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年蔓忽然觉得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她苦笑一声,拿过白羽尘带来的食盒:“谢谢。”
“不用客气,是影歌让我带过来的。”白羽尘道,丝毫不掩饰他和顾影歌之间的亲密关系。
这种秀恩爱一样的说话方式,让年蔓顿时不知道要说点什么比较好,她吃着好吃的三明治,却是有点食不知味。
“我……”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犹豫了一下,年蔓问:“不然我现在先回去,之后再约时间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三明治收进盒里:“帮我谢谢影歌,今天是我唐突了。”
“这是哪里的话。”顾影歌推门而入,眼底带着一点点笑意:“抱歉,我来晚了。”
年蔓一怔,立刻站起身:“对不起,今天是我考虑欠妥。”
“今天剧组有点忙,可能没时间做很长的采访。”顾影歌道:“这次的版面我看过,一页A4纸的话,这样的录音长度我可以做到,刚好羽尘也在,我昨天和他商量过,可以拍照片。”
年蔓彻底怔住:“真的可以吗?”
“这种独家新闻不给你的话,我真的想不到还能给谁。”顾影歌笑得好看又温和。
年蔓摇摇头,只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这次的独家专访,基本上等同于两个人的秀恩爱,最后的照片,白羽尘站在顾影歌身后,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神情依然是十分严肃的,手却是自然地搭在顾影歌的椅子上。顾影歌微微仰着脸,眼底满是幸福的笑容。
这么简单的一张照片,没有太多的姿势,没有做作的样子,却是彻彻底底地能够让人感受到两个人的恩爱。
年蔓感慨道:“果然很配。”
“那是自然。”顾影歌笑眯眯道。
年蔓笑笑,伸手递给两人:“百年好合。”
顾影歌差点笑出声:“谢谢谢谢。”
年蔓忍不住道:“对了,今天白少他……”
她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索性摇摇头笑笑:“算了,没什么。”
顾影歌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含笑道:“以后有什么新闻的话,我们再联系、”
年蔓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立刻点头:“当然当然,以后也请多关照。”
顾影歌笑着应下。
直到年蔓离开,顾影歌方才对白羽尘笑了笑:“你今天给她下马威了?”
“不算。”白羽尘有点无奈,这个人……真是很爱告状。
顾影歌笑问道:“是吗?我觉得今天推门进来的时候,年蔓的表情不对劲。”
白羽尘看她:“这是在鸣不平?”
“怎么会……”顾影歌笑道:“年蔓她也是个喜欢动摇的人,曾经我以为她可以被拉入我们的阵营,但是现在我已经放弃了这个念头。”
“媒体人很少有几个是有节操的。”白羽尘淡淡道。
“在商言商,谈朋友还是夸张了。”顾影歌叹了口气道。
白羽尘伸手摸了摸顾影歌的头,好脾气地笑了笑:“别想太多。”
“我已经习惯了。”顾影歌冷静道。
白羽尘失笑。
“不能算是下马威。”白羽尘叹了口气:“这件事年蔓处理地不够好,我对她说以后不要来片场打扰你而已。”
“谢谢。”顾影歌笑道,忽然倾身亲了白羽尘一口。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很快,顾影歌笑着拉开了距离:“我爱你。”
白羽尘眸色暗沉,无奈地摇摇头:“你这样勾人是有风险的,你知道不知道?”
“悉听尊便。”顾影歌眨眨眼,笑得非常俏皮。
……
Tom推门进来的时候,顾影歌正在和白羽尘靠近着说话,那是一种很有些亲密的姿势,顾影歌就靠在白羽尘的怀里仰头笑着说话。
Tom正说着话进来,看到顾影歌和白羽尘的动作,深吸了口气直接转头:“我等下再进来。”
顾影歌怔了怔,哭笑不得起身追人:“导演怎么了?”
Tom摇头:“我什么事情都没有。”非常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影歌冷静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
Tom简直想要泪流满面,立刻认真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顾影歌无奈,只好跟Tom一起出门说话。
“怎么了?”顾影歌问。
Tom简直想哭的心都有了:“该拍摄了。”
这个顾影歌……明明平时比什么人都要靠谱,现在白羽尘来了,好像整个人就回到了两岁的感觉,特别地“恃宠而骄”!
顾影歌点头:“我知道,”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不应该是Charles的部分吗?”
“他刚刚摔了一跤,现在正在紧急处理伤口。”Tom道。
顾影歌一怔:“他摔了一跤?”
Tom说起这个就来气:“因为他看到了曲伊然……的杂志海报。”
顾影歌笑出声,十分没人性。
Tom有点无奈,道:“出来吧,现在只有你能够帮忙顶上,先把你的部分拍完,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顾影歌点点头。
她拍摄的时候永远不会分心,这让Tom很是愉快,最近的Charles简直是不可救药。
……
这一部电影的拍摄始终顺风顺水,顾影歌这些天除了片场和家哪里都没有去,对于外面的舆论也是一无所知。
而等到晚上看到杂志上的报道时,顾影歌有那么一瞬的错愕:“这是在说我?”
白羽尘点点头。
“是年蔓当时拍摄的那部分吗?”顾影歌蹙眉。
“不是,年蔓被替换掉了,现在……算是被杂志社雪藏了。”年渊现在对白羽尘和顾影歌的家习惯的很,来的时候都不用打招呼的。
白羽尘蹙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白天。”年渊道。
“为什么?”顾影歌忍不住问。
年蔓在杂志社的地位毋庸置疑,这么久以来,她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而现在……她忽然被替换掉,白羽尘也好,顾影歌也罢,都是半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因为他们杂志社被全资控股了。”年渊道。
顾影歌微微一怔:“被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其实是有答案了,尽管这个答案是如此地荒谬:“金业?”
年渊摇摇头:“虽然不叫金业,但是我去查了查,法人却是熟悉得很,叫严令。”
他的笑容带着点嘲意,顾影歌蹙起眉头:“严令?”
“他没有资金。”白羽尘看向年渊,一语道破:“是怎么开的公司?金业给的钱?”
“他应该是接受了金业的注资,但是这些事情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很难成立公司之间的拆借资金。”年渊道。
顾影歌点头,她明白这些事情想要证实有多艰难,但是让她就这样认了,她又说什么都不甘心。
沉默片刻,顾影歌道:“年蔓因为什么被雪藏?因为对我们有利的报道?”
“不,或许只是想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而已。”白羽尘淡淡道:“我们找年蔓报道过几次,都是对我们有倾向性的。”
顾影歌失笑:“然而她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们阵营中的,甚至和宁桓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羽尘没说话,只是看向年渊。
年渊道:“现在决定权在我们,如果你想要帮年蔓一把的话,我们可以出手,至少让她进入天谕不是难事。”
“尘羽公司的宣传部也一样,但是这等同于给她划分了阵营,年蔓自己也未必会答应。”顾影歌道。
年渊好笑地看着顾影歌,她说起白羽尘的公司简直是和自己的没区别。
顾影歌却是全然未觉,看向白羽尘问道:“你觉得呢?我要帮忙吗?没记错的话她曾经是你的朋友。”而且还暗恋过你。
顾影歌虽然没有说出后半句话,表情却是十分明显,一点都不留情。
白羽尘失笑:“如果是我,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帮忙。”
他顿了顿,淡淡说了下去:“我会等她来找我。”
顾影歌点点头:“不谋而合,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们主动送上去,会让人觉得另有所图,但是很明显,现在的我们并没有什么需要从年蔓身上取得的,那么……不如等等看。更何况,她未必会愿意和我们站到一起。”白羽尘道。
顾影歌笑笑:“嗯,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一件事,绝对不能自作多情。”
然而让几人没想到的是,顾影歌的话音未落,电话却是响起了。
“影歌。”对面传来的是梁越的声音。
他叫的亲昵,顾影歌停顿了一秒方才后知后觉:“抱歉,你这样称呼我,我没反应过来……”
“嗯,抱歉,我也是太着急了。”梁越笑道。
顾影歌总觉得刚刚那一下不是错觉,梁越的语气更加亲密了。
像是男孩子撒娇的语气?
顾影歌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
而梁越却是浑然不觉:“你现在有空吗?”
顾影歌看看身边的白羽尘,又看看对面坐着的年渊,点头:“嗯,我一个人。”
年渊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轻手轻脚的。
“真的吗?那太棒了,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影歌姐,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梁越的语气带着一点微妙的期许。
顾影歌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我之后送你回去。”梁越笃定道。
顾影歌吸了口气:“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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