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婆婆执意要留下,不肯同我们离开,其实,她的内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只不过,这里还是很危险,虽然左先森离开了,但是,这里终归还是血魔教控制的范围之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再来人。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那苏婆婆应付一下还是不成什么问题的,但是现在,她已经受了内伤,不能再做出大的动作了,所以说,把她留在这里,是会很危险的。
想到这,我说:“苏婆婆,就算是背着我也要把你背走,别的人我不管,但是,你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不能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
听到我这么说,苏婆婆看向我,半晌,微微一笑,说;“孩子,我知道你的好意,只不过。。。”
“没有不过,如果你不走的话,那我也就不走了。”说着,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这是怎么。。。”见我坐在了地上,苏婆婆反倒站起了身。
“我说了,如果你不走的话,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不能强迫你和我们走,但是,我能够管得了我自己吧,那咱们就都在这里待着了。”我说。
见我这么说,胡子其冲我一挑眼,笑了,紧跟着,他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大家就都不走了,管他什么血魔教的呢,就让他们来吧。”
“哎,你们。。。”见此,苏婆婆竟是不知道怎么好了,只是看看我又看看胡子其,一时间竟是无可奈何。
我和胡子其对视了一眼,我看到胡子其暗暗的对我挑起了大拇指。
我会心的笑了,我知道,这一次我是用了脑子了,其实,说是用脑子,但又何尝不是我的意气用事所谓呢。
“老婆婆,你看,这些孩子这样的执拗,您总不能让他们真的在这里陪着您吧?”这时候,魏子通很切时宜的说了一句。
苏婆婆无奈的看着我们俩,摇了摇头,说:“哎,我本不想给人添麻烦的,但我又不能连累你们都陪着我留在这里。。。哎,好吧,我跟你们走!”
“太好了!”听到苏婆婆这么说,我高兴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哎,毛小豆,你也太不能矜持了吧!”这时候,胡子其也站起来对我说。
我很少用脑子,但是这一次我竟然通过我的智慧让这样固执的苏婆婆和我们一道走了,我还不是一个废柴,我的自信心悄然提升了,原来只要是动脑我一样能行!
苏婆婆已经同意和我们一道赶往翁亭,在路上我听到魏子通和她说起了碑文塔。
那碑文塔的地下就埋有石碑,据苏婆婆所知,凌虚子和赤虎已是所向睥睨,连续破了数个石碑,不断赶到的血魔教徒也都被他们所杀,而这其中还包括一名血魔教中顶尖的七魔众。
“照此下去,我们不但要面对血魔教,同时还要面对日益强大的凌虚子了?”胡子其叹道。
“鹿死谁手还不可知,血魔教如今已是没有人能够挡得住凌虚子了,七魔众也正在集结,我本是置身事外的,不过,我还是要对你们说一句,这个时候,也正是攻取卫正道夺回你们的总坛的好时候。”苏婆婆对魏子通说。
凌虚子。。。一想到那个起死回生的老头儿,我就不由得脊背发凉,那是一个实力完全超出人的想象的人,是凌驾于我遇见过的所有道士和教徒之上的实力,如果说最终卫正道和凌虚子必有一战的话,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听到这里,魏子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师父,如果照苏婆婆这么说的话,那现在真的就是攻取卫正道总坛的最好时候了。”胡子其也说道。
“所以,我们要尽快赶到瓮亭,那里聚集着卫正道尚存的一部分人,靠着这股力量,我们是有希望夺回总坛的。”魏子通说。
胡子其想了想,说:“现在,凌虚子这一方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们现在还是要尽量的避开凌虚子他们,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同凌虚子正面交锋的话,那本就已经实力削弱的卫正道,将会被血魔教重创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凌虚子所到之处,也大多数是卫正道的据点,只不过,恐怕有的人一见到它们就立刻逃之夭夭了,能够誓死守卫的,也真的是寥寥无几了。”魏子通感慨说。
我们一行人又行了数里的路,眼前不远就见到一座土岗,在土岗前却是一片广阔的场地,而在场地的中间搭建了一座戏台,在戏台之上,此时正站着一个青衣在台上舞着水袖,口中唱着曲子。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言说苏三把命断,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人言洛阳花似锦,偏奴行来不是春。低头离了洪洞县境。”
这曲子我听过,这是《玉堂春》里的苏三起解。
只是,唱这一段曲子的时候,不是应该在这青衣的身旁站着一个老倌儿的么,为什么台上就只有这一个青衣打扮的戏子,而且,四周也没有任何人为他拉奏,完全都是她自己在那里清唱。
“这个人会不会有问题?”想到这里,我问身边的人道。
魏子通只是点了点头,说:“问题,肯定是有的,只不过,这个人并没有透露出杀气,这戏台搭在咱们的必经之路之前,所以,咱们先过去再说。”
我们几个就跟着魏子通走到了台下。
这时候,台上那青衣撇了我们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摇动身枝,又独自唱了起来。
“一阵阵战鼓声令人心颤,实难料胜与负我坐立不安。”
她声音异常嘹亮悦耳,但是,听在耳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刺骨寒冷,这种感觉,仿佛身体都被锥子扎了一下似的。
“敢问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搭建独人戏台,有何目的?”魏子通一拱手,对台上的青衣问道。
那青衣单手比划了个兰花指,眼神转动,却是水袖一甩,用一派京剧唱调缓缓唱道:“你是何人!”
她这么问,倒把魏子通问楞了,只见魏子通怔了一下,便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路人。”
那青衣一见魏子通这么说,便又甩了下水袖,唱道:“洪洞县里无好人,你也不是好人!”
就在她刚刚唱完这一句时,魏子通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道:“你是。。。戏子张良!”
“不错!”那青衣突然眼眉一立,刚刚那应声细语却在此刻变成了厚重的男声。
魏子通不由得身形向后一跃,就在此时,那青衣抛出水袖,竟是从水袖中放出数支袖箭。
“嗖。。。嗖。。。”
只听得几声,魏子通身形一转,急忙躲开了这几支袖箭。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刚刚避开了袖箭的魏子通指着台上的青衣问道。
“哼,既然你知道了,又何须再多问!”那青衣说话间,单脚点地,只听得“咔”的一声,那木台爆裂,竟从木台下窜上来一根红缨枪。
那青衣绰枪在手,横眉立目,俨然同刚刚是判若两人了。
“他是什么人?”我这时问身旁的胡子其说。
胡子其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却对我说:“我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如果真的是如我师父所说的,那他应该就是卫正道中排名第十的戏子,张良!”
“什么,戏子,张良?”我不禁自语道。
“没错,戏子张良,生旦净末丑,惊神鬼见愁,夺命兰花指,河间一戏子。说的就是这个人。”胡子其说。
什么,台上的这个人,竟然是卫正道中排名第十的高手,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另一个卫正道中人,而且竟然还是排位这么高的一名,真的是让我没有想到。
听胡子其这么说,这个人应该是在河间一带的,原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地方遇到了他呢?
而且,他竟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魏子通动手,俨然是背叛了卫正道的初衷了,难道说,这个戏子张良,已经背叛了卫正道不成么?
这时候,魏子通手中已经放出了数颗棋子直奔向台上的青衣。
那青衣手中红缨枪快速转动,竟是虎虎生风,一时间密不透风,那颗颗棋子竟是不能够近他的身。
毕竟,这个戏子张良在卫正道中是排名第十的,如果单以排位来看的话,那魏子通根本就不会是这个张良的对手。
只见青衣挡开了那数颗棋子后,竟是飞身一跃,腾起在空中,手中长枪一摆,竟是横着甩了出来,直奔魏子通窜了过去。
魏子通见状,急忙一闪身,那红缨枪便结结实实地戳在了刚刚魏子通站立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背叛卫正道?”魏子通刚刚躲开攻击,就蹿至一旁,指着台上的青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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