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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我爹我娘
“谢谢!”陈瑶连连拱手作揖:“谢谢老大抬举,有幸来到老大诞生地,参观老大成长的足迹,追寻老大发展的印痕,荣幸之至。”
“客气了,呵呵……”张伟开心地咧开嘴巴,开着车:“俺们山里人都是活雷锋,这雪,除得太及时了,真棒!”
陈瑶:“是啊,真应该感谢好心的除雪人。”
两夜三天,终于赶回来了,终于在年三十的晚上赶回来了。
爹,娘,儿子回来了!张伟的心情很激动,开车的手都在发抖。
宝马车顺顺当当开到坡底,张伟透过飞舞的雪花,突然发现前方路边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棉帽,袖着双手,怀里各抱着一把铁锨,浑身都是雪,在寒风飞雪中得得瑟瑟,依偎而立,正眼巴巴地看着开过来的这辆宝马。
张伟定睛一看,眼泪突然“唰”地夺眶而出:“我爹!我娘!”
张伟透过迷蒙的雪幕,看到在风雪中孤单守候的二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老双亲,顿时眼泪就出来了。
看着二老怀里抱着的铁锨,张伟明白,原来这长长的坡道上的两道车痕,,是爸妈用铁锨一掀一掀除出来的,然后又铺上了沙土。
原来爸妈清除完坡道,就一直在风雪中等候归家的儿子。
今天是年30,父母心中最巴望的是什么?当然是儿子回家,全家团圆。
如果自己不回家,爸妈的这个年会过得开心快乐吗?
张伟心中不由为自己曾经涌起的在外面过年的想法感到愧疚,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人子女的,何时能理解父母的一片爱心?或许,当自己为人父母之后,能完全理解到父母此时的殷殷亲情。
张伟此时暗暗下了决定,以后不管任何事情,春节一定要和爸妈一起过。
什么是幸福?团圆。
张伟急忙停车下车,迅速擦了一下眼睛,边对陈瑶又说了一句:“我爹我娘!”
陈瑶是何等聪明的丫头,张伟第一句话她就迅速反应过来,未来的公公婆婆在村口等他们呢!丑媳妇见公婆,这一天就这样在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中来临了。
陈瑶回身抓过车上的毛毯,急忙下车,和张伟一起,冲爸妈跑过去。
“爸!妈!”张伟边喊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爸爸和妈妈:“我回来了!”
陈瑶急忙过来,拍拍张伟妈妈身上的积雪,急忙把毛毯裹在准婆婆身上。
爸爸看着儿子回来了,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儿子,回来就好,好!”
妈妈在儿子坚实的臂膀中抬起头,擦擦眼睛,伸手摸摸张伟的脸庞:“孩子,在外面受苦了!”
“回来了,爸!妈!哪里受苦啊,没得苦受!”张伟高兴地把爸妈又拥抱在怀里。
陈瑶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水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有几分羡慕和感动。
然后,爸爸和妈妈一起转过脸,看着站在儿子旁边的天仙女,一时惊讪讪地,没敢说话。
张伟急忙介绍:“爸、妈,这是小陈,陈瑶。”
陈瑶忙上前一步,彬彬有礼地稍一弯腰,尊尊敬敬地:“叔,婶子,您二老好!”
爸爸高兴地连连点头答应:“哎——好!好!”
妈妈惊喜地看着陈瑶:“哎呀,这闺女!这闺女!啧啧!这闺女真是个天仙女啊……仙女下凡……”
陈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脸红扑扑地,略显局促。
张伟怕老妈接下去露馅,忙接过爸妈手里的铁锨:“爸、妈,咱上车,回家慢慢说。”
“是啊,婶子,”陈瑶搀扶着妈妈:“咱回家慢慢聊!”
张伟把铁锨放到车后备箱,掀柄太长,就把后备箱盖子半开着。
陈瑶挽着张伟妈妈的胳膊,对张伟爸妈说:“叔、婶子,咱上车。”
“哎!哎!”妈妈边点头答应边喜滋滋地扭头看着陈瑶。
陈瑶拉开车门,妈妈一看里面洁白色的纯毛坐垫,忙往回缩,拉着张伟爸爸的胳膊,对张伟和陈瑶说:“这车里面太干净了,俺们身上都是脚上都是泥巴,你们先家走,俺们走回去。”
“婶子,您这是说哪里话啊,这么见外,”陈瑶忙搀扶着张伟妈妈上车:“您老人家可别把我当外人,我这以后给您添麻烦的日子还多哪!”
“爸、妈,这到家还得3里路哪,下这么大雪,您抓紧别让陈瑶再为难了,快上车。”张伟边说边钻进车里。
“哎!哎——”张伟妈妈和爸爸使劲在外面跺跺脚,然后坐进后座,张伟妈妈乐颠颠地看着陈瑶,嘴巴都合不拢。
关上车门,张伟把暖风开大一些,车内温度很快升高。
“这车里面这么暖和,这是什么炉子啊?”妈妈笑嘻嘻地问张伟,眼睛却一直盯着陈瑶。
“妈,这是暖风,什么炉子?这都哪跟哪啊?”张伟乐呵呵地说。
“哦,暖风,暖风好,真暖和,俺和你爸还一直担心你们俩在路上冻毁(坏)了。”妈妈说。
“婶子,我们倒是没有事情,车里一直暖和着呢,”陈瑶回头笑着对妈妈说:“倒是您和叔,大雪天站了那么久,冻坏了。”
“木(没)事,木事,俺们都习惯了这冰天雪地,家来(里)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们回来吃饭呢,蹲家里反正也木事,就出来迎迎(迎接)你们!”妈妈一口地道的瑶蒙方言,又转头对爸爸悄声说:“俺的娘来,咱儿怎找了个曾(zeng)(这么)好的闺女啊,你老张家祖上八辈烧高香了……”
张伟边开车边竖起耳朵听,一听妈说话要开始下道,急了,急忙“咳!咳!”两声。
妈妈一下子想起张伟的叮嘱,吓了一大跳,急忙住了嘴。
陈瑶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盈盈地对妈妈说:“婶子,您刚才和俺叔说啥?”
陈瑶入乡随俗,竟然也说起了山东话。
“木啥,木啥,”妈妈忙对陈瑶说:“将忙(刚才)俺给您叔夸你长的俊的,木说什么!”
陈瑶呵呵一笑:“婶子,您和俺叔身体都挺好吧?”
“好!好!”妈妈笑眯眯地连连点头:“就你叔前端时间腿上有点毛病,做了个手术,这会儿都好了,俺两个身体都怪好(很好)!”
陈瑶点点头:“呵呵……是啊,看起来您和俺叔身体都怪好的,气色特好!”
陈瑶学起当地话还一板一眼的,真像那么回事,张伟听了带有吴语风味的山东话,心里只想乐。
“宝宝,”爸爸坐在车里,摸摸这里,摸摸那里:“这车坐起来怪(很)高级,真管(好),得多少钱啊?怪贵吧?10几万能拿下来不?”
老爸习惯了,顺口喊出了张伟的小名:宝宝。
原来张伟的小名叫宝宝,和咱总理的小名一样,啊哈!陈瑶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眼睛活泼地看着张伟,到处充满了开心,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浑身轻微颤抖。
张伟一听老爸这么快就把小名叫出来了,也就认了,反正陈瑶早晚也会知道,跑不了这一关:“哪里啊,这车100多万。”
“什么!”老爸老妈大吃一惊,几乎震惊,老爸有些激动:“俺的天哦,怎还有怎么贵的车哟!100多万!买咱家的那辆农用四轮,能买50多辆啊!老天爷!要是给你盖房子娶媳妇,划30位宅基地,咱也盖起来了啊!”
老妈更实在:“宝啊!这100万你要是娶媳妇,娶30回也娶了啊,要是计划生育超生罚款,生30个小孩也木事!”
老爸老妈一起用自己心里最关心的事情来盘算这100万的别样用途,彼此用震惊的眼神来抒发内心的激动。
陈瑶也被老爸老妈的计划雷倒了,半张嘴巴,看着张伟,眼光发亮。
张伟哭笑不得:“您两个人都胡盘算什么啊,这车又不是我的,我上哪挣那么多钱卖这么贵的车啊,车是人家陈瑶的,人家陈瑶是一家旅游公司的董事长,陈董事长!。”
老爸老妈这回更吃惊了,“啊!啊!”地叫起来:“小陈,不,陈董事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这么有钱,这车是你家里给你买的吧?”
陈瑶笑得浑身发颤:“叔,婶子,俺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俺家也是农村滴,这车是俺自己挣钱买的。”
张伟补充:“不是告诉您了吗,陈瑶是董事长?”
老爸点点头:“哦,董事长,是个大官。”
老爸知道总经理、经理、老板,但对于董事长这个职务,不熟悉。
张伟:“不是大官,是老板。”
老妈一拉老爸的胳膊:“啧啧!这闺女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可了不得,一个大闺女,自己干买卖挣怎些钱,可了不得!”
老爸感慨地点点头:“现在的孩子,揍(做)买卖能耐大着了,这一辆车,我那30亩果园得干十年,哎——小陈,你揍什么买卖啊,这么挣钱?”
陈瑶呵呵笑着回答:“叔,俺和张伟揍一样的买卖,都干旅游。”
“敢情这干旅游这么挣钱啊,”老爸又“啧啧!”了半天:“宝宝,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学着,好好干啊。”
张伟边开车边连连点头称是。
老妈看陈瑶的模样,越看越喜欢,看到陈瑶看张伟的眼神,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可是,心里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车很快到了张伟家门口。
张伟家就在村头,靠着瑶水河,前几年新盖的4间瓦房,院子很宽敞,为了方便家里的农用四轮车进出,院门安装了3扇对开的铁门。
车到门前,老爸老妈陈瑶下了车,老爸打开门,张伟把车开到了院子里。
179赶紧屋里坐
“来来来,外面冷,小陈,赶紧屋里坐,”妈妈热情地招呼陈瑶进屋。
陈瑶忙搀扶着妈妈的胳膊:“别客气,婶子,您先进屋!”
“你是客人,怎么(这么)远来的,得你先进。”妈妈又和陈瑶客气。
陈瑶挽着妈妈的胳膊,让妈妈和爸爸先进屋,边说:“您是长辈,哪有小辈先进屋的道理,您先进屋!”
看来陈瑶对北方的一些礼节和细节还是很注意的。
北方人在一些待人接物的礼节上都很讲究,很注意细节,老幼长尊都很分明,而在南方,则随便多了,是不讲究这些东西的。
一进屋,寒气一下子被驱赶地干干净净,烧煤的取暖炉炉火正旺,堂屋里热气腾腾,暖意融融。
所谓堂屋就是正对门的房间,正屋,主要用来当做客厅和餐厅的功能。堂屋里摆放着沙发、电视嘻去年刚换的彩电,31英寸的嘻和吃饭用的桌子——八仙桌嘻四个角的高脚桌嘻,正面墙上正中间挂着一副新买的年画,两边则挂着家里的相框,几十年来家里人的相片都在里面,基本都是黑白的,也有几张张伟的彩照。
沙发后面的东墙上,贴着一排奖状,这都是张伟从小学到高中得过的所有荣誉和奖励,基本都是“三好学生”和“运动会第一名”的奖状。这些奖状以前贴在老屋的墙上,家里盖新屋后,妈妈又小心翼翼地转移到这里。这些奖状记载了张伟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的成长经历,也是爸妈经常向亲戚朋友炫耀自豪的资本。农村没有幼儿园,张伟没上过,否则“好孩子”奖状一定也会贴在这面墙上。
进屋后,老妈招呼张伟:“宝宝,你招呼下小陈,我和你爸去锅屋弄菜。”
陈瑶忙说:“婶子,我和你一起忙乎吧。”
妈妈连连摆手,拉拉爸爸:“不用,菜都已经备好了,就是下锅的空,一会就好,你们先歇歇,喝点水。”
说完,爸爸妈妈去了锅屋忙乎去了。
张伟看看屋子里面,老爸老妈把家里打扫地干干净净,窗净几明,虽然没有豪华的摆设,但都很整洁条理。看看门窗上,对联和门吊子嘻北方农村过年挂在门横梁上的一种剪纸嘻都已经贴好。
张伟对家里收拾地很满意,到了杯水给陈瑶:“陈瑶,坐下,喝杯俺家的热水。”
陈瑶没有坐,站在房间里脱掉外套:“哎呀——宝宝,这屋子里真暖和啊!嘻嘻……”
张伟急忙瞪眼:“笃!胆大包天,天大包胆!你竟然敢叫我小名。”
“哈哈……”陈瑶掩嘴快活地笑起来:“宝宝!多好听的名字啊,和咱温总理重名,偶稀饭!哈……”
张伟嗔怒地看着陈瑶:“这小名可不许乱叫啊,要是我爸妈知道你叫我小名,会不高兴的。因为只有长辈才可以叫小名的,明白不?”
陈瑶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宝宝!啊哈……你放心,我保证不在你爸妈面前叫!”
张伟无可奈何地:“好吧,我知道你意思了,要是我爸妈不在面前,你就要叫,是不是?”
陈瑶笑嘻嘻地:“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
张伟笑呵呵地:“呵呵……好吧,那随你了,你先坐下喝水,看会电视,我去锅屋看看,你是客人,不用去干活。”
说完,张伟打开电视机,回身去了锅屋。
爸妈正在锅屋里忙乎着炒菜,旁边还放着包好的水饺,整整齐齐排列在盖顶子(一种用高粱杆做成的圆形平面物,可用来当锅盖或者缸盖,也可以用来放包好的水饺和馒头)上。
张伟又悄声叮嘱爸妈:“可别忘记了我来之前给你们说过的话,我和她刚开始谈朋友,处对象,关系还不明朗,刚熟悉,人家这次来一是认认门,二是要体验农村生活的,说话办事可别弄过了火啊,注意分寸。”
张伟这话本身就说得不明不白,什么叫过火,什么叫分寸,老爸老妈又怎么理解透彻,又怎能把握得当。不过宝贝儿子既然已经嘱咐了,自然当唯唯称是,连连点头:“宝宝,你放心,爸爸妈妈心中有数,一定听你的。”
儿子一回家,老爸老妈已经够乐的了,又见儿子带回一天仙女,老两口直接就乐扑哧了,反正不管儿子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老妈连忙又张伟说:“你赶紧回堂屋陪人家小陈说说话,锅屋里有我和你爸,你们就等着吃就行,什么也不用帮忙。”
张伟放心地回到堂屋。
陈瑶正站在东面墙上看张伟的奖状,见张伟进来:“老大,你的成长历程很光辉啊,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三好学生,不简单,而且,还经常是运动会田径冠军啊,文武双全,厉害!”
张伟哈哈一笑:“这都是老黄历了,我爸我妈没事向人家夸耀自豪的资本,俱往矣,数风流张伟,还看今日……”
陈瑶看着张伟:“哎哟!这少年意气风发啊,新人新年新气象哦……”
张伟嘿嘿一笑,挠挠头皮。
陈瑶又转向正面墙上挂的相框,仰起头看里面的照片。
张伟在旁边弄了一个木凳:“别把脖子看酸了,相框挂的太高,看不清,踩这个,上!”
陈瑶笑嘻嘻地上了木凳,专心看起照片:“哇!宝宝百日照,这是你100天的时候的照片啊,哈啊哈……你小时候这么胖啊,胖墩,哎哟!怎么小**露出来了啊!”
张伟一般正经:“我也不愿意露啊,当时我强烈抗议,可是,周围那么多人,没有人理我。”
陈瑶站得高,随手照张伟脑壳弹了一下:“别找这么多理由,关键还是你自觉性不高,老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干嘛不从自身主观找原因?抽空你到我家的时候看看我的百日照,看咱照得多好,咱就没有。”
“废话了你,你当然照地好了,你有没有小**。”张伟不服气地嘟哝道。
“啊哈!”陈瑶在张伟脑袋上又来了一下,居高临下,弹脑壳正好合适,笑得浑身颤抖:“宝宝,你欺负我,我找你妈告状!”
张伟哈哈笑起来:“站好,别掉下来。”
陈瑶继续看那些发黄的老照片:“这是你刚上学的时候的照片吧,小豁牙,笑得上下都漏风……这个是你小学毕业照,这个是初中的,这个是高中的,哎——小伙子越长越帅气……这个是你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全家福,咦?这个小女孩是谁啊?这么漂亮。”
张伟笑嘻嘻地:“这是我妹妹。”
“你妹妹?你还有个妹妹?”陈瑶高兴地说道:“在哪儿呢?怎么没看到?”
张伟架着陈瑶的手从木凳上下来,边用抹布擦拭木凳边说:“我妈是老大,我二姨结婚后一直不能生育,我妹妹过继给我二姨当闺女去了,嘻嘻……她可是幸福,有两个爸爸妈妈,两边住,两边跑,过年,她得和我二姨一起过,过完年就到这个爸爸妈妈这边来住几天。”
张伟的妹妹叫张佩佩,小名叫丫丫,5岁的时候就过继给二姨家了,到二姨家改名叫佩佩,因为二姨夫姓刘。二姨一家在省城工作,妹妹过继给二姨家,倍受疼爱,宠若明珠,也算是进了福窝。
省城济南离张伟家300多公里,张伟平时和妹妹也很少见面,一般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见见。
陈瑶一听很高兴:“你妹妹今年多大了?在干吗?”
“33岁了,在我们本省的山东大学上学,国际贸易专业,今年就要毕业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春节后她应该会和二姨一起回来看看,这丫丫,想死哥哥了!”张伟喜滋滋地说。
陈瑶开心地看着张伟:“我竟然还一直不知道你有个妹妹,看到你疼王炎,王炎纠缠你那劲儿,还一直心里在想,你要是真有个妹妹多好,呵呵……原来你真有一个妹妹,掩护工作做的不错啊。”
张伟:“丫丫比我小5岁,小时候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玩,甩都甩不掉,后来去我二姨家的时候,我还伤心地哭了好几天,和我妈大闹一场,非要我爸去把我妹妹要回来,后来,丫丫逢年过节都回来和我玩,加上又是在我二姨家,而且在那里生活条件又好,环境又好,我也就慢慢适应了。
“最近3年,丫丫上大学,我工作又忙,联系得少一点。在外面,很多人都以为我是独子,我也一直这样对他们说,主要是不想多费口舌和他们解释。我这个妹妹啊,聪明又伶俐,学习比我强多了,又乖巧听话,我二姨当做掌上明珠,疼得比我妈还厉害,就是社会经验还欠缺点,以后有时间还得多多调教她。”
陈瑶出神地听着,微笑着看张伟的眼睛:“原来你还是一个好哥哥!你妹妹有没有打算毕业后去干什么呢?”
“不知道,丫丫回来后问问她,她现在应该是已经开始实习了,再有半年就毕业,工作应该是开始联系了,听听她的想法吧。”
“嗯,”陈瑶舒服地坐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宝宝,你家里可真暖和啊,太舒服了,比南方的冬天暖和多了。”
张伟皱皱眉头:“宝宝这个名字不要随便叫,好吗,同志!叫我张伟。”
“我喜欢,你能怎么着?宝宝、宝宝……”陈瑶脑袋一歪,含笑着对张伟说。
张伟看着陈瑶开心的笑脸,在房间里一暖和,白里透红,分外娇美,还时不时流露出孩子般的淘气和稚气,分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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