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阿凉真的很爱你。”陆柏对上一次是事情心有余悸,“这一次阿凉失去记忆是因为顾西西对他用了魅惑之水,所以他忘了你,这种药水很神奇,只要第一眼看到谁,就会爱上谁,对谁言听计从。然而,我们都没想到,哪怕身上有魅惑之水的效力,阿凉依然爱你,为了你,连性命都不要,一个男人,爱你胜过生命,甘愿放弃自己,他是为了你,才会毅然开了两枪,还了顾西西的人情,否则,背负着顾西西的人情,永远是你们之中的一个隔阂,我知道这段时间阿凉伤害过你,伤了你的心,也打过你。可是,也请你看一看他捧到你面前的心,我从未见过阿凉如此爱过一个人。”
乔夏眼圈发红,那一巴掌是她心中永远是伤痛。
她本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却在陆柏的解释下,顿时释怀,更加心疼他。
“乔夏,你知道我多羡慕你,这世上能找到一个人,爱你如生命,那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我曾经求而不得,所以,我希望阿凉别步我后尘。你们之间有误会,有伤害,也有恩怨,希望看在他为了你三番几次差点失去生命份上,一切都烟消云散吧。”
“……我知道。”乔夏微微地闭上眼睛,清晰地感觉到有人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插入了一条铁棍,疼得鲜血淋漓,子弹打在他身上,疼不疼?
那一次他对着自己脑袋开枪,可想过真的有子弹?
每一次,他都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每一次,都是为了她。
“我也爱他,想和他白头偕老啊。”乔夏咬着牙,心里很难过,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一家人快快乐乐,一辈子幸福在一起,她也不希望有任何误会,伤害。
陆柏一笑,离开医院。
……
医院门口。
陆柏站在烈日下,冷冷地看着两米开外的女人,那道纤细的身影是他午夜梦回最大的眷恋和痛恨,分明是一张恬淡,平凡的脸,却让他一次又一次,陷入了绝望。
陆小九……
所有的吵杂声音远去,所有的人游离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只有两个人,遥遥相望,彼此守候,又彼此防备,哪怕眼里只有彼此,却也无处倾诉。
“小乔的枪口在哪儿指着我呢?”有陆小九的地方,就会有小乔。
这两人,素来形影不离。
“只有我一个人。”陆小九说,“我要一个人的资料。”
陆柏蹙眉,他掌控着全球最先进的情报网,可以说是百事通,没人能想到这个瘦弱的身体里,藏了那么多的信息,陆柏看着她,略带一抹嘲讽,“有什么情报无忧门还要请教我们烽火集团。”
“卫斯理!”陆小九言简意赅,“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你竟然没见过卫斯理!”陆柏颇为惊讶,无忧门当初就是卫斯理一手创办起来的,他隶属国防部,听命于国防部长,是无忧门最大的指挥官,在反恐和国土安全局是一名响当当的人物。
年方二十七岁,已有少校军衔,档案非常机密,他搜遍了整个网络和反恐内部系统,竟然找不到一张照片,只有简单的生平,从二十岁到二十七岁,这位少校的军衔可以说是一路飙升,非常开挂,他的事迹也相当的开挂,为人却很低调,从未在媒体面前露面。
他没想到,无忧门内部竟然也没人见过卫斯理。
“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陆小九声音冷漠。
陆柏冷笑,“你有多大面子,要我出动烽火集团的情报网?”
陆小九拿出一块小小的紫贝壳,抛给陆柏,他抬手接住,心中大震,这是他当年送给陆小九的礼物,三个紫贝壳,他承诺于陆小九,一个贝壳一个心愿,这是她第二次使用。
陆柏眼睛一片暗红,眼底凄厉,宛若恶魔,陆小九冷漠地说,“我等你消息。”
她说罢,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穆凉手臂的子弹被取出,整条手臂却麻木了,失去了知觉,于穆凉而言,无疑是噩梦,察觉到手臂一点感觉都没有时,穆凉的脸色格外的沉静。
那两枪,他打得非常狠。
存了心要还了她的情分,对自己格外残忍。
乔夏愣愣地看着他,穆凉的手臂残废了,她仿佛也失去了一条手臂,感同身受,那么骄傲,心比天高的人,却失去了一条臂膀,他该多么难过。
若不是她……
如果不是她,穆凉就不会遭遇这样的噩梦。
沈医生说,“手臂细菌感染,恢复的可能性不大,当然,你还年轻,身体健康,说不定会有奇遇。”
这句话,已判了他缓刑。
乔夏难过极了。
穆凉点了点头,神色有点木木的,乔夏顾不上伤心,坐在他床边,轻声说,“只要积极复健,一定能好起来的。”
他深深地看着她,眉目冷凝,沉默不语,病房里,气氛沉重至极,乔夏担忧地看着他,突然抓住他的手,“你不要灰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吗?”他唇角掠过一抹嘲讽,微微垂下的眼眸,掠过一抹晦涩的光芒,“我对自己都没信心,你怎么会有信心?”
“阿凉,别这样。”乔夏咬着唇,好不容易风平浪静,她一点都不想彼此再添裂痕,他只是失去一条手臂,太难过了,她不会和他计较的。
“你走!”穆凉沉声说,因为过于隐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低沉和痛苦,她却太过在意他的态度,没有听出他的语气。
乔夏怔怔地看着他,他在赶她走?
“阿凉……”
“走!”穆凉脸色孤傲,目光带着一抹厌恶,“离我越远越好。”
乔夏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的态度又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失去一条手臂吗?他心里难过,失望,失落,挫折,她其实都可以理解。
就如刘正坐上了轮椅,穆凉失去了手臂,都是他们心里永远的一道伤。
“我不会离开你!”乔夏沉声说,这是穆凉最需要人陪伴时,她想要陪伴在他身边,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她相信穆凉一定会克服困难,重新康复。
“谁稀罕你?”穆凉的冷笑带着一抹嘲讽。
拳头上,青筋浮跳。
“我稀罕你!”乔夏比他声音更坚定。
“你能不能……”穆凉沉声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乔夏说,“我可以让你静一静,可是,我不会离开你,你死心吧。”
她站起来,走出病房。
从昨天到今天,她一觉都没睡过,特别的疲倦,却强撑着想要在他醒来时陪伴在他身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冷漠。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依她看,男人心,最莫测。
穆凉握紧了拳头,目光掠过一抹晦涩,一股酸涩的气息涌在心间,无法散去。穆凉把沈医生喊过来,语气十分平静,“她走了吗?”
就算他不说,沈医生也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沈医生说,“乔小姐已经走了,她看起来很疲倦,从昨天一直陪伴着你,没有休息过,我已经劝她回去休息了。”
“做的好。”穆凉深呼吸,“我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有什么不妥之处?”
“暂时没发现什么。”
穆凉危险地眯起眼睛,“她不可能那么简单地放过我,把我的血液样本送到纽约总部去,尽快给我一个结果,你每天都来抽一管血做检验。”
沈医生并不知道穆凉为何如此草木皆兵,可这是他的上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是,我知道了。”
……
穆凉的婚礼举办之前格外的低调,举行之后却非常的轰动,中心教堂是天主教在A市最宏大,历史最悠久的教堂,刚刚修葺过一次,却被人轰炸,差一点夷为平地。
在市中心最中心的地带,竟然有人发射了火箭弹,最容易引起了恐慌,造成市民对国家安全充满了质疑,这已严重威胁到他们的生命。
一时间,人心纷乱,A市都弥漫着一种难掩的压抑,原本人山人海的外滩,步行街人烟罕见,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极少人去,网上一大片质疑A市遭遇了恐怖袭击的声音。
穆凉在医院养伤,乔夏日日来报道,连续养了一个多礼拜,他的外伤渐渐好了,手臂却依然一点知觉都没有,穆凉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内心强大,心理素质过硬,这一次却让乔夏束手无策,他不愿意接受治疗,复健,有一种自暴自弃的颓废,仿佛折损的并不是他的手臂,他的眼光也格外的平静,面对乔夏也极其冷淡,仿佛多看她一眼都很厌恶。
顶着这样的眼光,乔夏依然日日都来医院陪伴他。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陪,也不想见到你!”穆凉沉声说,“你是不是聋了,还是傻了?”
“我不聋,也不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失去了一条手臂,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在你康复之前,我不会走。”乔夏固执地陪伴着他,她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能让他过得舒服一点,能让他能够放松一些,别太紧绷,这几天,她呢个感觉到穆凉心情非常的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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