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昊又再次看向旗袍姑娘,问道:“黑无常的尸首现在在哪?”
“就埋在院子里。”旗袍姑娘说。
常昊听后切齿骂道:“该死的血魔教,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只怕是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卫正道徒倒戈相向,投奔了血魔教,只是究竟都有谁,还不得而知。”旗袍姑娘说。
“你这么说,是怀疑我?”常昊一听便问道。
“我如果怀疑你就不会带着这些孩子来投你这里了。”旗袍姑娘看着常昊说。
“秀儿姑娘,三年前你曾救过我的性命,救命之恩常昊没齿难忘,你放心,只要有我常昊在一天,谁也不能在这里把你们怎么样!你们就安心先住在我这里。”常昊说。
旗袍姑娘点了点头,说:“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你这里了,别的地方,我是真的不敢确定究竟安不安全了。”
常昊却是摇了摇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几日我一直有些心神不定,也是许久没有接到过总坛的赦令了,但没想到却是这样。。。”
“苏婆婆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现在,这几个孩子就暂时托付给你了。”旗袍姑娘说着话就要起身。
“秀儿姑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常昊问道。
“他们都是卫正道的小道徒,还有她,想必你也知道她了。”旗袍姑娘说着话摸了摸女孩灵儿的头。
“我是说你要干什么去?”常昊再次问道。
“我么。。。现在他们安置下了,我就要去给苏婆婆报仇!”旗袍姑娘眼露锋芒的说。
“你自己就要去报仇?”
“是的,报仇!”旗袍姑娘眼神坚定的说。
“你一个人就去找血魔教报仇?别傻了,只怕是没等报仇,你的命就没了。”常昊劝道。
“就算是死,我也是在所不惜,婆婆对我有恩,我的命就是婆婆给的,如果不能为婆婆报仇,那我苟且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旗袍姑娘说话间有些哽咽了。
“秀儿姑娘,你听我一句好么,仇是一定要报,但是也得从长计议,不能盲目的去送死啊,那样只能是得不偿失,白白葬送你的性命。”常昊说。
旗袍姑娘却仍是说:“我主意已定,谁也别想改变!”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这几个孩子着想吧,你是去了,可我这一个男人怎么照料这些孩子啊,再说,你现在就是去,你又知道去哪找血魔教么,什么事情不是得慢慢来么,依我看,你暂且留住两天,等我去探探消息,一旦有了什么情况线索,再去也不迟。”常昊说。
听到常昊这么说,旗袍姑娘又是看了看我们几个。这时候,灵儿却是拽着她的裙子,一双眼睛恳求地望着她,说:“灵儿不让秀儿姐姐走,秀儿姐姐别走。”
旗袍姑娘只是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就再等两天。”
见她这么说,常昊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接着便问道:“你手中的是羊皮卷轴?”
旗袍姑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卷卷轴后,说:“是,这是婆婆临终时让我带出来的。”
常昊点了下头,说:“我只是听闻过三大卷轴,今天却是能够亲眼目睹到其中之一,也算是有幸了。”
“三大卷轴,血魔教一卷,在左先森的手上,卫正道一卷,在道兮童子手上,而这一卷,却是婆婆的至宝,到最后,她就算是死,也没有使用这幅卷轴,为的就是不让它落到血魔教的手上。”旗袍姑娘紧紧攥着卷轴说道。
常昊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说:“秀儿姑娘,你们还都没有吃饭吧?”
旗袍姑娘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饿,你还是看着给这几个孩子弄些吃的吧。”
常昊听后看了我们几人一眼,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了,能告诉我么?”
“俺叫秦大猛,俺爹也是卫正道的,叫秦老虎。”秦大猛当先说道。
“哦,秦老虎,那在卫正道也是相当当的一个人物啊。”常昊说。
“我叫毛小豆。”我说。
常昊听后点了点头,便又问普藏:“你呢,你叫什么?”
“普藏。”
“哦。。。”常昊若有所思的又是点了下头。
“你叫左灵儿是吧?”常昊接着又问女孩道。
“我是叫灵儿,但我叫苏灵儿。”女孩却是皱着眉说道。
常昊看着灵儿微微一笑,说:“嗯,我都知道了。”接着,便是站起身,说:“我现在就出去给你们买些吃的,我想你们也都累了吧,先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会儿吧。”说着便向门口走去。
“诶,等等,常昊。”旗袍姑娘叫住了他。
常昊站住身子,问旗袍姑娘:“干什么?”
“帮我买只熟鸡,几柱香,再买些点心和黄酒。哦,再帮我买件合身的衣服,粗布衣就可以。”旗袍姑娘说。
常昊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
旗袍姑娘要的这些东西,我却是能够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常昊走后,秦大猛就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嘴里还操着他那口方言不停念叨“哎呀,这家里也忒穷了,啥都没有啊,还指着他买只鸡回来啊,买只毛啊。”
虽然秦大猛这话说得有点过了,但是,我也觉得,在我的印象中,卫正道的人都是不缺钱的啊,怎么这常昊的家中就这么穷途四壁呢。屋内仅有的摆设就是一个老式陈旧的木柜子,和几把桌椅。
秦大猛说话间走到了柜子跟前,突然一下子拉开了抽屉。
一见秦大猛拉开抽屉,旗袍姑娘便冲他说:“哎,你别动!”
“咳呀,有啥啊,啥都没有。”秦大猛满不在乎的说。
接着,就看他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块铁牌。
我一看到那块铁牌也赶紧凑到了他跟前,因为那块铁牌看起来真是非常的面熟。
“常日天。”我一字一顿的说。
“哈哈哈哈哈。。。。”我刚说完这句,秦大猛突然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什么啊,吓我一跳。”我埋怨着推了一把他,说道。
“啥就常日天啊,毛小豆,你真逗!哈哈哈,这个字念昊,常日天?哈哈哈。。。”秦大猛便是又嘲笑起我来。
他这么一笑,引得旗袍姑娘他们几个也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窃笑了几声。
“咳,别笑了,行了,你快看看他的排名。”对于名字,我倒是更关注这个常昊在卫正道中的排名了。
秦大猛也忍住笑,但嘴上噗嗤噗嗤的。
他把铁牌翻了过来,我看到背面上竟是赫然刻着“贰十玖”几个字。
“哦,排名二十九啊,也算是不高不低了。”秦大猛说着“咣当”一声,把铁牌又扔回到抽屉里,接着便看着那把折扇说:“要俺看,也就这东西还值钱些。”
“那是一件法器。”旗袍姑娘说。
法器?我还真不知道,这么一把看似普通的折扇,除了样子美观一点外,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竟然是一件法器!
“这是法器?”秦大猛也是端详了一阵自语道。
“法器各式各样,只要是随身常用之物,注入符箓,都可称为法器。”旗袍姑娘解释道。
她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当初那个鹿瞳手上的不就是一个不倒翁么,那不倒翁也是厉害的不得了。这么看来,既然不倒翁也可是法器,那这折扇能称之为法器也就不足为奇了。
时候不大,常昊手上拎着买来的东西进屋了。
常昊递给旗袍姑娘一叠叠放整齐的布衣。
旗袍姑娘结果后进了内屋,很快便换好出来,我看到,她穿上后,虽是粗布衣,但穿在她身上也是别显一副秀丽质朴的样子,真是应了她的名字秀儿了。
秀儿把点心盛到盘子中,又倒上酒,点上几柱香,放置到桌上后,就拉着灵儿走到桌前,说:“来,灵儿,给婆婆磕几个头。”说完便是当先跪下。
我们几个人也都跟着跪下了,磕过头后,秀儿站起身,对常昊问道:“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周围多少卫正道徒?”
常昊想了想,说:“最近的也就是两个人了,不过,我至少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过他们了。你的意思是?”
“现在,恐怕和你一样并不知道总坛已经陷落的人不在少数,原本,你们卫正道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扯进来,但是,现在,婆婆死在血魔教的手上,那我势必也要连同你们卫正道道徒一起杀进血魔教,报仇雪恨!”秀儿说。
常昊也是点了点头:“嗯,越早通知到他们越好,不过,我想,卫正道总坛虽然陷落,也总会有人通风报信吧。”
“的确是有,但是,血魔教已经派出教众大肆追杀卫正道徒,黑无常便是一个例子,除他之外,还有一名还未逃进苏婆婆的院中也被杀害的卫正道中排名三十三的全道章。”
“判官笔全道章?”常昊问道。
“是。”秀儿应道。
常昊不禁唏嘘不已道:“卫正道的徒众非叛即被杀,没想到,堂堂的卫正道竟然会遭到如此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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