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事?”她还以为燕国的王是不用成婚的,原来还是需要的。
“这个以后主子回到了神秘之都自会知晓的。”冷严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将先主的事情说出。
高冉冉又听他提让自己回燕国的事,脸色一冷:“我不是燕国人,那个王位你让温琰另外找人吧,反正他是你们的神,只要他一句话就好了。”
她觉得这件事情不难解决,听冷严的意思,那个温琰在燕国帝位尊崇就如同是神邸一般,因此只要温琰再另寻他人为王就好了。
再说了,她对燕国都是一知半解的,燕国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无比的地方,她也不是当王的料,让她去治理天下,成为燕国的王,那她可没有那个兴趣。
“主子虽然不在燕国的土地长大,但是主子的命格在十八年前就已经钦定好了的,是万万不可更改的,如今燕国的一应大小事务都由着司丞在打理,再过几年司丞要入轮回的,到时候无论如何主子都要回国继承大统的。”冷严苦言相劝,国不可一日无君,老主人逝世之后,司丞就如同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每日就替老主人处理公务,废寝忘食,这样下去,司丞的身子怎么会受的了?
“为何是我,为什么偏偏选的是我?你们选王不是应该从燕国出生的人中选择的嘛?我生在大陆朝怎么会被那个温司丞选中?”她就不明白了,择君主再怎么样也会从燕国土地上的人中选择,就算是天意,也要有一个让燕国百姓信服的理由,她是大陆朝的人,就算是回去了燕国,又怎么能够让众人信服?
那个温琰又未免太过荒谬了一些!
“老主人死的时候不足十八,因此司丞推算出你是她的转世,将降生在东方,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了你的所在,通过与夫人的接触,才发现原来夫人之前的祖先也是燕人。”司丞在神秘之都的祭坛上推算出老主人在东方转世,在场的众位百姓也是亲眼看到有繁星*于东方,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荒谬,真是荒谬!”高冉冉越发觉得这个温琰太荒谬了一些,居然推算她是什么燕国先王的转世,她本就不相信世间有鬼神一说,温琰这般做法,莫不是为了掌控燕国的朝政?
他如今不是遂了自己的意嘛,为何还要让人来寻她?
“好了,冷严,我本来还想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将你留在身边,毕竟你是娘亲留给我的人,但是你若是执意想让我返燕,回去成为燕国的王,我告诉你,我对王位没有兴趣!我不管那个温司丞还能活多久,还有几年就要轮回转世,他不是很能耐嘛?你就让他安排好一切就好了。”高冉冉是真的生气了,先是说她是命定之人,后又说她是燕国先王的转世,现在又说她的娘亲也是燕人,这些说辞未免太匪夷所思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温琰若是真能推算出这些,那他岂不是真的是神?
“主子请冷静一些,属下告退。”冷严看她情绪不稳,十分动荡,抿了抿唇,看她一眼,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高冉冉捂着头痛苦的坐在卧榻之上,好乱,她现在好乱,脑子里简直都快一团浆糊了,冷严告诉她的信息量太大,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捂着头将事情细细理了一炷香的时间,高冉冉低沉的眸子里又瞬间聚起了光华,璀璨如昼,耀眼熠熠,就如同是顿悟了一般。
冷严说的这些都是在说高冉冉,而她并不是高冉冉,她不过是重生的一缕孤魂宿在了高冉冉的壳子里,所以,高冉冉的那些,她本就可以不去追溯,因为,那些与她无关啊,那些不过是高冉冉的过往。
她现在是高冉冉不错,却也不仅仅是高冉冉,她是高冉冉,却也不是高冉冉,十六岁之前的高冉冉不是她,她经历的是高冉冉十六岁之后的事情,这之后的一切经历才是她人生的开始。
她的人生又为何要过成其他人设置好的模样呢?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发誓过,她除了报仇之外,剩下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都会努力的将它们经营好,经营成她认为的最美好的样子。
这样一想,她突然神识清爽了不少,可转念一想,她已经成为了高冉冉,那些事情虽然不是她所经历的,与她也息息相关着,必然将来会成为她的变数。
算了,人生在世何必自寻烦恼呢?
到时候若是那个什么温琰一定要将自己弄回去,也得费好一番功夫呢,夜怀也不是吃素的,高冉冉抻了抻手,恰逢夜怀从门外走入。
高冉冉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向他抓去:“夜怀!”
夜怀步履轻缓的走了过来,衣裳飘拂之间,已然到了她的身前,身上原本笼着的一股子幽寒的气息即刻散了几分:“做噩梦了?”
她现在侧卧在榻上,身上又披着一层薄被,脸颊微红,看起来很像是大梦初醒的感觉,高冉冉整了整衣裳,正色道:“没做梦,你用膳了没?”
夜怀侧首看向窗外的的虚空,收回视线,像是回神似的,淡漠的吐出两个字:“还没。”
“那你等会,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去。”高冉冉伸手给夜怀倒了一杯热茶,转身下了软榻,夜怀想要拦她也没拦住。
没过多久,高冉冉手上端了两碗银耳莲子粥上来,先是给了夜怀一碗,夜怀意兴阑珊,似乎并不怎么饿,倒是她自己刚把粥放在案前,就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一连吃了好几大勺子,吃了小半碗看着夜怀连勺子都没动,挑眉道:“你不饿么?”
夜怀将自己的身前的粥碗往前一推,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饿,你慢点吃,不够的话,这还有一碗。”
高冉冉一勺一勺的细嚼慢咽着,吃完一碗,看着夜怀一直看着自己吃,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当真不吃点么?我的手艺还可以的。”
夜怀一副深沉的模样,往她眼里望了望,眸底暗流涌动:“我昨日说让你回高家住,你打算什么是时候搬走?”
高冉冉勺子舀粥的动作一顿,神色一紧:“你赶我走?”
“你不是也想回高府?”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再坚定的点了点头:“是该回去了,总住在你这里也不太好。”
夜怀起身,在离她三尺的地方坐下,反手拿起了书:“那就明日回去吧。”
高冉冉眉头一跳,心中有几分难受,她仔细的盯着夜怀的眉眼,将他看得仔细,昨夜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又对她冷言冷语的,她瞧了他半晌,发现他目光很平定,没有任何波澜,知道此事无可逆转,也就不挣扎了。
点点头:“好,我东西也不多,明日我再让听竹和柳儿收拾一下。”
“恩。”夜怀点点头,表情有些冷,与进门的温柔的他有些判若两人。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夜怀这两天怎么对她这么冷淡?难道是因为陆远风?
“苏浅那边有消息了没?”算算日子,苏浅走了这么多天,也应该和冷寂进入胡夷的领地了。
冷寂那夜追出去连着行了一天*才追上苏浅,追上之后这臭小子还知道让鸽子带一封信回来,之后就没有下文了,这过去这么多天,他们在胡夷的处境实在是让人担忧。
“他们公主携美男入胡夷的消息早就在胡夷传开了,苏浅很谨慎,并未向国人公开冷寂的身份,对外宣称冷寂是她的贴身侍卫,因为感念她的相救之恩,就甘愿追随于她。”夜怀也不隐瞒,将今日接到的消息一一告诉高冉冉。
“那程胜呢?”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程胜诡计多端,心肠歹毒至极,苏浅将他放在身边,不得不让人忧心啊。
“程胜的身份被公开,已经被封为哈努胜王子,这次苏浅将程胜带回胡夷,并未引起百姓的不满,反而因为胡夷王的一句“王有王女,胡夷社稷,可不堪忧”受到了百姓的拥戴和赞扬,胡夷王的病情也因为苏浅的归来好上了许多。”胡夷王很聪明,知道如何收买人心,一句话就为苏浅扫平了不少反声,就连蠢蠢欲动的大祭司也不得不再按捺一番,等待时机。
“那就好,他们没事就好。”高冉冉点了点头,胡夷王的这句话无疑是间接的向天下众人表明了他想传位给苏浅的昭昭之心,这下,那些胡夷王室以及大祭司想要出手就不得不好好再筹划一番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现在因为胡夷王还病着,已经下旨让公主浅开始监国了,大祭司辅政,现在胡夷的朝局还算平稳,暂时不用担心。”相对于胡夷暂时的太平,他们京城恐怕就要变天了。
宫里他的心腹传来消息,今天皇上不早朝是因为早上突然大急,太医诊断说是得了不治之症,皇上一气之下杀了不少太医,一时间,弄得太医院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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