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现在该怎么办?”这时候,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小猴子问殷寅道。
殷寅也只是摇了摇头,说:“真的是爱莫能助了,卫正道现在已经是各自为营,座位一名总坛坛主,我也是无能为力。”
“既然现在谁都不听我们的,我们不如先去瓮亭,不是说卫正道的大部分人现在都聚在那里么?”胡子其说。
“是仅有的人,大部分都聚在那里。”我补充说。
“多少人?”殷寅问道。
“十几个人而已。”我说。
“不足二十人么?”殷寅问我。
“根本就不足二十人。”我再次强调说。
“哎。。。”殷寅摇了摇头,说:“真的是世态炎凉,当初鼎盛一时的卫正道,没想到竟然会沦落到现在的这步田地,真是世事无常啊。”
“殷长卫,别灰心,至少在瓮亭那里,还有长空道人,还有四坛长卫的青龙坛长卫和朱雀坛长卫。”我说。
“长空道人已经离开总坛多年,他根本已经就不问世事了。”殷寅说。
听到殷寅这么说,我解释道:“其实不是的,长空道人这次就是为了卫正道而再次复出的。”
“当年,卫正道中因为选举掌教一事,曾经一度闹的不可开交,长空道人毅然决然离开了总坛,而现在却在卫正道中落的时候再次复出,真的是让人敬佩,不亏为得道已久的高人。”殷寅说。
“那咱们就事不宜迟,现在就赶紧赶奔总坛,我想,他们一定也在等着你了,殷长卫。”胡子其说。
殷寅叹了口气,说:“看来,现在也只有这样子了,走,去瓮亭。”
听到能够回去瓮亭,我的心里还是非常的高兴的,但是,突然之间,我的喜悦之情就一扫而光了,因为,同我一道下山的孔雀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但是,不是说孔雀一定没事么,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我看向胡子其,说道:“如果你的师父能够同我们一道去瓮亭,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胡子其听我这么说,也是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是,眼下,却是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不过,我相信,他现在一定是没事的。”
就在我们刚离开黄隐的小竹屋一段距离,突然,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惊得我们这几人几乎是同时都转过头看去。
此时,却只见黄隐那一排小竹屋火光冲天。
“怎么火势会这么快,刚刚听到爆炸,火就已经这么大了?”胡子其不禁说道。
“这是有备而来的!”殷寅说话间,急忙向小竹屋跑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向胡子其,问道。
“先别说了,跟着过去!”胡子其说话间也已经迈开腿朝小竹屋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看了廖彩音和肖川一眼,几个人也一同向着小竹屋跑过去。
“这竟然比我的火轮威力还强大!”小猴子一边跑着一边说。
正当我们跑到小竹屋门口时,却只见黄隐已经孤身一人站在了院落中,而在他的对面,就站着两个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面色苍白,这两人都是光头,身形魁梧,而且,两个人每个人的手上还都举着一支黑长的管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想不到这一下竟然没有炸死你!”那个面色苍白的光头瞪着黄隐喊道。
黄隐咳嗦了几声,说:“我还没有那么容易死,不过,你们却快要死了。”
“哦,是么,我倒是想知道,我们怎么会死的呢?”那个脸色铁青的光头这时候问道。
“因为,你们炸了我的血杜鹃!”黄隐一字一顿的说,看得出来,他此时已经是非常气愤了。
“哦,呵呵,如果不把这些花炸掉的话,恐怕我们还没等见到你的人,就已经被它们把血都吸干了吧。哈哈哈哈。”那个脸色苍白的人说道。
黄隐怒目看向那两人,喊道:“你们不可饶恕,即便是现在对我求饶,你们也是死定了。”
“哈哈哈,你这个痨病鬼,自己能活多长时间,你自己知道么,能死在我们哥俩的手上,就算你运气了。”那个脸色苍白的人喊道。
黄隐此时单臂抬起,只是手一招,自那熊熊大火中,竟是“嗖。。。嗖。。。”飞出无数的血红色花瓣,直飞向那两个人。
“哦,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那脸色铁青的人笑了笑,瞬间举起他手中黑色的铁管,对准黄隐“砰”的就是一声。
只见自那黑铁管中喷出一道火舌,瞬间将那些花瓣燃灭,紧跟着就是一团火星直奔向黄隐。
黄隐竟是躲都没躲,此时,他的另一只手向前一推,瞬间,竟是有一股看得见的屏障气流顺着他的手掌直推出去。
那团火星触碰到那道屏障,却是再没能向前半分。
“好,真不愧是卫正道中前十名的人物,果然出手就非同凡响,佩服,佩服!”那铁青脸的人狞笑着说道。
“少废话,你们两个今天都要死在这里!”黄隐说话间,手臂又是一挥,自那大火中又是蹿出了一串血红色的花瓣,直飞向那二人。
“砰。。。砰!”又是两声过去,那飞舞的花瓣却是瞬间又被燃尽。
“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么?”脸色铁青的人此时问黄隐道。
黄隐此时的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只见他咬着牙说:“不可饶恕,我的血杜鹃就这样被你们杀害了,你们不可饶恕!”
“大哥,你听到了吗,他竟然说这些花被咱们杀了!”脸色苍白的人这时候问那脸色铁青的人。
“哼,他不是个傻子就是疯子了,怎么卫正道中还会有这样的人啊,哈哈哈。”那脸色铁青的人也跟着笑道。
“咱们过去帮他!”胡子其这时候说。
“慢着,这件事,我想,还是让黄隐自己亲自解决的好。”殷寅一摆手,说道。
此刻,黄隐他们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但是,却是没有一个人转过头来看向我们,似乎都在专注着应对着面前的对方,谁都不敢有些许的怠慢。
“砰。。。砰!”又是两声,自那两人各自手中的黑管子中顷刻间又喷出了两团火光,直射向黄隐。
黄隐身子迅速一闪,在我这边,竟是看到了几道残影,而那两团火光竟是和那残影擦身而过。
黄隐竟是看起来不废吹灰之力就躲过了这两道火星。
“那是什么?”我指着那两人手中举着的黑管子,问殷寅。
“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叫铳!”殷寅告诉我说。
“什么,铳?”我疑惑的说道。
“是的,而且,这种铳是揉碎了符咒填充进去的,因此,喷出来的火才会比寻常的火更厉害。”殷寅说。
“是的,这才是为什么这火会烧的这么快,这么大的原因了。”此时,胡子其也说道。
“这铳厉害么?”看到这里,我问道。
“相当的厉害,而且,两支合并的威力,会更强大,而这种强大却是成倍数增长的。”殷寅说。
什么,威力强大,而且还会是成倍增长的?
“那,黄隐他会不会有危险?”想到这,我问道。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黄隐这个人生性古怪,如果我们冒然去帮他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的。”殷寅说。
我听到这,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黄隐视花如命,这两个血魔教徒已经践踏了他的血杜鹃,那黄隐必定会亲自解决掉这两个人的。”殷寅对我解释说。
的确,这个视花如命的人,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已经不仅仅是愤怒了,那是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犹如身边的亲人、朋友图遭变故的那种状态。
我想,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人的出手,对黄隐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因为,他自己要手刃这些让他的话葬送掉的罪魁祸首。
也许,我们此时任何对他的援手,都会让他感觉到耻辱的。
与其是那样,倒不如我们就在这里静观其变的好了。
眼看着黄隐手中挥舞,那一串串红色的花瓣窜向那两人,而那些花瓣却又在瞬间被炸成了飞灰。
看起来,却好像是黄隐有意为之,但,黄隐这样爱花如命的人,又怎么会这么做呢?
“火中葬花!”殷寅此时说出了一声。
“什么,火中葬花?”我看向殷寅,自语道。
“没错,他这是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葬送他自己的花!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有如此的举动。”殷寅淡淡的说。
以他独特的方式,葬送他自己的花。。。。。。
的确,黄隐正在一拨又一拨的把那些他心爱的花送到火铳的面前,然后看着那些花瓣在空中燃尽,幻灭,瞬间变为飞灰。
“他这样做,要做到什么时候?”我问殷寅道。
殷寅没有做声,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应该是时候了!”这时候,胡子其却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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