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呢?”胡天对男人说话的同时,手中捏着一个土豆大小的东西。
男人看到胡天手上的东西时,也瞬间怔住了,因为同时我也看到了胡天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只古铜色的锈迹斑斑的一个坐着形态的娃娃。
胡天这是什么时候弄到的这东西,刚刚我怎么没有看到他手上有这东西呢?
“你怎么找到它的?”男人问道。
胡天只是微微一笑,说:“我一直没有拿出来,就是要把你引过来,我想,如果我一开始就把它拿出来的话,你也就不会进来了,对么?”
那男人瞪着一双眼,指着胡天,说:“你,你难道有阴阳眼?”
胡天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说:“你说呢?”
“你。。。你。。。”男人口中喃喃自语着,身子却在向后退,这个小动作却被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是在养小鬼!”胡天突然一指那男人说道。
那男人被胡天这么一说,不由得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在地,只见他两只手不停地摆着,对胡天说:“不是的,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听他这么说,胡天一个健步蹿到了男人的跟前,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问道:“你为什么在你自己的客店养小鬼,你有什么目的?”
“这。。。这不是我要养的,我也没有办法啊,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啊!”男人一个劲的晃着头说。
“哦?被逼的!你倒是说说,是谁逼你的?”胡天追问道。
那男人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后,又对胡天说:“我说了你就能放了我么?”
胡天只是笑着摇摇头,说:“你说了,我也不一定放你,但是,你不说,就肯定不会放你!”
听到胡天这么说,男人只是一咧嘴,看样子都要哭了出来。
“快说!”胡天催促道。
“我说,我说。。。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一点,我。。。我勒得慌。”男人指着胡天的手说。
胡天放开了男人,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廖彩音也把门关上了。
那男人很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身看向胡天,咽了口唾沫,说:“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在这里养了这个小鬼的。”
“我没有问你无奈不无奈,是谁让你在这里养小鬼的,你养小鬼是什么目地的,快说!”胡天追问道。
男人屯着脖子,唯唯诺诺的看着胡天,我觉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会这样害怕的一副样子,看起来确实是让人觉得别扭。
“我这里以前生意很好,每天虽然不是客源不断,但也挺火爆的,因为我们这个镇子也算是一处古迹,大多数客人都是慕名而来的,来这里观光,所以,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但,就是大概是在二三月份的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女人,她在这里住了一宿,转天就死在这间屋子里了,那,就是死在那张床上的。”男人说着还指着刚刚我们掀开的那张床。
听到那男人这么说,我只觉得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你继续说。”胡天催道。
男人又使劲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那女人死了以后,还是我把她抬出来的,她的身上也没有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等等,你们这间店,进来的客人都不登记吗?”胡天问道。
“登记是登记啊,但是,没有身份核实的,也就是说,只要是交了押金,就可以住在这里的,我们这里是自营的小店,只要是有钱赚,当然就可以了,我们不会去管太多的,再说了,我们两口子也管不了这些啊。”男人说。
“也就是说,那个死在这里的女人,她的身份也是无从查证了。”胡天说。
男人点了点头:“是的,那个女人是我从这里背下去的,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就是七八十斤的样子,但是,我这个身材的人背下去都觉得死沉死沉的,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死人是那么重。”
“没问你这些,说重点!”胡天催促道。
男人应声着说:“哦哦,说重点,那女人来的蹊跷,死的更是不明不白,因为,她既没有自杀,也看不出是他杀,就是这么死了,因为身份没有核实,所以也没找到家属,只是找了镇子上的人,弄了口简单的棺材,把她埋在了镇子外的荒山脚下。只不过,自从那一天过后,这里就天天晚上能听到动静,而且还是整宿整宿的动静,一开始,我们还可以瞒一瞒,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这里住着的人就越来越少了,以至于到后来人们传的这里闹鬼,干脆也就没有人住在这里了。”
“哦,那你们这里没有竞争对手么,比如说,在你这里不远还有别的家开客店的?”胡天问道。
“有是有,不过,我们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而且,也没有什么恶意的竞争,我家开客店是不耽误别的家营业的。”男人说。
“那这么说,就不是别的家恶意捣鬼了?”胡天问道。
“应该不是吧,不过,这里夜夜闹鬼,实在是挺让人头疼的。直到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有个黄脸的老头儿到了我这里,告诉我说这里犯阴煞,要让我在这里供上一个小鬼,保证我这里安然无事,生意也会好起来的。”男人说。
“那们说的话,你就照做了?”胡天问道。
“不是的,一开始,我媳妇是相信了,但是我还是不信那个老头儿啊,毕竟来了一个生人,对我们这里的情况也不了解,那他说什么我凭什么就要信啊。只是,那个老头儿看我不信他,转身就走了,但他在临走的时候,却告诉我说如果我后悔了的话,还可以找他,而且还告诉了我他会在哪里等我,不过,只有一天的时间,但他也相信我肯定会去找他的。”那人说。
听到这里,我的心突然一动,难道,这个男人说的黄脸老头儿就是重吾么?
这时候,胡天问男人道:“你和我说说,你说的那个老头儿长得什么样的呢!”
男人想了想,说:“是个长得很普通的老头儿,就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他长得个子不算很高,脸黄肌瘦的,并且在左边的嘴角上还长着一颗痣。”
听到这个男人的描述,我感觉他说的应该不是重吾。
“再后来,你就信了,你就去找那个老头儿去了?”胡天问道。
“是的,我也是没办法啊,眼看着在这么下去的话,不但生意没了,就怕是连我们的命都要没了,我只能按照那个老头儿说的话,请来这个小鬼了,没想到,今天却被你找到他了。”男人说。
胡天点了点头:“这就是你不让我进来的原因么?”
“是,也不全是,自从请了小鬼,这里晚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了,但是,却始终不敢让住客到这间客房里来说,而原因也只有我们两口子知道。”
“养小鬼本就被正道所不屑,本是暹罗传来的一种术法,如果善用的话,又被称为‘古曼童’,但是,你这只小鬼却是被沁入了邪毒,只怕是害人又伤己。”胡天说。
“可是,自从养了小鬼之后,我们一直都是相安无事啊。”男人争辩道。
“那是时机还没有到,一旦到了,哼,你们的命都会没的!我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胡天说。
“那。。。那我该怎么办?”男人惊慌失措的问道。
“这里已经不止是那个死去的女鬼和这个小鬼了,今晚,我就在这里捉鬼,看在你给我打酒的份上,你先退去吧。”胡天摆了摆手说。
男人刚出了屋子,胡天就看向了我,我自然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知道,今晚是肯定不会睡觉的了,只是,会遇到什么情况我却不知道。
胡天只是独坐在窗前,桌上点着油灯,一口一口的喝着葫芦里的酒,看起来有些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和聂青不一样,聂青虽然也看起来沉稳非常,但是他在做法之前必定要做些准备,却不会像他一样一点准备都没有却在那里喝酒的,也许是他的胸有成竹吧,但最起码也得立一个法坛什么的吧,最起码也像点样啊。
不过,我是不管他了,本来他这个人行为就有些异于常人,这样的怪人,你也想不透他下一秒会做出些什么,索性,我就先闭会眼吧,待会儿恐怕又要是个不眠之夜了,我还是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吧。
我刚闭上眼,只觉得一股凉风从耳边扫过。
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但是却是什么都没看到,而这时候,胡天已经把酒葫芦放到了桌上,由于我和他之间还有一段的距离,加之灯光昏暗,我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此刻他的身子不动,我知道他一定同样也发现了什么。
我屏住了呼吸,两只眼睛就瞪着屋内的四周,不敢眨一下眼,我觉得似乎随时都能从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出现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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