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怀疑是蛊术,可我找了懂蛊的人检查了那些女子的尸体,并没有发现异样的地方。”夜怀也怀疑过是巫蛊之术,派人检查了那些尸体发现并没有异样。
“这说明用蛊的人非常的小心,极有可能是用蛊的高手所为,明日我让苏浅去查看一番,她是这方面的行家,任何有关蛊术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高冉冉皱了皱眉头,希望苏浅能查出一些端倪才好。
“也好。”夜怀微微沉吟着,眸光一转,“今日在夏府见到的事情你怎么看?”
高冉冉轻蹙了一下眉头,摇了摇头:“雪姐姐的事情不是夏凝霜或者是夏洛侯做的。”语气斩钉截铁。
“本王也觉得不是他们做的。”夜怀点了点头。
“嗯,没错,夏凝霜算计了雪姐姐,让雪姐姐担了害她落胎的罪名,受尽千夫所指,她的目的达到了,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至于夏洛侯,他现在被降了官职,四处奔波求走,当初对雪姐姐好也是为了求财,谋害雪姐姐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听到夏凝霜和夏洛侯的对话就足以知晓他们这些日子的算计。
夏凝霜算是想明白了,她不想嫁给程胜,却不得不奉子成婚,现在她落了胎,恢复了以往的青春美貌,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风光无限的夏凝霜,心性高傲的她又这么会容忍自己嫁给自己看不起的一条狗?
心高气傲的她还沉浸在以前京城公子竞相追逐的美梦里,还没有认清楚现实,所以肯定与程胜闹翻了脸,夏洛侯又*爱她,又有娘亲帮衬,自然是遂了她的心愿。
可惜半路杀出了一个威武将军,这个威武将军又岂是区区夏家可以抗衡的?
“明日想必夏凝霜就会被打上威武将军的烙印了。”夜怀在朝廷多年,深知威武将军的一惯对待女子的作风。
“夏凝霜清白不在,又是庶民,以这种身份能够嫁进威武将军府,恐怕也只能为妾室了。”威武将军这次去夏府提亲并没有点名是要纳妾还是娶妻,想必夏洛侯心里也是透亮着的。
夏凝霜自己放着程胜正妻的身份不要,硬要退婚,以后被夏洛侯算计,也是她自己自作孽,怨不得旁人。
“夏凝霜得到如此下场,也可告慰高太尉以及高夫人、高二夫人的在天之灵了。”夜怀轻叹一声。
“不,害死我爹爹、娘亲和二娘的还有一个人。”高冉冉语气低沉下去。
“你是说程胜?”夜怀抬头看她,感觉到她身上浓烈的怨念与恨意。
“不错,夏凝霜的下场已经看的到了,程胜还活的好好的,我说过我要报仇,就不会让他好过,夏凝霜可以不死,程胜的命我却是志在必得。”高冉冉第一次说出了一丝狠话,她这些话藏在心里已经很久了,对于程胜,前世与今生的纠葛,都让她泛起对他浓烈的杀意。
夜怀神思动了动,视线落在她恬静的脸上,她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几乎不起一丝波澜,眸底不禁染上了层层叠叠的忧虑,却并没有流露出来。
“主子!主子!”门外突然想起了一阵轻声的呼唤,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高冉冉陷入仇恨漩涡的神色猛然清醒,褪去仇恨之色,她温柔的看向夜怀:“看来今夜注定不那么太平。”
夜怀紧紧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门口,揽着高冉冉腰肢的手并没有松手:“铭城,出什么事了?”他朗声向着门外询问,声音冷冽威严。
都这个时辰了,铭城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必然不会打扰他,这就说明,铭城所要禀告的事情非同小可。
“回禀主子,主子派去扩散消息的人有了回应,说是药圣玉神医已经抵京!”铭城沉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父回来了!”高冉冉心中一喜,忍不住直接从坐着的*上站了起来,一颗悬着的心也在瞬间放了下来,师父回来,那雪姐姐岂不是有救了?
“夜怀,我们走,师父回来,雪姐姐有救了!”高冉冉拉着夜怀就准备夺门而出。
夜怀点了点头,身子不动,他嘴角扬了扬,并没有抱着太过明显的喜悦之情,玉神医抵京是一回事,能不能治好夏凝雪的病又是一回事。
“走啊。”高冉冉拉了拉夜怀。
夜怀继续不动,眼角的余光轻飘飘的瞟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子出门?”
高冉冉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沐浴之后就穿了一套白色的里衣,外面随意的披了一件长袄,看起来整齐是整齐,这样子出门就有些太过了。
“我换套衣裳,你等一下我。”高冉冉忙拉开*头的衣裳柜仔细翻找了一番,夜怀从里面拎出一套嫩黄色的袄裙,上黄下白的配色,上面的袄裙绣着点点的嫩黄色的梅花,看起来娇嫩可人,白色的大摆增加飘逸灵动感的同时又不失庄重,很是得体。
“眼光不错。”高冉冉赞了一声,也顺手在旁边的柜子给夜怀挑了一套直裾,依旧是玄墨色,上面绣着的换成了云纹,飘逸的云纹极好的中和了夜怀本身的冷峻气质。
“你身上这身衣裳也脏了,换这套吧。”高冉冉将那套云纹长袍扔给了他,推搡着将他扔出了房间,忙手忙脚乱的穿戴了衣裳,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师父了。
“夜怀,你换好了没?”高冉冉语气急迫。
不时,夜怀走了出来,玄色云纹的锦袍将他的身形勾勒的越发的俊美无双,高冉冉目光一顿,拉起夜怀的手腕,就快速的往门外跑去,“我们去沐府,当务之急是让师父为雪姐姐诊治。”
高冉冉和夜怀来到沐府的时候,沐府的大堂里坐着一名古稀之年的男子,仙风道骨的,眼睛炯炯有神,满头的银丝竟然破天荒的束了起来,看起来多了几分一丝不苟,看那脸正是药圣玉道人无疑。
“师父!”高冉冉赶忙奔了过去,大声的喊道,这个时候她注意到玉道人身边还站着一人。
那人穿着一袭浅灰色的粗布袈裟,上面一丝东西也没有绣着,看上去简朴的不型,他的手上还托着一个圆形的钵,再往上瞧,是一张慈眉善目的脸,看着便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发自内心的安定。
那边,夜怀已经打起了招呼,双手合十,对着那人说道:“多日未见,普陀大师可还安好?”
“好也不好,不好也好,众生脱离苦海之日,老衲才是真的好。”普通玄奥的也道了几声佛语,端详了夜怀几分,“阿弥陀佛,宣王风采依旧,比之昨日更甚,看来是放下了。”
夜怀看高冉冉一眼:“人生之乐,就在放下举起间,大师以前开悟的是,是本王悟的晚了。”
“不迟,不迟。”普陀大师又合了个佛印,含笑不语。
“玉神医。”夜怀与普陀大师叙完旧,又含笑对着玉道人打招呼,那神态,就想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见过普陀大师。”高冉冉并没有拘泥于那些礼数,也没有说些佛语。
“高小姐。”普陀大师看高冉冉眉宇之间似有愁苦,不经问道,“高小姐,老衲看你眉宇之间有一团黑气,近来是否心神不宁?”
高冉冉打了个呵呵,每次普陀看她,她都觉得自己被人看穿了体内的灵魂一样,让她无处遁形,避让着道:“普陀大师,叙旧的事情先不急,当务之急是救命。”
“师父,你快来看看雪姐姐的病。”高冉冉拉着玉道人就往内院走去。
“小徒弟,你别拽着我,老道儿我自己有腿有脚的,走的比你快的多。”玉道人不满高冉冉这个心急如焚的模样,跟她说多少次了,治病救人要心静,心静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才能救人。
“师父,人命关天,您快些。”高冉冉放开玉道人的手腕,还是催促着。
“哼,老道儿就知道,那伶仃醉不可能白喝的,合着又被你这个小徒弟算计了!”玉道人有些愤愤不平起来,他与普陀那老道在华山论道正论到精彩之处,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反被一路人打断,说是京城出现了伶仃醉,谁要是能救沐家的新夫人,便能得一百坛伶仃醉。
伶仃醉!当时二人一听,还论什么道啊,论道哪有肚子里的酒虫重要,两人当即一拍即合,约着要比试一番医术,看看谁能够得到这一百坛伶仃醉,就算是谁的道行更深。
“师父,你别生气,徒儿派人遍寻您不得,也只好出此下策,雪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恳请师父救雪姐姐一命!”高冉冉也是急到了心坎里,恨不得现在就让玉道人为雪姐姐看诊。
“连小徒弟你都看不好的病症,看来这病很有古怪啊,老道儿最是喜欢这些个疑难杂症了,走,瞧瞧去。”玉道人大手一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老泼皮,你走这么快是怕那伶仃醉归老衲了么?”身后一道劲风拂来,洪亮的声线也传了过来,追来之人正是普陀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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