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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日耀,单飞站在曹丕的影子内,却没有丝毫胆怯。
他没错。
对曹丕这种只追求自己快感不顾别人死活的行径,单飞很不感冒,这说穿了就是现代的富二代飙车。飙车单飞不反对,只要是人,无论男女,谁不追求点小刺激?你跑到悬崖上去飙都是你的权利,可你有权利作死,却没权让无辜的人陪你去死。
莲花、乌青等人都吓傻了眼,不知道曹丕身份前,她们也绝对不会和这种公子哥顶撞,等得知曹丕太子党的身份后,见单飞还敢顶撞,均是面如土色。
马上那几人终于止住了笑。
先前那年轻人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单飞,半晌才吃吃道:“世子,这个家奴竟敢……竟然对你这么说话,这还无法无天了。”
曹丕不由心中恼怒,从小到大,除了父母,从未有第三个人敢如此当面训他,看单飞的穿戴,不过是个低贱的家奴,竟然对他这般口吻,实在让他不得不怒。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发飙,因为单飞有句话让他很有分顾忌——曹司空就是当年洛阳城悬五色棒仗杀不守夜禁之规的蹇图,征战张秀时误毁麦田割须代罚的三军统帅,却不知道如果曹司空知道今日世子所为,又该如何奖赏?
莲花、乌青他们不知道单飞说什么,可曹丕如何不知?
这句话说了他父亲曹操的两件旧事。
五色棒一事是说昔日曹操尚年轻,被举孝廉后入洛阳为郎,随即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
这个职位在单飞眼中相当于京城治安办的主管,而曹操一上任可能是受了剃头匠的启发,造了十多根五色大棒子,然后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通告全城——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结果古今一同,就有人觉得老爸是李刚一定要顶风作案,当年皇帝有个最宠信的宦官蹇硕,他的叔父蹇图拿曹操的法令当作个屁,执意违禁夜行,现代人喜欢坑爹,蹇图可能想坑下侄子,可没想到没坑到侄子自己反倒掉坑里了,曹操杀鸡儆猴,抓住蹇图,用五色棒活活打死,威震洛阳!
那时曹操不过二十三岁。
征战张秀一事是说曹操在征伐张秀时,行军途中见麦子已熟,百姓畏惧兵至不敢割麦子,曹操就让人通告乡亲父老——咱是为民除害来了,当然不能当害虫,不会坏你们的麦田,你们尽管割吧,有官兵践踏麦田的一律斩杀。
结果是曹操的马被鸟惊了,误入麦田,说是要自刎,结果当然是曹操没有自杀,只是割胡须代首,警告全军。
全军一时为之肃然,没有人敢再抗军令。
其实第一件事如果说是曹操很有些热血的话,第二件事倒很像是某些官方写通稿的摆拍,单飞见惯了世面,对这些事情当然不会表面去看。
但这里是许都城,很多事还是要看表面的!
许都城天子脚下,规矩是曹操立下的,曹操当然不会允许任何人惊扰百姓——最少表面是这样的。
曹丕这么肆无忌惮,他娘会知道,但他爹多半不知,曹操若是知晓的话,不说一顿板子,对曹丕一番臭骂总是在所难免——你作死也离远点去作,不要在许都城里给老子上眼药。
惹事后叫嚣着我爸是李刚的,绝不是真正的官二代,反倒会让官二代传为笑柄,真正聪明的官二代能惹事,但也肯定有平事的脑袋。
曹丕在夺储之争干得过曹植,这说明他不是鲁莽之辈。
单飞知晓史实,更知世故,知道面对的是曹丕后,虽不会退缩,但立即转变了策略。
硬抗叫死理是不行的,虽然他没错,但退缩像个缩头乌龟的更不可取,官场之上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你变成缩头乌龟而看得起你。
有了问题怎么来平事才是他们最看重的能力。
等我有实力了再来扁你,一直贯彻这种想法的人很少再会有什么真正的实力。
审时度势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吕布战斗力高吧?但综合实力显然是偏下,不然也不会被人吊死在白门楼。
问题摆在你面前,需要的是你当机立断的解决,而不是自欺欺人的逃避。
曹丕很有分犹豫。
赛马这事儿本来是小事,就算城防将军看到也不过嘻嘻哈哈,一笑了之,普通百姓更不敢说些什么,这就养成他在许都城恣意纵马的习惯,可他没想到今日竟有人较了真。
他一生中最敬的是娘亲,最怕的却是老子,见单飞侃侃而谈,言谈不俗,认定此人虽是个家奴,但只怕是个有点学问的家奴。
家奴有文化,流氓都害怕。
都说穷文富武,可在这个年代能读书的也不是一般人,更不要说一个家奴。
有才的家奴多是出自有点底蕴的家族,曹丕没看到单飞衣角的曹字,但知道这事若是激化出去,传到父亲耳中,那事情就绝不是容易解决的了。
老爹眼下最疼的儿子不是他曹丕,若是因为这件事责罚他,就算老娘哭着为他求情,折腾一番来去,更加的没趣。
能不出手还是不要出手,不但掉价还有可能没法擦屁股。
但这口气怎么可忍?
曹丕心思转动,听身边那少年吃吃说什么无法无天,曹丕不由心中一动,喃喃道:“还真的有点无法无天了。”
他身边那长着斗鸡眼的少年叫做夏侯懋,是夏侯惇的次子,和他自幼交好,只是有头没脑。
夏侯懋一听世子这么说,立即道:“那我替世子教训他。”他倒是说出手就出手,一勒马缰,马儿才上两步,夏侯懋一鞭子就抽了出去。
众人哗然。
单飞早在夏侯懋催马之前就退后两步,正好躲开一鞭,心中微凛,暗想曹丕到底还是曹操的儿子,显然比那种坑爹的货色强得多,曹丕不出手,却让身边人的动手,一来顾及身份,二来万一有什么问题,自然可推的一干二净。
夏侯懋一鞭抽空,脸上一热,暗想若连个家奴也对付不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跟着世子来混?
他长双斗鸡眼,很怕世子嘲笑他抽偏,厉喝声中,夏侯懋还想再次扬鞭,不等甩出时,一人娇叱道:“住手!”
众人一怔。
曹丕都是有些诧异,不知道在这洛阳城,除了不开眼的单飞,还有哪个会管这种闲事?扭头望去,曹丕嘴角反倒露出分微笑,“曹宁儿,怎么是你?”
喝止之人正是大小姐曹宁儿。
曹洪和曹操是兄弟,曹宁儿和曹丕是堂兄妹的关系,自然熟络非常,夏侯懋见是曹宁儿,自然也是认得,眼珠子转转叫道:“曹宁儿,你认识这个家奴吗?难道他是你家的下人?”
曹丕倒是一怔,没成想夏侯懋将视线集中在一点,竟然能说出很靠谱的答案。
曹宁儿暗自舒了口气,咬了下嘴唇,露出分微笑道:“世子,单飞他才到曹府没有多久,不识得世子的。”
曹丕冷哼一声。
曹宁儿委婉道:“世子大人大量,何必和个……”她本要说“下人”二字,突然瞥见单飞的神色,心中微动,改口道:“何必和单飞计较什么?单飞,你向世子赔个不是吧,世子,今天的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好不好?”
她说话间,扯了下单飞的衣袖,低声道:“单飞,你赔个不是……”见单飞望着她不语,曹宁儿有分不解,低声道:“怎么了?你不知道马上的是世子吗?”
单飞看了曹宁儿半晌,终于开口道:“我没错为什么要赔不是?”
曹宁儿怔住。
今日她正在酒楼安排馒头铺面一事,恰巧在楼上望见曹丕纵马长街,亦见到单飞奋不顾身救下虎头,见单飞冲到马前那一刻,她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见到单飞躲过马蹄时,她才发现一颗心跳动的剧烈。
毫不犹豫的冲下酒楼,望见夏侯懋挥鞭再扬,曹宁儿立即喝止,她常在许都,经商多年,当然认得曹丕和夏侯懋,眼见双方冲突,自然而然想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曹宁儿对夏侯衡不留情面,但对曹丕却不想起什么冲突,暗想只要单飞赔个不是,凭她曹宁儿的面子,再说上两句软话,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可听单飞反问时她才有分心颤。
她想的完全是常用的处理方法,虽意识到单飞的不同,却没想到过单飞根本不是常见的家奴。更没想到单飞知道对手是世子曹丕亦没有服软。
这不是那种楞头青般的鲁莽冲动不知大体,而是骨子里的一种不妥协坚持……曹宁儿一望见单飞的眼眸时,就敏锐的察觉到这点。
单飞说的本没错——没错为什么要赔不是?
她错了吗?她不认为自己排解问题也会出错,那错的是……
曹宁儿目光转向马上高大的曹丕,一时间心乱如麻,头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并没有她方才想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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