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的东西!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本侧妃会信?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那副尊容,长成这样,若哪个肯跟你上床,也定是个不入流的痞子乞丐,不然水准怎么会这么差!如果你不是用了五石散,摄王会爬上你的烂床?你当摄王跟那些下贱痞子一样不堪么!”穆淸瑶阴眸寒蛰,冷嗤着看向跪在地上的碧瑶。
门外,君飞扬面色深沉,额头青筋迸起,几欲暴裂。正当君飞扬欲冲进去阻止穆淸瑶胡言乱语时,却被夏侯宸拦了下来。和君飞扬一样,夏侯宸的脸色也是非一般的差,堂堂北齐大将军,如今却成了穆淸瑶口中的下流痞子,他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摄侧妃,你可以侮辱碧瑶,却不能侮辱摄王殿下!碧瑶对摄王痴心一片,只要是为了摄王好,碧瑶愿意做任何事!就算……就算陪别的男人上/床,碧瑶也心甘情愿!”碧瑶脸挂泪珠,神色楚楚。
“你说王爷让你陪别的男人上床?呵!那在王爷眼里,你还真算不上什么东西!”穆淸瑶眼底一亮,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她跟着君飞扬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君飞扬是怎样的人她最清楚,如果君飞扬真看上眼前这个下贱货,便不会容她跟别的男人有染。
“不管摄侧妃怎么想,碧瑶跟王爷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王爷也答应碧瑶,只要得到昊天镜,王爷便娶碧瑶入摄王府!”碧瑶抹了眼泪,倔强的看向穆淸瑶。
“昊天镜?你说摄王让你陪的男人是夏侯宸那个刀疤脸?这根本不可能!夏侯宸不过是王爷身后的一条狗,只要王爷说一声,他不知怎么乐和着将昊天镜给王爷呢,还需要王爷这么煞费苦心!碧瑶,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你不过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下贱胚子,还妄想嫁入摄王府,我看你真是吃错药了!”穆淸瑶这厢骂的痛快,门外,君飞扬的脸已经成了茄子色,紫的那叫一个晶莹剔透。
“看来是本将军高攀了,其实就算要当狗,本将军也不一定非要跟在王爷屁股后面要骨头!”夏侯宸低沉的声音透着凛冽的寒意,攥着拳头的手咯咯作响,骨节泛白,隐隐能听到咬牙的声响。
“夏侯兄!这是误会……”见夏侯宸转身欲走,君飞扬伸手去拦,却见夏侯宸陡然回眸,眼底寒意突闪。
“王爷这是要明抢么!”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昊天镜就这么飞走了,君飞扬胸口郁结的怒火仿佛火山喷发般涌出来,随后一脚踹开房门。
“王爷……”见是君飞扬,穆淸瑶惊讶之余,踩碎步走了过去,狰狞的脸顿时化作凄楚娇容。
啪——未等穆淸瑶近身,君飞扬一个巴掌扇过去,双目如出笼野兽,狠戾瞪向穆淸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妇!本王真是被你害惨了!”君飞扬凶恶咆哮,恨不能伸脚踹过去。
“王爷……你打我……就因为淸瑶来找这个下贱胚子的麻烦你就打我?淸瑶不能怀孕是因为谁啊?王爷一时之错,淸瑶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淸瑶的苦王爷又知道多少……”穆淸瑶捂着被打的左脸,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还有脸哭!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本王宰了你都不冤枉!”君飞扬烦透了穆淸瑶总是把洞房那日的事挂在嘴边,也看腻了穆淸瑶整日神经兮兮的模样,登时甩袖离开怡春院。昊天镜还在夏侯宸那里,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把夏侯宸哄好了,否则皇上那里,他交代不起呵。
待君飞扬离开,跪在一侧吓的腿脚发软的巧菊急忙上前扶起穆淸瑶,却被穆淸瑶狠狠赏了一巴掌。
“你不是说摄王去了猎场?怎么会在这儿出现!”穆淸瑶怒不可遏的吼着,眼底恨意陡升,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穆淸瑶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君飞扬已经开始厌恶她了,这是穆淸瑶最怕看到的一幕。
“奴婢不知……”巧菊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敢伸手去揉。
“还有你!”穆淸瑶突地转身怒瞪碧瑶,碧瑶这会儿也不得瑟,只畏缩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穆淸瑶只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安抚君飞扬,否则她在摄王府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
直至穆淸瑶带着巧菊离开,碧瑶方才拍了拍胸脯,狠吁口气,只要想到刚才君飞扬那双嗜血的凶相,碧瑶就觉后怕。就在这时,房门再次开启,碧瑶惊愕抬眸,看到来者时,陡然悬起的心脏又稳了下来。
“碧瑶已经按着逍遥王妃的吩咐说了。”碧瑶恭敬起身,小心候在一侧。
“红颜枯骨,粉面骷髅,你也不想自己在这青/楼里了此残生,这里是一万两银票,东西不要收拾了,外面有辆马车,你马上离开京城,以后的路,自己走好。”沈淸颜亲自将一万两银票搁在碧瑶手里,声音颇有些肃穆。
“碧瑶给王妃磕头,多谢王妃再造之恩!”碧瑶无语泪流,之后拿着银票离开了。
夏侯府,君飞扬在正厅整整等了大半天,都不见夏侯宸出来相见,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却在走到半路时似是想到什么,随即大步朝怡春院而去,待其再到碧瑶房间的时候,哪还有碧瑶人在!
回想彼时碧瑶竟说与自己有染,若不是有人教唆,她岂敢这样口无遮拦,如今见屋内空空如也,君飞扬更加确定自己被人算计了,整个皇城,除了沈淸颜,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敢算计他的人!思及此处,君飞扬真是恨的肝儿颤!
适夜,沈淸颜默默坐在房间里,玉指捏着银拨子,漫不经心的挑着烛火,若有所思。既然君飞扬跟夏侯宸闹掰,那么短期内夏侯宸都不会把昊天镜给君飞扬,也算是容她喘口气。
“小姐,柳如嫣来了消息,说近日敦王爷身体不是很好,宋秀容倒是消停。”月竹将刚刚收到了信笺递到了沈淸颜手里。
“身体不好……可惜墨武受伤……”自那日柳如嫣说宋秀容突然在意膳食,且珠儿经常进出厨房之后,沈淸颜便觉这其中必有蹊跷,原是想让墨武一探究竟,却被夏侯宸的事耽搁下来,现在想寻个人打听,一时还真不到合适的人选。
“墨武叩见主人!”沈淸颜话音刚落,便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如神降般跪在自己面前,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利落。
“起来。”沈淸颜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初,可落在耳朵里,却还是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看着恭谨站在自己面前的墨武,沈淸颜缓缓起身,眼底顺时氤氲出一片雾气,她自认重生之后,看人看事都带着非比寻常的理智,但在墨武舍命相护的那一刻,沈淸颜还是感动入心。
“你可知错?”沈淸颜美眸闪烁着晶莹,淡声启唇。
“不能护主人周全,属下罪该万死!”墨武闻声登时屈膝跪地,面露愧色。
“你比我更清楚,那一剑不会要了我的命,却能让你命丧黄泉!当时你那样的选择大错特错!本小姐知道暗卫的职责,但你是否清楚,只有保住你的命,你所保护的人才有一线生机,若当时你出了意外,本小姐的下场会好到哪儿去?”沈淸颜强忍着扶起墨武的冲动,肃然开口。
“属下愚钝。”墨武垂眸,心底一股暖意萦绕于胸。
“这几日你便呆在逍遥王府里好生休息,外面的事本小姐自有安排。”沈淸颜深知墨武伤的很重,即便止血敷药,亦需养些时日。
“主人,墨武伤已无碍,至少行走敦王府不成问题。”墨武急声回应。
“这是命令!月竹,把墨武带去厢房,吩咐厨房多做些补血养气的膳食送过去,两天之内,不许她出来。”不容墨武拒绝,沈淸颜示意月竹照办。
待月竹离开,沈淸颜正思忖着是否该亲自走趟敦王府时,房门突然响起,君湛的声音自外面传了进来。
“爱妃,睡否?”沈淸颜不听则已,这一听,心里的火儿腾的窜了起来。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夏侯府那晚来了刺客,可打自己回到逍遥王府后两天的时间,君湛连个照面儿都没打,虽说自己去夏侯府有那么一点私心,但好歹也是替君湛挡了灾,他就算骨子里漠不关心,嘴上是不是也该寒暄两句!
“睡了!”沈淸颜恨恨应了一句,转身欲回榻上歇息,以这种心态见君湛,沈淸颜怕自己会忍不住咬死他。
“咳……其实本王一直觉得圣人有句话说的非常有道理,生时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爱妃说对不对啊?”关于这件事,沈淸颜着实冤枉了君湛,那日她拖着两条灌铅的腿回到逍遥王府时,君湛就在屋顶上俯瞰她的一举一动,尤其在看到沈淸颜额头鼓起的大包时,君湛真心觉得自己的心疼了那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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