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禾梨抿了一口咖啡，放下，嘴角含笑。
“既然我们从来没有碰过面，想来，我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得罪林先生，林先生为什么在公事上夹带私心呢？”
顾氏和张氏并无嫌隙，而她和林强也毫无矛盾。
可他却在这次合作上，一再推托地为难她，这其中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不不不，顾小姐误会了，没有这种事。”
林强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下马威是一回事儿，但是被人直接戳破可就反倒是自己难堪了。
顾禾梨把他的心虚看在眼里。
既然并不是他有私心这样做，那么就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看来，林先生和我虽然从来没有碰过面，但是却有共同的朋友。”顾禾梨说着停了一停，“让我想一想。是林先生的上级？不对，若是上级肯定是以合作利益为重。是林先生的朋友？也不对，林先生刚才说了，没有任何私心。那就是……一个是上级，但又不完全是上级的人，对不对？”
张氏集团里和她有矛盾的，也就那一个人了。
听见顾禾梨说这话，林强明白，她已经心里有数。
“顾小姐，我们还是尽快把合同给谈妥了吧。”林强连忙岔开话题，“你上次传给我的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我觉得，这次的合同，顾氏至少要再给我们多十个百分点。”
谈人情上，在口舌之争上，林强不擅长。
但是面对金钱利益这种事情，谁不是算得跟个猴儿精一样的。
顾禾梨明白，他这是被自己点破了，恼羞成怒，狮子大开口了。
“加两个百分点，不能再多。”
顾禾梨虽然是女人，但气场相比于林强来说，毫不示弱。
在谈判桌上，谁先泄了气，气势弱了，谁就先输了。
“顾小姐以为这是拿糖打发小孩子么？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张氏了。”
“小看谈不上，只是这次合作，顾氏出力多，张氏出力少，本来就已经在成本上占了优势。要是出力少的人反而拿钱多，即使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顾禾梨就事论事，不再逞口舌之争。
“八个百分点，不能再少。”
顾禾梨心里清楚，自己做的合同都是以双赢为前提，不会多占对方便宜，但也绝对不会亏待了顾氏自己。多给张氏两个百分点已经是极限了，八个百分点是万万不可能的。
见顾禾梨眉头紧皱，林强终于扬眉吐气地露出一丝笑意，静待她会怎么反应。
不过，不管她怎么反应，他心里都已经有了打算。
“三个百分点。”
顾禾梨深思过后，郑重说出。
让利的前提就是压缩顾氏这边的成本，这样才不至于让顾氏有所损失。至于怎么压缩，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具体的还是得出去再细细研究。
林强忽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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