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剧烈的声响,张衍霆高大瘦削的身体就几乎就往后飞出,他的下颚骨好像已经粉碎掉了似的,连呼吸都带着血腥的味道,嘴角流下的妖鲜红色的血妖冶而刺眼。
“你干什么?”苏浅几乎就想要跟上去扶住张衍霖却被男人的手一把扣住,她焦灼的回头看着他,清透的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美得楚楚可怜,看得令他心里没由来的悸动着。
“回去。”他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体,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往别墅走回去。
“霍敬尧,我送她回来不是因为怕了你,而是因为我不想她会难堪,毕竟她现在在法律上还是你的妻子,但是你如果再敢对她不好,那么你也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女人我碰得碰不得,张家是不如你财雄势大,但是如果我真敢死磕,你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的……”
霍敬尧冷冷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扯开了领带,斜斜的挂有一边:“那就磕。”
“不要……”苏浅低低的说着,她不想要因为她再挑起什么麻烦了,现在该解决的就是她姑姑的事情,而不是这样的纠缠。
在她说话的时候,张衍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眸色狠怒,攥紧了拳头也毫不示弱的挥了过来,对于太自信的男人,他也该尝尝拳头的滋味!
在电光火石之间,霍敬尧的脸上也挨了一拳,在张衍霆还没有收回拳头的时候,他已经稳狠的攥住对手的手腕,目光凶猛的用尽全力将手腕反转拧过来几乎形成了一个钝角,空气之中仿佛听到了骨头与肌肉撕烈般的可怕声响,曲起膝盖狠狠往前顶上了他的肚子……
胁骨断裂引来的可怕疼痛让他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优雅的抹去了嘴角的血渍:“就这点力气,怎么满足女人?下次的教训就不止这些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还有你也是,好自为之。”他转过头来,看着月下有些颤抖的女人,那被风吹拂过的长发还还有那苍白惊恐的小脸,都有一种奇特的美。
说完后粗暴的扯着她的手,径直往别墅走了进去,她想要挣脱开,她不知道张衍霆到底怎么样了,可是拉住了她的男人,眼眸里的寒气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散发着杀人般的嗜血气息。
苏浅甚至不敢再回头去看张衍霆,只是这样被他半拖半扯的拉进了别墅。
佣人们一看不太对劲,早就已经散开了,偌大别墅大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开足了暖气,也不能抵抗住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冷,他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块般,靠近他一点都会被冻伤。
“你跟他消失了两天?这两天你们发生了什么?”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即使他不碰,但是他也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如果张衍霆敢动了她,他一定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切下来喂狗。
“我发生了什么你关心吗?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什么?这一年多来你对我不闻不问,现在才说这些?你想对我姑姑怎么样?如果我们不能成为夫妻,但是我想至少不要成为仇敌,平静的分手这样不好吗?”一个一个的问题,每一个都巨石般的砸在了他的心上。
她愤怒的眼底里几乎都快要喷出火了,可是她还是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火气,一再的告诉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得罪他。
霍敬尧的脸色愈发的暗沉,跟外面的天气一样,冬日里很少会的雷雨的天气,可是她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雷声,一道一道的沉闷的,压抑的直到最后所有的都汇聚成了一声闪着光的霹雳,在别墅的半空上突然的炸了开,这记响雷几乎把天都经炸开了一道口了,也映着男人的脸,轮廓清晰得如同刀辟斧刻。
他的脸色铁青,暗沉,眼底的愠怒比这响雷更加的骇人。
夜空好像被捅破了一个口子,雨水像是被倒了下来一样,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冲刷着外面的草坪,正盛开的梅花一朵朵的被雨催残着,打落下来,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
寒冬夜雨来得这么的突然,她冷得哆嗦了一下,心里慌乱的不知道怎样才好,这样的天气,不知道姑姑会不会害怕得睡不着,她最怕打雷了。
“我最后求你一次,你放过她好不好?”她知道这样的要求根本没有用,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对上了霍敬尧的眼,冷得如同冬夜里结在枝头上的霜,没有半分的软化。
“我已经回来了,如果我回来你都不能仁慈一点,那我回来做什么?”她悲苦的说着,她把自己陷进地狱,只想换得姑姑脱身,可是她依旧是想错了,魔鬼就是魔鬼他不会改变的。
他似乎对她的愤怒一点也不为所动,安静的看着她好像在看着一场表演,等她说完了之后,伸出的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带着冷笑:“你不想回来,不想跟我共处一室是吗?”
看着外面的雨,这样的冬夜,雨点里似乎都夹着冰雹一样的,因为室内的温度跟室外的温度相差太大,玻璃上开始都起了一层雾,模糊了一切。
“是的,我当初是瞎了眼,鬼迷了心窍才会喜欢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最好现在就去死……”他掐着她的小脸的手指力气在加大着,几乎快要把她精巧的骨骼给掐断了似的,苏浅得如同一只小狮子,张开嘴就往他的小臂咬了过去,她用尽了全力,有着一股要与他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锋利的小牙陷进了他结实的肉里,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嘴角开始慢慢的蔓延开来。
“松口……”霍声音沉凉得吓人,眸底深处翻滚着一浪更猛过一浪的怒气。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呢?
霍敬尧一只手拉着她的头发往后,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臂膀,几乎要将她的臂膀给扯断了,在温暖的室内他整个人的气息却冰冷得如同地底来的阎罗俯视着她,目光里不止有寒凉,还有威胁与警告。
整个头发都好像要被他扯开了似的,钻心的痛让她的眼泪在眼底翻滚起来:“你是一个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
“欺负?这样就算欺负,我真该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欺负……”声音低低的如同暗雷碾过了她所有的神经,她大为警觉,看着他眼底里惊恐万分。
外面的闪电映着他的眼,眼底有她美丽而瑟缩的身影,如同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他俯下飞身去,贴着她疼得发抖的唇,轻轻的说道:“既然你说欺负,那就来欺负吧……”这一句话从他的唇齿间迸了出来,寒彻心骨。
他拖着她的头发,不顾苏浅低低的哀嚎,对着外面走了出去。
这样的雨是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雨水里夹杂着细小的冰雹,打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发出了细小的密密麻麻的敲击声。
他看着苏浅的眼睛,以往她的眼那么的安静迷人,如同深山中不曾受过一泓污染的清泉,而现在这双眼睛里却有着害怕,惊恐,慌乱,还有可怕的恨,她恨他,往日里的爱幕已经变成了刻骨的恨意。
别墅的大厅外是一个长而宽的过道,用着十几根柱子撑起了在二楼的巨大露台,她被一把扔到了这条大理石地过道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地上的水渍已经沾上了她的衣服,黑色的长发被雨雾打湿了,或许是太冷了,或许是太害怕了,她开始发抖起来,如同待宰的羔羊。
因为怕冷,她的身上 总是穿着厚重的风衣,男人薄唇轻轻的往上勾着,看着外面四处放肆的雨点,伸出了手粗暴的扯开了她的风衣。
“太过倔强的女人让人很讨厌,如果你求我,这件衣服我就还给你。”他如同一个驯兽师般的想要驯服一只坏脾气的小兽,一点点的剥去她的尊严。
被他脱下的衣服,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打底衣,薄薄的贴在她的身体上,勾画着每一处动人的曲线。
风卷着雨滴,还有细小的冰雹,打上了她的身体,这样的冷意如同刀割般的疼痛,也衬得他的身影更如如同恶魔般的,风雨如同他的背后的展开了的黑色翅膀,包裹住了她。
苏浅拼命缩着身子,想要往温暖的大厅门口靠近一点,却缩到了他黑色皮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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