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不免也开始紧张了,她很怕,这个神棍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崩溃的话。
“呃……”洛玉泽怀疑地看了一眼轩辕逸寒,再看一眼盛晚晚,目光中满是疑惑不解,“这还真不好说,这夜太后的命,我居然没看透?”
“没看透?”傅烨也忍不住重复了一句,满脸惊讶的询问道。
“不信你们自己看,上面写着一个‘空’字。”洛玉泽将手中的签递给了轩辕逸寒,他猜测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男人了。
盛晚晚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上面还真的写着一个“空”字,刚刚拿起来的时候,这占卜的签上分明没有写任何的字,被洛玉泽给摸过后,竟然是出现了一个“空”字,这是不是意味着……
她是个异世界的人,所以洛玉泽算不出来?
“空是何意?”轩辕逸寒蹙眉,目光中隐约不悦。
“呵呵,空,便是皆空。我算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稀奇的事情,不如太后再去抽一根姻缘签看看?”
盛晚晚嘴角抽着就没有停过,这些人怎么都这么一副好奇宝宝似的看着她,好像非要知道她的姻缘和命运似的。
“姻缘签至少要抽两根,太后试一试。”
然后,盛晚晚很无奈地转身真的去抽了。她这次更加随便了,她想着反正在这个世界她是不可能让洛玉泽算出任何的命来,即便是他神棍算的再准,她也是不可能在他洛玉泽的这些占卜签中。
这次,殿内的几人都沉默着,没有出声,就等待着洛玉泽的答案。
洛玉泽拿着两根签,眉间的折痕深了几许,看着盛晚晚的时候,再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简直是奇怪了!
“怎么了?”盛晚晚瞧着他这神情古怪,莫名其妙了。
“这……摄政王是太后的劫数。”他轻轻摇头,有些晕头转向了。他都没弄明白,难道他其实是算出了一个诡异的三角恋?轩辕逸寒的劫数是盛晚晚,而夜太后的劫数是轩辕逸寒?诡异啊诡异!
盛晚晚暗暗撇嘴,想起她第一次被轩辕逸寒追杀的那阵子,她觉得这神棍算的极准。轩辕逸寒那丫的,追着她把她逼成那样,难道不是劫数是什么?
轩辕逸寒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却是出奇地安静,没有再问起别的话了。
傅烨握住茶盏的手隐约可见手背上的青筋,注定是要失望的,他竟然还期待着太后抽中的两根签上能够写着他的名字?真是可笑!
夜婉云却是一脸呆滞,听不懂这劫数不劫数的,只是这到底是有缘还是无缘呀?他们这些人说话都说不清楚的,让她心中一阵阵紧张。
出了大衍神宫,盛晚晚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抚了抚自己胸口的位置,她这下总算是放下心来。
神棍果然是神棍,她是个相信科学的人,什么命不命的,谁去在意呢?
“切,这洛祭司也不过如此,要是如此的话,我还会算命呢。”她暗自说着。
轩辕逸寒看向她,挑眉问道:“太后也会算命?”倒是稀奇。
盛晚晚的双眸微微亮了几分,看向轩辕逸寒的时候,眼底的笑意越发狡黠了几分,“王爷,不如咱们来试试如何?保管王爷心服口服。”
其实她压根不会算命,但是她会让这小子进入睡眠,然后再让他说出金莲到底是在哪里。
轩辕逸寒看着她眼底的笑意,便来了兴致,淡然道:“太后可试试。”
“咦?那好,王爷可别后悔哦。”
两人谈论着上了马车,压根没有理会同一时间走出大衍神宫的傅烨和夜婉云。
夜婉云盯着那马车车帘就这么在眼前放下,一股嫉妒的火焰又开始灼烧着她了。她捏住拳头,冷哼了一声,想着,或者她该是想个法子来对付这死丫头了。之前下毒毒死她,她都没死,呵,看来也真是够命大的。
傅烨的眼神微沉,转过身上了马车,坐上马车,他微微阖眸,让自己清醒一点。
此刻,马车平缓地行驶在路上。
盛晚晚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颗吊坠,这吊坠看上去有些特别,看上去像是一颗眼泪的形状,这应该是女子的饰品。
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也不急着去问她什么,倒是好奇这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拿出这么一样东西。
“喏,我跟你说啊,你要盯着我手中这东西看,眼睛不许往旁边移去,否则就没有效果了。”她说着将手中的吊坠放在了他的眼前,“小寒寒,有没有很困啊?想不想睡觉啊?”
她一边摇晃着手中的眼泪形状的物品,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唤道。
不过显然她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对方那眼睛压根没有看她手中的东西,不自觉地落向了她的脸颊,小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好生诱-人,似乎更吸引他的目光。
盛晚晚感觉他的视线焦点不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非常不满意地伸手就捧住了他的脸矫正,“喂喂,不是让你乖乖看我手中的东西,你盯哪里看去?”
“……”柔软的小手捧住他的脸刹那,他眼底的色泽越发暗沉。
盛晚晚压根忘记了此刻现在捧着的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一边严肃命令,一边继续准备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可是下一刻就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夜倾城,你算算,本王未来王妃是何人。”
男人低沉魔魅的嗓音,此刻更是带着一股蛊惑之意。
盛晚晚愣了一下,因为他这突兀的话语,竟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未来的王妃是何人?妈蛋,他还想着娶谁呢,把她亲了抱了看了摸了,还跟她说未来的王妃是何人?
“王爷想娶王妃了呀,早说嘛,我这就回去禀告母后,给王爷安排个颠倒众生的美人儿。”她隐去了眼底的不悦之色,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之色。
轩辕逸寒盯着她的小脸看了许久,紫眸中渐渐聚集了几分寒意。
“夜倾城。”三个字,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盛晚晚感觉他叫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浓浓的威胁感,她淡定地迎视上他的双眸,“王爷难道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哀家会错意了呀!”
不知道怎么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僵硬了。
盛晚晚也搞不懂她到底是说错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般不悦,看着他那眼神,恨不能把她给掐死去似的。
“那个……呀!”她还想再解释一番,免得自己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他不高兴,还是先顺一顺他的毛比较好,万一他突然一个不高兴,就不把金莲给她了怎么办?到时候她哭给谁看去啊!
只是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给扯住了手腕,下一刻,她整个人都向前倾去,摔在了他的胸膛上。她仓促抬头,就只能看到他那弧度优美的下巴。
她吞了一口唾沫,她贴着他的胸膛的刹那,觉得*地有些让她慌乱。
“你,想干嘛?”她问道。
他却是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他的腿上。
盛晚晚整张脸都囧红了,她不敢置信这般诡异的姿势,要命了!
“轩辕逸寒!”
“那日,萧太后与宏王的翻云覆雨,你是不是想要?”男人的紫眸锁住她,目光幽暗深邃,却又带着最致命的蛊惑!
盛晚晚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心中满是震惊。他丫的说什么呢?好歹她也是一个内心无比纯洁的大好青年好不好,他丫的竟然说出这话来。
“摄政王,你是不是平日里靠着小黄书来解馋,所以那日看着别人真枪实战,现在也是格外想要了?哎呀,我知道了,好歹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平日里都是禁欲的不成?太辛苦了啊,你放心,我回头就向母后上奏给你送几个如花美眷入摄政王王府去!”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她非常明白的神情。
男人的眼眸越发暗沉,看着眼前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第一时间想要占据,想要夺取!
盛晚晚惊觉四周的空气变得诡异,再看男人的眸光,吓得她赶紧闭嘴。她深怕这个男人又来强吻,她是不喜欢这样被动的,真是太丢她的面子了。
“当我什么都没说,王爷,这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万一车帘被掀开让下属瞧见可如何是好?”她试图去掰开腰际的大手,但是发现掰了半天都没有掰开,她瘪了瘪嘴巴,“不是说好了不强迫我的?”
因着她这句话,轩辕逸寒蹙眉,却还是松开了手去。
“王爷何时把金莲给我啊?还是真的要让盛姑娘亲自取?”她得了自由,赶紧坐的离他远了一点,心中暗暗想着,这危险人物真的不能太过靠近,次次都要被他给蛊惑了心神。
这个男人,比祸水更祸水。
“本王说过,盛姑娘亲自来取。”轩辕逸寒瞥她一眼,眼底有光华闪动。
盛晚晚心知他是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叫盛晚晚的人的,毕竟摄政王的劫数,他必定是要防患于未然。狂傲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人生中出现失败二字?
她不再言语,低垂下眼帘,想着下次该是用什么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
……
夜晚的冷宫,比往日更要寒凉。
一抹黑影瞧瞧潜入到冷宫里,她紧张而又神秘兮兮地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悄悄推开了那属于萧太后的宫殿。
听见声响,正在抄经书的萧怡然蓦地抬眸来,眼底划过了一抹冷芒,待瞧清楚来人后,她的表情闪过了一抹诧异,“夜姑娘,你这是何意?”
一个都未曾出阁的姑娘,更何况她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竟然主动出现在冷宫里?
夜婉云拉下了自己的帽檐,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萧太后,我今日是来跟你谈一笔生意。”
萧怡然微微蹙眉,“你想要做什么?”
“想知道为何那ri你明明下药是给摄政王的,怎么好好的这药就变成了宏王吃下的吗?”这话让萧怡然蓦地抬头,那眼神闪烁着一抹锋利的冷光,看着夜婉云的时候,满是杀气和不甘心的怒意。
“是你?”萧怡然皱眉,觉得她沦落到如今地步,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夜婉云耸耸肩,走到了她的对面坐下,“我可没有这种能力。我那日是亲眼瞧见了是夜倾城动的手脚,你的丫鬟进了厨房没多久,她就跟着进去了。如果不是她,又是谁?”
“夜倾城!”萧怡然的眼底满是怒意,那火焰简直是要把这冷宫给烧毁了去才甘心。
瞧着她眼底的冷光,夜婉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寒的笑意,“萧太后,那日我偷偷跟着她,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并未阻止。因为我和她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不想萧太后把摄政王玷污了,萧太后是先帝的女人,怎么能够如此厚颜无耻肖想摄政王?只是如今,这夜倾城亲自去洛祭司那儿算命,洛祭司说她和摄政王之间的缘分极深,不知道萧太后可愿意,若是愿意,我便给萧太后一个极好的翻身法子。毕竟萧家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萧怡然看着眼前这女人,眼底的锋芒不必自己弱,忽然有了一丝期许。
“上次你让哀家下毒杀了夜倾城,这小丫头的命很硬,夜姑娘这回可想到别的法子了?”
“那毒既然毒不死她,那就用别的法子!”
……
此刻,盛晚晚平躺在*榻上,盯着那悬着的房梁,很纠结自己该是如何拿到金莲。
她翻来覆去之后,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便起身走到了书架前,顺便抽出一本医术来啃,这些古代的草药太多,她要把这些草药都研究透了才好给轩辕逸寒制作解药。
只是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明白他身体里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一年发作一次,这是怎么来的毒?
不知不觉中,她又想到了这个男人。
正待思考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陛下,夜太后已经睡下了。”是那侍卫的声音,声音是强硬的。
面对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更何况如今朝中大事几乎都是由摄政王主事,自然是没有理由对着这小破孩和颜悦色了。听闻自从这五岁皇帝登基后,萧太后更是堂而皇之坐在后方垂帘听政。
只是轩辕逸寒是什么人,又岂会让她一个女人去掌权?
盛晚晚走到了门边来,打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一低头,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这孩子却是目光阴沉地看着她,那表情一点都不属于小孩。一旁站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奶娘,绞着衣裙赶忙跪下说道:“启禀太后,是皇上,非朝着要见太后,所以奴婢这才自作主张……”
“哦,原来如此。”盛晚晚低低地哦了一声,看着这粉雕玉琢的小破孩,不免赞叹皇家基因真是太好了,这孩子虽然小,可是五官却已经非常俏丽了。呃,用俏丽来形容一个男孩,似乎不太对。
“皇上有事?”她问道。
小皇帝用阴沉的目光上前了两步,小手拉住了她的裤腿,“还朕母妃,朕,要母妃。”他奶声奶气地叫道,满脸的阴鸷。
盛晚晚自认不是善良之辈,这会儿瞧着这小奶娃娃的神情,啧啧了两声抬头对着奶娘吩咐道:“他要母妃,你带他来见哀家做什么,你带他去冷宫见他娘亲便是了。”
“可是……太皇太后吩咐过,不允许皇上去。”
“哦,这样啊,那我也没办法了。”盛晚晚耸耸肩,感叹着皇宫的冰冷无情,这才多大的孩子,就不能被娘亲近身照顾,挺悲哀的。
刚转身,那小孩子的手还攥着她的裤脚,死死抓着,“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坏女人,朕要杀你。”
盛晚晚的脸色微沉,因为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这小破孩的手爬到了她的身上!
那奶娘的表情有些惊恐,看着那两只在盛晚晚身上爬行的毒蝎子,脸上满是惊愕。她不知道情况怎么会这样的,更不知道皇上是从何处弄来的两只剧毒的蝎子!
“妈蛋,小小年纪都这么恶毒了。”盛晚晚暗骂了一声,从身上抓起那两只蝎子,目光阴沉地瞪着这小破孩。
小皇帝轩辕辰明发现她安然无恙不说,还一脸淡定地把蝎子抓起,他的脸色大变,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脚步一个踉跄摔坐在了地上。
“怎么,皇帝陛下,你这两个小伙伴不想要了?”盛晚晚抓着这两只毒蝎子,缓缓踱步到他的面前。
“奶娘,奶娘,带朕离开,快!”小家伙怕的脸色都白了,死死地抓住一旁奶娘的衣袖。
奶娘愣了一下,赶紧抱着小皇帝就跑,连所谓的宫廷礼仪都顾不得了。看着这夜太后那满脸阴鸷的神色,着实吓人。哪个人被毒蝎子咬过后会安然无恙的?
刚刚她分明瞧见那蝎子咬了这太后一口,可是这太后竟然安然无恙?
盛晚晚的眼中有杀气腾升,这奶娘看见自己被蝎子咬了一口没事,会不会怀疑她?毕竟她现在是夜倾城的身份。
她随手扔了这两只蝎子,“真是什么奇葩都有!”想到这里,她的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
“喏,你们两个,既然落在我的手上,就乖乖做我的手下吧。”盛晚晚抱臂环胸,看着自己那被蝎子咬了一口地手臂上的两个洞以极快的速度自动愈合,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诡谲的光亮。
只有剧毒的东西,她才会产生免疫。
而上次被玉莲咬的地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任何的愈合的迹象。
这就是毒物和圣物的区别。
两只蝎子挨在一起,挥动着两只钳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同意就好,同意就帮我去干活,你,去帮我摄政王偷两本医书过来,我这医书太少了。还有你,去冷宫帮我盯着那女人。”盛晚晚拍拍手,吩咐完就回到*榻上睡大觉。
两只蝎子相互对望一眼,乖乖爬出去了。
这般诡异的场景,若是让外人瞧见,一定会觉得见鬼。们外的侍卫看不见屋内的状况,只当是太后被蝎子咬了一口神志不清了,这时候是在自言自语了?
侍卫犹豫了一会儿,觉得此事一定要好好禀告摄政王,若是太后出个三长两短,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是他又很纠结,若是告诉了摄政王,那皇上的命也不保了,皇上放蝎子咬夜太后,简直是咬了摄政王的心尖*!
盛晚晚想着,她是不是该多弄点毒物来,她现在只有毒药,没有活的东西,这要研究起毒来可不好办。她想着,今晚上的事情,倒是给了她一个极大的契机。
……
天色大亮的时候,摄政王府极为安静。
“爷儿……”叶宁暗自吞口水,紧张兮兮地看着轩辕逸寒。刚刚侍卫来报,他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这下琅月王朝要准备改朝换代了!
听见声音,轩辕逸寒淡淡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这……宫中传来消息,昨晚上太后被毒蝎咬了,卧病不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叶宁说话吞吞吐吐,好在他终于是完整地把这话给说完了。说完后,他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心想着这事情实在太可怕了。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要是咬的是别的人都还好,可是偏偏咬的是夜倾城。
轩辕逸寒握住笔的手一顿,只听得“咔”地一声响,抬眸的刹那,眼中满是杀意!
“夜倾城如何了?”
叶宁张了张嘴,想说让王爷别担心的话,可是还未等她开口,轩辕逸寒就已经起身了。
“备车,去皇宫。”男人的语气带着一丝阴沉,“何人所为?”
“这……皇上所为。”
“呵!”轩辕逸寒冷冷勾唇,眼底的冷芒更甚,“下令,软禁皇上。”
叶宁暗自抹了一把额际上的冷汗,心想着皇上好生悲催,好好的非要把小命送上来,本来王爷还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夜太后中毒的事情,让整个皇宫的人都陷入了一股不安中。
前不久,摄政王才扬言说过,夜太后是他的人,这皇上这会儿就二话不说就扔了两只蝎子上去。难不成,他们就要面对琅月王朝换主人的风险了?
夜太后的寝宫门口,聚集了无数大臣,太皇太后在屋内。
太医的额际上慢慢出现了薄薄的冷汗,这冷汗让他是越发无法下手了。
“王太医,夜太后这毒到底是如何了?”太皇太后的脸色很阴沉,这次这丫头出事,她并不是关心这丫头,只是担心夜倾城出事会不会成为导火索。
她深知轩辕逸寒的性子,他不在乎这些权势斗争,可是偏要把天下人碾压在脚下。若是谁动了他所在乎的东西,这天下注定要被他掀起风浪来。她只担心,轩辕逸寒会自己的孙子给杀了。
太医手抖着从衣袖中取出帕子,颤抖着擦拭着脸上的冷汗,“回……回太皇太后,此毒,微臣不会解。”
不是不会解,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太后到底中的是何种毒。按道理被蝎子咬过,那蝎子是剧毒,早就应该当场死亡了,可是听说太后是今早上才毒发的,那是不是意味着那蝎子不一般?
太皇太后眉心微皱,看着*榻上的盛晚晚,“这可如何是好?”太医又不会解毒,简直是没用极了!
正在所有人心头惶恐之时,屋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驾到。”
该来的总是会来,太皇太后微微阖眸,让自己冷静下来。
盛晚晚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眼睛偷偷睁开了一条缝,悄悄观察着这太皇太后的神色,太皇太后听见摄政王到的时候明显的不安。
果然,她猜对了吗,这太皇太后并非是摄政王的亲生母妃,两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如此?
沉稳的脚步声袭来,屋内顿时多了一股压迫感。
那渐渐四溢的冷气,让屋内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说话。
“寒儿,此事……”太皇太后急着想要解释,可是一抬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阴鸷的紫眸,吓得她不敢再说话了。她承认,她是害怕这个男人的,尤其是此刻。
可是她更害怕,这个男人会动手把她的皇孙给杀了!这是先帝的儿子,亲儿子,她的亲皇孙!
“母后还请出去。”轩辕逸寒的声音冷冷响起,不容置疑。
太皇太后张嘴,被他的话冷冷打断,终于是无奈,退了出去。只能另想办法了,求助别的人来阻止轩辕逸寒动手?
太医心下狠狠抖了三抖,起身的时候差点被椅子给拌了一下,差点没摔下去。他跟着太皇太后出去的时候,不敢多言一句。
刚刚摄政王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是要把人给撕裂开来,那双紫眸中杀气腾腾不说,只觉得对视上一眼都让人呼吸不畅通!
人一出去,叶宁就让炎罗入了屋子。
盛晚晚故作无力地说道:“我,我没事。”
男人的目光一沉,落向她,却是到了*榻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脉。他已经被那冰寒毒缠了三年了,这毒素让他每天的都会研究一些医书,所以对医术总还是略懂一些。
不过这会儿,他的眉心微微隆起,感知她的脉象有些奇怪。
盛晚晚被他握住手腕的刹那,心砰砰乱跳。她竟是没想到他亲自来给她把脉,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把脉,而且那神情如此专注,看得她又隐约开始犯花痴了。
“王爷可看出什么来了?”炎罗瞧见他抬手给这太后把脉的时候,表情也是微微有些一怔,很诧异竟然会让他亲自动手。要知道摄政王可是从来不会亲自给人把脉的。
轩辕逸寒的眉间折痕更深了几分,“你来。”大抵是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就算他们古代人的医术再厉害,也还是无法敌过她现代的高科技。
身体里的芯片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设置成自己想要的状态。
她现在就是这样,把芯片设置后,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怏怏感,更何况此刻她还害怕这些人会怀疑,故意服了毒药,这毒药算是比较贴近毒蝎子的毒。虽然身体是有免疫,可是别人应该是察觉不出来的。
炎罗皱眉,上前来给这小丫头把脉,那神情更显严肃了。
“是何毒?”轩辕逸寒问道,语气虽然平淡,只是明显有些不耐。
“毒蝎子的毒没错,此毒有些特别,我不确定我配的解药可以行得通不。”炎罗很怪异地看向盛晚晚,那眼神满是疑惑不解。这太后的脉象着实让他觉得奇怪,和普通人的脉象完全不一样。
盛晚晚感觉到他的目光,她努力牵起一抹笑意,笑的有些无力,“炎大叔,你医术高超,可别把我医死了。”
“大叔……”炎罗的嘴角开始抽,“太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我与王爷的年纪相仿,只是比王爷的岁数大一岁,太后是不是也要叫王爷一声大叔?”
以夜倾城的年纪,叫他们所有人都是大叔也不为过啊。
盛晚晚在心中暗暗吐糟,看向轩辕逸寒,发现他那双紫眸潋滟光华,就这么凝视着她。她顿时不敢再看,莫名感到心虚。
“我这就去写药方,若是解不了,只能让那位盛姑娘来一趟。”炎罗摊摊手,他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更何况还是输给一个小姑娘。
不得不感叹,那盛姑娘对毒药的精湛在他之上。
轩辕逸寒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答应,看向*榻之上的女子的目光越发诡谲了几分。
瞧着这男人似乎不想再多言的样子,炎罗乖乖走了出去,觉得气氛诡异,他再待下去说不定会成为炮灰。
叶宁识相,也乖乖退出去。
屋门关上,将门外所有人的视线都阻挡住了。
男人坐在了*沿边,看着她唇瓣上呈现的紫色,眉就没有舒展开过。
盛晚晚心虚至极,看着他眉间的折痕,想都没有多想,伸手就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的折痕,“王爷,你这样很容易变老哦。”
柔软的小手,带着凉意,抚上他的眉心。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下,沉声道:“本王替你讨公道。”
盛晚晚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你要怎么讨公道啊?”而且那小皇帝听说已经被他给软禁了,这会儿他难不成还要动杀意?
琅月王朝的天下,本就是在他轩辕逸寒的手中了,如今皇上一死,那琅月王朝就真的顺理成章到了他的手中了。
等等……
他要是称帝,那她是太后,这关系好乱。
“你想要他怎么死?”男人冷冷勾唇,那形状完美的唇瓣勾起的那抹笑意,犹如罂粟一般,冷艳而绝色,却又让人心惊地害怕。
盛晚晚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道:“给点教训就好了吧,万一出人命就不好了。”要他怎么死?这丫的还真的想要弑君吗?
真是够大胆妄为的!
“本王不知什么叫教训。”他语气不悦,“只会杀人。”
听他这话,盛晚晚不止是嘴角抽搐了,眉毛都跟着抖动起来,“那啥,杀人总归还是不太好的是不是?而且小皇帝死了,你难道要做皇帝?”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她觉得她似乎是抓住了某个男人的小心思和秘密了。他要是要做皇帝,她这是变相地帮他弑君,艾玛,这种事情好生让她惶恐啊!
听她这话,轩辕逸寒的薄唇轻轻溢出了一丝笑,“夜倾城,你想本王做皇帝?”
“呃……我为什么想你做皇帝?”莫名其妙。
“本王不屑做皇帝。”他淡淡道,语气颇为平淡。
盛晚晚咦了一声,很诧异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做这摄政王,为什么要天下人跪在你的脚边?”
“本王喜欢天下人臣服。”光华潋滟的紫眸,此刻眸色更风华万千。
盛晚晚嘴角又开始抽了,这男人狂傲就算了,还傲到这种地步。可是他难道不知道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是多少人的眼中钉,多少人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不过想想也对,做皇帝挺累,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应该不咋想要去做这种事情。
“那就只是小小教训一下便是了,摄政王说是不是?”她弯唇,问道。
“如太后所愿。”他的眼底的光,渐渐泛上了一丝*溺的意味。
盛晚晚没有察觉,却是在心中轻轻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不打算动手把那小皇帝杀了,她并不想这琅月王朝莫名其妙就改了格局,对她非常不利。以她现在和轩辕逸寒之间的关系,要*不*,要清楚不清楚的,再乱下去,她任务都完不成了!
“好好休息,药好好喝下。”
盛晚晚难得乖巧点头,一副非常乖顺的神情,“王爷放心,哀家会好好的。”
看着她这神情,他其实想要留下来照顾,可是最终没有留下来。
出门的时候,所有人都走了,唯独只有傅烨站在门口。
“傅丞相?”轩辕逸寒微微颔首。
“太后如何了?”傅烨见他出来,想要进去看,可是看着轩辕逸寒就站在门口不动,心知这男人肯定是不想让他进入瞧着的。
轩辕逸寒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傅丞相不必担心,太后无事。”即便有事也不让他知道。
叶宁站在一旁咂舌,这前不久王爷还让他去查清楚这傅丞相和太后小时候相亲相爱的故事,他派人去查了很久,就是没有查到什么相亲相爱的故事。
毕竟从小到大,都是夜倾城追着傅烨跑,更何况傅烨入朝为官早,少年时便已经才华横溢,让多少少女梦寐以求能被这丞相多看一眼,只是终究只是梦。唯独这夜倾城,恬不知耻地追着傅丞相跑。
怎么看,怎么就像是傅丞相对夜太后避之如蛇蝎,这会儿怎么就改观了?
“既然无事,本相便告辞了。”傅烨的表情相对要平静许多,看了一眼轩辕逸寒的表情,只能退出去。这个男人如此霸道,他早就知道了。
……
是夜。
盛晚晚看着一只从窗台处爬进来的蝎子,它的钳子上抓着一本医书。
“啧,小东西还挺聪明。”这蝎子连字都认识不成?她微微有些惊讶,起身取走它手中的东西,随手翻看,上面写了很多的草药。果然,轩辕逸寒的书房中的宝贝比较多。
“看来趁着这会儿出去比较好。”盛晚晚自言自语地喃喃,她卧病在*,没人会怀疑。
就怕某个男人,万一哪天突然出现来查岗不太好了?她摸着下巴,开始深思熟虑起来,要怎么才能让那男人不来查岗呢?
此刻夜色深沉。
盛晚晚已经翻出了皇宫的墙,安稳落地,随手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她忽然很好奇,那小皇帝拿着蝎子的时候为何没有事?
难不成那小皇帝也有些特殊能力?
她摸着下巴,随手弄了一匹马,朝着皇城城郊的那处林子而去。
她对草药的模样极容易就记住,她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被轩辕逸寒的人追杀的时候逃入的那林子里就有很多草药。她的脑子里闪过了一抹精光。
轩辕逸寒之所以上次也恰巧出现在那里,是不是也是去找药的啊?
之前没有往林子深处走,这会儿她往林子深处走的时候,听见了隐约的水声。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梨晲急着带她走,她也没有细看。
穿过密林深处,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竟是瀑布!她拿出望远镜瞧着,发现那瀑布落下的水帘后似乎别有洞天?
夜色微微深了几分。
轩辕逸寒蹙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莫名还是不放心皇宫里的那丫头,他忽然又走出了书房。
“爷儿,怎么了?”叶宁瞧见他走出,不免奇怪地问道。
轩辕逸寒脸色还算平静,只是道:“备车,去皇宫。”
“去……去皇宫?”叶宁很诧异,毕竟白日才看过太后,这才多久啊,王爷就又想去看了。这是不是俗话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果然,坠入爱河的男人都有些不一样。
他暗暗想着,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这般机智了。只是这个时辰,太后也该是睡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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