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为啥啊?”盛晚晚瞪圆了眼睛,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了。
她细细数着自己之前和轩辕逸寒之间的事情,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惹他不高兴吧,怎么转个身他就不允许她踏入摄政王府了?
管家轻轻摇头,觉得太后也挺无辜的,这才凑了过来说道:“夜太后,老奴觉得,是王爷生太后的气了。”
盛晚晚惊奇地看着管家,看着管家那神秘兮兮的神情,那白色的胡子也跟着他的话一颤一颤的,“哀家又没有招惹你家王爷,为毛线生我气?”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且这天气不热吧,某人的火气怎么总是这么大?
见管家又要把门给关上了,盛晚晚眼疾手快地上前去挡住了管家的手。
“管家,你等会儿,拜托你让你家王爷亲自来跟我说话,不让我进府也该给个解释吧?”
妈哟,那男人是不是又更年期到了啊,又开始发神经了?
管家看着太后这只手,也不知道是关呢还是不关,他简直是要老泪纵横了,“太后,你就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一大把年纪了,不容易啊!”
盛晚晚盯着他这满是皱纹的脸,最终无奈放下了手。
门还就这么在眼前无情地关上了!
盛晚晚盯着这道门,真想瞪穿去才好。
府内,书房中的男人早已无心看奏折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老奴已经将门上锁了,府内所有人都不敢给太后开门了。”管家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瞄着王爷的神情,心中暗暗猜测着王爷这个时候可以忍多久呢?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装作不在意。
管家无言,只能默默退了出去,退到门口的时候刚巧看见了叶宁,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叶侍卫,王爷是为何如此?”
“咳,大概是,生气了吧?”叶宁耸耸肩,因为之前赌坊的事情不是他跟去的,不过也听阎泽提起过了,其中的原因要猜测出来也不难。
站在门外的盛晚晚很忧郁,盯着眼前这扇紧闭的大门,她觉得她必须要找某人谈论清楚才行,她细数了无数遍自己所有的行为,应该没有哪件事又惹到他老人家了吧?
“太……太后,我们是回去了吗?”小月小心询问着,看着太后那不爽的表情,其实她想提醒太后昨天的事情真的惹到了王爷,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
盛晚晚捞起衣袖,“走,爬墙去!”
“啊?”小月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该在此时此刻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反应。
跟着盛晚晚绕到了东苑的墙壁前,小月咽了一口口水问道:“太后,这么爬进去,万一墙那头还有人守着怎么办?”
“能怎么办,打晕去啊!”盛晚晚摊摊手,试了一下这高出太多的墙壁,随即朝着小月招了招手来,“过来给我帮衬一下,你在王府外等我好了。”
小月无奈,给太后当垫背的。
盛晚晚爬墙的本事是绝对一流的,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她做的是得心应手。在小月的帮助下,成功跃过了院墙,落地。
她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轻嗤了一声:“就这古代的墙壁,还能拦得住我?”随即抬步就朝着书房走去。
她要找某人理论,她到底是又在哪里惹到他老人家了?
叶宁至始至终都瞧着,看着太后丝毫没有大家闺秀样子爬进王府时,嘴角是抽了又抽,简直是停不下来。
“让开。”盛晚晚已经走到了门边,见着叶宁还杵在这里,不爽皱眉。
叶宁轻咳一声道:“王爷吩咐了,不见太后。”
“不见也得见,由不得他!”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你家王爷是不是真的更年期到了,动不动就不高兴了,我哪里又惹到他老人家了不成啊?”
叶宁扶额叹息,太后为啥总是这么迟钝呢,哪里惹到他家爷儿,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看不出来吗?
盛晚晚没耐心,一把推开叶宁就推门进入,心里火气一大,胆儿自然也肥了!
“轩辕逸寒,你丫的,是什么意思呢?”
盛晚晚入了屋子的时候,很自然就搜索到了正在书案前批改奏折的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男人都未曾表现出一丝波澜,被这样忽视的时候,盛晚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堵得厉害。
“说吧,我到底又哪里惹到你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他的书桌前,叉着腰,非常嚣张。
轩辕逸寒听见她的声音,抬眸看向她,目光深邃,“容月,赶出去。”
一直站在王爷身边的容月听令,上前阻挡住了盛晚晚的去路,“还请太后自重,请出去。”
盛晚晚看着那平静的男人,冷嗤了一声:“堂堂一个丫鬟,有资格对哀家说这番话?”
有时候还真觉得这男人像小媳妇呀,非得她哄一哄才行不成?
容月目光中闪过了一抹冷芒,盯着盛晚晚的时候,有那么一刻的杀气,“太后,王爷的命令已出,还请太后给自己留点颜面!”
“轩辕逸寒,你有本事就亲自跟我说,是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盛晚晚气到了。
若是让叶宁或者阎泽来挡着她,她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是这会儿让他身边贴身的侍俾来阻拦,这仿佛就是一根导火索,彻底把她的怒火给点燃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或者哪个动作惹到了他老人家,只是该说清楚就说清楚一些吧,她受不了这样闷不吭声。
叶宁站在门外,听着太后这简直是不知死活的声音,捂住脸。不知道这小两口吵架,最后谁会胜出,是王爷呢?还是太后呢?
阎泽走了过来,摇头,“这下王府又不得安宁了。”
叶宁神秘兮兮朝着他招了招手,说道:“咱们来赌一次,这次谁赢。”
“我猜王爷赢。”阎泽平日里那严肃的脸,也因着叶宁的话而微微有几分抽动了。
叶宁摇着自己的中指,非常认真地说道:“肯定是太后!”在他的心中,他对太后的崇敬简直犹如滔滔江水。
阎泽轻轻咳嗽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了自己的碎银子,说道:“来,赌一把!”这次瞧瞧,谁会赢!
玉莲跳上叶宁的肩头,嚷着:“人无聊,无聊的人!”
……
屋子里一片沉闷。
盛晚晚头一回被一个人给惹到发火的份上,她向来嬉皮笑脸,也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要知道,她生气,后果很严重!
轩辕逸寒淡淡合上奏折,出声道:“容月,你先退下。”
容月愣了一下,以为王爷会再次下令让她把太后赶出去,不过现在看来,王爷对太后只是气头上罢了。
她轻轻应了一声,只能退出去。
人一走,气氛略显僵硬。
即便是那人云淡风轻地看着她,她也觉得,非常不舒服!
“太后认为,与本王断绝关系,能立足?”轩辕逸寒扔了手中的奏折,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的脸上有一抹略带嘲弄的笑,只有那双紫眸,暗沉寒凉,没有任何的温度。
盛晚晚感觉到他语气中是在威胁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缓缓出声道:“王爷在跟哀家生什么气,难道就因为哀家昨天摸了耀王的脸,王爷犯得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跟哀家闹别扭?”
她说完,忽然就觉得自己真相了。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又怎么会这么生气?
“盛晚晚,既然你迟早要走,本王何必又要对一个没有留恋的女人付出?”他蹙眉,寒眸落向她,那眼眸深处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话,让盛晚晚的心震了一下。
她捏住拳头,不知道作何回答。
“养一只狗还知道报恩,本王对太后的纵容好像得不到任何的好处,既然如此,本王养一只狗或许更舒坦一些。”男人魔魅的嗓音,低沉而又嘲弄。
盛晚晚这才明白,他不是因为她摸了耀王的脸而生气,而是准备着彻底不再霸道逼迫她了!
其实说逼迫,好像他也没怎么逼迫她。
只是她也不可能一位地让他给自己付出所有,她却不给出回应。
她只是害怕回应,一旦回应,便是万劫不复!
她垂下眼帘,终于出声道:“我知道了,王爷说的倒是也没错。那日后我不打扰王爷便是了。”
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沉,表情冷了下去。
盛晚晚觉得心中被什么堵住了,很难受,让她都说不上来这种情绪到底是为什么。她走到门边的时候,发现两男人一*物正用好奇万分的眼神盯着她看,她此刻心情不好,无心理会,越过他们就往外走去。
阎泽和叶宁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呢,瞧着似乎不太对劲?”叶宁喃喃。
“太后的眼神,有些可怕。”阎泽摸着下巴,推了叶宁一把,“你进去看看王爷。”
叶宁被他推了一把,差点没摔下去,暗自瞪了一眼阎泽,一抬头就对上了王爷那可怕的眼神,吓得他赶紧站起身来。
妈呀,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可怕的王爷,那眼神嗜血暗沉,如果那眼睛有特异功能,他觉得他简直要被这样的眼神给生生凌迟而死。
“爷儿,太后走了。”他觉得此刻他应该说些什么来。
轩辕逸寒冷冷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叶宁,去帮本王物色一只狼狗。”然后,王爷的一句话,差点没有让叶宁给再次栽倒下去。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解问道:“要狼狗做什么?”他记得王爷最讨厌狗啊猫的,王爷比较喜欢有价值的东西,比如像骏马啊或者像玉莲这样的灵物,虽然在他的认知里,玉莲也的确是没什么实用价值。
轩辕逸寒冷冷勾唇,“养着。”
两个字,言简意赅,又是霸凛傲然。
偏偏让叶宁觉得王爷是被太后气糊涂了,养一只狼狗,简直是疯了!
……
翌日皇城因为一则消息闹开了。
盛晚晚心中郁闷,出了自己的宫,就发现皇宫中到处弥漫着狗吠声,她顿住了脚步,不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月耸耸肩膀,也是万分无奈地说道:“听闻是摄政王选狗。”
盛晚晚听到这里,嘴角抽动了两下。
那丫的是不是为了证明对她好还不如养一只狗靠谱,所以特地在皇宫里选狗?
人家都是选妃,他摄政王倒好,竟是选狗,盛晚晚此刻真是想骂一句,日了狗了!
“哼,幼稚!”她鄙夷的骂了一声,“二十四岁的老男人,还这么幼稚!”
小月听她这话,蠕动了一下嘴角,心中不由得觉得恐怖。太后这么明目张胆地骂出来,万一这话哪天传入了王爷的耳朵里,这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不过盛晚晚一点都不在乎,表情极为淡定,吩咐道:“小月,从今日起,派人在哀家的宫门口竖个牌子。”
“啊?”小月愣了一下,不明就里。
“上书:摄政王和狗不得入内!”盛晚晚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一旁的太监和宫女听得是满脸冷汗,太后这是嫌命太长了吧?之前摄政王庇护的时候两人恩恩爱爱的,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闹起了别扭,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很难做。
小月更是听得心下抖了一下,这种不怕死的牌子,谁敢竖?
“都听到了没,今天之内哀家必须要瞧见这牌子!”盛晚晚恶狠狠地命令,然后扶手就往前走去。
小月看了一旁的太监无奈摇头,太后现在气头上,谁也阻挡不得。
宫廷的花园里,满满的都是狗,各种狗。
全部都是大臣献上来的,大家都想着讨好摄政王,此刻领着自家的爱犬入了皇宫里,那神情激动不已,好像是要把自家女儿嫁给摄政王一般。
盛晚晚入了园子,瞧着此情此景,又是冷嗤了一声。
今日紫袍的男人坐在亭间,闲适地玩弄着桌上的棋盘,他难得会驻足在宫中,今日驻足不过就是为了选狗的事情。
盛晚晚也没有靠近他,目光忽然一顿,落在了一旁面无表情的傅烨身上。
他站在亭间,似乎正在对轩辕逸寒说话。
走得近了,能够听见他们两人的谈话声。
“耀王归朝一事,不知摄政王考虑如何?”傅烨的声音平静。
“无需考虑,耀王不适合朝堂。”轩辕逸寒连头都不抬一下,淡淡地就拒绝,“傅丞相若是如此操心国家大事,不如多为琅月王朝物色人才,而不是每日为了耀王归朝来找本王。”
傅烨向来和轩辕逸寒敌对,这会儿为了耀王的事情,又不得不拉下身段,这一幕让盛晚晚看着都忍不住咂舌了。
想想一本正经高傲无比的傅丞相,原来也有为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的时候,连拉低身段这种事情都愿意做。
“耀王有一狼犬,倒是可以献给摄政王。”傅烨蹙眉,明明已经不悦了,可是还是要说这样的话。
轩辕逸寒挑眉,“献来让本王看看,入了本王眼,本王再考虑。”
傅烨听他这种欠扁嚣张的话语,简直是要咬牙切齿了,“摄政王!”
“怎么,若是不愿,本王也并未强求。”
某人就是有这么一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盛晚晚走上前说道:“选狗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选好一点的才配得上王爷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传来,让亭间的两个男人都看了过来。
傅烨目光微微一顿,看着盛晚晚走来,觉得简直是来给他更加添堵的。
轩辕逸寒冷冷扫了一眼盛晚晚,淡淡问道:“太后有见解?”
“可不是嘛!”盛晚晚上前指着其中一只白色的狗说道,“这狗啊,太白了,容易脏,不好养。”
然后她将园子里所有的狗都数落了一遍,所有不好的地方都列完了,最后落在了一只站在最墙角最瘦弱最漆黑的一条狗身上,“这只最适合王爷了,瞧瞧这狗多么精壮,它又是黑色的,都不用去每天思考给它清洗,艾玛,真是太适合了,这是谁家的啊?来来来,哀家出钱帮摄政王买下来,送给摄政王就是了。”
轩辕逸寒眯眸,盯着这不知死活的丫头,捏着黑子的手微微使力,顿时棋子在手中化成了粉末。
叶宁暗自咽口水,心想,糟了,太后一来就是要点火的。
盛晚晚见他表情不好,撇撇嘴巴,“看来王爷不喜欢,那就换只。”
“夜太后,该是多多劝说一下摄政王。让耀王归朝一事,也请太后考虑考虑。”傅烨听着盛晚晚的话,隐约都有些想笑,头一次看见摄政王吃瘪的样子,真是有趣。
他忽然觉得,从太后的身上下手,让太后来劝说轩辕逸寒让耀王入朝是最为快捷的方式。
本来,他也并不想让太后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中,可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也变得这么卑鄙无耻了。
盛晚晚挑眉看向他,耸耸肩说道:“傅丞相此言差矣,哀家觉得耀王也不适合入朝,就他那成日在外花天酒地的样儿,怎么适合入朝参与朝纲?”
傅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她。
“你们的斗争呢,哀家管不着,摄政王要挑狗可以回府挑啊,在皇宫中挑狗成何体统,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呢?”盛晚晚惹完傅烨,又将矛头对上了轩辕逸寒,傲然地抬了抬下巴,似乎带着一抹挑衅之意,“摄政王认为呢?”
轩辕逸寒的眸色微凉,冷冷勾唇,“太后认为,皇宫是太后的皇宫不成?”
“难道不是?难道还是摄政王的皇宫?”
两人的气氛不对啊,让所有大臣都警觉了。
平日里这太后和摄政王可是一唱一和的,朝堂之上摄政王的任何提议,这太后都说好,虽然太后参与朝堂之事没几天,可是这几天两人在上朝时那极度的配合,简直是让人觉得他们私底下拜了堂悄悄行了夫妻之礼,不然怎么会这么夫唱妇随?
可是现在,画风不太对啊!
叶宁暗自退后了两步,觉得他两会不会在待会儿打起来?
轩辕逸寒冷眸扫向盛晚晚,“太后觉得,皇宫是谁的?”
“当然是……”盛晚晚下意识地要说是谁的时候忽然顿住了,这会儿若是她说是自己的,这么多大臣都在这里肯定以为她这是要谋-反了呢,可是若是说是摄政王的,就证明自己输了,她轻哼了一声,“自然是皇上的,难不成摄政王还想越俎代庖,将皇宫占为己有?”
她说完这话,让四周都响起了一阵整齐的抽气声。
这么明目张胆地说摄政王架空皇上的,大概也就是太后才有这种胆量了。
皇上登基,璃王坐上摄政王之位后,这天下尽在他轩辕逸寒掌心中,他轩辕逸寒想怎么玩弄这天下就怎么玩弄,没人敢与他抗衡。即便是今日的傅丞相,也是要忌惮他摄政王三分,即便是平日里分庭抗礼,也总归是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琅月王朝,现在尽在他轩辕逸寒的掌心,没人敢夺。
天下人无不忌惮他轩辕逸寒,在他坐上摄政王之前,轩辕逸寒就已经是琅月王朝赫赫有名的战王,无人敢侵犯琅月也是因着他轩辕逸寒的存在,那会儿先帝就对他是又敬重又防备,可是先帝身子病弱随时会倒,又要担心琅月王朝会崩塌,最后万不得已只能让他轩辕逸寒坐摄政王之位。
现在太后这番说出话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轩辕逸寒眸色呈现出一片暗紫,冷冷道:“本王若是想要这天下,天下自会到本王手中,太后觉得,本王需要这么做?”
这话的意思便是,他轩辕逸寒不屑要这天下,那怕这天下作为东西奉献给他,他都不要。他要的只是臣服,所有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狂霸拽的话,盛晚晚为什么觉得自己总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她被他这种狂傲的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他轩辕逸寒说的也的的确确没错,他要是要这天下,谁都阻挡不住。
“咳,皇上的天花可还好?”盛晚晚无言以对,只能转过头来问一位大臣,转移话题。
大臣被她给弄得愣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身子还好,只是听太医说,年纪尚小,这天花发的有些凶猛,还需观察几日才行。”
“叶宁,回府。”轩辕逸寒收了目光,手中被捏成粉末的黑子顿时随风而逝。他收手,冷冷瞥了一眼盛晚晚,眼神带着一丝嘲弄,随即抬步走了出去。
叶宁轻轻称了一声是,便跟上。
盛晚晚被那样一个眼神鄙视了,气得脱了鞋子就砸了过去。
众人的表情一惊,不敢置信!
她平日在宫中穿的最多就是绣花鞋,这东西毕竟是软,走路都舒服。
只是最让人惊骇的不是太后扔的绣花鞋,最让人觉得惊恐的是,太后那绣花鞋精准无比的砸中了摄政王殿下的……屁股。
男人的脚步一顿,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赶忙屏气装死。
四周变得死寂。
“……”叶宁也是半晌无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来人,打断太后的腿。”男人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温度。
盛晚晚瞪圆了眼睛,知道这个男人看来是彻底要和她划清界限了!
这么一句吩咐,让众人都是一惊。
夜太傅吓得面色苍白,赶忙出来跪下求饶:“摄政王责罚,要罚就罚下官,是下官教导无方。”
“太傅此话倒是没错,那就女债父还。”轩辕逸寒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
盛晚晚一听,大惊了一下,“等一下,关我爹什么事,轩辕逸寒,是我砸的你,便怪罪我爹。”
她现在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没有这个男人的庇护下,她的嚣张反倒是变成了一种罪过。她心中极为气恼,可是又只能忍着。
“罚太后。”男人终于是说了最后决定。
叶宁傻愣愣地看着王爷,这次来真的?不是吧?
傅烨出声道:“还请摄政王海涵,太后生性顽劣,众人皆知,太后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摄政王大人有大量何须与一个孩子计较?”
的确,对于他们来说,夜太后也真的就是一个孩子。
说完此话,傅烨便走到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弯腰将盛晚晚的鞋子捡起,走回到盛晚晚的身边,蹲下身。
他温和道:“女子的脚是最为矜贵,不能随意给男子看,夜太后下次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盛晚晚也愣住了,看着弯腰给自己穿鞋的男人,差点没怀疑地掐了自己一下。
傅烨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瞧着这一幕,刺眼地厉害!
轩辕逸寒眼中杀气顿起,很快隐匿下去,拂袖便走。
叶宁摸了摸鼻子,赶忙追上他的脚步。
这是个什么情况,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呢?
傅烨给她穿上鞋子之后,这才说道:“太后还是少惹摄政王为妙,素来摄政王便是冷血无情,喜怒无常,太后为了活命便不要再招惹他。”
妈蛋,到底是谁招惹谁的?
盛晚晚真想大吼一声,一开始不都是轩辕逸寒招惹的她?要不是那男人把她往死胡同逼,她至于拖到今天任务都完不成吗?
但是很快,她还是平静了。
说来说去,都是这该死的任务,那位金主,最好别让她知道是谁,她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金主给狠狠揍一顿才好。
“多谢傅丞相了,哀家下次会注意。”盛晚晚收敛了一下表情,这才转身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傅烨微微蹙眉,他不知道太后和轩辕逸寒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隐约能够猜测到和盛晚晚有关系。
他转身,一旁的小厮跟上,小声问道:“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回府。”傅烨淡淡说道,可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改了主意,“去摄政王府。”
“啊?”这让小厮错愕不已。
要知道丞相从来不会踏足摄政王府,而摄政王更不肯能踏足丞相府!
傅烨横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斥着不悦。
小厮赶紧闭嘴,只能跟上。
夜太傅暗自抹了一把额际的冷汗,也不知道这好端端的,自己的女儿和摄政王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主角们都走了,只留下一众大臣和狗狗们,傻愣愣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
梨晲经过宫门的时候,目光顿在了门口的那块牌子上,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这牌子逗得她不行。
“这谁干的?”不过想想这般大胆的行径,大概也只有盛晚晚才会干得出来。
小月无奈摇头,“太后。”
“啧啧,我进去说说她。”梨晲一边揉着笑疼的肚子一边往屋子里走去。
盛晚晚在屋子里坐着远远的都听见了外面的笑声,心情抑郁了。
“小梨子,你笑什么?”
“没,咳咳,我这不是心情太好了。”梨晲一入屋,瞧着盛晚晚那不太好的表情,知道这会儿还是不要惹她为妙,“你这是怎么了啊,一副姨妈失调的样子。”
“呸,你就笑吧。”盛晚晚轻哼了一声,“我和那混蛋绝交了。”
“绝交?”梨晲凑过去,拉开椅子坐到了她的对面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分手了呢!”
分手两个字,刺了一下盛晚晚。
盛晚晚撇撇嘴巴,“分个毛线啊,我和他又没谈恋爱。”
“你们这样儿不就是像小情侣吵架?”梨晲轻叹了一声,表情立马严肃起来,“不管你怎么和他闹吧,自己考虑清楚。你喜欢他是事实,而且啊,他也喜欢你。”
盛晚晚默,不说话了。
“晚晚,要么,你一边和他谈情说爱一边完成任务怎么样?”梨晲看着她这神情,知道她肯定是在纠结这段感情,“反正就当做了一场梦呗。”
“小梨子,你说的倒是轻巧。是不是有新的进展了,给我说说。”盛晚晚转了话题,不想再在原来的话题上兜来兜去,她觉得若是再说下去,她一定会变得格外郁闷了。
梨晲点点头,“嗯,如月楼,这酒楼的标志,看见没,上面画着的这个标志,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线索!”
三个图标都找完了,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了。
盛晚晚的目光定在那图纸上,那上面画着一只类似巨蟒的图,这次不是抽象的。
“听闻是因为这些从商的人,都有自己的牌子,这个酒楼背后的老板来头不小,听闻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开的。他旗下不止酒楼,还有珠宝首饰,整个琅月王朝不少店铺都是他的。”
盛晚晚很惊奇地看向她,“有这么厉害?就是那个什么魔帝?”
“嗯,这人很神秘,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听说成王就是被扔到了魔域去,那地方踏足者便死。”
“啥?成王被扔到了魔域?”盛晚晚才知道这事情,因为轩辕成明轻薄了太后,所以便只能死路一条了,可是同样轻薄太后还轻薄成功了的宏王,现在怎么还好好的?
梨晲扫视了她一眼,“摄政王下的令。不管如何,这酒楼你去不要闹事便是,我们去探探,还有他的珠宝店,说不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盛晚晚点点头,算是回答,她皱了皱眉。
这最后一条线索,也许是最有可能的。
那么说起来,她就真的离任务胜利更近一步了?
“小梨子,这里到炎耀国有多少路程呢?”盛晚晚想到了某人的毒,既然已经开口答应了人家,自然是要帮人家给解毒的,这会儿若是不解毒也说不过去。
只差药引而已,她只要拿到手便是了。
盛晚晚的话,让梨晲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问问。”她现在暂时还不想告诉梨晲这事情,日后再告诉也不迟,毕竟现在她也拿不到千夜海棠,要有极好的契机才能离开。
梨晲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是也不再多问,便抬步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正在这时候,门外的小月风风火火冲入了屋子里,“太后,太后,摄政王府来人了!”
“哦,那又怎么样?”盛晚晚一脸波澜不惊。
“是……”小月话还未说完,门外的小厮就急急奔入屋子里跪下了。
“太后,拜托太后去阻止一下吧,丞相和摄政王打起来了!”
盛晚晚听得手中的酒杯就摔了,啊了一声,“打起来了?”神马情况?
这小厮一瞧就不像是摄政王府的。
而这时候又有一名眼熟的小厮也跟着奔入屋子里说道:“太后,快去阻止啊,不然要出人命了!”
盛晚晚很想拒绝的,可是此刻心底隐约还是有不好的感觉,只能走出去,边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这……”两个府邸的小厮都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盛晚晚觉得问了还不如不问,便没有再问,脚步匆匆往摄政王府走去。
到底是谁揍谁呢?
而且她分明警告过轩辕逸寒,不许动用内力的,那丫的,这个时候和傅烨打起来,两人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
刚刚踏入王府,管家瞧见盛晚晚的时候,脸上亮了几分,“太后你可来了,再不来就真的出人命了!”
简直莫名其妙了,盛晚晚问道:“现在战况如何了?”她是不是要考虑等他们打完了再进去?
管家抖了抖嘴角说道:“太后还是请入屋自己看吧。”
要说傅丞相的实力到底如何,盛晚晚从来不知道。
毕竟从来没有瞧过傅烨出手,不过上次保护度柔国一事上,傅烨中了毒,看来应该是身手敌不过轩辕逸寒的。
盛晚晚抬步踏入屋子里,看见了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大概猜测着是已经打完了。
跟着入府的小厮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傅烨,“大人!”
傅烨一口血吐了出来,还是强硬地说道:“本相无事!”
“摄政王算是想要武力解决,那就证明本相说的是对的?”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嘴角的淤青很明显。
轩辕逸寒倒是毫发无损,可是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他蹙眉,“傅丞相未免多管闲事。”
“本相只是为太后不平,王爷脚踏两只船着实不该,若是喜欢盛姑娘便就一心一意对盛姑娘,若是喜欢太后就一心一意对太后,而不是这般!”
轩辕逸寒冷冷盯着他,觉得这小子今天是来讨打的。
盛晚晚愣了一下,原来事情是因为她?
感情是因为傅烨看着轩辕逸寒一下子对太后*不清,又一下子对着作为盛晚晚的她这般*爱,主要是上次在赌坊的事情,傅烨应当是猜到当时那名男*是盛晚晚了。上次的事情让傅烨为了太后打抱不平?
只是问题是,她们都是同一个人,傅烨这番不懂状况就在这里挨一顿揍,着实不值得!
盛晚晚无奈了,出声道:“傅丞相,此事毕竟是哀家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傅丞相还是不要插足的好。”毕竟,她和轩辕逸寒之间的事情,别人都无法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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