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尽一切力量想感知到自己在什么地方,那些似乎是极远地方传来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但是他能理清楚的,只是昏倒前的那一幕。
猛烈而炽热的冲击波,尽管力量无比,但是它毕竟不是集中向他一个人冲来,而是呈球形向所有方向扩散,所以如果只有冲击波和燃烧的断木碎石绝对不可能在穿过三重真气之盾之后还能结实到足以伤害到他。
所以,他才会先把李青山那队人连推带踹弄到水里,然后自己再跳下去。秦瀚是一个修真者,纯对不会因为那些不相识的人舍生忘死,把自己置于绝对的危险之中,除非是另有目的。
当初救下赵菲胭是毕竟是有约在先,而斩杀飞花门的人根本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说后来对上耿笛,那是因为耿笛对他根本没有绝对的危险,包括后来在岛上和宋家四老祖对上,他也有把握逃走,毕竟做为一个练气二屋的修真者,勉强可以做到内呼息,二十分钟潜入水中把那些蚂蚁全甩掉不算什么。
真正出手救这队大兵,才是真真正正有用意的。一是他重生之后小说看了不少,只要是重生修真的书提到精锐军人,自然就会提到军中有类似极武库之类的地方。当然,以他陨神大陆第一炼器宗门核心弟子的身份,对于那些所谓的神兵利器不可能看在眼里,但是那里如果真的向书里说的那样有逆天的材料,他对有把握炼制出以这里的科技再有几十年也无法制造出来的兵器。
本来救这些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危险。而且一切也和他想的一模一样,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本来真气在和宋家老祖拼命时就用得差不多了,真气护盾体积很小,是以他一跳之下离开的保护范围。
以至于才碰到水就被轰了出去,这也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最多就是把皮肤给烧伤了,功法运转之下最多两天就好。但是这人要是倒霉就什么事都不好说了,他本以为接着就掉水里,但是偏偏摔下来时,一股熟悉以极的灵气从一侧传了过来。
这股灵气并不十分浓烈,也不是特别的充盈,而是若有若无如果不是他恰好被轰到从这里飞过,或是再飞高一点,再偏一点也许根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但是这股灵气却是无比的精纯,就算是在前世的陨神大陆这种精纯程度的灵气是可遇不可求的,立即他的神识就随着这股灵气扫了过去。
接着就悲催了,无比强大的冲击波撞到一块巨大焦石上形成了一股说强不强说弱却是足以让他在空中改变方向的气流,将他吹向另一个方向。更悲催的是他的神识还在扫灵气源头,毕竟这颗星球上灵气太过稀薄了,就算是他穷一生之力在没有外力作用下,很可能最多只能达到练气四层,然后老在这里。
是以,一但找到这股精纯以极的灵气,他怎么可能放过?
神识根本没有收回,而是把护体功法运行起来,然后就准备内呼吸以防落水同时受伤一时之间不能划力。但是,不到一秒钟,他就摔在一块碓石上。礁石很平坦,除了一小根直立起来的石笋……
摔落之下,石笋入背的同时也从礁石上断开。如果有人去察看的话,可以发现石笋似乎与礁石本身并不是一体,只是表面上看起是连在一起的。于是,这小段石笋此时此刻就挤在秦瀚的心脉上,用掌门人的话来说,无论技术多好的医生,无论设备多先进的医院要想取出这个东西,九成九的机率会损伤心脉要了秦瀚的命。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让石笋保持现在的位置,然后等他的实力恢复之后,身体强壮起来手术就算是失败,最多也就是实力全失却是可以保住性命。以他十几岁就能修练到这种实力的天赋,大不了一切可以从头来过,天下没有人敢闯永远有三名天阶尊者守护的碧波大殿。
其实苏卿听到是另一方面的信息:只要秦瀚不死,那么就有机会从他口中得到功法和修练的功法,如果他真宗门开山祖师的俗世之身转身,那绝对对宗门不会有所保留。如是只相貌与气质相近,人都在碧波大殿,三个天阶尊者总是有办法让他开口把功法说出来的。别说现在秦瀚重伤,就算是他没有受伤也不可能与天阶尊者抗衡。
想到这里他看向师尊水月,连她都能想到的事情,以心智见长的玄机长老怎么可能想不到?
喜悦,没错,就是喜悦。苏卿从师尊眼中看到就是这个神情,而是还是那种经过掩饰的喜悦,仿佛师尊很高兴事情发展成这样,她也是八大长老之一,碧波大殿又是她修练之地,第一问出功法的人自然是她,她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小卿,在为师看来秦先对你似乎格外看重,记得日后要多到碧波大殿向他请安,或许你是他最愿意指点之人呢。”水月只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之前秦瀚在宋家老祖全力一斩之下还分神去救苏卿的一幕,通过高清PDA这里的人有目共睹,要说秦瀚对宗门这个弟子没有特别看重,谁也不会信。
听到这话,苏卿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之意,一向视之为父母的师尊在功法与实力面前就这么把她给卖了,而且还卖得这么彻底:
水月虽说只有地阶中期的实力,倒是到底顶着八大长老的帽子,而且心机足以让另外几个长老感到恐怖,绝对不敢过于逼问功法的事情。但是她就不一样了,只是一个黄阶弟子,而且还是那种在世俗界做事的外门弟子,对于宗门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水月一句秦瀚对她特别看重,一定愿意特别指点,就等于向另外几个长老说明秦瀚的功法着落在她的身上,可且爱怎么问就怎么问,不怕问不出来。
想到这里,苏卿又想起了一进精锐特工部门时,第一讲就是天下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永恒的只有利益……
只不过在听到水月这句话时,几个长老看向苏卿的眼光却是从来的贪婪之中生出一丝疑虑。其实,不必水月说出来,秦瀚看重她的事情再明显不过,现在只是挑明罢了。
苏卿看着秦瀚额头上不断渗出来的汗水,本能地取出纸巾去擦,毕竟这一切在她看来全是由她而起,现在照顾他是她的本份。哪知才伸出手,就被水月一把抓了回来:“不要命了,他现在昏迷了,功法一定有防御,他的功法你挡得住?”说到这里,把苏卿手中纸巾扔了过去。
纸巾才一落到那团金色的气息中,立即变蒙上了一层冰霜,接下来不到五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变成了一块厚实的冰块,然后掉到了地板上。脱离了金色的气息之后,一阵如割股的寒气从冰块中散发了出来,如果不是这些人全有修为在身,估计最多也就几分钟所以有人全会冻僵,就是这样,苏卿也被冻得全身发抖。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全没有开口,这只是他在昏迷状态本能的防御已有如此威能,要是他清醒时,发出全力一击又会是何种威力?
“快,大家一起用内息把它扔到飞机外面,一会儿要是机油路冻结就麻烦了。”水月到底是玄机长老,立即意识到了危险。
当然,这件事情用不着她出手,毕竟有几大天阶尊者在这里呢。
“玄机长老,你都想到这块冰有可能冻结燃油,可是你想过没有,他在昏迷之中是怎么区分外来之物和本来就与他接触的东西呢,换一句话说,为什么纸被冻住,但是他一直躺在座椅上却没有冻住座椅?”听到这个问题,苏卿却是看到师尊的眼中似乎有一丝放松的神色一闪而过,仿佛这个问题正是她想听到的,又仿佛这个问题正好替她掩盖了另一个她不想提及的问题。
“漠长老,这各关于功法的上问题,还是我这个地阶修为的人能解释的。”水月淡淡地说道:“不过,正常情况下,昏迷时本能运行功法会把一切当成敌人,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应该被冻结才对,这还真是奇怪。”在说这话的同时,水月脸上一片理所应当的神色,仿佛她就是这么想的。
听到这话,漠寒脸色一沉,立即逼问道:“我的实力是比你高,但是你身为玄机长老理应想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多,刚才你亲传弟子伸手时你知道会有性命之忧,那么当秦先生身上散出金色气息时说明他的功法已经运行,如果你不是深知其功法特点,又如何知道不会危及整架飞机,是自信吗?”
这句话出来之后,苏卿心里都是一惊。莫寒在宗门中是出名的没头脑,怎么可能问出这么尖锐的问题。这里的人除了她和师尊之外全是天阶尊者,就算是飞机完了,她们也可以御风滑行平安落地,而她和水月只能是粉身碎骨。
这可是生死之险,水月如果不是知道秦瀚功法的特点,怎么可能不让飞机立即降落?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冒未知之险,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秦瀚的功法特点,又与秦瀚第一次见面,而秦瀚的功法又与宗门中的一些功法接近,那是不是说水月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宗门密术?
水月现在如果说当时没有想到,那就是这个玄机长老当得不称职,让掌门和门中长老一起陷入危险,需要撤职。一但撤职,那么她苏卿就不再是长老弟子,别人以后逼问起秦瀚的功法就不用有顾忌,甚至可以动刑。
如果水月说知道功法特点,那么就是独藏宗门功法隐密,这可是限制宗门发展的大忌。秦瀚的功法如此厉害,而水月窥得门径却不说,宗门的实力会被大幅限制,这一点落实之后,一样要丢掉长老之位,那时几个天阶尊者就可以连碧波大殿都不留给水月,更别提苏卿这个“罪人”弟子会有何种待遇了。
苏卿看向这个以无脑著称的天阶尊者时,眼光里全是惊骇与恐惧,无论师尊如何回答,她们两人的结局的区别只有凄惨和更凄惨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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