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女董事长那些事
山洪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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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洪暴发

电话是老罗打过来的:“张总,雨太大,山洪暴发了,溪道里的水突然暴涨,比平时增高了1米多……还有,上游水库看库人员打来电话,说水库的水快满了,要防水……”

张伟“噌”坐起来,把陈瑶也惊醒了。

“水库再一放水,冲力那么大,非得把刚修砌好的坎冲垮不可,不能放,我马上赶过去。”张伟对老罗说。

这时陈瑶碰了碰张伟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张伟猛然醒悟,急忙在电话里对老罗说:“嗯……老罗,镇静,我想这样吧,按照工作程序来,你先给郑总打电话汇报这事,如果郑总问起我知道不知道,你就说没给我说……”

老罗毕竟是过来人,马上明白了张伟的意思:“好,你考虑的很周全,我马上给郑总打电话。”

放下电话,张伟急忙穿衣服:“老郑待会肯定会给我电话,我得马上去山里抢险,辛辛苦苦大半年,不能就这么一夜回到解放前……”

陈瑶也坐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风大雨大,山里又爆发山洪,随时会有山体滑坡、泥石流,你去干吗?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一会叫上小郭一起去,小郭的车还在城里……”张伟将陈瑶一把按倒在床上,盖好毛巾被:“继续睡觉,乖!”

“不行!”陈瑶又坐起来,语气坚决:“我是当地人,熟悉山里的情况,你们不熟悉,很危险的,我跟着你们,可以多一分保险……再说,你去了,我呆在家里,更揪心……”

张伟听陈瑶说的有道理:“那好吧,穿衣,我给小郭打个电话。”

张伟接着给小郭打了电话,小郭说马上起身开车过来接他们,然后小郭又说郑总昨晚和于琴一起回海州了。

两人穿好衣服,带好雨衣,穿上高筒雨靴。

刚收拾好,郑总的电话果然到了。

张伟装作刚知道的样子,听郑总把情况简单复述了一遍,然后告诉郑总,自己马上通知小郭,赶到山里去。

郑总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慌乱无措,听张伟镇静自若的声音,心里踏实了一点,忙说自己和于琴马上往山里赶,又一再嘱咐张伟路上一定要小心,防止山上滑落下的大石头。

接完电话,张伟看着陈瑶:“姐,今天这事办得比较妥当,对我,对老罗都是有益的。”

陈瑶笑笑:“是的,这就叫三思后行,考虑慎密。”

二人接着出门,小郭的车已经到了。

三人在狂风暴雨中直奔山里。

出城进入山区,才发现情况果然很艰险,马路都是依山而建,基本都是挂在半山腰,路中间不时发现山上滚落的大石块。

小郭小心翼翼地开车,绕开石块。

陈瑶坐在副驾驶位置,趴在车窗前,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侧耳静听,一会突然对小郭说:“停!往后倒!”

小郭急忙依言而行,刚停下倒了几米,只听山上“轰隆隆”好像打雷的声音,接着一个大石块夹带着一些碎石从天而降,滚落在前方10米远的马路上,借着惯性,又冲过马路,跌落到马路另一侧的悬崖下面去,“轰轰”的声音响了一会才消失。

三人惊惧不已,好险,幸亏陈瑶提醒,否则这会后果不堪设想。

“遇到这种天气在山里行车,一是要听,听周围有没有异样的声音,二是要看,看前方马路左边的山坡上有没有小碎石往下落,这都是发生危险的征兆……”陈瑶心有余悸,抚摸着胸部说。

然后大家继续前行,经常是路左边碎石不断滑落,路右边浊浪滔天,山洪汹涌,要么就是路右边悬崖陡立,黑黝黝的深谷张开死亡的口袋。

车内,三人都不说话,眼睛直盯着前方,精力高度集中。

前方一块大石头落在马路中央,挡住了去路,张伟和小郭穿上雨衣下车奋力去推石头。

正在忙乎着,后面一辆汽车赶过来,停在他们后面,老郑和于琴穿着雨衣急火火下车跑过来。

张伟一看,老郑开的不是大奔,而是自己之前开的吉普,不知道这车昨晚是怎么开回海州去的。

老郑和于琴刚下车,突然“呼隆隆”一阵巨响,几块大石头从天而降,正好砸在吉普车顶上,将驾驶员位置正好砸扁。

大家都呆了,老郑和于琴脸色煞白,两腿直哆嗦,命悬一线,生死一瞬间,捡了一条命。

陈瑶这时也急忙跳下车,冲他们喊:“这里是事故多发区,快把大石头推开。”

好不容易赶到电站,水势已经很猛,溪道里山洪奔流而下,水势湍急,水线已经到达小桥的桥面。

老罗已经把住在电站的职工都叫起来了,大家齐聚办公室,男同志都穿好了雨靴和雨衣,等待老郑和张伟来指挥。

老郑没经历过这事,有些慌乱,加上刚经历了一场惊吓,心悸得厉害,听老罗说完险情,一时没了主意,看看张伟:“张总,你具体拿个方案,安排一下。”

这会老郑叫张伟为“张总。”

张伟知道老郑和高强有一个共同点,胆小怕死,关键时候耍滑头,不过也不以为意,看了看陈瑶:“你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吧,我很快就回来。”

陈瑶点点头,担心地看着张伟:“你可一定刚要主意安全,小心点……”

老郑又拉住张伟的手:“张总,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刚修好的溪道,还有码头……这可是我们半年的心血……”

张伟点点头,然后安排大家分头出去。

张伟带着放水组的3个人在狂风暴雨中艰难前行,终于接近了水库水房,水房值班人员正紧张地观察着水位,见张伟过来,忙说:“张总,水库水位已经接近最大水位线,必须马上放水,不然,有溃坝的危险……”

“你和水利局联系了吗?”张伟问。

“一直在和市防汛部门保持联系,他们要求我们必须马上泄洪,不然就要出大事。”

张伟脑子里急速转悠,现在山里的山洪对漂流溪道的冲击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泄洪,漂流溪道极其所有附属设施必然会被冲毁,老郑辛辛苦苦这么久的心血就会在即将开业前毁于一旦……但是,如果不放水显然是不可能的,溃坝的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呢?张伟紧张地思考着,大家都看着张伟的眼神。

“电站的出水口在哪里?”张伟问他们。

“漂流终点下面50米处,专用通道。”

张伟心中豁然开朗,一拍脑袋,对其中一个人员说:“你马上通知电站值班人员,开动所有机组,准备发电,我去放水,电站放水阀在哪里?”

值班员指了指下面100米远处山坡上黑黝黝的地方:“在那里。”

张伟转身冲了出去,在山石和丛林间穿行,到达放水阀,用力将放水阀开到最大,一阵轰鸣,洪水奔腾而下。

张伟又回到水房,对值班员说:“密切观察水位,如果电站泄洪还不能降低水位,只要达到警戒线,不必请示,就直接打开溢洪闸,开闸放水。”

张伟知道,如果那样的话,漂流项目就废了,这可是老郑和于琴的命根子,全部家当,但是,万不得已,也没办法,总不能溃坝!

关键时刻,张伟还是知道孰大孰小的。

张伟然后留下那二人协助看守,自己又回到了电站。

电站里机器轰鸣,所有机组都已开动,已经开始发电。

郑总、于琴和陈瑶正在办公室喝茶,大家神情都很紧张,见到张伟回来,几乎同时问道:“怎么样了?”

张伟脱下雨衣,坐下:“还不知道,希望电站泄洪能缓解水库压力,等下看看情况吧。”

“那要是电站泄洪不管用,怎么办?”老郑看着张伟。

“按照防汛部门的要求,那就得开溢洪闸。”张伟干脆地说。

“什么?如果开了溢洪闸,我的漂流不就完蛋了?不能开!”老郑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不开,超过警戒线,就有溃坝的可能,这个责任你我谁能负起来?”张伟反问,有些恼火:“你是老板,是投资人,到时候被抓的人是你,蹲大牢的人也是你!”

这是张伟第一次和老郑面对面冲突。

老郑一下子被噎住了,瞪着张伟,又惊又气又怕,一时说不出话来。

陈瑶轻轻说了句:“先别讨论这些,先看看电站泄洪的情况,开了这么机组,下水量还是很大的嘛。”

“对对对,”于琴也连忙出来打圆场:“先看看这边的情况再说。”

老郑也回过神来:“那……那张总你看着办吧。”

老郑今晚一直叫张伟“张总”。

换了平时,老郑绝对不会如此惊慌失措,毕竟是究竟沙场的人了,只是今晚差点被索命,最怕的就是死,老郑惊魂未定,这会已经没了主心骨,把宝都押在了张伟身上。既然把宝押在张伟身上,就不能弄顶了,老郑深喑此道,连忙起身给张伟倒了一杯热茶:“张总,你先喝点茶。”

张伟这会才意识到老郑一个晚上都在叫自己“张总”,突然感觉心里非常别扭,又涌起一阵悲哀。

张伟看看陈瑶:“困不困?”

“不困!”陈瑶笑笑,摇摇头,打了个寒噤,咳嗽了几声。

于琴连忙去宿舍找了两件厚衣服,自己和陈瑶披上。

353老大的派头

一会水房打来电话:“张总,水位停止上涨,在接近警戒线的位置停止上涨。”

大家一听都很振奋,张伟急忙对值班员说:“继续观察,每五分钟汇报一次。”

一会,老罗和小郭也分别打来电话:

“张总,终点水位保持在安全线以内,坡坎没有大的损坏,码头设施完好。”

“张哥,起点一切正常,除了起点码头冲坏了一个角,别的都没事,水势这会很稳定……”

大家暂时松了口气,老郑的神态慢慢恢复了正常,抽出一棵烟,点着抽起来。

又过了1小时,雨开始变小,水库的水位开始慢慢下降,溪道里的水也逐渐回落。

老郑的神色逐渐好起来,开始和陈瑶张伟于琴说说笑笑。

“今晚捡了一条命,明天我们得去庙里上香供佛,”老郑对于琴说:“多上点香火钱。”

“阿弥托福,善哉!”陈瑶说了句:“郑总和于董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才会有好运,才会躲过一场大劫,性命无忧,财产保全……”

于琴点点头:“或许都是命中注定,不过,也是多亏了你这口子,临危不惧,智勇双全,不然……”

“是啊,是啊,”老郑连忙笑着:“小张表现得很优秀,很果断,很沉着,很有智慧……”

虽然老郑是在夸自己,张伟心里还是暗暗骂了句:妈个比,称呼又改回来了,又叫老子“小张”了,真他娘的操蛋!

陈瑶仿佛看穿了张伟的心思,嘴巴憋不住想笑,眼睛笑盈盈地看着张伟。

到天亮,风停雨歇,天气晴朗,一切平安,漂流保住了!

郑总安排劳累了一夜的职工休息,又安排玲玲给交警和保险公司联系处理被砸坏的吉普。

“幸亏你的大奔昨天下午出了点小毛病,咱们开这吉普回海州的,不然,损失更大。”于琴对老郑说。

“无所谓,反正有加的保险……”老郑微笑着说,又完全恢复了老大的派头。

“小张,你安排几个人,把损坏的地方今天修补一下,淤积的溪道也疏通一下。”郑总坐在电站办公室的办公桌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对张伟说。

张伟安排完后续事宜,搭乘小郭的车,和陈瑶一起回家,倒头就睡,直到下午3点才醒过来。

醒过来一摸身边的陈瑶,浑身滚烫,不断咳嗽,呈半昏迷状态。

张伟找出床头柜的体温计,一测体温,吓了一跳:29度3!

张伟吓坏了,穿好衣服,抱起陈瑶,下楼直接驱车奔了医院急诊。

挂号、抽血、化验,医生初步诊断,急性肺炎,须马上住院!

张伟跑前跑后办好住院手续,安排好床位,护士先给打了退烧针。

张伟坐在陈瑶床头,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陈瑶从昏睡中醒过来,又不断咳嗽。

一会值班医生进来,对张伟说:“这段时间流行急性肺炎,这几天住院的很多,都是突然发高烧,伴随剧烈咳嗽……你爱人的烧已经退了,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并发症,先要抗感染治疗,静脉输液最少七天,七天后再拍胸片,看有无好转。”

医生走后,陈瑶用无神的眼光看着张伟,神情疲惫:“哥哥,你一夜没睡,一定是累了,你在旁边的空床上睡一会吧。”

陈瑶住院的房间类似于宾馆的标间,两张床位,带卫生间,带阳台,室内空调、电视、沙发一应俱全。

张伟摇摇头,笑了笑:“没关系,不累,我等会给郑总打个电话请一周假,在医院陪你。”

“不行,”陈瑶摇摇头:“老郑那边正到了最紧要的时候,你现在请假,不合适!理解的话他会很遗憾,不理解还当你故意拆台!”

张伟一听陈瑶说的有道理,有些踌躇,但还是不想去上班,他心里实在放不下陈瑶。

“听话,去上班,我这边让我妹妹过来就可以了,”陈瑶语气委婉而又坚定:“我不喜欢你因为我耽误工作,如果你请假,我会很不开心……”

说完,陈瑶摸起电话,给妹妹打了电话:“妹妹,我感冒了,你这几天来医院陪我,别告诉妈……”

打完电话,陈瑶催促张伟:“上班去,我妹妹一会就来了,放心好了。”

“那好吧,”张伟终于下了决心:“我下班就过来陪你,替换你妹妹……”

“嗯……去吧。”陈瑶恋恋不舍地看着张伟:“去上班吧。”

张伟去了办事处,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郑总不在办事处,一整天也没见影子,于琴也没见。

张伟先调度了下域内代理商家的工作开展情况,再次核实统计了一下开业那天的团队数量,然后,和域外的几个客户进行交流磋商,传递相关资料,谈判合作事宜。

张伟忙得差不多的时候,给陈瑶打了个电话,她妹妹接的,说陈瑶正在输液,病情稳定,让张伟放心。

陈瑶的妹妹叫张小梅,没有随着姐姐改名字,显然已经知道了张伟和陈瑶的关系,对张伟态度很热情,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张伟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要是能叫“姐夫”就更好了。

张伟这会想去医院看看,张小梅不让来,说姐姐说了,不下班不准过来,不然姐姐会不高兴,张伟只得作罢。

刚放下电话,小如在QQ上和自己打招呼:“张总好,在忙吗?”

张伟:“老乡好,刚忙完。”

小如:“哦,漂流开漂筹备的咋样了?”

张伟:“紧锣密鼓进行中,一切顺利。”

小如:“那就好,俺们的团队可是整装待发,到时候可一定要给俺接待好啊,嫩嘻你嘻女人的团队俺这边可是伺候地很好的。”

听见小如用家乡话聊天,张伟感觉很亲切:“嫩嘻你嘻尽管放心,我亲自靠上,服务质量保证让嫩满意,情嘻就嘻等着客人回去夸吧。”

小如:“那就好,对了,我今天怎么木嘻没有嘻陈姐姐上线啊,想找她拉呱嘻聊天嘻的,曾嘻怎么嘻一直木见她?”

“哦……她住院了。”张伟说。

“额……严重吗?怎么了?”小如问。

张伟:“不要紧,急性肺炎,发烧,昨天晚上进的市人民医院,现在烧已经退了,再住了1周左右就差不多了……”

小如停顿了片刻:“哦……陈姐住院,你怎么不在医院看着?你这人好不懂得关心人。”

张伟有些愧意,忙解释说:“陈瑶不让我在医院陪,她妹妹在医院陪的,怕耽误我的工作,因为漂流马上就要开漂了,时间紧,事情多……”

小如:“嗯……你女人真好,这么支持你的工作,深明大义啊……幸福哦,张总……对了,我想不明白,你女人是老板,你干嘛要在外面打工,干嘛不去你女人的公司,两口子一起干呢?难道是因为你们的爱情不牢固?嘻嘻……”

张伟:“我想验证自己的能力,不想靠女人来养活,我想证明我自己的能量,陈瑶也支持我这个想法,所以才鼎力支持我的工作……这个和爱情没有关系,只是自己的性格问题……”

小如:“哦……你不打算自己创业吗?跟别人打工一辈子也不会发大财的。”

张伟:“当然有这个打算,但是,我得具备两个条件,一个是资金基础,另一个是能力基础,只有积蓄了足够的资金,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和阅历,我才会去独自创业……”

小如沉默了一会:“你的思想很成熟,外面的天地很广阔,只有去独自闯荡过,才会知道经历的宝贵,才会感觉成熟的滋味,才会体会成长的快慰……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正确。”

张伟顿有相见恨晚之感,发过去一个握手的表情:“老乡,紧握你的手,知音啊……知音……知己啊……知己……难得作为一个外人,你能这么理解我……难得……”

小如:“嘻嘻……你把俺的手攥疼了……”

张伟:“改天我们回瑶北,一定请你搓一顿。”

小如:“好啊,不过,你们来得我请客,地主之谊,是不是?”

张伟:“呵呵……好啊,那改天你来兴州,我尽地主之谊,我请你。”

小如:“嗯……过去的都回来了,回来的都过去了……”

张伟有些不解:“什么意思,绕口令?”

小如:“嘿嘿……不明白算了……”

张伟觉得小如这人特别善解人意,和自己沟通特别容易,自己的很多想法好像她都了解一样,感觉和她聊天特别轻松。

聊完天,看看时间,到下班时间了,张伟出门,开着陈瑶的车直奔医院,去看病榻上的莹莹。

路上,张伟接到小郭的电话:“张哥,郑总今天再工地这边的,和公司的中层逐一单独谈话。”

“哦,”张伟紧接着问小郭:“谈了些什么内容?”

“不知道,郑总就没有和我谈话,和你谈了吗?”小郭问张伟。

张伟笑起来:“没有,咱兄弟俩被晾起来了,呵呵……我知道了,你就当没这回事,不要多想,照常工作,好好干好自己的事情……”

放下电话,张伟心里挺不是滋味,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想好好表现,老郑似乎对自己越来越有戒心。虽然表面上还是以前那样热乎和近乎,但是内心里却越走越远。

想起前天晚上抢险时候老郑的表现,张伟哭笑不得,老郑心太细了!

不过,又一想,或许自己被做过老板,不理解老板的心思,如果换位思考或许应该理解老郑的一番苦心。

想了半天,心情有些烦躁,干脆不想了,世事我皆努力,成败不必在我,随***去吧,爱咋地咋地,想那么多,活那么累干嘛?

到了医院,陈瑶刚打完针,整个张小梅聊天,精神好多了,眼神也有了光泽。见到张伟,张小梅笑嘻嘻地站起来:“大哥好!”

张伟忙示意她坐下,问陈瑶:“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

陈瑶点点头:“好多了。”

张伟看了看邻床:“咦,来病号了?”

陈瑶点点头:“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刚才上卫生间去了。”

“也是急性肺炎?”

354小如遥祝

“是的,这段时间流行这个,呵呵……”陈瑶轻轻地笑起来,又指着旁边的一个大花篮:“你看,这是谁送来的。”

张伟一看上面的字条:“祝张夫人早日恢复健康,祝姐姐快乐开心。——小如遥祝。”

张伟笑了:“今天下午小如和我聊天了,知道你住院的事情,一定是接着就通过这边的花店订购了鲜花……”

“是的,送花的刚走,说是山东瑶北的一个女的订购的。”陈瑶微笑着:“我猜也是你告诉的,难得她一片心意,你明天记得QQ上感谢人家……”

张伟点点头:“一定。”

张小梅站起来:“姐,大哥,我先回去了。”

“好,小梅,你先回去,记得别告诉妈啊……”陈瑶叮嘱到。

“知道了,再见!”小梅说着开门离去。

张伟刚要关门,一个女孩推门进来,陈瑶同室的病友回来了。

张伟忙拉开门,女孩一抬头,刚要说“谢谢”,突然一愣:“咦,是你?”

张伟看见女孩,也不由心里一惊:“怎么?是你?”

陈瑶躺在病床上一怔:“怎么?你们?”

和陈瑶同室的病友竟然是上次张伟和潘唔能一起吃饭时遇到的那个漂亮女大学生!

这让张伟颇感意外。

那女大学生也颇感意外,又很有些尴尬的表情。

随即,张伟很快反应过来,冲那女大学生微微一笑:“你好,又见面了。”

女大学生也反应过来,冲张伟一笑:“你好,你是来。”

张伟一指陈瑶:“这是我女朋友,我来陪床。”

“哦……”女大学生轻松地笑起来:“原来张总是陈姐的男朋友啊,你们两口子可真是郎才女貌……”

陈瑶看着张伟,又看看女大学生:“张伟,李燕,你们认识?”

张伟知道这女孩原来叫李燕,点点头,看着陈瑶:“上次吃饭时见过。”

李燕也看着陈瑶:“陈姐,我和张总上次在旅游局的一次酒桌上一起吃过饭。”

两人都没提潘副市长,两人都觉得没有必要提潘副市长,张伟是因为不想刺激陈瑶,李燕是因为避免尴尬和难堪。

张伟听欣赏李燕的容貌,水灵、清纯、青春、活力,不过又很瞧不起李燕,自暴自弃,甘愿堕落,年纪轻轻,自食其力,干点什么不好,非要靠色相来攀附权归,为的只不过是地位物质的享受。

张伟只是心里想,嘴上自然不会说的。

陈瑶是何等聪明的丫头,一看张伟的神情和眼神,就有所觉察。

所以在李燕躺到病床上开始看书以后,陈瑶摸出手机,就给张伟发短信:“哥哥,抱抱……”

张伟看了短信,坐在陈瑶身边,微微一笑:“不怕别人看见?”

陈瑶妩媚地斜眼看了张伟一眼:“你怕李燕看见?”

张伟:“不是怕,是不想让她看见。”

陈瑶:“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女孩子不大对头?”

张伟:“你哪里看出不对头了?”

陈瑶:“眼神,眼里里很孤傲、冷寂而又心计多端。”

张伟不想隐瞒了:“李燕就是潘唔能最新的小情人,那晚和于琴一起被带走的那个。”

陈瑶不由瞥了一眼李燕,收回眼光:“原来如此,看得出这女孩子不简单,举止言行,很干练而富有心计,可惜……”

张伟:“兴州学院的学生干部,党员,大学里的学生干部、党员除了学习好的之外,很多不都是心计多端、善于完弄手段的吗?”

陈瑶轻轻拍了拍张伟的手背:“哥哥高见,俺没上过大学,不知道。”

张伟笑笑看看陈瑶:“这女孩子不是善茬,注意保持距离,少接触为好。”

陈瑶不发短信了,笑着抬头看着张伟,嘴里轻轻说了句:“遵命,老公!”

张伟笑了,放下手机,对陈瑶说:“饿了吧?”

陈瑶摇摇头:“我不饿,你去吃晚饭吧,我刚才和小梅已经吃过了。”

张伟下楼到医院门口去吃面,却正好在面馆门口遇见于琴和老郑开车经过,两人停下和张伟打招呼,知道了陈瑶住院的事情。

老郑颇为歉意,说一定是前天晚上受了凉得的肺炎,立马就要去医院看陈瑶,于琴一拉老郑的胳膊:“你***神经啊,哪里有晚上看病人的?明天上午我来看好了,我们女人家,不用你操心了。”

这是张伟第一次见于琴当着外人的面骂老郑。

人生总是有无数的第一次,有无数的过去的第一次和未知的第一次,自己前天夜里也第一次和老郑为放水的事发生了对抗。

和老郑两口子告别,张伟边吃面边想事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想了半天,想起来,明天于琴来看陈瑶,免不了要和遇见李燕,不知她们见面,又会是如何的尴尬。

世界很大,世界又很小,人生何处不相逢!

吃过晚饭,张伟在病房里陪陈瑶聊天,李燕自己一人,也没有陪床的,躺在床上看书,然后就是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短信。

大约到了晚上8点多钟,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的戴眼镜的小伙子推门进来,先是冲张伟和陈瑶友好的一笑,然后直奔李燕的病床。

“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不是给你发短信说了,不要过来吗?”李燕有些不悦,轻声然而冷漠地说。

年轻人轻声而委婉地解释着:“生病了,我怎么能不过来呢?马上要毕业了,系里的事情比较多,我刚忙完……对了,我爸妈今天来电话,说毕业后想让我们马上结婚……”

两人谈话的声音虽小,但病房的空间更小,足以灌进张伟和陈瑶的耳朵。

张伟和陈瑶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讨厌,你爸妈操的什么心?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办?我说过要和你结婚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李燕的声音更加冷漠。

“你……”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我们……”

“今天我给你发短信就是想委婉地告诉你,不想直接伤害你,既然你来了,那我只说了吧,大学毕业了,我们也结束了,别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这几年你也不吃亏,白白享用了我3年,现在,各奔东西吧。”李燕轻描淡写地说着,声音很低,生怕张伟和陈瑶听见。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不是商议好毕业后一起出去打拼的吗?”年轻人的表情显得很痛苦。

“打拼?你一个大男人,不能养活自己的女人,还要和你一起出去打拼受苦受罪,做梦去吧……我想要的,我想得到的,你满足不了,实现不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该干嘛干嘛去,至于我,不用你操心,我有我的路,我有我的计划……”李燕冷漠而低沉的声音不可阻挡地进入张伟和陈瑶的耳朵。

然后,两人继续小声争执、辩论,李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越来越冷淡,最后,年轻人神情沮丧地起身离去。

之后,李燕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在被筒里打起了电话,说的什么,听不清。

张伟看看陈瑶,摇摇头,笑笑。

陈瑶看着被子下面的李燕,眼里流露出惋惜的表情,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

夜深了,张伟伺候陈瑶睡下,自己趴在陈瑶床头,握着陈瑶的手,也慢慢睡了过去。

李燕的电话足足打了3个多小时,声音很小,窝在被筒里,倒也没有打扰张伟休息。

陈瑶没有睡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张伟的头发,温存地看了许久……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梅就来看护姐姐,接替张伟,给张伟和陈瑶带了早饭。小梅长得和陈瑶一样的漂亮,只不过气质不如陈瑶,显得幼稚、简单而活泼。陈瑶和张伟说过,说小梅就像个小孩子,天天无忧无虑,不喑世事,总是要让人操心。前年,陈瑶帮小梅两口子开了两家“快客”加盟店,虽然收入不是很多,但是一年几十万还是有的,加上小梅本来就没什么宏图大业的想法,小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

小梅虽说无忧无虑,但也不全是,她最揪心的就是姐姐的终身大事,最渴望的就是姐姐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因此见了张伟,对张伟显得特别热情,好像特别喜欢张伟,给张伟带的早饭很合张伟的口味,估计是陈瑶事先叮嘱了的。

张伟觉得小梅挺好玩,像个洋娃娃,性格介于王炎和丫丫之间。小梅叫张伟一口一个大哥,叫得陈瑶心里老想笑,其实小梅和张伟同年,但是生日大,比张伟大30天。不过,要是按亲戚从自己这边论,叫大哥也不算为过。其实现在很多称呼都在变化,姐夫这个称呼正在逐渐被大哥所代替。

张伟上班刚走,于琴带着于林捧着绚烂的鲜花来慰问陈瑶了。

果不出张伟所料,于琴一进门就被李燕雷到了,足足10秒钟没说话,然后看着李燕尴尬地笑了笑,李燕呢,同样报以更尴尬的笑,她们都想起了那个别墅的晚上,那个银荡的别墅,那个肮脏的卧室。只不过李燕那天没有注意看墙上床头贴着的果体美女的头像,否则,她会更加意外。

然后,李燕找借口出去了,于林在旁,于琴自然不好和陈瑶谈论李燕。

于林一进门就被陈瑶雷到了,病床上的陈瑶依然是那么美丽动人,清秀舒雅之外又增添了几分病态美,于林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得不到张伟的垂青了,明白自己为什么失败了,不由甘心俯首称臣,一口一个“陈姐姐”,叫得甜甜蜜蜜。

陈瑶见到了和于琴同样妩媚妖娆的于林,不由暗暗感慨张伟能经受得住此姐妹俩的诱或和吸引,确也不容易,不简单,更对自己的魅力暗暗有点得意和自豪。

李燕出去后,大家乐呵呵地谈天说地。于琴看见李燕又想起了那副挂在墙上的果体照片,还有潘唔能淫邪而又阴险的话语,心里盘算起潘唔能的老婆王英来,琢磨着看看能否利用王英来制衡一下潘唔能,逼迫潘唔能放弃对陈瑶的图谋。

至于李燕,那是甘愿自投罗网,贪图荣华富贵,自然另当别论,也无需别人帮忙,有一个潘副市长就够了。

一会到了输水时间,李燕回到病床,开始打吊瓶,默默地躺在那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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