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孔雀取出狐尾草时,我只见那个拎着罩着罩子鸟笼子的葛上人,一瘸一拐走到菊池健次的跟前,手中鸟笼一抖,只听到自那笼中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后,自那菊池健次的身体中忽的恍惚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吸入了那鸟笼的底部,而后,菊池健次的脸上却是已经苍白至极了。
“那个罗锅老头儿笼子里装的是啥?”秦大猛这时候自语道。
“就连我都没有见过那罗锅老头儿笼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莫大叔说话的同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引朗,问道:“飞狼捕,你知道么?”
引朗只是环抱着双臂,看着莫大叔摇了摇头。
葛上人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这时候,那个大头霍光就迎上前去,说道:“葛上人,这次又让你捡了个便宜啊。”
葛上人却只是微微一笑,说:“这也叫一举两得,我让他的魂魄永不超生!”
此时,站在我一旁的常昊说道:“都只说黑白无常勾魂索魄,若要是再添上一人的话,也非这葛上人莫属了。”
就见这时,一名卫正道徒取出几张黄符在手,却是用手一捻,那黄符便瞬间脱手,飘落在菊池健次的身上,当那黄符刚刚落到身上时却是“腾”的一下燃起了火焰。
“道友不可!”这时候,在台上的玄鹤真人大声喊道。
“为什么不可以!”那名卫正道徒说话的同时,一旁的几人也都同时愤愤看向玄鹤真人。
“人死如灯灭,又何必在对一个尸体为难呢!”玄鹤真人劝道。
“血魔教这么卑鄙,已经输掉的人,竟然还要和袁琥同归于尽,这分明就是要削弱我们卫正道的实力,血魔教只是居心叵测啊!”那名道徒喊道。
他刚刚说完,一旁的几人也都连声说道:“没错!”
“不如我们就趁着现在杀回总坛!”
“对,杀上山去,夺回总坛!”
。。。。。。。
一时间,卫正道徒群起激昂,情绪十分激动。
这时候,长空道人却是大喊一声:“列位同门道友,听贫道说一句!”
长空道人话音刚落,就见那名卫正道徒扬头说道:“长空道人有什么话,尽管讲,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掌教!”
听那名道徒这么说,长空道人深深叹了口气,后说道:“卫正道同血魔教斗法,三日已过两日,再有一日,就可比斗完,还请列位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再生事端。”
那名卫正道徒冲台上的长空道人一拱手,说道:“长空道人,你现在是卫正道掌教,你说的话,我们理应听从,可是,这口气我们憋得实在是太难受了,我们步步被血魔教牵着鼻子走,说是比斗三场,可到时候还不知道血魔教又出什么花样来呢,他们血魔教说如果斗法输掉就会将总坛归还给卫正道,这你信么?”
听到他这么说,玄鹤真人却说道:“大风起于青萍之末,止于草莽之间。众位道友,且戒骄戒躁,血魔教只是一时的波涛,怎比卫正道百年基业,岂是任凭血魔教兴起风浪便是说塌便塌的?再者,不是还有贫道了么,凭着贫道在道门中的一点点薄面,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
“公道?哼哼,公道就是眼看着袁琥被他们暗算么!”那名卫正道徒不忿的说。‘
就在此时,只见韩潇一指那名卫正道徒,喊道:“你说什么,竟敢对家师不敬!”
“怎么了,我卫正道什么时候怕过你们长生道!”那名道徒说话间已是将降魔杵聚在胸前。
“好了,好了,都不要再说了!”玄鹤真人摆手说道。
“师父!”韩潇还是有些不忿的看着玄鹤真人。
玄鹤真人微微摇头,对韩潇说道:“道门中人应以和为贵,道门都是同流,又何必将卫正道、长生道分得那么清楚呢。”
此时,只听袁琥干咳了几声,腹中那把断刀已经被聂青抽出,孔雀此时正在为他上药。
“聂道友,袁道友是否无碍?”玄鹤真人问聂青道。
聂青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对玄鹤真人说:“这一刀好险,竟是只差半寸,就会要了袁琥的命,幸好袁琥体内真诀顶住了这把刀,不然的话,就真的性命难保了。”
听到聂青这么说,玄鹤真人捋了捋长髯,微微点头,说:“无上太乙度厄天尊,终是没有伤到性命,甚幸,甚幸啊。”
几名长生道的道士将袁琥抬上了山,几名卫正道徒都跟随在两旁,看得出,袁琥在卫正道的道徒中也是颇有地位的。
那几道黄符却是非常的厉害,只是在顷刻间就已把菊池健次烧为灰烬。
玄鹤真人微微闭起双眼,对台下的长生道道士淡淡说道:“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这时候,却听到我身旁的常昊冷哼了一声,说道:“哼,怎么入土为安?魂魄尽收,怕是只能做葛上人的鬼隶了。”
这次的斗法,还是以卫正道三胜告终,但,袁琥也付出了短日内再也不能上场的代价,好在,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听聂青说,这次袁琥却是伤到了内脏,但若仅仅只是伤到了内脏还好,最要紧的,却是袁琥体内的真诀被破掉了“三字”,也就是说,不论袁琥体内原本有几字的真诀,以后都将少掉三字真诀,这对袁琥的实力也是有很大程度上的损害的,也许,那排在第六名的卫正道徒的实力,此时已经超越了他,更或者说,袁琥的实力不仅仅只是下降了仅仅这一个名次,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实力还至少能停留在前十名的位置。
众人都离场了,莫大叔和常昊也已经同聂青等人一道上山了,在场除了几名打扫场地的长生道道士之外,就只剩我和普藏、秦大猛还站在原地。
“普藏,卫正道胜三场、平一场,输掉两场,接下来,还有四场斗法,如果我们卫正道赢了的话,你说血魔教会不会把总坛交还给我们?”我问道。
普藏只是冷哼了一声,说:“别把希望抱太大,血魔教?哼!他们说的话要是能当真,鸭子都能上树了。”
这时候,秦大猛问道:“诶,那你说既然你觉得血魔教说话不会算数,那咱为啥咱还要答应同他们十局定胜负啊?”
普藏却是没有说话,手中仍是摆弄着他的那把小刀。
我抬起头,看了看那高台,叹了口气说:“这,也许只有那些掌局者才会知道吧。。。我们,也许就只像是胡子其手中的棋子一样,渺小,微不足道。”
这时,亲大猛使劲地一拍我的肩膀,说:“诶,毛小豆,俺发现你说话是越来越有学问了啊,不过,俺不跟你在这扯淡了,俺得去找俺爹了。”说完,秦大猛一转身向山上跑去。
看着秦大猛的背影,我又转头问普藏道:“普藏,那对于后天的斗法,你怎么看呢?”
普藏看了我一眼后,迈步也向上山的方向走,却是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那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尽人事、听天命。。。。。。
这句话听似简单,但是,从普藏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让我感到一阵台上压顶的压力。
我不知道未来的局势会是如何,今天在场的人中,又有多少在过了后天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
毕竟,如果如那菊池健次所说的话,后天的斗法,将会是一次血魔教精英的倾巢出动,那到时候,瓮亭,也必然会迎来一场恶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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