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心疼她
枪?
同伴凑过去看眼,“妈呀,还真是!”
封骋按响车喇叭,他的车技想要将黑色轿车逼停自然是游刃有余的,唐意感觉到东歪西倒,五脏六腑几乎要被颠出来。
两名男人扣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妈的,这样下去非引来警察不可。”
“那怎么办?他有枪,我也不敢硬碰硬啊。”
“把她丢下去吧,我们还能找别人。”
封骋的跑车贴紧而来,车身差一两公分就要碰上,唐意望向车窗外,幽暗的树影成排映衬在路面上,封骋的车很快又窜到他们右手边,司机看了眼,“快准备,万一被他爆胎,我们谁都别想活。”
司机打了把方向盘后,猛地刹车,唐意脑袋撞向前面的椅背,还未站稳,就被身侧的男人一把抓出去推倒在地,对方快速坐回去,“开,开啊!”
司机不住倒车,找了个时机后,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封骋从车上下来,腿碰了碰瘫坐在地的唐意,“真是麻烦,拖油瓶。”
封骋也不管这个词是否适用了,他立定在唐意身侧,目光落向远方,“敢抢我女人,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他步子动了动,“你待在这,我去追。”
他提起脚的同时,唐意一把抓着他的裤腿,“我没事,可不不怕把我一个人丢在这,我再出点什么事吗?”
“你是神勇女金刚,还敢用酒瓶砸我,你能出什么事?”封骋微用力,腿从她的手里挣开,然后迈起步子走向自己的车。
封骋的想法很简单,唐意是他女人没错,谁敢绑她,那就是在挑战他封骋的权威,敢在霸王头上动土,一个个活腻味了。
来到车前,封骋拉开车门,余光瞥到唐意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吓坏了,她从小到大本本分分,从没遇上过这种事,方才封骋如果没能施救成功,她还有没有命再回来了?
唐意缩着双臂,地上的冰冷透过肌肤往里渗透,手掌在方才被丢下车时,难免有擦伤,封骋的视线落到她身上,她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远,孤独而冷清。
封骋的天性,就是好强争斗,依着他的技巧和这辆跑车,要想追上那些人并不是问题,他就想狠狠收拾他们。
可……
他的目光胶着在唐意身上,想要别开,可两眼却完全不听使唤。
封骋心里肯定是有气的,包括她不识好歹,多少女人想让他拴着出去玩?她倒好,美美的地方玩着吧,偏觉得不爽,在那睡觉,睡醒了还要发脾气,所以被人抓走也是活该。
可即便这样想了,封骋还是拍上车门,一步步往回走。
她来到唐意身侧,居高临下看她,“都是你,不然的话,我早把那些人抓回来了。”
“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我哪知道?”封骋口气很硬,“他们就没说什么?”
唐意想了想,“说是,什么名单都是上层给的,哪家有娇惯的小姐,听口气,也知道我是封家的小姨子……”
“这事,八成和最近的失踪案有关。”
唐意抬头看他,“什么失踪案?”
“好几个富家千金和高材生被抓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
唐意不由后怕,目光怔怔。
“我看,就算是回来了,十有**清白早没了。”封骋语气淡漠,只是想到方才的事,余怒未消,他腿撞了下唐意的肩膀,“我让你横,让你大半夜游魂似的,我就该让你被抓走。”
唐意身子动了下,封骋睨视她,她就跟雕塑一样,明明害怕,却倔强的不行。
封骋偏偏不喜欢这样。
他又想走。
裤腿再度被抓着,唐意手臂伸高,又拉住了封骋的衣袖。
他别扭地顿了顿,然后蹲下身。
唐意眼圈忽然发红,泪光盈盈看向他,封骋这么一看,心瞬间就化了,“你,你哭什么?”
唐意双手捂住脸,“我好怕。”
想想也是,她才23岁,绑架的场景只有在电视中才看过,封骋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塑料软铐,由于在车内时剧烈挣扎,软铐收得很紧,几乎勒进肉里面。
封骋将她的手拉过去,“痛不痛?”
唐意嘶了声,“痛。”
男人将她颊侧的头发拨开,“你也有怕的时候。”
他将她一把拽起,她全身无力,封骋拦腰将唐意抱在怀里,看到她这幅样子,他不由心生快慰,觉得总算看到她属于正常女人的一面了,可看着唐意失神的模样,他心底又忍不住冒窜出心疼。
“我以为你胆子大到什么都不怕呢。”
“你只是没看到我的害怕而已,”唐意安安静静靠在封骋胸前,“我和萧誊在一起的时候,就怕你,走在路上,都会下意识看看四周,想着千万别碰到你才行。我不想跟你好,就怕你对付我,事实上,你也这么做了,封骋,我不是什么都不怕,我是什么都怕。”
封骋手掌掐了把唐意的腰,“闭嘴吧,不懂知恩图报的东西。”
他将唐意放进副驾驶座,她回过神来,将双手举到封骋面前,“帮我打开。”
“车上没工具,忍着吧。”
回到亿居,封骋径自上楼,唐意跟在后面,他取了把轻巧的瑞士军刀,替她将软铐割开,唐意痛得轻吟一声,两道血痕分别蜿蜒在手腕处。
她垂下双手,转身要走,封骋一把从背后拥住她,“我救了你,你也不表示表示?”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侧散开,她不适地动了动,“谢谢。”
“这两字也太不值钱了。”
封骋将她转过身,拉起她的手,“你以后要不听话,我也那样铐着你。”
“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乖乖听话。”
男人将信将疑看着她,手掌伸过去摸向唐意的小脸,“我现在就要看到你的行动。”
“我想睡觉。”她躲开他地碰触,转身就走。
封骋追上前步,将她整个人往床中央压去,她脸蒙入被中,差点呼吸不上来,封骋在背后撕扯着她的衣服,唐意剧烈挣扎,封骋干脆坐到她背上。
“啊!”唐意尖叫。
封骋动了动,“别装,我还没开始呢。”
“别,啊——”她喊得凄厉,两只小手一握,五官痛苦地扭曲着。
封骋俯下身,“演技这么好,你可以去当明星了。”
“我的腰,痛。”唐意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颊侧往下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封骋翻身躺到边上,唐意咬着手背在那忍,半晌后,她开始小声啜泣。
哽咽的声音一阵阵穿刺过封骋的耳膜,他有些不耐烦,“别哭了,泪点真低,烦不烦?”
“我痛。”
“痛就不能忍忍?”
唐意难受得不行,以前,就算她的手割开一点点,萧誊都会心疼万分,如今,她落在了封骋的手里,别说是疼惜,不被折腾个半死都不错了,“我就是痛,怎么忍?”
“你敢跟我吼?”
唐意一口咬住身下的被单,封骋坐起身,“怎么好端端的腰疼?”
她脸埋进臂弯间,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封骋双手撑在身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唐意听不进去别的话,犹在那边哭。封骋看了眼,伸手揽住她,他将她的手拿开,看到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乖,不哭了,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给你治。”
他手指替她抹去眼泪,唐意鼻头都红了,封骋拿过纸巾替她擦着脸,“再哭,我就亲你了。”
她这幅样子,他这有洁癖的大少爷怎么可能亲的下去?
唐意还在哽咽,封骋见状,果然上前吻住她的唇。
她一口气憋在喉间,封骋拉过她的手,脑袋枕着她的手臂,“哭什么?”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有点脆弱,想哭。”
封骋目光紧锁住唐意,许久沉默后,封骋才再度开口,“腰疼得厉害吗?”
“现在好多了,可能是刚才摔下来时用力过猛,扭到了。”
封骋替她擦着眼泪,唐意看向男人的侧脸,他一语未发,也没再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他,也算有稍稍温柔的时候。
转眼间,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唐睿打电话来,让她去封家。
正好封骋也要去,可唐意早早就从车上下来了。
她到封家时,封骋早就上了楼,唐意进去和封展年打了招呼。
唐睿躺在沙发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唐意坐到她身边,“姐,你这反应还没过去吗?”
“是啊,难受死了。”唐睿小脸苍白,怀孕过后,连化妆品都不敢用了,整个人看着很憔悴。
封展年陪了会,忽然接到个电话,他起身往外走,唐意不由看向唐睿,见她一幅完全没有起疑心的样子,“姐,姐夫打电话怎么总是背着你?”
唐睿笑了笑,“他公司的事那么忙,天天有人找他。”
“你现在怀着孕,他会经常出去吗?”
唐睿眼帘维垂,“嗯,不过没办法,他是男人,肯定应酬……”
唐意听到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封骋单手插在兜内,大摇大摆下了楼,“我怎么没听说,公司最近很忙?再说应酬的事,很多时候不用我爸亲自出面。”
唐睿勉强挽起嘴角,封骋的话,她根本听不进去,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糖糖,你最近怎么样?”
唐意不着痕迹扫了眼封骋,“我?挺好的,换了份工作,下星期就要去上班了。”
“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唐意有些紧张,“我打算租个离公司近点的地方。”
“糖糖,你要不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平时展年不在家,家里就我一个人。”
“姐,我公司离这儿好远呢。”
封骋坐在对面,听着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他插进去句话,“我看,小姨还是搬我那住吧,交通方便,还不用付房租。”
“不行。”唐睿率先表态,“这样传出去,多难听?”
“怎么难听了?她不是我小姨吗?”
封骋也不是第一次提出这要求了,唐睿必须严防死守,封骋好笑地朝唐意使了个眼色,他们两早就暗地里住在一起了,可明面上,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却要藏着掖着,封骋最喜欢这样刺激的了。
他嘴角浅勾,笑得万分得意。
唐意朝他瞪了眼。
封展年这个电话似乎打了很长时间,姐妹俩闲聊着,唐意听说唐睿什么都吃不下,有些着急,“姐,你想吃饺子吗?”
“不想吃。”
“你之前最喜欢白菜肉馅的饺子了。”
唐睿难受地捂着胸口,“我最近,也就吃几个橙子,要么就吃点蔬菜。”
旁边的封骋再度插嘴,“让小姨给你做宫保鸡丁,加点辣子,她做得最好吃了。”
唐意闻言,脸色微沉,唐睿笑着接口,“还真是的,糖糖做得宫保鸡丁比一般厨子做的还要好吃,我没有怀孕前,也喜欢……”
唐睿的嗓音戛然而止,唐意从没在封家做过什么拿手的菜,更别说被封骋尝到了。
唐睿面色微白,封骋笑着起身,“待会,我们在这吃晚饭,小姨,你来做吧?”
说完,又再度上了楼。
唐睿眼瞅着他上去了,这才一把拉过唐意,“怎么回事?糖糖,你别吓我啊,你和封骋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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