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带着哭音了,任重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差点跌倒,急忙扶住老板台,女儿可是自己的心肝宝贝,绝对不可以出任何事:“你别急,我这就报警!”
别看任总有钱,却没有住那种豪宅而是在市警局专属小区,就是要住的安全安心,没想到这样都能找上家门,可见事情非同寻常。
至于得罪谁太费脑筋了,任重暗自思量,还不如算算自己没得罪谁,还少费一点脑细胞。任重马上拨打市局治安大队大队长的电话,如果说这世上啥事最让任总在意,就只有宝贝女儿了。
听说女儿那里也有不三不四的人,他拿电话的手都在颤抖,哆嗦着接通电话,把事情一说对方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这可能涉及到绑架勒索开发商的事件,必须加以重视,那边马上派人前往,一路去接应任重老婆,一路去保护任重家里。
说实话这一次干警的效率还真高!不到一小时,就把三波六个人都带进春风派出所,怎么是三波?还有一波等在任总单位院外呢!
春风派出所所长办公室,一进屋任重就愣住了:“你们要账竟然敢威胁到我的家人?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法律意识?不怕我把你们送进笆篱子?”
不要说六个人自然是吴海他们几个,其他人也不吱声,就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他。吴海微微一笑:“幸会任总,这么快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呐!”
“少套近乎!”任重暗自松一口气,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不耐烦的一挥手,“你们跟踪我和我的家人,到底想干什么?别跟我说是巧合!”
六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任重急怒攻心:“你们他么笑啥?老子现在就控告你们想要绑票勒索,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您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呀?”吴海止住笑,玩味的看着任重:“我们怎么着你了,你就控告我们,太小题大做了吧?”
任重青筋暴起,上前一把揪住吴海的衣领:“别他么给脸不要脸!这么多人,你们都可以打成黑社会团伙了,快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您貌似不是派出所的干警吧?咋就轮到你来审问了?”
嘶!难怪自家女人害怕,吴海冷冷看着任重,森冷的目光让任重不自禁打个寒战。这家伙那双眼睛里面,似乎有股子吓人的东西,连见惯世面的任总都紧张。
回头看看站在一边瞧热闹的执法人员,吴海冷声道:“别说我没提醒几位头顶国徽的‘东西’,我是秋分村治保主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村里会为我出头的。”
“你他么说谁是东西?”
一个年轻警员蹭的窜过来,怒视着吴海似乎随时都要动手,吴海微微一笑:“呕,对不起,您不是东西。”
年轻干警急了挥手就打,吴海一伸手叼住来手,看看肩章戴警司衔的段哲:“这算是刑讯逼供吗?还是动用私刑?这位领导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手下胡作非为,是不是警服穿腻了,还是松港市警员都是土匪反串的?”
有过教育招待所那一晚的经历,段哲低调得多绝对不想再给别人留把柄,走到副所长位子不容易,为了谁摘掉警司肩章都不值!
段副所长摆摆手,制止任重二人的动作说道:“治保主任也应该接受过最起码的法制教育,为啥干这种犯罪的勾当,是不是被利用了?要是这事传到你们村上去,怕是够免职了吧?”
吴海轻蔑的笑道:“您老人家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忘了法律条文了?我们犯哪一条哪一款法律了?咋就犯罪了?我们村委会领导班子还没有那么浑庸,不会像有的干警黑白不分乱说乱抓。”
遇上半荤不素的家伙难缠的很,段哲脸一红强词夺理道:“你们怎么解释出现在任重和他的家人身边?不要说什么巧合!”
“你需要什么样的解释?”吴海反问,身为治保主任那张嘴也不是吃素的,“再请问任总,我们之间有仇吗?有恨吗?我威胁你有动机吗?还是你已经天怒人怨到任何人都欲除之而后快了?”
任重张口结舌,总不能说自己没给农民工发薪水,这帮家伙想要动用非法手段要账吧?可是这么一帮人在自己和家人身边转悠,搁谁不闹心那?
只听吴海又道:“也许你们可以以妨碍他人人身自由的条例来处理?怕是不行,咱们警员可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还是任总找个正当理由,可别难为这些警官了!”
那五个光头嘎嘎大笑,毫不顾忌小执法人员杀人的目光,这几位都是基干民兵连的,即便不是退伍兵也被三舅姥爷操练过,怎么可能被眼神吓到?
吴海看着小执法人员,一挑眉毛:“这位小同志,我们六个身强体壮的大老爷们一起进来,你是不是感觉很难下手?”
年轻干警被气的浑身哆嗦,如果不是眼前有太多人,如果不是赵世、柴世文刚刚因为触犯警规警纪被拿下,他真想出手暴打几个家伙。
可是想到那两个倒霉蛋,小警员只能忍下一口气,付广贵阴阳怪气问道:“为什么呢?”
“毕竟六个人一起精神病发作跳楼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一起想不开自杀也不可能,怎么样才能不留痕迹的暴打一顿出气呢,太难为人了!”吴海一脸愁苦,很是为难的样子,真的很欠扁。
秋分村那边李铭跟郎强媳妇打个招呼,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郎婶多想了没有的事!郎叔跟你说个事,请您老出马帮我收民猪,一斤我多付您市价三分之一成不?”
郎强刚刚紧绷的心放下:“眼瞅着过年啦谁还卖猪?”说着话点燃一支烟,“李主任不吸烟哈?除非那些快揭不开锅的,要不那猪都留着过年五月节或者八月节杀,那是一年的油水荤腥,想要收很难相当难!”
“我相信您和郎爷爷能够做到!”把羽绒服甩在一边,咕咚一下喝进一杯茶,“您老知道哪里有猪也知道哪里愿意养民猪,再说江北河东您老哪儿没去过?方圆三百里都被您和郎爷爷跑遍了,也只有您二老能收民猪,要不我加价五成!不能再多了!”
货郎终于动心了,那边媳妇付丫一个劲使眼色,见男人不开窍女人急了:“村主任是说真的?您那猪圈能收多少?我家可没钱周转……”
“啪!嘶啦!”
李铭把鼓鼓囊囊的手包拉链拉开,里面满满登登挤着十万块,两口子眼睛都蓝了,不是说没看见过十万块,但是向李铭这样摔在眼前的十万块太打眼了。
“十万块定金!前提猪一定要健康,有病的坚决不要,买回来要经过兽医检疫有病算你的!”
“咕咚!”不愧是两口子,齐齐咽下一口口水,郎强拿起一沓钱在手上啪啪拍响:“村主任打算收多少?”
就知道货郎有路子,李铭沉声道:“不怕多、多多益善!还有哇郎婶我跟您打招呼,我那边还要办养鸡场,全都要纯正柴鸡,什么芦花鸡秃脖鸡大骨鸡三黄鸡都行。现在就预定鸡雏,谁孵出来收谁的,不管多少来者不拒,也有一个前提一定是地方品种一定要健康!”
“收鸡仔?”付丫脸上一抹红晕,孵鸡仔在农妇来讲基本上是必修课,开春家家都孵小鸡。谁家媳妇不会孵小鸡买别人家的,那是会被人笑话的,“有定金么?”
五百块钱拍在女人面前:“定金不是问题,如果到时候没有鸡仔交差就用玉米顶账,郎婶我听说您老孵鸡仔效率最高!”
“啥效率不效率的,”小老太太乐得嘴都合不拢,那手相当麻利收起炕上十万零五百块钱,“要是说别的咱妇道人家不懂也不会,哪一年开春不孵百八十只鸡仔?那可是咱农民改善生活的本钱,来人去且的总不能天天杀猪吧?不光小鸡仔还有鸭仔鹅仔,主任要不?”
啥都想养可惜精力有限啊!李铭连连摇头:“鸭仔鹅仔就算了,不过郎婶不妨多养一些大鹅,明年我打算办农家饭庄,到时候少不了用大鹅小鸡的,我那个养殖场肯定供不应求!”
“主任、李主任出事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大叫,李铭扑棱一下跳下地,顾不得穿羽绒服就冲出去:“咋滴啦?”
“是、是吴海!”张海生呼哧带喘,“吴海上市里帮立福他们要账,被派出所给抓起来了,说是妨碍公共秩序、扰乱社会治安!”
“岂有此理!”李铭勃然大怒,回身接过货郎送过来的羽绒服起身就走,“我这就上市里,货郎叔收猪的事别耽搁了,还有郎婶孵鸡仔的事麻烦您给做做广告,回头我请您吃饭!”
看着风雪中李铭的背影,郎强一巴掌拍在张海生脑门上:“还看啥呀?还不赶紧召集民兵跟着李主任去市里?亏你还是武立福的大舅哥,还不如人家外来的两方世人,真给秋分村丢人现眼!”
村里不管谁家有事,一向是全村出动,当秋分村十几口子出现在段哲面前的时候,段副所长一阵头疼:“怎么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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