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怀的视线落在对面人儿娇嫩的嘴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还不够。”
他长手将那个妖娆的女人往怀里搂紧,眉峰轻抬,犀利的眼神如一汪深沉的湖水,里面有粼粼的微波轻荡,温润的唇抵上她的唇瓣,辗转啃噬,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濡热而热烈,让她猝不及防,又怦然心动,反抗的心慢慢变得顺从,也试着开始回应他,直到最后的柔情蜜意,难解难分。
他用力的探索着她唇内的那片天地,由嘴唇的温柔到霸道剧烈,又逐渐放的平稳柔和,直到他发现快要控制不住胸腔内的焰火,他才肯罢休着。
“夜怀,你就不能温柔一点?跟啃萝卜似的。”高冉冉又羞又怒的望着他,因为这个吻的缘故,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看起来俏丽又妩媚,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里都渗出了一丝蚀骨媚心的媚意。
“嫌本王亲的不好?”夜怀温柔的指腹抚摸上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声音低沉里透着压抑的沙哑之色。
“不,不是。”高冉冉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夜怀的吻太过霸道,再来一次的话,她承受不住啊。
“真的不要了!”高冉冉看着逼近自己的夜怀,一张娇嫩的小脸欲哭无泪。
昏暗的灯光下,夜怀望着她这张似哭非哭的绝美小脸,长臂一伸,宽大的被子将两人的身躯盖住,脸继续往高冉冉靠去,魅惑人心的声音同时响起:“本王听赤剑说女人说不要都是要,你想要了?”末尾挑起一个细长的尾音,让人心肝都发颤的那种。
赤剑坐在屋顶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躬着身形,赶忙趁着夜色飞去了别处,一边飞,一边欲哭无泪的。
他才不要帮王爷背这个锅呢,他可从来没说过这话!主子不要脸!
“赤剑他胡说!”高冉冉磨了磨牙,这个赤剑没事在夜怀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回头好好收拾他去!
她的脸蛋越发的羞涩,看起来十分的可口美味,他看着心里痒痒极了,真想现在就吃了她啊,眉眼忽而黯了下,让她偎依在他的怀里,吸了口气:“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高冉冉懵了懵,静默了半晌,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望着夜怀平和的眉眼,小手挠了挠夜怀的胸前,小声的问他:“你睡着了?”
“没。”夜怀闭着眼睛道,气息有些浑浊。
“我睡不着。”高冉冉小声嘀咕了一句,小手继续在他的胸前画着小圈圈。
“高冉冉,你要是再这样玩火,本王不介意再吻你一次。”本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被她这样一挠,又复苏了不少。
“唔,我睡着了。”高冉冉想起他方才的暴风骤雨,紧张的捏住了他胸前的软袍,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前,柔软的唇恰好不好的抵在了他跳动的心房上,吓得她大气都不敢出,心脏随着他跳动的心脉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着。
夜怀垂头将她望着,她的笑脸温温热热的,喷出的气息痒痒的,他轻轻的吸了口气,又呼了一口气,眸间的浑浊散去,伸手将她从被子里给拽了给出来:“听说乌龟都喜欢缩在壳里睡觉的,本王总算知道那模样了。”
高冉冉磨了磨牙,居然说她是乌龟,正准备跳脚,仰头对上一张清透如明镜的俊脸,睡着的容颜安静中带着些雪色,就安安静静的睡在她身旁,看着这样的夜怀,她的怒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因为这样子的他居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清雅温润之色,让人实在生不出亵渎之心。
须臾,她看了片刻,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往他怀里钻了钻,慢慢闭上了眼睛,睡得很安心。
次日,天还没有亮,就听见外面响起赤剑中气不足的声音:“王爷,准王妃,摄政王派了宫里的陈公公来传话了,说是今天先皇出殡,文武百官都要去,两位主子也不例外。”
“长公主可也会去?”高冉冉不睁眼睛迷糊的问道。
“长公主是先皇的胞妹,自是会去的。”赤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
“你怎么了?”高冉冉好奇的问他。
“在下没事,就是昨天半夜从房顶飞下来的时候一口气没提住,从半空跌了下来,修养几天就好了,多谢准王妃关心。”赤剑一瘸一拐的站在了门口边回道。
高冉冉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对面的夜怀还闭着眼睛,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有块地方暖了起来,不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的勾了起来,这种被他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那我的两位哥哥可也会去?”高冉冉再次问道。
“准王妃的两位哥哥天不亮就已经进了宫了。”赤剑不敢懈怠。
“嗯,夜怀还没醒,等他睡醒了我们梳洗一番就去,你就这样回禀陈公公吧。”高冉冉正要抚上夜怀雅致的眉眼,他就在此时睁开了眼睛,捉住了她要作怪的手,另一只手温柔的将她的碎发撩到了耳后,因着刚睡醒,说话的声音都含着一丝暗哑之色:“睡的可好?”
高冉冉慌乱的别开眼睛:“睡得还好。”
赤剑看他们又要虐单身狗了,急忙知趣的退了下去,眉眼里都透着止不住的笑意,也不知是为何。
“睡好了就起来吧。”夜怀淡淡道,将她诱人的身子给掰了过来,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属于他的晨之吻,这才施施然的起了身,冷峻的眉眼夹着轻快的颜色。
高冉冉捂着唇,有些不敢相信夜怀的热情,看着夜怀走在前面不太自然的步伐,她抿唇一笑,觉得这样的夜怀着实可爱的紧!
窸窸窣窣间,夜怀已经穿好了衣裳,她收了笑意,掀开被子,也坐了起来,披上了衣裳,走下*去。
二人收拾了一番,蒙蒙亮的天色也亮堂了起来。
宣王府的门前早就停好了一辆黑色的檀木马车,赤剑坐在马车前等待着,看到高冉冉和夜怀走来,连忙跳下了马车,为他们掀开了帘幕,二人入了马车,直接往皇宫驶去。
京城的街道打扫的异常的干净,也异常的清净,不似平常那般喧闹非常,高冉冉透过帘子看到街道上不时有士兵在巡逻,气氛很是庄严肃穆。
高冉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撂下了帘子,看着夜怀的眼窝间有两道浅浅的青色痕迹,不禁问道:“夜怀,你昨夜没有睡好啊?”
岂止是没有睡好,是压根没有睡!美人在怀,他怎么能睡得着呢?
夜怀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你睡了之后院子里进了贼,本王顺手处理了一下。”
“哦。”高冉冉恍然大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她怎么睡得这么死,居然连院子进了贼都不知道,忍不住怪罪起了赤剑,“赤剑,你伤了腿怎么连眼睛都不好使了,怎地还让院子进了贼!”
“没有啊,昨天我在院子外面的梅树上坐了*,没发现进了贼啊!”赤剑一脸无辜的说道,进了贼么?他怎么没有发现?难道是他的武功退步了?这么单纯的一想,他发现自己疏于练功很久了,几天不练功,武功就已经退步了这么多?他越想越觉得惊恐万分。
高冉冉看向夜怀的眼神越发*,她对着他眨眨眼睛,*的拉长了音调:“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夜怀清咳一声,声音刻意压低了问她:“你明白了什么?”
“明白了院子里进的这个贼是何许人也啊!”高冉冉嘴角裂开一个愉悦的弧度,哪里是院子里进了什么贼,分明是夜怀自己睡不着,还说是进了贼。
“准王妃知道贼是谁了?”赤剑着急的问道,他还想在那个贼那里找回场子呢!
“好好驾车!不许说话!”夜怀恶狠狠的瞪向赤剑道,第一次觉得赤剑太碍眼了,恨不得将他打飞了着。
赤剑连忙噤了声,马车行进的速度也快上了不少。
“你对赤剑这么凶干嘛?院子进了贼又不是赤剑的错。”高冉冉戏谑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就被夜怀抓住,吻了个天昏地暗。
她发誓,她再也不随便开夜怀的玩笑了。
“恩,是本王的错,更是你的错。”夜怀轻声的喘息着,他抚着她的如雪般纯净的眉眼,对上她眼睛里的疑惑,低声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偷心的贼,你昨夜睡得*香甜无比,本王却是辗转反侧,看来今晚不能和你一起睡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睡得着。”高冉冉幸灾乐祸的,夜怀如玉的手再次将她拉到身旁,轻声道,“本王若不是,昨夜就把你……”话说了半句,已经将意思说的很是通透了。
高冉冉羞红了脸垂头不敢看他,一时间不敢再说话了。
外面的寒风冷冽刺骨,车内却如同暖春一样,暖洋洋的,两人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气息,不久之后,赤剑的声音响起:“王爷,准王妃,宫门到了。”
“走吧,下车了。”高冉冉率先跳出了马车,夜怀亦是应了一声,慢腾腾的挑开了帘子。
刚下马车,高冉冉就被宫门口素色无边的马车给晃了眼,马车或黑白相间,或全素,或全墨色,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些平日里花花绿绿的马车外面都仔仔细细的裹上了一层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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