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藏对我说,虽然在瓮亭这里能得到暂时的安全,但他却不喜欢这里。
瓮亭,瓮中之亭,山下的那座亭台不正是夹峙在群山之中,犹如夹在瓮中么。
难道说,我们待在这里,就如同瓮中之鳖,等待着血魔教把我们一网尽收么?
秦大猛还告诉我说,这里礼仪颇多,每天都会以钟鼓为号,早、午、晚三次上殿诵经。常昊有时还会身着道袍偶尔去听一两次,但是,他和普藏两人却是始终都没有去过。
我和他们在山上一连待了两日,心中也是日日牵挂着聂青,还有那个去泽镇还没有赶过来的莫大叔。
常昊每日也是早出晚归,问他去干什么,他只说去听讲经,我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也因此没有再多问过他。
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我还在熟睡中,就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睁开眼,看到是聂青。
我突然就精神起来,一下子坐起身:“师父,你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你了!”
聂青只是对我一笑,问道:“若心还好么?”
我点了点头:“若心就在隔壁住。”
“我知道,我怕吵醒她,就先过来这里看你了。”聂青说。
“师父,韩大叔呢?”我问道。
聂青说:“他也回来了。”
“他怎么样?”
“他没事,疯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聂青微微一笑说。
“那个黄眼人找到了么?”我问道。
听到我这么问,聂青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为什么,没找到么?”我追问道。
聂青说:“找到了,只不过,又让他跑了。”
“哦。”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两天,这里有什么消息没有。”聂青问我。
“没有,我一直也没有出过这里,也没有人来告诉我们什么消息。”我说。
聂青听后,叹了口气,站直了身子。
“师父,你知道天罡三十六真诀么?”我问道。
听到我这么说,聂青表情一怔,问我:“你怎么知道天罡三十六真诀的?”
“我自从见到你,一直就没来得及和你说,这件事,在我心里也憋了好久了。”我说。
我把得到天罡三十六真诀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聂青。
聂青听后,只是嘴上念道:“造化,真的是你的造化。”说完,就又看着我说:“天罡三十六真诀,是道家玄诀,可遇而不可求,卫正道创始掌教身兼天罡、地煞之诀,在现今的总坛创立卫正道,据说,他把一百零八字真诀秉承心念,刻在‘冥生石’上,只是后人大多都无缘得见,直到三代掌教才在机缘巧合下破开奥义,将那真诀吸纳并修炼至最高境界。没想到,却被你吸纳了其中的三十六字,说是巧合偶遇,其实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意不可违啊。”
听到这,我的脑袋又有些大了,我其实不懂那些大道理,也不想懂,我只求实际的,怎么才能把真诀释放出来,发挥真诀的真正力量。
“师父,我现在已经真诀护体,只不过,却不能把真诀释放。”我说。
聂青听到我这么说,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这一百零八字真诀,也并不懂得这其中的玄妙。不过,也许有一人能够帮你。”
“谁?”我赶紧问道。
“南城月牙山,魏子通。”聂青一字一顿的说。
魏子通,那不就是胡子其的师父么。
想到这,我追问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呢?”
“魏子通熟读古籍,道法精通,尤其对道家玄妙道法更是钻研甚深,当年,即便是掌教也对他赞许有加。”聂青说。
“那我是不是就要到南城去找那个魏子通呢?”我问道。
“南城离这里也算路途遥远,而且,现在血魔教势头正凶,如果要找魏子通,也得等到铲除血魔教的那一天。”聂青说。
聂青说的是铲除血魔教,由此可见,他也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光复卫正道的条件必须是铲除血魔教,不然,光复也就无从谈起了。
这件事,聂青让我守口如瓶,对谁也不准说,只不过,我却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普藏和秦大猛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个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给我透露出去的。
就在我刚穿好衣服时,就听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那人就走进了屋中。
“韩潇,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聂青一见进来的人是韩潇,就问道。
“韩大叔。”于此同时,我也叫了他一声。
韩潇眉头微皱,看起来是有事,上前几步,对聂青小声说:“我师兄已经从血魔教回来了,并且带来了血魔教的消息。”
虽然韩潇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却是听得真切。
聂青眼睛一瞪,问道:“怎么说?”
“血魔教答应退出总坛。”
“什么?”
“但是,他们却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聂青急问道。
“我师兄并没有见到过血魔教主,只是那教主让血魔教七魔中的左先森接待的我师兄,那个左先森替血魔教主传的话,并让我师兄替他们带回一封战书。”
“什么,战书?”聂青惊诧道。
“对,我师兄还没有见到家师,就被我遇到了,是他告诉我的,就是战书。”韩潇说。
“上面什么内容,你知道么?”聂青追问道。
“那封战书并没有拆开,说要家师亲自拆看,不过,左先森也对我师兄也和我说明了意思。”
聂青此时眉头紧锁,抓着韩潇的手问道:“怎么说?”
“意思是说,七天之后,正午时分,卫正道道徒聚到瓮亭,由家师玄鹤真人住持,血魔教将派人来与卫正道徒斗法比试,之后每隔一天,就会有血魔教徒前来,共比三天,十场定胜负,生死由天命。如果卫正道胜,那血魔教就退出总坛,从此不再踏足,并且还将把卫正道叛徒交给卫正道处置,但如果血魔教得胜,那卫正道就从此在世间消失,世间也再没有卫正道。”
聂青听后,眉头锁得更紧了:“卫正道现在已经是四分五裂,就算是能全数聚到瓮亭,即使胜了血魔教,他们能守约么?”
韩潇却说:“家师为的就是避免生灵涂炭,血魔教能这么做,也是看在家师的面子上了。况且,家师地位尊贵,位高权重,有家师住持大局,相信他们不会也不敢食言的,如果真的能在十场之中取胜的话,那也是最好的结果了,总算是能把伤亡压到最低。”
聂青却是无奈的说:“只有七天时间,卫正道道徒就能聚到瓮亭么,卫正道道徒遍布五湖四海,又是谁去联系,即便是找到了人,路途遥远,能不能赶过来还是问题,而且,那些人中又有多少人做了叛徒也不得而知。如果是在卫正道全盛时期,给足时间,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
没等聂青说完,韩潇却截住话说:“七天之后只是第一场,再算上之后每隔一天斗法比试一次,差不多也有半月了,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召集到人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七天之后,你的伤势也应该基本痊愈了,迎战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卫正道与长生道也是同根同源,为了卫正道,家师也一定会不懈余力,派出门下去各卫正道辖区通知的。而且,你忘了么,你们卫正道中,道法高深的一人,现在就在瓮亭。”
他说的那人,就是卫正道中排在第二位的长空道人么?
从韩潇的语气中,我也能听出来,他对他那个道士师父也是高山仰止,极为的崇拜。不过,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卫正道着想么?倘若真如刚才所说,如果卫正道输掉比试的话,那就要卫正道在世间消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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