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再是修真者,也扛不住不用任何辅助功法背着二十几斤重的东西一下走上十几公里,进层之后立即打坐用真气缓缓滋养身上酸疼的肌肉,虽说真气运行缓慢但是虽比睡觉来得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是苏卿虽说平时训练的运动量比这大得多,但是也不代表她步行十几公里不累,特意给前台放了两百块钱,如果秦瀚离开一定要通知她。接到电话再给两百,她一直相信钱的力量才是无穷的,至少在平时是这样。
全不是超人,一口气不停的走上十几公里的山路,就算是上面铺着柏油但那也大上坡,苏卿再怎么受过高强度的专业训练,最多也就是不于趴下,绝不可能不累。是以她一屋立即冲洗然后倒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接着就一头睡了下来。
就在两个人一个睡觉一个打坐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般来说这种小镇虽不是日暮而息,但只要天色一暗除了酒吧之外街上就少有行人,毕竟不能和大城市相比。可今晚与往日不同,大街上不但有人,而且九成以上全是快步疾行,他们几乎都在做着相同的三件事:传话,借钱,找人力平板三轮车。不仅如此,在这个生活节奏缓慢的地方,几乎每一个行人的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
这番热闹的起因就是那个几天吃不下饭的小学生,家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反正这副药才十块不到,而且没有一味猛药,就给孩子喝了下去。本来想着就算是有效也要过几天了,哪有那么神,中午吃药晚上下午孩子就能好?
结果,还真不是晚上就好的,而是下午四点左右孩子打嗝吐了几口长长的浊气,然后就喊饿。接着就是另外几个拿了药方的人,一幅药下去全是没到晚上就有了效果,至少也是痛苦得到明显的缓解。
“张大哥,镇上来了个小神医,李家那小子好几天吃不下东西,中午小神医一幅药下去,下午时吐了几口恶臭的浊气,然后就喊着要吃东西。镇北的老王头腿疼两年多,三轮都蹬不动,今天也是这个小神医一幅药,刚才就看到他出来逛街了。你家老爷子不是躺了好几年了吗,快去找个那个小神医看看吧,他一中午开了十几幅药,还没有一幅超过三十块钱,全是药到病除呢。”
“李婶,听说镇里来的那个小神医没有,十几个幅药最贵到也不到三十块钱,药至病除。你女儿那断腿都化浓了,快去找他看看吧。”
“催老哥,借三轮用用,我带我爸去请神医给治治,弄不好这回老爷子就能下地了。”
“车你用,但是我可不信什么神医,既然他的医术那么神,估计诊费就不便宜,你小子要是聪明的话就多准备点钱,别大老远的折腾半天看不成病全是白瞎。”
“听李婶说,小神医给他家儿子开药方的时候也没要钱呢,不会这才到晚上就改了规矩吧?”
“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呀?李婶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美人儿,你觉得你是脚趾头好看,还是后脑勺好看,人家也不要你钱?”
总而言之,整个小镇上,凡是有陈年旧疾的,没钱去大城市看病的,或者说家里有几个子儿,但是大城市的医院走了个遍也没有什么结果的,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钱的借钱没车的借车,又没钱又没车的干脆弄个门板也要准备把病人抬过去。
镇子小,进来几个外乡人那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所以说要找到秦瀚和苏卿那简直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
这边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找秦瀚去看病,秦瀚这个时候自己也没有闲着。紫道蓝现在唯一可能提升他真气运行速度的半灵草,他当然十分上心,不想一眼看过去发现今天上午才采来的,紫道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些发蔫,叶子都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
稍一思索立即明白了过来,装有紫道蓝的背包在今天上午被车撞伤了之后,虽说有好心人立即帮着收了回来还有人送了一个花盆,但是不可避免的,地上的石灰粉沫也扫了进去,紫道蓝这么金贵的东西哪扛得住石灰的烧蚀,看了看已经发黑的天色,秦瀚叹了口气,本来想着到了晚上紫道蓝也能缓过一口气来,然后立即就走,隔壁的那个丫头再精明也不可能在夜色下还能够跟踪他。
现在看来计划不得不临时改成他立即返回到找到紫道蓝的地方多取一些泥土回来,否则的话,紫道蓝估计活不到明天早上。秦瀚当然不会从大门里走出去,那样的话无异于对隔壁的丫头说,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大约半个小时,你要是翻看我的东西可得抓紧时间。
二楼窗口对于一般人来说都不算是太高,更不用说此时从里面跳出来的是秦瀚了。一边往下跳,他心里一边想着,如果现在到了练气三重就可以使用御风术,虽说这种法术无法让他真正飞行,但是在空中滞留上十几秒钟,或者临时改变跳跃的方向还是绝无问题的。
秦瀚双脚落地的同时,隔壁的苏卿也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抓了过来,看到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他才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杯咖啡还没有冲完就听到走廊里似乎来了很多人,一下子就喧闹了起来。
“神医开开门吧,我男人瘫在床上3年,您给看看吧。家里就这么一个能挣钱的人要是再不起来,我们都快没饭吃了。”
“神医,看看我闺女吧,腿断了,我们去不起大医院伤口都开始化脓流水了。孩子发烧呢您快救救他吧!”
诸如此类的哀求声,在敲门无果的情况下,磁漆比伏的响了起来。
苏卿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头,秦瀚如果真的是一个冷血的人,今天就不会因为救她差点把背包里的那些花草给弄完蛋。现在外面这么多人等着看病,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是跑了吧?想到这里连忙拿起手机给前台打了过去,听到没有秦瀚退房的信息才算是放了心。
门外在哀求声依然响个不停,苏卿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走十几公里的山路是很累,但也不至于这样都叫不醒吧?想到这里他打开门走了出来,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要是三分钟之内不开门,就一脚把门踹开。
结果才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先是哎哟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怎么踹人呢?”
接着就是一个蛮横的声音:“你瞎啊,没看到大爷走过来?都不知道让路,踹你腰是轻的,再废话我踹你嘴。”
似乎是被这个声音给吓到了,刚才那句质问没了下文。
质问没了下文,不代表这个蛮横的声音就会安静下来:“全都给我听的,神医说了,他明天早上还要赶路,既然你们全都来了也不好真的看着不管。想看病的,每人1000块钱的挂号费,连陪同的人也要挂号,一副药方2万块钱。都仔细听清楚,每一家都先要交挂号费和一副药方的钱,拿不出钱的,赶紧给我走人,大爷看着你们眼晕!”
“中午还不要钱呢,怎么这会一下就要1000块钱的挂号费,连家属也要跟着挂号这也太贵了吧,我们都是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来这么多钱呀?”
蛮横的声音立即做出了回应:“我说你傻吧,中午不要钱那是广告,你听说过广告还收费的吗?再说了,神医药到病除一次看好,你们掰的手指头算算,进城看病光路费住宿?1000块钱就打不住吧,更别说检查住院这些费用2万块钱够吗?这个价钱已经是照顾你们了,连这钱都拿不出来您该哪儿去哪儿去,没工夫跟你们废话。”
不对这绝对不是隔壁那小子的风格,如果秦瀚真想收费的话,一张白纸,写明费用贴在门上,哪用得着如此麻烦,别是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浑水摸鱼吧?
想到这里,她一推门走了出来。才一出门就看到秦瀚房间正对面有一块破门板,上面躺着一个六七岁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的小女孩。女孩子左腿齐膝断掉,其害处胡乱地缠着一些纱布,看起来已经有些脏了。而最为触目惊心的是,纱布上开始渗出一滴滴的浓水,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边上有一个女人满头的白发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守在门板边上一只手托着女孩的头,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梳理着孩子的头发。女孩闭一只眼,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时的发着抖,用不着伸手去试试,苏卿也知道这个女孩一定在发烧。
抬眼望去,不足两米宽的走廊上,地上不是门板就是床垫,被抬到这里的人不下二十五六个。最小的就是刚才那个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的小女孩,最老的一个看上去怎么也有**十岁的样子,老的都没法在老了。
本来苏卿是想用力地去拍门,毕竟这些人是来求医的不好意思用太大的力道,但是他不一样,怎么说也和秦寒一起走了十几公里的路算是半个熟人吧,如果再有30秒钟门不开的话她都想一脚踹过去。
那只的手还没有拍到秦瀚的屋门上,就被边上一个满头黄毛流里流气的小子给挡住了,不但挡住,话也横着就说的出来:“这么着急你赶死啊,敢打扰神医休息,老子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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