上的毒。可是又害怕他会因此而将她给赶走。

“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轩辕逸寒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出声,将手中的黑子随手扔回了棋盒中。

盛晚晚感觉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知道他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但是她也非常紧张而犹豫,这个时候是否该将隐形衣褪下?

正在思考间,男人忽然站起了身来。

盛晚晚心中大惊了一下,缓缓往后退去,在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逃出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眼,她就是害怕他会把她赶走,就怕他会对她冷漠相待。

“盛晚晚。”男人连名带姓唤住了她,脚步未曾停歇,一步步朝着她迫近。

他的气场向来强大,这会儿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她有些惊诧,她没想到她都穿上隐形衣了,他怎么就还有感知?她的一时惊慌,脚步往后退,不小心绊倒了一旁的花瓶。

“咔”地一声响,花瓶摔在地上,她一屁股坐下,手也不小心被地上的花瓶碎瓷片给扎到了手。

“靠!”盛晚晚大骂了一声,手心被划破,血流不止。地上很快就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珠,全是她的。

这血迹落下,她的位置也就暴露了。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地上的血渍上,轻轻蹙眉,两步并作一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盛晚晚没有反应过来,被一股大力扯住,就是被他给抓住了。

隐形衣也被他给蛮力撕碎,那动作既粗鲁又带着一种让她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面前的少女,低着头,仿佛是一副做错事的神情。

他本想冷漠相待,可是目光落在她仍然滴着血的手上,这样的冷漠面具再也戴不下去。

微凉的大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了椅子旁坐下。

“我,我这伤没事。”她缩了缩自己的手。

他却仿若未闻,半蹲下身来,但是因为牵动了一下腹部的伤口,疼得他蹙眉。那双紫眸中有一种隐忍的光,即便是如此,他还是低下头来细细为她包扎手心中的伤口。

看着认真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男人,盛晚晚的心有股涩涩的感觉,道不清的情绪涨得她的心满满的。她真想伸手去触碰他,又怕自己会做出更多伤害他的事情来。

“小寒寒,我,昨天我……”

“好了,太后请回吧。”在她犹豫着怎么开口解释时,他却已经完成了包扎伤口的最后一道工序,站起身来,语气中赶人的意味很明显。

盛晚晚轻轻咬住了下唇,“我是想要解释……”

“不必了。”他一口打断她的话,“本王没必要也没时间听。”

盛晚晚站起身来,轻轻扯着他的衣袖,“你听我说完吧,花不了你多少时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会相信我的解释,但是,你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可好?”

这话,让男人微微有些觉得可笑,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他姑且听她解释一番也行。

“好,你说。”

“那日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芯片被肖澈控制住了,所有的动作我都无法控制。我不可能伤害你,我可以伤害所有人,包括伤害我自己,唯独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吗?”

他不说话,目光落在她那双真挚的双眸中。

她很紧张,等着他的回答,希望他会说一句相信。

“信或不信,又有何关系?”他缓缓启唇,语气冰凉。

“小寒寒,我解释清楚了,我真的从来不会想要伤害你。”

“本王已是废人,太后还是趁早离开好,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也许叶宁的话说得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肖澈利用盛晚晚来给他下毒,就为了让他对盛晚晚产生误会,那他也该用同样的法子,让盛晚晚错以为他中毒了,这样盛晚晚必定恨透了肖澈。

这话,也真正是戳中了盛晚晚的内心。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我不在意,你是废人,我陪你,谁若敢动你,我帮你杀谁。从今往后,你的一切由我来保护。”

虽然说这话有些大言不惭了,可是她只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其他的事情她都不在乎。

轩辕逸寒的内心起了一丝波澜,脸上表情不动声色,“若是本王提出的要求,太后也会做到?”

盛晚晚猛地点头,毫不犹豫。

“把肖澈赶走。”

其实这个想法,从肖澈入宫那日开始,他就一直这么想了。恨不能将肖澈那死男人给千刀万剐。他轩辕逸寒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一个人死,而肖澈是唯一一个!

盛晚晚愣了一下,看着他平静的紫眸,轻轻咬了咬下唇,说道:“好,赶走。”既然他这么说,她就照办。

“是不是我把他赶走了,你就相信我了?是不是我把他赶走了,你就会愿意跟我合好了?”盛晚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气,这种愚蠢的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想要骂自己没出息。

可是谁让现在她站在理亏的一方,而他,站在得理的那一方。

“盛晚晚,你当真在乎我的感受?”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着他的视线。

在那双摄魂的紫眸中,盛晚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只是一个眼神,就可以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她坦然地对上他的紫眸,认真地点头。

“我在乎你,在乎你一切,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

他微微俯下头来,微凉的呼吸拂在她的脸颊上。

呼吸相惜,近的让盛晚晚怀疑还在做梦。

“这样的表现,让我如何相信?”

盛晚晚恍悟了一番,赶忙凑上前去吻他,害怕他会把她推开,双手双脚都攀在了他的身上,不给他一点拒绝的余地。她和他在一起后,越来越会接吻和挑-逗了。

手无疑是间摸到了他腹部,有一股血腥味弥漫而出。

她猛地停下了,从他的身上跳下,惊呼了一声,“伤口裂开了吗?”

他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对这样的伤势丝毫不在意似的。他觉得,受这么一次伤,也是有好处的。之前可是想尽了一切可能,找尽一切理由试图将肖澈赶出皇宫,可是这个时候,这反而成了他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盛晚晚心急如焚,没有看到男人渐渐挽起的嘴角弧度。她将轩辕逸寒按在*榻上,硬是将他按倒下去,扯过纱布和药又急急忙忙奔到了*榻边,二话不说就开始解他的腰带和衣扣。

她一心想着看他的伤口,给他止血包扎,其他的想法完全没有。

所以宽衣的动作也是极快,男人健壮的胸膛不过一会儿跃入她的眼中。

那包扎在腰际的白色纱布全部都被血给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盛晚晚暗暗心惊地想,当时刺下去该是多痛?

“你为什么不闪躲呢?要是闪躲了,这一刀就不会刺下去了。”

“我以为,你不会刺。”当时的情景,谁会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会真的动手刺他?

盛晚晚的手顿住,心底那股感觉更显难受了。她咬着下唇,开始把他腰际的绷带解开,“日后,我给你换药吧?”

“好。”某人想着,只要把肖澈赶走,其他的事情都好办。

“肖澈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小寒寒,你真的不生气了?”她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小心翼翼扫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无异于等同于背叛。

她清楚记得,这个男人说过,若是背叛他下场会很惨。

只是,她根本没有背叛过呀,身和心都未曾背叛过。

“为何要生气?”他平淡地反问,“你若刺在胸口,或许更好。”

盛晚晚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为啥这么说呀?”

“晚晚,我若死了,你认为呢?”

这话,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想想都觉得后怕,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随时被控制,更有可能随时对他造成生命的威胁,这样的想法简直是让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这事情我会想法子解决。”盛晚晚垂下眼帘,给他的伤口包扎到最后打了一个疙瘩。

为了牢固一下,她还故意打成了一个死结。

目光在他那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游弋了一会儿,盯着他的腹肌瞧着瞧着,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她果然内心住着一个不折不扣的色女。

“晚晚,本王等你好消息。”他意味深长看着她。

她的神态,她的表情,看上去和平常无异。而那日,她入屋后他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却毫无防备地被她给刺伤了。

盛晚晚轻轻点头,小手又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摸了一下他的肌肉,“小寒寒,我明日再来找你好不好?”话虽然这么说,手却当真是恋恋不舍啊,就这么停留在他的胸膛上。

他轻轻嗯了一声,也不阻止那只作乱的小手。

她只会点火,不会灭火。

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在洞房花烛之前就把她给……

盛晚晚见他没有一点反应,她更加得寸进尺了。

正想着该怎么下一步,就被他的大手给捉住了。

“想要留下?”他平静问道,算是把她的这小脸上的表情都看清楚了。

盛晚晚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肖澈的掌控中,不能在他的身边待太久,万一又突然不清醒被控制住了可怎么办?思及此,她赶忙摇头,“我回宫了。”

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轩辕逸寒的紫眸越显深邃。他阖眸,静静地想,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内心里,更渴望的是,能够让她留在身边,仅此而已。

……

刚入了屋子,梨晲就风风火火地冲入了屋中。

“晚晚!”

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梨晲给大大地抱住了,而且抱的很紧。

“你这是发什么神经?”而且瞧着她这神情,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都是我不好,天呐,他居然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晚晚,都是我不好。”说这话的时候,梨晲的声音里都还带着一丝轻微的哭音,“都是我不好……”她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是真的在忏悔自己所做的错事。

盛晚晚有些被她的话给弄懵了,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肖澈跟我说,你芯片的电流被人改变了,这可能会危急到你的生命,我信以为真,还特地去问了教授该怎么改回来。我把教授告诉我的方法都告诉了肖澈,他竟然以此来控制你,这男人简直是没救了!”她说着用力地握住了盛晚晚的手。

听见这样的话,盛晚晚的脑子都仿佛有一团浆糊,“我的芯片是被人给改了电流?”

“是啊,肖澈骗我说会危急到你的生命,我昨日去问了教授,教授告诉我说,这根本不会危急到你的生命。”

盛晚晚垂下眼帘,有些想笑。

难怪,那日之后,她就变得这么奇怪了。肖澈这男人,她是知道他的卑鄙的,只是她从来没有往心里去,却不想,会这么一天肖澈会把他的卑鄙用在她的身上。

她把他当成亲人,他却这样对她!

“所以,电流改回原来的样子,我就完全受肖澈的控制了?”

“应该说是,我们所有人都可能被他给控制。”

盛晚晚心震动地厉害,一股强烈的不安开始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知道了,小梨子,你别担心,我现在都还好。”她是没事,可是她男人就有事了。这件事情上,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肖澈的,哪怕他以死谢罪,她都不会原谅。

想到这样的后果,盛晚晚都有一种隐约想要咬牙切齿的冲动。

“传我的吩咐过去,明日开始,将肖澈安排在宫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

梨晲怔了一下,终于是无奈地点头。

她知道,这次事情后,肖澈是彻底断绝了和盛晚晚之间的可能了,之前可能还能够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一下,现在,他们是再也没有任何的情分可讲了?

翌日很早。

摄政王府的门外聚集了一大堆的百姓。

叶宁被这门外的阵仗给惊了一下,抓过管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咳嗽道:“这都是来替肖公子讨公道的百姓。”

“肖……公子?”叶宁嘴角抽了抽。

“是啊,百姓们说,王爷以势压人,逼迫太后将他一个腿脚不方便的病人赶出皇宫,在外无家可依,凄凄惨惨戚戚。”

叶宁有一种想要提剑出去把那矫情的践人给砍死去的冲动,他皮笑肉不笑地重复:“凄凄惨惨戚戚?”

管家点头,摊摊手,无可奈何的样子。

“去,撒点钱让他们全部散了。剩余的事情我来做。”叶宁一想到自家王爷被刺了一刀在腹部的仇,他就恨得牙痒痒的,既然王爷在这里吃亏,他作为下属,自然是不能让自家王爷受苦了!

刚把人给驱散而去,盛晚晚就来了摄政王府。

……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盛晚晚走入屋子的时候,听见了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她很惊讶,因为从来没想过,轩辕逸寒还会在这个时辰睡觉。她小心翼翼凑到了*榻边,看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小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她发现她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吃他豆腐了。

“小寒寒?”她凑近,轻唤了他一声,可惜对方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她暗自咕哝着:“原来这家伙睡着了是这样的啊。”说着又偷偷摸摸地亲了他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给他把被褥掖好。

起身,再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人,依然还是闭着眼睛,看上去真的是睡熟了的样子。

她轻叹,其实她是来跟他说些事情的,可是既然他已经睡下了,她也就不再吵他了。

“太后,王爷是不是已经睡熟了?”叶宁神秘兮兮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他故意压低的嗓音,大概也是害怕吵醒了屋内的人。

盛晚晚点头,“待他醒来,跟他说一声,炎曜的三皇子以及……昭龙国的太子殿下都来了。”

“呃?”叶宁怔了一下,“昭龙国的太子殿下?”不就是花墨炎吗,为什么都来了?

“嗯,记得说清除,他们都是来娶秀雅公主。”

盛晚晚对这种政治联姻的认知不是很深刻,不过她还是多少能够理解的。现在三大国,无数小国的形势下,以琅月独大,其他两大国都要拉拢,其他小国都想要依附琅月存活。

而如今,摄政王武功尽失,内力尽毁的消息一旦传出,那这天下估计就真的要乱了。

她一想到这里,真的是又气又恼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救肖澈,干脆让肖澈死在玄月谷该多好啊,这样就没有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有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后,她被这样的想法给吓住了。

她竟然在此刻希望肖澈死?

想想也真是好笑。

“太后不要留下一起用午膳?到时王爷也该醒来了。”叶宁轻轻试探问道。

之前的事情,他是对太后误会了,太后怎么会对王爷杀下手呢?也是那位情敌,着实卑鄙,竟然该使用这种手段。

盛晚晚轻轻摇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回宫了。”

“那太后慢走。”叶宁轻叹。王爷受伤的消息压制下去了,并没有人知道这情况,但是他却还是担心,这几日王府的戒备也森严了几分。他只希望太后能够留下,照顾王爷。

自从那日吩咐成亲事宜之后,王爷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了,他都有些犯难了,不知道这成亲的事宜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继续准备下去了呢?

盛晚晚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盛晚晚离开的方向,叶宁吩咐道:“跟紧太后。”

“是。”几名隐在暗处的黑衣人纷纷颔首,追了出去。

“王爷吩咐盯紧太后,是对太后还不太信任?”阎泽皱着眉头。

“不,恰恰相反,而是对太后太担心了。太后随时可能被肖澈给控制,这危险随时可能发生。”

叶宁的话,让阎泽不免也同意似的点了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他们无法理解太后身上的“芯片”到底是何物,又是怎么进行控制的,更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唯独清楚的是,太后和王爷这下若是真的成亲的话,必定会有更大的隐患。

若是一日不把肖澈除掉的话……

……

看着这间比较符合肖澈审美的客栈,盛晚晚点点头,站在门口没进去。

“当真不进去?”梨晲怀疑地问道。

“安顿好我就走了。”盛晚晚冷哼了一声。

梨晲轻叹,知道她心里头还是有恨意,“他说,他想和你说两句话。”

盛晚晚很直接就说道:“我没有什么话和他说。”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无法影响她对他的所有印象了。

“那我回去跟他说一声。”梨晲轻叹,转身正要入屋,就被盛晚晚拉住了。

盛晚晚说道:“顺便再帮我警告一次他,他肖澈若是再有第二次,我哪怕玉石俱焚都要杀了他,不惜一切代价!”

特工本是冷血残忍的人,可是她盛晚晚自认是有血有肉,该有感情付出的时候会付出感情,所以她觉得她并不像外面的人所说那样的冷血无情。

但是此时此刻,在伤及到她最重要的人时,她没有必要再说过去的情分。

她承认,她现在有些重色轻友了……

转身刚走了两步,落在不远处的黑袍银色面具男人身上。她蹙眉,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花小弟是来找肖澈的?”客栈不大,黑袍的男人已经上了楼来,他的气势很强,让人没法忽略他。

花墨炎走到盛晚晚的面前,面具之下的黑瞳淡淡扫了一眼盛晚晚背后的那间房一眼,淡淡勾起妖娆的红唇,“本宫不认识此人,不过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做的好。”

这一声做得好,分明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盛晚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嘲弄,她目光一冷,盯住花墨炎,一字一顿地说道:“花小弟,你这毒是不想解了呀?我正好觉得这些压制毒素的解药太多了,要不我全部都倒掉吧?”

“你敢!”一听,花墨炎的表情大变。

盛晚晚耸耸肩,完全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转身就走,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是这不成调的曲子着实难听。

花墨炎气得牙痒痒的,这个死丫头,怎么就有这种本事把他给惹怒到这样的地步?轩辕逸寒的女人,和轩辕逸寒果然是同类人,总有法子让他气得头顶冒烟。

刚走了两步,忽然一名黑衣人落于他的身侧,小声地说道:“宫主,杨护法被人给劫持了。”

“谁?”花墨炎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想到了轩辕逸寒。

杨锦儿虽然是他从轩辕逸寒的身边挖走的人,可是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对待,毕竟还是有用的存在。现在……

思及此,花墨炎皱起了眉头,只是眉毛隐在面具之下,无人可察觉。

那名黑衣人轻轻吐出了三个字,“摄政王。”

“呵!”花墨炎的眼底一抹冷芒划过,冷声道,“去救!”

“可是摄政王府此刻戒备森严……”

“怎么,本宫的吩咐还要违抗了?”

“属下不敢。”

……

杨锦儿被抓的消息,盛晚晚还是很晚才知道的。

她按照惯例,下朝就来看轩辕逸寒,却在王府的门口瞧见了被人给丢出来的女人。那女人的头发凌乱,那平日里白色素净的衣裙此刻染满了血渍。

定睛一瞧,这人不正是杨锦儿吗?

盛晚晚微微有些吃惊,看着那坐在地上目光毫无焦距的女人,想着怎么轩辕逸寒还没有派人杀了这女人?难道是因为这女人身上有的那本曲谱吗?

她似乎意识到一件事,说什么紫金玉笛只有傅烨一人能够吹响,其实都是假象,都是某男用来制造的假象,其实某男分明也可以用那笛子,只是为了转移天下人的注意力。

一想到这件事情,盛晚晚就开始在心底感叹,某男的那腹黑的程度,还真是无人能及。

“这么一个女人扔在王府的门口,是不是不太好?”盛晚晚抬步迎向叶宁问道。

“太后不必担心,她的武功已废,内力已除。”叶宁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这个女人歹毒,调制出这样的毒药,就该尝一尝这样的毒药滋味!”

盛晚晚回头看,发现杨锦儿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没有回头看一眼这王府的一切,拖着那疲惫的身子走远。

瞧着她的神态,真的不太像是只被毁了内力和武功的样子,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你们家王爷可还好啊?我进去瞧瞧吧?”盛晚晚说罢,抬步正想要进去,却被叶宁给阻挡了去路。

“王爷吩咐,今日不见太后。”

盛晚晚一愣,“为啥?”

“咳,太后也知道,王爷这脾气,确实古怪,太后还是别为难属下了。”叶宁的脸上一副为难的神色。

盛晚晚有些不爽快了,“什么古怪的脾气,明明就是大姨夫来了。”她暗暗骂了一句,故意转身往外走去。

叶宁以为她真的走了,却不想盛晚晚又忽然折返回来,然后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根银针极快地扎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叶宁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呆站在原地。

“对不起了,我这就是想见见他而已。”盛晚晚吐了吐舌头,抬步就走入。

管他大姨夫来了,还是大姨妈来了,她盛晚晚要见的人,谁也拦不住。

屋内是两人的谈话声。

盛晚晚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听见了熟悉的两个人声音。这两人的声音都非常好辨识,她几乎是立刻能够猜测出来。

她男人魔魅低沉的嗓音,辨识度很强,“陛下应当该知道,本王此次邀请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而另一道声音,听着中气十足,而且语气还略微带着几分轻佻之色,“瞧你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老夫知道你不就是为了那丫头的事情来找我吗?”

灵尧什么时候和轩辕逸寒之间有这么多的秘密了?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上次陛下说的芯片之事,可还记得?”

“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呢,老子再年纪大了,也不至于这般记性差吧?我跟你说过我是在帮你吧,你不信我,我说了那丫头身上的芯片会威胁你的性命,你也不信我!”

盛晚晚心下狠狠震了一下,因为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她站在门口都没有发觉身后已经渐渐有侍卫靠近。

也就是说,之前她的芯片电流被改变了,是因为灵尧?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怎么就能够把他的电流给改了啊,这人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太后。”阎泽轻咳了一声,出声唤了一声盛晚晚。

这突然的声音,让屋子里的谈话终止了,也让盛晚晚被吓了一跳,有一种自己做贼被抓包的错觉。啊呸呸,她这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偷听好不好。

“叫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盛晚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阎泽,抚了抚自己胸口的位置。

阎泽有些无语,他的脚步声故意踩得这么响,太后怎么还能够被吓到?

身后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身紫衣的轩辕逸寒看着站于门口的盛晚晚,“站门口做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盛晚晚转过身来,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寒寒,我来帮你包扎伤口的呀!”没想到一来就听见了这么震惊的事情。

轩辕逸寒轻轻蹙了蹙眉,“晚些再包扎,你先去用膳。”

这语气是故意要把她给支开,盛晚晚哪里愿意,鼓起腮帮子,看着他。

“哟,小丫头,你也来了。”灵尧也跟着出来凑热闹,“我说摄政王,这就是你不对了,这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呀,就直接告诉她就好了呀!”

轩辕逸寒那双紫眸中微微闪过了一抹危险的光,盯着灵尧,真想把他丢出去。这死老头,就不会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吗?他现在并不希望盛晚晚知道,若是知道了,她会把这事情告诉她的同伴……

盛晚晚撇嘴,“陛下,我身上芯片的电流是你改变的吧?”她觉得他们为了这件事情来隐瞒她真的是不应该。

如果她早点知道这事情,当时肖澈抓住她的手,有电流穿过的时候,她就应该有感觉了才是。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来追究已经于事无补。

只是,她真的有些怀疑灵尧的身份了。

他怎么就知道,怎么就可以做到?

灵尧太可疑了,而且这芯片应当是只有“暗夜”的人才知道才对,他一个在异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

盛晚晚想到这里,眯细了双眸来,紧紧盯住了灵尧,觉得这位大叔真的非常可疑。他的所有身份能力以及了解到的东西,都让她惊讶。

所以,在盛晚晚的内心里,她开始觉得这个人若是敌人的话,那真的就太可怕了。

“进屋说。”轩辕逸寒伸手将盛晚晚拉入了书房中。

灵尧坐下,便翘起脚来喝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说道:“小丫头,我这不是为了答谢你上次送给我那按摩器,我这不是公平交易。”

“等等。”盛晚晚走到了他的面前,叉着腰,眯着眼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叫按摩器,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那东西是叫按摩器吧?你到底是谁?”盛晚晚越看越觉得这位大叔很可疑,而且这种可疑让她的内心升起一股非常奇怪的熟悉感。

他似乎和谁有些像呢?

脑子里有很强大的灵光一闪而过,但是又没法让她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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