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瞬眉头一挑,说道:“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功法落下了,石萱怎么会不听你的话呢?”
左汉青皱眉说道:“我一直在练啊,会不会是石萱出了问题啊,我明天带过来给你看一下吧,我总觉得她有些不受控制了,越来越自作主张。”
左瞬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对韩邪问道:“韩小哥确定明天就走,不多留几天?”
韩邪抱着茶杯,玩味地说道:“在汉城待得已经太久了,家里怕是等急了,昭君现在情绪越来越不稳了,还是早些回去,家里交代一接到昭君就赶紧回去的,这次能够顺利地接到昭君,多亏了左先生的指点。”
见他们居然在我面前如此坦然地聊天,好似当我不成在一般,我心中一寒,顿时有些坐立难安了,稍稍舒缓的心不由又往下沉。
一般电影里边,这种情节貌似都是要杀人灭口的,我的手从我裤子里边江珊的那把枪上滑过,心想真要是把老子的逼急了,我也不会想刚才那样坐以待毙。
我的眼睛不时看向刚才那个保鲜盒,听左汉青刚才的话,里边的心脏好像就是刘整的,我心中不由心惊胆战,居然真的吃人心。
左瞬突然转头对我问道:“你们今晚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查到了点什么,说来听听?”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左瞬问问题的语气平淡自然,就好似上司在问下手项目的进展一样,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完全不考虑这个问题是否会让回答者为难。
平淡自然的语气中散发着他的自信和霸气,他笃定回答者一定会告诉他答案。
我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知是该讲真话,还是讲假话。
左瞬又给我添了一杯茶,笑道:“放心,我既然说放你走,就会算数的。当然,你要是聪明人,就该知道说什么,今晚之后,我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看向韩邪时,见他满脸冷笑地看着我,而左汉青则是表无表情,不过却眼带疑惑地看着他父亲。
我不知道左瞬说的话算不算数,不过我内心是倾向于相信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相信他的话。
既然左瞬再次说会放我们走,那么就值得我赌一下。
于是我便将江珊的推测七七八八地说了出来,说杨昭君的尸检报告有问题,502寝室的内裤证据也有问题,尸检的结果和性侵的证据不合理,对不上的,就怀疑是否有人故意用杨昭君的跳楼自杀,来掩盖方志华等人接连被人谋杀的真相。
而且接下来又发现刘整死得太突兀了,也太蹊跷了,死法分明就不是杨昭君的方式,但是硬是有人在用舆论导向将刘整的死和杨昭君联系在一起,有些欲盖弥彰。
然后因为左汉青也是方志华的圈子成员,我又恰巧发现了左汉青身上诡异的恶臭,就怀疑这个事跟左汉青有关,所以就过来查看一下,隐去了我们已经去过了四季康城的事。
我冷冷地看着韩邪,说道:“因为已经发现杨昭君的死跟方志华他们没有关系的,所以我们担心你们会将杨昭君的魂魄灭口,就想过来提醒杨昭君,结果,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韩邪听到我意有所指的话,并不领情,看都不看我一下,只是面无表情地喝着茶。
左瞬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良久,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啊,是你将我们准备的证据交给警方的,虽然我们自己也有安排,不过说来,还是刘整这件事没有办好,有些画蛇添足,所以才会出这么大的漏洞。”
左汉青不满地说道:“谁叫这个老头胃口那么大呢,贪心不足,哼!”
左瞬冷声说道:“还不是你的事没有办利索,不要找借口,要是让韩小哥一起办了,不就没有那么多事吗?”
韩邪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这事说来我也有责任,昨晚昭君突然失踪了一会儿,所以才不得不让汉青动手。”
左瞬又叹了一口气,感概地说道:“天意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呵呵,江凯同学一定以为我们是大奸大恶的坏人,其实很多事你不知道而已,他们害我们的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也看到汉青现在这幅模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哎,不过无所谓,该报的仇已经报,只希望你忘记这件事就可以了。”
我听得心中一动,听左瞬的意思这里边还有其他的隐情,他设计杀方志华他们难道真的是报仇?之前就怀疑左汉青吃自己小孩的胚胎就是为了治病,难道真的是这样的?
我看向左汉青,见他恶狠狠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嫉恨。
不过刚才最后一句话,意思是OK了,我可以走吗?这是要放我们走吗,我心中一松,正想说谢谢,左瞬又开口了。
左瞬笑着对韩邪说道:“韩小哥不觉得奇怪吗?”
韩邪手中的杯子一顿,诧异地问道:“什么?”
左瞬看了我一眼,眼中若有所思,笑道;“你没有发现江凯的不同之处吗?”
左汉青恶狠狠地看着我,冷声说道;“他可以闻道我身上的尸气。”
韩邪也打量着我,眼神炯炯地说道:“他好像可以看到昭君,而且昭君之前也是找他帮忙的,他是阴阳眼,难怪,不过也不出奇啊。”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但是心中却愤怒不已,好几次想掏出口袋中的枪,让他们放我出去。
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形的人,是无法体会我心中的忐忑和焦虑,以及那种不被当人看的羞辱感,几个人在你面前侃侃而谈,忽视你,轻视你,他们可以轻易地决定你的命运和生命。
我忍不住,再次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左瞬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好似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继续对韩邪说道:“倘若身具阴阳眼没有什么稀奇的话,那么在同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已经昏迷不醒,另一个人还好好的,这算不算得上稀奇呢?”
韩邪怔了一下,然后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他摇头说道:“不可能,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安然无恙的,昭君可以调动的浊阴之气,连普通的厉鬼都承受不起,更何况是个普通的人呢?”
他眼神一凝,冷厉地说道:“你到底是何人,接触昭君有何目的?”
我被韩邪的突然发作,搞得措手不及,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其实扑面而来,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一脸骇然地看着韩邪,心中很不是滋味。
之前在外边,韩邪攻击我的时候,被杨昭君挡住,后来她又一直挡在我面前,我一直没有直接面对韩邪,原来韩邪居然如此厉害啊。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一个两个都具备这种非人的手段,难怪都如此枉顾生命,可能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这些人都是蝼蚁一般的成在吧。
我的手紧紧地捏住椅子的扶手,咬牙拼命地支撑着,哪怕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休想光靠你的气势就让我屈服。
韩邪见我居然还敢反抗,眼中的光芒更盛,而且身上居然还是浮现一抹金色,我顿时感到好似一座山压向我,我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都鼓出来了。
正当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左瞬对韩邪挥了挥手,韩邪那如山的压力顿时消散,我一脸骇然地看着他,扶着椅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左瞬脸上有些犹豫不决,他皱眉说道:“身具阴阳眼,而且还可以抵御浊阴之气的侵蚀,江凯,你还真是不简单啊,但是为何你却对阴阳术法一窍不通呢,真是让人犹豫啊,呵呵,不过我说话一向算数,你可以走。”
我一脸惊喜地看着左瞬,正想抱起江珊就走,不过想到韩邪和左汉青一直都我又敌意,便警觉地看向他们,看到他们的反应,我心中不禁又有些忐忑了。
韩邪听到左瞬的话,面上似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看我的眼神越发的阴冷了,我在他眼中看到我隐忍的杀意,我是真的搞不懂他为何一副非杀我不可的样子。
左汉青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看着他父亲,一脸犹疑,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低着头抱着鬼婴,然后在鬼婴耳边说了句什么,鬼婴便一脸兴奋地看着我和江珊。
我只当没有看到韩邪和左汉青的反应,对左瞬说了一声谢谢,便起身准备抱起江珊,不想左瞬突然说道:“我没有说她可以走。”
我转身一脸愤怒地看向左瞬,眼中满是不解,愤然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左瞬眼中一片冰冷,看得我心中发凉,他阴沉着脸说道:“你居然敢威胁我,这个女人是警察,而且是江拙言的女儿,让她回去,我会后患无穷。江凯,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只是看你天资不凡,说不定以后会是同道中人,所以才留你一命,怎么,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院子的花正缺花肥呢。听汉青说,她并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何必为了她连累你自己呢?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哼。”
左瞬一番冰冷无情的话,瞬间将我惊醒,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跟他谈条件的,我在他们面前就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椅子上沉睡着的江珊,心中不由有些动摇,脸上阴晴不定,其实刚才在外边我已经有些后悔陪江珊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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