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为什么要自重,你是我的男人,我们以前在一起那么快乐,为什么?十年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你都已经整整离开我十年了,这十年我一个人过得多辛苦你知道吗?阿霖,我再也不要再你分开了……”如同在快要溺顶的河里,捉到了一根浮木,童安娜紧紧的抱住了张衍霖,尽情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双手垂在身侧,像是个截木桩子一般的站在那里,透过西装也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一丝热气:“怎么了,阿霖,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恨不得把我吞掉,把我化在你的身上,为什么现在你连抱都不肯抱我,你抱抱我呀阿霖,我是安娜,我是你的安娜呀……”女人崩溃的哭泣中有喜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恐,她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温度早已经降为了零度,而且连气息都变得陌生起来。
“过去的并不表什么,你不要再来了。”他不会再与任何一个女人有联系,也不会有不必要的纠缠,声音冷淡,神情漠然,让哭泣的女人更加的崩溃起来。
“那是你因为你不知道你走后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你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童安娜几乎泣不成声,整个身体发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
张衍霖依旧站着,冷冷的推开了她,一语不发。
怎么可能有孩子?只是他不想要折穿,不是心有不忍,而是就连多跟她说一句话都是累的。
空气之中飘过来淡淡的柠檬香气,张衍霖健壮的身躯微微的震颤了一下,随既推开了搂着他的女人,转身回过去,苏鱼正站在楼梯上,手里拿着那个他给她盛面的碗。
他快步走了上去,从她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碗:“我来就好……”她刚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所有的繁杂的事情自然由他来做就好,一个碗他都不想让她端。
看着苏鱼有些呆呆的样子,他不免在心里有些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跟她解释,苏鱼他是知道的,她的内心简单到了极点,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敢问,苏鱼现在并没有把他当成什么人,而他也不能给她造成任何的压力,所以一时之间的些尴尬的沉默。
“我蒸了你喜欢的桂花糕,你要吃吗……?”她喜欢吃小甜点,桂花糕尤为喜欢,所以他也准备好了。
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楼下多了个哭成了泪人的漂亮女人,苏鱼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你会做?”
他从来做红案,这样的点心他是没做过的,怎么也学了起来?
“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去厨房把她的点心跟茶端出来。
“她是谁?”尖锐的声音带满了不可置信,这算是什么事情?他竟然会做点心,而且做给一个女人吃。
张衍霖是谁?是叱咤风云的老大,几乎是一代人心里英雄,就算十年不曾出现,现在他站出来依旧可以有不小的影响力的,可是他竟然在做点心,什么见鬼的桂花糕,这简直就是污辱了他。
“这些都不是你管的事情,她是我的贵客,现在你可以走了……”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眼神从刚刚细心温柔变瞬间变成了冷厉阴沉,以前这样的眼神是他在看着敌人的,现在却看着她也出现了这样的眼神,她是他的敌人吗?她为他整整守了十年呀,这十年就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这位小姐是?”苏鱼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好像一脸很生气的样子,那双眼睛里的火光都快把她身上穿个洞了。
“不用管……”张衍霖用眼神暗暗示着童安娜,让她免开尊口,可是怒火中烧的女人怎么可能按捺得住呢。
“我是阿霖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你不懂可以问问他以前的兄弟们,他们是怎么称呼我的?”童安娜抬起着看着那个站在楼梯上的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因为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可是身上却有了一丝跟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们不一样的东西,这个女人很特别,至少对张衍霖来说是特别的。
“噢?怎么称呼的?”苏鱼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敌意来得很奇怪,她们才是第一次见面呢。
“不用管她……”张衍霖扯住童安娜的手臂,直接就把她往外拉,这个疯子她听不懂人话吗?
“放开我,你怕她听到吗?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你那么热情你忘记了吗……”声音由近及远,直到最后被拉出了张家的铁门之后,张衍霖冷冷的对着看着大门的保全说道:“不准放她进来。”
两个保全点了一下头,以前童小姐也常常来的,二少并没有说不行,所以他们就把人放了进来,没想到倒是惹得大少生气了。
客厅里没有了女人的吵闹很快的恢复了平静,院子里摆好了两张椅子,新泡的茶,还有桂花糕淡淡的香气,她坐了下来,看着张衍霖问道:“老张,你为什么会去汉朝?你是什么人?”
她不是傻瓜,老张并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为什么他会甘愿在她的身边当二厨当了整整快要十年呢?
他做的桂花糕比她做的要甜了一点,也不够软糯,不过味道已经不错了,她尝了一口,喝着茶,静静的听他说话。
“没有什么,十年之前我出了一点事情,觉得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后来看到了你正好的招人,我就去了,在汉朝我很平静,过得很踏实,所以一呆就呆了十年。”张衍霖慢慢的说着,这些也算是真的,他是在十年之前遇上了事情,不过他没有告诉她是因为她在所以他才去的汉朝打工的。
她并不是执着于他的过往,只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还有刚刚的那个女人,是那种看一眼便觉得有些惊艳的,漂亮的女人,他与她之间有些什么事情呢?
吃了两口放下了手中的糕点:“浅浅还没有回电话吗?”她有些担心,最近的事情来得有些不对劲,是她后知后觉了,这次食物中毒的事情绝非这么简单的。
“你放心,一会儿她的电话再打不通,我去找她。”他去霍家一趟,总是不能让苏鱼的心这么悬着,如果能出国去最好把苏浅一直带走,那么就不会有麻烦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律师突然之间打来的电话:“大少,对方把案子撤了,不再追究……”
放下电话时,张衍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为什么就晚了一点点,如果他再等一天,哪怕再多几个小时都是不一样的,她在食物中毒上没有事了,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事了,现在她是个逃犯,而且是他一手造成的,真***该死。
挂下了电话,有一秒钟的失神,然后便恢复了平静,不动声色的对苏鱼交代了一下:“我有事出去,你先去睡,如果缺了什么东西就给我打电话。”
苏鱼点了点头,坐在院子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风吹过时带着桂花的香气,让人放松得想要睡着,这些日子她真的有些累了。
他让人拿了张毯子,盖在了苏鱼的身上,然后开车出了张家的大门,他该去办正经事情了。
这天底下没有不能办的事情,也没有用钱使不动的人,就只是要看看怎么使而已,开着车子他突然之间觉得有一点失落,如果苏鱼恢复了自由之身,好像也就不再需要他了,他如果还想在她身边做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愿意,他不是没有想过如何跟她表白了一下,只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还有就是自己过去劣迹斑斑,好像也配不起她这样的女子。
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皱紧的眉头,他以为最难捱的是在三十岁,却没有想到四十岁时他人生的难题才真正的来到。
童安娜躲在了张家的外面,大树隐去了她怨恨的目光,她远远的看到了他为她盖上了毯子,甚至是目光都温柔得如同天空落下的雪花般,凭什么?凭什么十年之后他平安回来却带来了另一个女人呢?她这十年的苦等算是什么?笑话吗?她知道张衍霖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这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她都不曾放弃,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的,这个女人是谁呢?现在要弄清楚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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