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对手拔刀的动作都看不出来,那么你死定了,这是刀客这一行人常说的话。因为通常拨刀都是发生在危险刚刚开始或是刚刚发现危险的时候,在那时候出刀都是本能。如果连这种本能动作都看不明白,根本不用想看清对方挥刀的动作。
更不用说刚刚对面这个少年从一开说不委屈时就已经准备出手了,无论是时机上还是时间都从空得很,没有必要闪电般取出飞刀。他来的很早,早到了蓝衣人叫板时他就到了,而且他一直注意着这个少年,但是依然没有看到是如何取出飞刀来的,因为对方从他来到这里就坐在椅子上,别说是姿势就是连手指都没有怎么异常动过。
轻轻踹开跪在身前的尸体,当尸体倒在地上的同时,飞刀上最后一滴血也掉在了下去。秦瀚的目光一直没有从那上清天宫的弟子脸上移开过,不是不敢,也不是对方的实力到了让他不得不如此才能取得先机的地步,而是有一个问题想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答案。可是,显然他并没有成功,所以,只能开口去问。
“狗死了,主子也要扑来咬上几口么?”秦瀚的声音依然很平静,平静得向是问了一句天气。
听到这句话,剑灵宗的几个记名弟子现在已经不是感觉痛快了,而是感到害怕。这个少年师伯刚才那一手确实是有玄阶强者的风范,但这可是上清天宫的主场,人家以维护秩序为名来的地阶王者都不是一两个,这个少年师伯就算是有玄阶强者的实力也一样不可能斗过上清天宫,这么骂人不是作死是什么?
连剑灵宗的都弟子都这么想,其会是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不过现在大家还明白一件事,剑灵宗来的这个少年刚才说的那句不委屈是什么意思了。他早就胜算在握,蓝衣黄阶男好的结果也是被飞刀残掉一肢,至于现在的结果,完全是为打上清天宫的脸,而且打得啪啪响。现在,又说上清天宫的弟子是狗,重要的是这个少年在剑灵宗的辈份高,在这一行人之中实力最高,可以说他在这里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剑灵宗,他在这里公然骂上清天宫的人是狗,跟剑灵宗掌门在这里骂上清天宫的人是狗没人任何的区别。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无异于剑灵宗向上清天宫宣战,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一身银灰色上清天宫外门弟子制式服装的男子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直跳。到这里来是上清天宫一个玄阶堂的决定,他的任务是试探剑灵宗是不是远的还是外硬内软那一套。一般来说是这是下面弟子处理超过自己能力事情的常用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任务就是让剑灵宗颜面扫地,如果绵里带针他只管回去就好,反正来这里闹一顿已经达到再次落剑灵宗面子的目的,可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强硬,现在能做的只有先唬住对方,然后再进行打压,于是大声吼道:“你敢为你说的话的负责吗?!”
看不到出刀又怎么样,出在手在对方手里,弹手指发刀他也不怕。
一个黄阶弟子辈分再高,也没有胆子说他的言行能代表宗门,只要对方一句:只代表自己。那么他就可打过去,因为无论打成什么样,他也只代表自己对方只能白吃亏。
两人话中的玄机在场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所以,所有人全看向了秦瀚,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少年死定了。毕竟一个黄阶怎么可能代表一个宗门说话?
“我就中代表剑灵宗骂你是狗,”秦瀚说到这里手腕一翻,一面玉牌亮了出来“你上清天宫又怎么样,现在站在我剑灵宗的展台上,就是站在我剑灵宗的山门之内,见到掌门玉牌如同掌门亲临,我杀了也不过是替上清天宫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你要是敢向我出手就是向剑灵宗掌门出手,那时宣不宣战还重要吗?”
玉牌一出,所有剑灵宗弟子立即顿单膝跪倒向秦瀚行弟子礼仪,掌门玉牌如掌门亲临,在古武界都是一样。任何人到了别的宗门见了掌门长老,也一样要按辈份行礼,否则就是忤逆犯上为整个古武界所不容。
现在秦瀚亮出掌门玉牌,上清天宫这个外门弟子除了跪拜之外别无他法。就算是秦瀚真动手揍他,他也只能挨着,否则穿着上清天宫弟的制式服装,还贴着外门弟子的标识,拿着上清天宫统一配发的长剑,跑到剑灵宗地般上闹事,再攻击人家的掌门,这绝对是宣战。
就说上清天宫不怕剑灵宗,但是还远没有到可以单独和剑灵宗宣战的地步。反观现在剑灵宗刚刚被导弹攻击,此时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计划,这时可以围攻绝对不能单独冲上去,否则最好的结果也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宣战,他不战,上清天宫也不敢!
“如果三息之内不行跪拜之礼,我就废了你的腿,息之内不低头认错,我就确的你的脑袋。”秦瀚说到这里所有人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少年手里的玉牌就是免死牌,杀他就是杀剑灵宗的掌门,接下来的就剑灵宗不计代价的报复,一个五星宗门发起狂来,至少也能让两个五星宗门直接变成三星宗门,那时古武界的资源就要重新分配,星少得的少,没有人敢冒这个险,除了已经被导弹攻击过的剑灵宗,现在剑灵宗很可能想拉上一个垫背的。
所以,没有人怀疑这坐在木椅上的少年说到做到。
上清天宫的弟子当然明白这中间的一切,对面的这个人敢代表宗门,他却不敢这么说。就算是对方说的是假话,他也没有办法。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向秦瀚行跪拜之礼,否则就是死也是白死,上清天宫绝对不会为一个外门黄阶弟子在这个时候招惹剑灵宗。
不甘心又怎么样,就算他想说代表宗门宣战,他有掌门指环还是有掌门腰牌?
于是,众止睽睽之下,他只能是上前两步向着秦瀚跪下。
就在这时,展台外面传来一声大喝:“慢,齐天,你怎么知道他手中的玉牌不是假的?如果你向一个假玉牌行拜礼那丢得可是上清天宫的脸,为师不容你这么做!”几乎时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缓缓而来。
“大家速退到我身后,是玄阶强者!”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观的人才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反应了过来:上清天宫剑灵宗之间的冲突,他们夹在中间就是个死,而且是白死。
“你敢!”秦瀚飞起一脚把愣在原地的上清天宫弟子踢跪在地上,然后把玉牌用两个手指捏指尖手臂向一侧伸直,然后淡然看向了展台外面的同样身着上清天宫弟子服装的一个中年汉子,只是淡然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
但是,那股强大的威压却是慢慢地退回了一些,没有触及到秦瀚一丝一毫。
斜了一这个大汉一眼之后,秦瀚把头转向了被他踏住膝窝的齐天说道:“这玉牌要是假他的,他怎么不敢用威压把我撞出去?”
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脸上全是一阵恍然之色:这个大汉也是上清天宫的人,如果秦瀚手中的玉牌是假的,他大可以用威压将之粉碎。现在没有那么做,显然这个玉牌是真的,他到这里来不过是想挽回上清天宫的一些面子罢了。
大汉也知道自己威压一停,就等于是承认了对方手里的玉牌是真的,就算是他也不能主动向持有剑灵宗掌门玉牌的人私自出手。但是如果承认那玉牌是真的,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上清天宫觉得一个黄阶弟子下跪还不丢人,又派他这个玄阶弟子来一起陪跪?
想到这里,大汉用手一指秦瀚手中的玉牌说道:“你拿过来,我仔细看看!”
“玉牌如掌门亲临!”秦瀚说着根本没人任何尊者地晃了晃手中的玉牌,然后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号令我剑宗掌门走到你面前?!”
还没有等大汉开口就立即又说道:“你想拿过去毁掉玉牌,还然来个死无对证是吧?”说到这里时,所有摇了摇头。要是真是掌着玉牌,一个弟子怎么敢用两个手指捏个角在那里晃,万一摔了回去要掉脑袋的,而且又上来就说对方要毁掉玉牌,那么就是假的上清天宫也办法了,除非过去验看。
其实,别宗掌门玉牌要本没有几个人见过,看的都是宗门中贴着的大图,以防弟子无意间冲撞弄出不必要是的麻烦。大汉只知道上面的图案绝对没错,而且玉质看上去和图片上相近,但是对方一个黄阶弟子有什么资格拿着掌门玉牌来参加个坊市做生意呢?
所以,他认为这个玉牌是假的。但是展台就等于剑灵宗租界,在七天之内那里就相当于剑灵宗的山门之内,对方一口咬玉牌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是真的,他除了陪着跪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偏偏对方话又在理,玉牌到如掌门亲临,他还真没有权力让对方过来验看,死循环,无解。
秦瀚撇了撇嘴,说道:“即然你已经确认过这玉牌是真的,那么你上清天宫的弟子冲撞我派掌门,在我山门之内力挺他人闹事,按理说该断其三指。”说到这里将手的玉牌一举,然手对身边的弟子大声说道:“掌门令下,将此人掌嘴三十,赶出山门!”说话的同时他的双眼和与所有人的眼睛一样,紧盯着展台外上清天宫脸色已然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双手发抖的玄阶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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