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惊的时候,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这一缩立时被呛了水,话含糊未落她已难受咳嗽起来。
南宫无殇倾身又往她低了低,放任眼眸火苗簇动,凝住她,道,“怕了?”
被一个正常年轻男子用明显要将人拆吃入腹眼神㨦;住,白云晞若说不心慌那是假话。可她前头已经做了豁出去“献身互救”的姿态,这会被他仿佛将人看穿的眼神盯住,还是看轻的怀疑口吻,她能软弱否认吗?
被锁情左右着情绪的少女,几乎没有考虑,只直觉不能被他看轻,凭着一股气竟霍的站了起来,“谁怕了,谁怕谁是小狗。”
唇边笑意微凝,南宫无殇伸出长臂搭向她肩头,“行,我就是找骂的。”
他低低叹息落下,白云晞却听不到他嗓音里隐含无奈,他手指落在她肩头一刹,她不知是惊还是急的,竟眼前一黑非常会挑时机的昏了过去。
那猥琐老头大概也是半吊子水平,所谓精心研究几年才弄出来的催情药,其实药力也不怎么霸道。
白云晞在大水缸里泡半天,再不停饮绿豆汤,就在她不时与南宫无殇斗嘴的时候,体内热浪便在不知不觉中褪了。
但是泡了半天冷水,待锁情的药力散去,南宫无殇将她从水缸拎出来,才发现她再度发起烧来。
他只能苦笑着将她打横抱进屋里,“姑娘,咱能不能别这么娇弱!”
白云晞也不想这么弱,只可惜原主就是个娇养深闺的大小姐,连日劳心劳力殚精竭虑奔波,心神稍一放松身体便受不了。
接下来跟南宫无殇预料一样,他几乎将厨房掘地三尺,也没有再找到丁点姜沫来。除了水,他再找不到第二样可用于替她降温的东西。
在他伤脑筋忙碌着,天不知不觉亮了。
可白云晞体温仍烫得吓人。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际。一筹莫展的南宫无殇立时精神一振,就听闻有喊声传来,“公子?公子?你在哪?”
听出鲁乞声音,南宫无殇哼了哼,越发对这个最近脑子被驴踢过的下属不满。荒山野岭周围就这一间木屋,他还能在哪!
昨晚进入木屋前他就发了信号,鲁乞竟然现在才寻来。
想到这堪与蜗牛相媲美的速度,男子眸光又渗了丝凉意。
“我等来迟,请公子恕罪!”一道略显冷清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南宫无殇拭汗动作微凝,又继续若无其事完成未完之事,这才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鲁乞微垂眼角里,神色惊讶而古怪。与鲁乞并肩而立的男子,乍见南宫无殇温柔为女子拭汗之际,眼底虽闪过一抹复杂,但面上却只见敬重。
如果说鲁乞是忠直的木头,他旁边的天浔便是挺秀的青竹,竹者——通常坚韧而灵秀。
南宫无殇掠了眼青竹一样的天浔,眸光虽沉了半分,面上却并无不悦,“你也来了。”
鲁乞压下惊讶,惴惴请罪,“属下担心公子安危,自作主张通知天浔,请公子责罚。”
“公子,”天浔挺直腰杆垂首请罪,“您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如果人都出事了,还守着所谓的秘密又有何用。
南宫无殇默然扫过两人,淡淡道,“下不为例。”
鲁乞暗松口气,果然还是天浔的巧嘴顶用。
“拿来。”目光凉凉一扫,南宫无殇一手拿过鲁乞带来干净衣裳,一手坚定的摊在他面前。
鲁乞茫然抬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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