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唤她!”听到他这样说,苍宇修只觉得心中燃起一团熊熊烈火。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怒吼!”
“杀人凶手,哼!”苍宇修缓缓的从*榻上站起身来,“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朕还真觉得恶心,你明知道凌儿这般爱你,却甘愿拱手相让,为得是什么,朕倒是要好好想想。”为了他凌儿竟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自己是杀人凶手。
“什……什么?”沈若枫皱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仿若先前他说话的语调似若蚊蚁一般充耳不闻。
“呵呵……”看着他一副不解的样子,苍宇修只觉得一阵好笑。到了现在他居然还要在自己面前演戏,“沈若枫啊,沈若枫朕倒是越发看不明白你了。”因为大笑,他胸口原本已经止血了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顷刻而出……
“你究竟想说什么?”素儿喜欢自己,若真是那般自己何需如此放手。
苍宇修呆呆的看了沈若枫,良久这次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说的,“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你究竟将凌儿看做什么了?”他突然的怒吼让一直在沉思中的沈若枫很是不解。
“我看做什么,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
“你是在记恨朕对不对,你记恨朕让你失去了和凌儿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你才这般大肚的答应朕,说以后不在相见。不过你知道凌儿的心始终在你身上,然而你也知道朕绝对接受不了她的心里还有别人!”说道这儿,苍宇修又一次大笑了起来,“看着朕这样痛苦,你应该很高兴吧。做了那么久的功夫为得不就是今天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这样的苍宇修,隐隐的沈若枫觉得他好像把许多事情都想的过于复杂了。“我和素儿的孩子?”
“怎么,都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想承认吗?”苍宇修挑眉,收起一脸的狂笑,“如今这人也不过只有我们二人,你难道连说实话的勇气也没有吗?”
沈若枫沉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到,“苍宇修我想你真的想偏了很多事情。我和素儿从未开始过又何来的孩子,自始自终拥有她的人只有你一人罢了。不论是以前的面具人,还是现在高高在上的皇上!”
“你……你说……”听到他这样说,苍宇修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无法动弹。
“不用怀疑,我沈若枫若做过的事不用你逼我也会承认,若没有那便是没有。”看着现在的他,沈若枫突然想到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不过我还真不知道素儿以前怀过孕,如你所说是真的的话,那孩子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的了吧!”
“自始自终你们都没有爱过?”苍宇修本就失血过多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自然是爱过!”沈若枫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幽幽的看着苍宇修,“还记得那次在竹院,我就问过她。不过那是她没有记忆,但她给我的回答却让我铭记于心。”顿了顿,他深吸而来一口气,似乎不是很想揭开那道伤疤,但是又不得不说的样子。“她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过你,但你给我的感觉很温暖,我想是失忆前的我至少也是喜欢过你的吧!我问她那现在呢,她说,抱歉,我的心上已经住了一个人了,没办法在分任何一点地方给别人。”那时他就知道,素儿已经找到了那个让她幸福一辈子的人,而且很庆幸的是那个人同样也如她爱他般爱着她。所以他选择放手,不是不爱……
“呵呵……呵呵……”听到这样的话语,苍宇修竟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着哭了起来,“都是我……都是我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凌儿的性命,我们的孩子竟然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他哭着趴在桌子上双肩不停的抖动,那种无助看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伤心的。
“苍宇修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我和素儿,但是你用死亡这种方法来恕罪是最不明智的。”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沈若枫也突然想通了什么,“记得以前凌儿说过,若是她死了的话,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最爱的人跟随自己而去,或者是在悲伤和痛苦中度日。”
“看来以前你们瞒着我做了很多事情!”苍宇修半开玩笑的看着他,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哽咽!
沈若枫想了想认真的说着,“倒也不是很多,日后有机会慢慢告诉你!”
“恩!”
“看你像是想通了不少事情,我也倒是放心了。如今素儿已经死了,我们能做的不过是让她好走。”沈若枫伸手将自己的轮椅转换了一个方向,至少如今他还会用笑容来掩饰自己,那也还不算很差。“就算我不知道她现在想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依旧是他最爱的人!”
次日一大早原本就死寂的皇宫竟是爆出一条惊天大消息来,本是已经升天了的素妃娘娘,尸首竟是在*之间消失了,没有任何人能找出一丝一毫消失的痕迹来。
这一变故让原本沉寂在悲痛中的苍宇修更是没办法承受这打击当场就吐血就晕了过去,守在他身边的小桂子见到这样的场面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一面跌跌撞撞往外阁走去,一面大声唤着守在院子里的太医。
“怒极攻心导致血气上涌,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皇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院使收回自己的手,忧心的看着小桂子。
“来人!”听太医这样一说,小桂子立刻唤人进来将苍宇修抬离这素暖阁。若是皇上醒来在看见这屋子里的一物一景那势必要忧心的!
“各位娘娘请先回了吧,这档口多多少少也有些不方便!”小桂子对着那站了一院子的女人恭敬的说着,遂转身离去了。
“皇……皇上!”看着躺在*上的苍宇修突然动了一下身子,小桂子慌忙上前。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朕可有允许你这样做。”苍宇修幽幽的从*榻上坐起身子,眼神冷冽的看着他。“自己下去领板子吧!”勾了勾嘴角,他眼神变得有些空洞了起来。
自此后,苍宇修便一直呆在素暖阁不曾出过房门一步。不论是谁,不论是什么原因来求见得到的一律是怒斥和驱赶。
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他就那样整日整日的带着屋子里,每天除了喝酒竟是不食任何东西,小桂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小他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虽然皇上一直都是一副冰冷不进人情的样子,可是他却知道的很清楚。其实皇上不过好似面冷心热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夜,素暖阁里依旧灯火通明,酒味刺鼻。
“阁主!”两个黑衣人闪身跪在苍宇修面前。
“可有查到!”苍宇修眼神空洞的看着那二人,可说出口的话语却很是清晰。
“阁主恕罪!”二人跪在地上的身子微微颤抖,从容的面色也开始泛白。
“哼,那血隐倒是藏的深!”冷冷一哼,他仰头灌下的又是一瓶烈酒。“退下吧!”
“阁主……”
“还有事?”苍宇修意外的挑了挑眉。
“属下斗胆,阁主终日这般下去,恐怕……”那黑衣人的话语都还没来得及说完,一个酒瓶便生生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是觉得活的太久了是吗?”苍宇修勾起嘴角,不悦的看着那人,“胆敢再犯,提头来见!”
“是!”
寂静的夜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当然除了那偶尔破碎的酒瓶声以外……
……
这是一间极其奢侈的屋子,先不说里面的摆设有多么的富丽堂皇,就说说那墙面和地面却都是用极其罕见的暖玉铺垫而成的。雕龙刻凤的紫檀木圆*被安置在屋子的正中央,那围绕在圆*四周的纱幔竟都是用金线绣制而成的。贵妃榻和休憩的小圆桌分别坐落在不同的方位,可是却相得映彰。那精美的锦缎下掩饰了她们本来是白衣制作而成的特殊身份,就凭这些便不难看出这屋子的主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在这样的装潢下,那照明自然也不会用普通的蜡烛了。屋子的四个角落分别坐落着一个白玉雕花灯柱,而那灯柱上面摆放着得竟是如同碗大般的夜明珠,此刻它的光亮正好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究竟还有多久?”一位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脸色阴沉的看着立在一旁的略显年纪的男子冰冷的问着。
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着,“该是快醒了,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该是!”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微微一笑,“本君要的难道就是这两个字?”
“殿下恕罪,臣……”
“厄……”她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完,躺在*上的人儿竟是痛苦的皱起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
“你可是醒了?”听到声音的男子立刻转过头去,一脸焦急的望着皱起眉头的人儿。那低柔的语气,让立在他身边的男子微微一惊。
“这……这是什么地方!”许是刚醒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不过倒也不是很难听。
“不认得地方,难不成还不认得人了?”男子好笑的看着她眯起的眼眸,伸手揉了揉她的额角似乎想用这个办法来缓解她的痛苦。
“恩!”她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他细心温柔的照顾。
片刻,她却突然从*上蹦了起来。
“风……风弈辰?”她诧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喉咙却在她喊出这一声惊呼后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风弈辰微微皱眉,一旁跪在地上的一干奴才立刻心领神会的各自忙碌了起来。不过一瞬,一杯温热的水便递到了她的手上。
她接过水一饮而尽,久久都不能会过神来。“你也死了?”想了片刻,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听她这样一说,一屋子的人竟是硬生生的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吧,居然……居然说他们的国君死了!
“你认为呢?”风弈辰扯了扯嘴角,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太友善。
“应该是了!”她皱着眉头思前想后了很久,得到的答案却始终如一。
“阿颜,你怎么能这般伤我的心!”说着风弈辰竟是按住自己的胸口低低抽泣了起来,这一次让一旁的那些奴才更是看得吃惊不已。
“阿……阿颜?”她皱眉,脑海中不断闪过的画面似乎都在提醒着她的真正身份。
“颜未央,你也太狠心了吧,枉我这般待你!”
“颜未央?”她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冷静的说着,“可有镜子!”
脑海中的记忆并没有却是,而镜中的容颜也是依旧不改,就连那道伤疤的位置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移动。她——不应该是程凌素吗?
其实这个从沉睡中醒来的女人就是那已经死掉并消失掉的程凌素,她的死若真要解释起来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是她的消失却是苍宇修故意而为之,一直以来她的尸首不过是被魅阁的人带出,葬在一个水清树绿的地方罢了。
“我想你至少能给我解释解释吧!”程凌素细细的打量这这屋子一番,有暗中对着自己进行了一系列的“自残”式的验证,得到的却是她根本没有死掉。
“解释?应该应该!”风弈辰皱着眉头,笑的一脸开怀,“我不过是从一个地方将你掏出来,偷走了而已!”
掏出来?偷走?程凌素皱着眉头,嘴角不住的颤抖,从一个地方,应该是坟墓吧!偷走,一具尸体也值得偷吗?
“很好!那我现在是谁!”程凌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那股想要将她掐死的冲动,冷静的问着。
“颜未央,我辰雪国的王后!”说到这儿,风弈辰倒是收起一脸的嬉笑,认真的注视着她。
“王……王后?!”程凌素翻了翻白眼,没想到自己死而复生竟得到了这样一个尊贵的身份。颜未央,名字倒是不错,不过她程凌素可不稀罕!
“阿颜,用的着这么吃惊吗?”风弈辰崛起嘴角竟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看着程凌素,“才睡了多久啊,醒来就把自己相公给忘记了就不说你了,怎么可以连自己都忘记呢?”
这样的风弈辰看着程凌素的眼里只觉得让人无语到恶寒,可是看在其他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种感受。一向一冰块脸示人的殿下居然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不过他在怎样的可爱,看在他们的眼里还是觉得很可怕!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恢复过来的程凌素,虽然没有了先前的惊讶整个人却也像没有了生气一般,让人看着揪心。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风弈辰皱着眉,依旧带着一脸的嬉笑。
“死,其实对于我来说,不应该是最好的解脱吗?”程凌素叹了口气,突然为自己感到悲哀了起来。为什么她不过是想求一死也这么难,而且自己明明是已经死掉了的人,却硬生生的被人从坟墓里挖了出来,可笑了么?
“解脱?!”风弈辰收起笑容,眉目一横一屋子的人便识趣的退了出去。“你觉得现在的日子过得不好吗?金钱你有,权势你有。”
“哼,这些真的是我要的吗?”
“那你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定能满足你!”他脸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诚恳。
“自由,你可给的起!”说罢,程凌素勾起嘴角,冷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为难的男人!
辰雪国是一个修建在一个岛上的类似于城堡的王国,但是它的占地面积却足足是现代那些城堡的好几倍。四面环海的环境让它在金碧辉煌中却又显得大气婉约,如同一个蒙面女子一般,神秘却不是本身的气质。
“娘娘,雪主子来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六岁的小女孩立在程凌素的窗前轻声唤着。
“不要吵我!”翻了一个身程凌素皱着眉头嘟囔了几句,不在理会!她的睡眠本就不好,一般也只有清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能微微入睡,现在她也不过才刚睡着竟被人生生的打断语气自然不是很友好。
“可是娘娘,雪主子她……”
“闭嘴。!”程凌素拥被褥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住,闷声的喊着,“我管她怎样,你若在吵我,那……”她的话语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可是她却已经知道自己的效果是达到了。昨夜想了一晚的事情,她的脑袋已经没有办法再去顾虑那么多了。
她相信,风弈辰废了这般力气将自己从坟墓里挖出来,势必也是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让自己醒了。然而能让一个以死的人醒了,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在这没有历史记载的古代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艾雨荷给自己下的药有问题,而且风弈辰是不是和这药有关还真的好好想想?!然则她还重了另一种毒不是吗,那自己有是如何醒来的?还有自己的坟墓被挖,难道苍宇修会察觉不到吗?
既然现在自己被他抓到这里来,也就是说逃跑和寻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那自己何不将这些疑问一一弄个明白!
“雪主子,王后娘娘许是昨夜睡得不太安宁,今儿还未曾起来。不如……”那个小丫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个被她唤作雪主子的女人变一脸温柔的说着,“无碍,也怨本宫今日来的早了些,等等倒也无妨!”
“我说雪儿姐姐也就是你心好,谁人不知道这王后的位置本是你的。”说这话的是坐在那个一脸温柔女人下方的另一个女人,她见正主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倒也就装着胆子继续说下去,“现在不明不白的丢了不说,还弄得一大早来受这等闲气!”说道激动处,那女人的声音竟越发的大了起来,她倒是也不怕惊扰了里面那位的休憩。
“是啊,是啊,梦月姐姐说的在理。”在接着就是坐在她们后面的另一个女人随言附和。
“慧妃你倒是越说越兴起了!”云雪儿微微皱着她的秀眉,面色上虽然不是很愉快,可是语气却听不出丝毫的恼怒。这到也是,身为皇贵妃的她眼看着还差一步就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凤位,可如今殿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女人不说*幸就直接给了她王后的凤冠,这口气她是真咽不下去。
就看着未央殿里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殿下亲力亲为按照她的喜好建造的,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究竟有何本事,今天她倒是要看个清楚。
“哎呀,也就是姐姐你才这般大度!”那个被唤作梦月的女子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继续说着,“咱们姐妹几个好心来给她请安,到让她落得一个摆架子的机会!”见云雪儿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的责备,她的胆子倒也大了起来。
“贵妃娘娘,刚个儿巧云已经说了王后娘娘是因为昨夜睡得不太安宁,才会……”坐在她们三人后面的一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子低着头有些胆怯的说着。
“我说晓楼烟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梦月嘴角轻扬厉声呵斥到,小小一个妃子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这规矩怕是不定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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