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是恨她入骨吗?
为什么会来解围呢?
看着她被刁难,挨打,不正中下怀。
徐艾心情复杂。
唐少明一手撑在碎片上,被扎破了皮肤,流了不少血,伤口看起来非常的深,疼得脸色发白,刘正眼眸清清淡淡,“唐少,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打一个女人,有失风度吧。”
这种事,只有穆凉会干!
风度这种事情,穆凉说他没有。
除了穆凉,谁干这种事,刘正都觉得特别没教养。
“刘大少,你不知道,这个女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刘正声音冷厉,脸色阴沉,“比你更早领教过!”
徐艾,“……”
唐少明的手受了伤,被建议着先去医院,人群很快就散了,刘正和主人说了几句吉利话把林源喊过来,推着他出去,徐艾跟着他出去。
“等等……”徐艾脸色忐忑,“刘总,刚刚谢谢你。”
刘正转着椅子过来,冷冷一笑,“真是多亏了你,我才知道,原来我儿子在外被人骂的那么难听。”
徐艾哑口无言,这无法辩驳。
“我可以解释!”
“不必!”刘正声音冰冷,像是冰霜浸过一样,“我只是不想你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去,小树伤心罢了,别想太多,徐小姐。”
徐艾,“刘总,不管你本意如何,我都感激你帮了我,当年的事情,假如我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道歉!”
“道歉?”刘正嘲讽地看着她,“我这几年的日子,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吗?我告诉你,徐艾,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滚!”
刘正莫名其妙懂了怒,失去了翩翩佳公子的风度,暴跳如雷,也不知道徐艾那句话戳中了他的心事。
徐艾一时被他骂得愣住,竟然站着不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滚!”刘正怒声说,眼底一片血丝,“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你,滚滚滚,还不滚,等着干什么,说够一百句谢谢你和对不起吗?”
徐艾闭上眼睛,心底莫名难受。
看到如此挣扎痛苦的刘正,她心底闷闷的。
徐艾转身离开。
刘正握着拳头,看着拿到他曾经朝思暮想的背影,心底狂怒,遍体鳞伤。
小艾,为什么?
当年为什么要分手。
当年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说啊!!
如今我坐在轮椅上。
你那么识趣,那么独善其身,更不会要我了吧。
乔夏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当年的平凉城里,硝烟弥漫,她爸妈带着妹妹一起逃命,炮声轰隆,枪声不断,她们在和死神争分夺秒,希望能从平凉城里脱困。
突然,诊所面前一阵大雾,一人踢开了房门。
高大的声音站在门口,拿着一把枪,黑乎乎的枪口对着她的父母。
乔夏呼吸急促,看清楚了他的面容。
“穆凉,不要……”
穆凉,不,不要,那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家人,不要杀他们。
求求求你,不要杀他们。
她扑上去,想要大喊穆凉住手,她发现无法出声,她着急,恐慌,泪流满面。
穆凉看她一眼都没有,猛然开枪。
爸的脑袋被打穿,红的,白的交织在一起,倒在地上,乔夏失望大喊,猛然从噩梦中醒来,耳边是穆凉的呼唤和巨大的海浪声。
她浑身冰冷,尚记得梦中的情景,神色凄厉,介于半梦半醒之间,猛然推开穆凉,眼睛充满了仇恨,“为什么要杀了我爸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她声音凄厉,眼神冰冷。
穆凉在她眼底看到了绝望。
乔夏醒来了。
这段时间,那么幸福,他自以为是的幸福,编织了一场梦,就像明知道会梦醒一般,却在梦里,拼命地幸福,总想着有一天醒来,痛不欲生,不如在编织的梦里,加倍的幸福。
那么悲哀,又那么的……快乐。
他预感到两人的结局,无法接受,又无法改变。
他的理智明明知道,把乔夏困在他自以为是的幸福里是对乔夏最大的伤害,若是她一辈子不醒过来,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悲哀。
哪怕是快乐的,幸福的,也是不完整的人生。
他却一意孤行地编织了这么一场梦。
她是他的命,她的恨成了一支毒箭,他已遍体鳞伤。
他突然发狠地想,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要打破我编织的这一场梦。
他要打断乔夏的翅膀,把她一生囚禁在岛屿上。
“你说啊,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乔夏揪着他的衣襟。
穆凉无话可说!
该说的,都说过了。
不该说的,正在酝酿着要说。
乔夏捂着头,头痛欲裂,眼前突然清晰,那种巨大的痛苦,悔恨,绝望又瞬间不见,她心头慢慢涌上一股酸痛,“我在做什么?”
她为什么一直打穆凉。
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梦都是相反的呀。
“穆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做了噩梦,分不清楚现实和做梦,你疼吗?是不是我打得疼了,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乔夏的手腕猛然被人拽紧。
拽得生疼,腕骨几乎都要被拽断了,刚刚的恐惧又涌上来。
恐惧又无辜。
穆凉的眼神很可怕,仿佛要吃了她。
只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为什么露出这么可怕的眼神。
“你在做梦?”他冰冷的声音,带着一抹咬牙切齿。
那么痛恨,那么尖锐的质问,竟然是在做恶梦。
他以为乔夏清醒了,痛不欲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来了。
“是啊,我梦见你开枪打死我爸妈和妹妹,我好害怕。”乔夏诚实地说,“我一直哭,一直跑,一直都在喊你,梦里的你好无情,无视我的痛苦和绝望,转身离开。”
乔夏猛然扑到穆凉怀里,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一定不是真的。虽然你总是冷冰冰的,不见人情,对我一直都很好,你怎么会下这样的毒手,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穆凉的心情如坐过山车一样,飞上云霄,又俯冲而下。
乔夏的信任和爱意,就像是一口掺和了玻璃渣的糖。
甜中带刀。
穆凉握着乔夏的肩膀,“乔夏,记住一件事,你是我的全世界,你若是抛弃了我,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所以,不要离开我。
你若不要我,我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话音一转,“当然,我这么优秀,这么有魅力,就算你失忆了,你也一定会爱上我。”
谜一样的自信。
谜一样的自恋。
穆凉突然抬起乔夏的下巴,那种纯真的乔夏实在下不去手,她太无辜好像猥琐孩子的想法都被穆凉吞下去,他吻着她的唇,疯狂地掠夺属于她的甜美。
这是他的女孩。
哪怕是她,也不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这一场意外,是他一生最大的错误,也是最美丽的错误。
乔夏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全身泛着粉色的光,眼睛雾蒙蒙的一片,水润光亮,穆凉加深了这个吻,灼热得仿佛要燃烧了彼此。
坚硬灼热的火热抵着她,生龙活虎地表达着他要侵犯的意识,穆凉的手伸到她宽大的衣服里。
她的皮肤被他揉搓成深色的红,在他身下宛若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灼热地盛放。
淡淡的幽香如点燃了他血液深处的疯狂。
穆凉的眼睛一片暗色,如要把人全部吸进去。
……
“疼……”乔夏的声音娇嫩的要滴出水来,柔柔嫩嫩,带着一抹水意的柔,还有一点惧怕。
穆凉一身的火热,宛若被人泼了一盘冷水。
他吻着她的唇,轻轻地,他温柔的,带着一点安抚。
倏然,猛然在她下唇一咬。
粉嫩的唇被他咬得艳红。
乔夏委屈地憋着泪,小手在他肩膀上报复性地戳。
“别在撩我,我只给你一次逃跑的机会。”
乔夏因噩梦的缘故,闷闷不乐,总是精力旺盛的她今天有点消沉,持续了一整天都没有好转的现象,穆凉刻薄地嘲讽她,“智障,就是一个噩梦罢了,为何耿耿于怀。”
“太逼真了。”乔夏嘟着嘴巴,“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
“除了我,全家都智障!你也是我全家的范畴。”
毕竟是高智商的男人,看其他男人都是智障呢,哼!
乔夏,“……”
“走,带你去布鲁海岛转一转!”
一大早,穆凉带着乔夏出海。
自从那个噩梦后,乔夏有些变了。
仿佛只是单纯的失忆了,性格竟然不再是十岁时的样子,也没嚷着找爸妈。
很显然是一个心智成熟的女孩。
为什么?
她要恢复记忆了吗?
穆凉心底有一种隐秘的期待,也有一种我给她催眠也绝不让她恢复记忆的暴怒。
平常他们经常去隔壁的岛屿转一转,没带她去布鲁海岛转一转,这一次走得稍微远一些,邮轮开了将近2个小时,乔夏跃跃欲试想要开船,被穆凉毫不留情地训了一顿,“你智商太低,教不会,我拒绝!”
“为什么总是鄙视我的智商,你的智商到底是多高?”
“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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