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转过来的照片,当这张照片完全转过来时,三女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皇成第一美女赵菲胭更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伸手把照片从那只粗糙的大手中抢了过来,然后呆呆地注视着它,倾国倾城的一张完美的脸立即变得苍白,一双纤手开始不停地抖动着。不仅赵菲胭如此,周娟和许莉的脸色也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其实不仅是她们,就连屋里的其它的人在看到这张十寸的大幅照片时,脸色也都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频死这个词第一些如此生动,甚至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地感到不甘却又无奈,沉重却又无力,可生却又无望,仿佛四周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坠落过程中耳畔却没有一丝风声,这里是一片死寂,能预料的只有落地时到来的死亡。
说不出来的难受,赵菲胭大口喘着气,周围的人本能的伸手打开了窗,但是窒息的感觉并没有一丝的缓解。早上九点的阳光仿佛无法射到这间屋里,又或者众人无法看到强烈的阳光。
照片上,秦瀚漂浮在空中,苍白的月光斑驳地投射在他的脸上,口中不断喷吐出来的鲜血在中划出一条如同破损的绸缎,星星点点反射着流逝的生命之光。皮破肉翻的肩膀,刀痕纵横的手臂,血浸衣衫之下通体只有鲜红和暗红两种颜色。
但最让人揪心的是那对眼睛,生命之色即将褪尽,仅存的神彩中混和着不甘和一抹让人心悸的挂念,仿佛他此时此刻推拒死亡的唯一原因就是那抹至死难舍的挂念,似乎只要能在死前看到那心中挂念的人或是物,那么就可以走得了无牵挂。
正是这种至死难舍的挂念,让人感到无比遗憾。魂断梦牵这个词,如果能够现实,此时秦瀚的那抹挂念幻化出来的是会是什么?
伤到这个地步,没有人认为照片中的这个人还会活着,包括清泪滑落的赵菲胭。
那抹挂念到底是什么,秦瀚死了,欲问无人。
为了十八万夜夜守在门前风雨无阻还可以理解,但是为了十八万只身对抗大禹国五大世家呢?为了十八搭上性命斩杀五大世家中最为稳固的宋少家主只为安保她平安呢?
手中的照片无声滑落,秦瀚如此信守保护她的诺言死了,死得如此不甘,只为了区区十八万。
十八万,真能买来这些么,至少她自己不会相信。
如此信守承诺,能把宋家如此之多的古武高手挡在外面和他们同归于尽,只为给她平安。赵家竟然会向这样的人提出退婚,可笑还是可悲?赵菲胭惨然摇了摇头。
……
坐在开往彩南的大巴上,秦瀚可不知道自己正被当成死人惋惜呢。彩南,大禹国最南端的一个大省,烟叶茶叶玉石以及众多的原始森林。最主要的是卓老爷子那块紫羽天晶就是掉落到离那里不远的大海上,当时下面有一个岛,虽说已经出了大禹国的范围,但怎么说彩南也算是离那里不远。
刚斩杀了宋少城,又让飞花门损失惨重,想要走正常的出国手续绝对是找死的行为。到是听说彩南有一些蛇头总是有办法把人弄到外面去,无非是花点钱。彩南是大禹国玉石产量最多高的地方,只要有大量的原石,秦瀚还愁钱么?
“小兄弟挤挤。”一个让人听了就能产生某种雄性反应的声音在秦瀚身边响了起来:“就这一个空位了。”
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需要用跌宕起伏来形容身材的女人,秦瀚把放在身边座位上的提包拿抱在了怀里。但是,无论这个女人身材有多火辣,长得有多清新,边上有多少男人瞪得口水都要落下来,秦瀚也没有再看第二眼。
这个女人是漂亮火辣,可还能比赵菲胭强不成,同处一室守了一夜,他都能秋毫无犯,这个女人自然也引不起他太多注意。
女人道了声谢,然后很优雅地坐了下来,就在她快要坐椅子上时,一个咸猪手伸了过来。秦瀚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横肉,护心毛长得跟猴子一样光着膀子的大汉一眼,那货此时正盯着女人即将接触到他手的部位,嫣然是一幅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神态。
倒霉,总是自找的,这话一点都没错。常在外面混的人都知道,绝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在恶略环境中还保持优雅的女人,这话是不是百分之百正确不好说,但是秦瀚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容小看,因为在走来时他的神识已经发现她被牛仔上衣盖着的腰间左侧有一把锋利的短刀,而右侧则有一把自动手枪。
“啪”的一声脆响,冰冷的短刀刀身不重不轻地拍在了壮汉的手腕上,寒光闭过壮汉的眼睛时,女人刚才还两手提着背包,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刀是什么时候拿出来,从哪里拿出来的,只知道这么一转眼这把寒光闪烁的短刀就出现在她的纤手之中。
“嘿嘿,小妞够野,爷喜欢。”壮汉显然没有被这把突然出现的短刀吓退,收回了手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着开个价,爷不差钱儿。”
“我只收时间,不收钱。”女人手中的短刀如魔术般消失的同时,一抬手把双肩包放到了头顶上的行理架上,然后转向秦瀚抱了抱拳俏兮兮地说道:“小兄弟,把靠窗位让给我好不好?”
秦瀚才站起来走到外侧就遇到壮汉恶狠狠的目光,接着就听他说道:“小子,出门在外别多管闲事。否则,爷奄了你。”
“六十年,爽快一秒钟。”秦瀚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也不理一头雾水的大汉,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到是那靠窗的女人听了这话之后,一对妙目不由得在秦瀚身上来回扫了两眼,然后微微点了头说道:“没错,六十年,爽快一秒钟。”
壮汉睁着一对死牛眼,冲秦瀚吼道:“小子,什么叫六十年爽快一秒钟?!”
秦瀚摇了摇头,这人要是智商低没的医,以女人拔刀的速度来说,就算是想刺进壮汉的太阳穴最多也就是一秒钟,然后这个三十多的壮汉后六十年就算是交代了。人可以笨,但不能不知道死,否则绝对会是个短命鬼。
“别吵了,坐我猴三的车,全泥马给老子消停点。”机司回头吼了一声身上立即散发出一股黄阶高手的气势,同时狠狠盯了壮汉一眼。听到这一声,壮汉剜了秦瀚一眼之后,又是一副狼看肥羊的样子死死盯着女人不再开口。
自从转上这辆八成新的大巴,秦瀚就注意过,这个开车的猴三不简单却是没想到竟然有黄阶的实力。如果这是斩杀宋少城几天之后,他一定会仔细地想想为什么一个黄阶高手竟然会在这里开大巴,会不会是所有离开宁海出路上全布上了宋人的人。
但是现在他根本懒得知道其中的原因,反正这个猴三一路上车开车又快又稳,而且前几站几拨贼眉鼠眼的人明明站在路边,可当看到开车是猴三时无不满脸赔笑,就是不敢上来。看来这个伸出咸猪手的壮汉不太知道猴三的厉害,只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才没有进一步放肆。
车子再离站之后大约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女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尽管秦瀚不是有意偷看,但是他的神识范围有十二三米远,不要说是女人的手机,就连车后的尘土如何飘动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不过他还不屑于偷看一个女人的手机,于是特意让神识避开。神识是避开了,但是他的余光却是看到女人的脸在看向手机的瞬间立即变得苍白起来,接着神情之间似乎是陷入到了极度的惋惜与伤感之中。
几分钟之后女人缓缓收起手机,一脸平静地看着窗外,秦瀚的神识却是感知到自从这个女人看完手机之后,就在不断的暗中观察他,而且每观察他几次之后就拿出手机来似乎在对照着什么。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女人看着手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没有再拿出来。同时,她的手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始终按在枪柄上,并且打开了枪上的保险。
秦瀚闭上了眼,反正他现在已经坐在开往采南的大巴上,只要这个女人不主动找他的麻烦人,他也乐得在这个段旅途上消消停停地休息几天,想想如何解决真气运行过慢这个问题。
就在他正闭目养神时,突然神识中路边有一束不起眼的野花让他一下睁开了眼睛:紫道蓝,练气阶段为数不多的可以稍稍提升经脉光洁度的辅助药物。虽说修真者天生经脉里面就比较光洁,但是又有谁不希望经脉更光洁一些,以利于真气在里运行得更快一点呢,更不说秦瀚此时真气过行过慢,这种东西他自然是志在必得。
“司机,我要在这里下车。”秦瀚立即大声说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下什么车……”司机的话还没有说完,秦瀚身边的女人立打断道:“麻烦你停一下,我也在这里车。”
“你们两个真是不知好歹,即然想找倒霉就下吧。”说完司机停了下车,打开了车门。秦瀚立即抄起提包走了下去,女人二话不说背上背包跟着走了下去。
但是下车的不只是他们两个,刚才被打了一下手的壮汉也提起座椅下面的大包站了起来。他这一起来,立即边上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也站了起来,每人提着一个包,每个包里都有一个长长物件的轮廓显现了出来,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那是土造六连发的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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