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外的暗处,一身男装的苏浅正跟随着赤剑往这边走来,挽着男子发髻的她眉宇之间多了几丝英气,少了几分妩媚,漂亮的杏仁眼让人过目不忘,娇嫩的肌肤也是嫩白如玉,别样的异域妩媚,细腻可人。
高冉冉看着添了几分英气的苏浅,赞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你扮作男子还挺英气的,也正是你的这几分英气成功的骗过了德妃的狗。”
德妃看苏浅的身影就已经知晓了她是一名女子,下令搜索的时候也必定会以搜索陌生的女子为主,对于男子就会少了很多注意力,再加上,她让苏浅扮作的是夜怀的暗卫,又让赤剑带着,谁人会去怀疑宣王的暗卫就是刺客呢?
苏浅的脸色泛着些许苍白,往身后紧张的看了看,确认德妃的人没有去而复返,正要脱下赤剑被高冉冉强行扒给自己的衣裳,就被高冉冉拦了下来:“现在危险还没有过去,你先穿着,等出宫的时候你跟着我。”
德妃在宫中大肆搜查,找不到人,在宫门口必然会安排人重点盘查,就算是暗卫,像赤剑这种也会被验明正身,想再用这般计策蒙混出宫是不行的,她还要再想办法。
“多谢冉冉的救命之恩。”若不是高冉冉出手相救,她小命危矣。
高冉冉挑眉:“此地不宜久留,德妃等回过味来,有什么事情,我先带你出宫再说。”
席间,高冉冉对夜怀耳语了一番,假称自己身子不适,夜怀看她神色异常,没有多说,下令让赤剑送她出宫。
出宫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宫门严查,高冉冉躺在马车之内,让苏浅与自己躺在一处,那守门的侍卫自然不会上前挑开被子仔细检查,再加上另外一个侍卫发现了马车内的暗格,如此这般,才算是真正渡过了危机。
“小姐,方才真是吓死奴婢了,检查的好生严厉,那个德妃真是个厉害的主!”柳儿拍了拍胸脯,有些心有余悸的道。
“还好小姐机灵,想到用暗格来转移侍卫的注意力,要不然,差点就露馅了。”守门的侍卫真是刁钻,暗格藏的那么严密都被发现,也得亏她们小姐神机妙算,才让苏公主逃过一劫。
“宫里的侍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们见多识广,发现暗格在我的意料之中,这次能够骗过他们,但是恐怕骗不过德妃。”她们这个时候出宫,以德妃的精明必然会想到那刺客与她有关。
“冉冉,你这个时候出宫,德妃一定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这次是我连累了你。”苏浅心生愧疚,德妃心狠手辣,一定会抓紧对付冉冉的。
“她本就有意对付我,多一件事情少一件事情都是一样的。”德妃已经对她下手了,再加上上次偷听的贼人德妃一直搜寻无果,估计已经怀疑到她的头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者,如果不是为了引出那个控制蛊虫的人,她和夜怀早就开始反击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不管如何,这份恩情我牢记在心。”苏浅拧了拧眉头,目光一阵骤痛,糟糕,是体内的剧毒发作了。
“你怎么了?”高冉冉赶忙托住即将昏阙的苏浅,“你是伤到了哪里?”
“不小心中了德妃的毒针,吃了你的解毒丸好上了一些,如今又有些心闷气短,四肢有些无力起来。”苏浅捂住胸口,那德妃真是歼诈无比,她都没有看清楚那神秘的黑衣人的真面目就被她发现了,手起针落,她不得已才败走逃命。
高冉冉紧张的为她执手诊脉,眉头凝紧三分:“赤剑,再快一些。”
“小姐,苏公主中的是什么毒?”柳儿担心的问道。
“是穿肠之毒,解毒丸只能压制毒性一会,这毒极其霸道,一个小时就能要了人命。”德妃真是阴险狠辣,居然用这么烈的毒,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
“啊,那怎么办?”听竹闻言也担心的不得了。
“穿场之毒并不是无解,幸好我从师父的医书上看过解毒之法,回府之后我会立即配制解药,只是这解药里有一物极其难寻,不知道宣王府里有没有这味药材,要是没有,事情就难办了。”穿肠之毒剧烈无比,解毒的主要药材都要百年份以上的,而何首乌则需五百年份才能不可。
五百年份的何首乌,在林家药店都极其难以寻觅,夜怀的府邸虽然阔绰,可也不见得有。
“王妃,您说的是哪味药材,属下对王府的药材还是知之一二的。”赤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紧急之处,手中的鞭子也狠厉上了几分,马车行进的速度快上了不少。
“五百年份的何首乌,府中可有?”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得死马当做活马医治了。
闻言,赤剑也蹙眉不止。
高冉冉没有听到赤剑回复,心下一沉,果然还是没有么?
若是这般,那就只能试试另外一种方法救她了,只是这样,又得麻烦夜怀了。
“赤剑,马车给我,你去进宫找夜怀要一些血,不要许多,盖过碗底即可。”夜怀的血有解毒的作用,用他的血入药,也可以解毒。
冷寂也食用过药琉璃,只是这个时候,也不知他去哪里浪了,苏浅的病情耽误不得,找夜怀比较快捷一些。
“属下这就去办。”赤剑刚准备把马缰绳给高冉冉那边就被柳儿给接了过去,“驾车这种事情柳儿也可以做的,小姐,您就好好照顾公主吧!”
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
一人黑衣明灭而来,顷刻之间飞身旋起,赤剑心中一喜,柳儿感觉一阵风拂过,就听到马车内传来了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急忙出宫,到底发生了何事?”声音四平八稳,冷冽中带了几分担心,是夜怀的声音。
“不是我出事了,这次是苏浅。”高冉冉指了指病榻上的苏浅,一边又欣喜非常的拉过夜怀的手指,“你来的正好,我这里正好缺你这味药。”
说话间,手边的银针就对着夜怀中指的食指扎去,豆大的血珠汩汩的落在了她准备好的白瓷碗中,鲜红的血液漫过碗底,高冉冉将碗一收,点了夜怀手臂上的一处穴道,流血的地方戛然而止。
“人命关天,事急从权,方才得罪了。”苏浅体内的毒早一分解了,身体内所受的伤害就能提早减少一分,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自始至终,夜怀都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她做这一切,温柔备至,看着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夜怀有些无奈的笑笑:“取血而已,不必如此,本王还没有这般娇贵。”
高冉冉上前阻止:“我好不容易包好的,你就不要拆了。”
病榻上的人儿看不过去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以表自己的拳拳抗议之心:“高冉冉,我都要死了,你们能不能不要秀恩爱了?”
她都要毒发身亡了,还被人喂了这么一大碗狗粮,他们有没有考虑过她这个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病人啊?
“你这不是好了嘛?”看到夜怀,高冉冉之前的紧张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全感。
苏浅几乎要哭了,高冉冉一分钟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还那般的姐妹情深,方才是她看花了眼睛么?
对面如果坐着的别人,苏浅肯定还得狠狠的挖苦几句,奈何对面坐着的是夜怀,她又刚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小命,实在是没有力气怒斥高冉冉她重色轻友,只能眼神巴巴的望着高冉冉,喂了她那么一大颗药,能不能给她口水喝啊?
高冉冉会意,端过一杯温开水送到她的嘴边道:“你现在多休息,有什么话到了王府之后再说。”
夜怀看向高冉冉,那冷然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眼神仿佛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与苏浅在一起,苏浅又怎么会受伤?宫里闯入德妃宫中的那个刺客是不是就是苏浅?
“你想的没错,德妃要捉的人就是苏浅,我救了她。”不知何时,高冉冉也学会了夜怀的言简意赅,一句话就将事情说的通透非常,她耸了耸肩膀,“不过德妃为什么说她是刺客,她又怎么会去刺杀德妃,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也不清楚,她还没有说。”
回到王府,高冉冉给苏浅喂了粥,苏浅的脸色总算是好上了那么一分,她这才徐徐问道:“现在可以说说你与德妃的那些事情了吧?你怎么会去刺杀德妃?”
苏浅吃饱了,往后一仰,靠在了*头的软垫上,淡淡的看着高冉冉:“我没有刺杀她,我只是去她的宫里确认一些事情。”剩下的话,苏浅咽回了口中。
“确认什么?”高冉冉坐在*头,慢慢问道,那边坐在靠椅上的夜怀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关于具体确认的事情,苏浅可是只字未提。
苏浅看着他们腻歪的场景,磨了磨牙齿:“高冉冉,你还没有出嫁,就与他耳鬓厮磨,注意一些影响好不?”
“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高冉冉白她一眼,末了又道,“你也别太担心,冷寂那个混球又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冷千秋,那姑娘太冷,不单我看着不喜欢,夜怀他也不喜欢,她如今不过就是担着一个冷家家主未婚妻的名头,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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