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美女董事长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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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隔着衣服

车外,北风呼啸,携裹着风雪猛烈冲击着车体,一阵阵风声怪叫着疾驶而过。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都没有睡着。

从彼此的身体就能感觉得到,虽然隔着衣服。

夜更深了,寒气一阵阵袭来,车内的温度越来越低,一床薄毛毯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伟感觉到陈瑶的身体在发抖,身体的热度在逐渐下降,张伟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到一阵阵发冷。

“陈瑶,睡着了吗?”张伟问陈瑶。

“没有,”陈瑶回答张伟,牙齿已经上下在打架:“你呢?老张。”

“废话,我睡着了还能和你讲话?”张伟回答:“不要睡着,越睡越冷。”

“嗯,”陈瑶答应着,身体不由自主向张伟的身体紧紧靠过来,两腿在轻微颤抖。

张伟也开始冷得浑身发抖,不停打寒战。

自己都不撑劲了,陈瑶肯定更不行。

张伟看看时间,凌晨1点。

这样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然捱到天亮,两人真的就冻成冰块了。

求助,现在这气候,显然不可能,张伟想看看前后的车辆,可是,大雪已经把车窗都覆盖住了,外面的东西什么也看不见。

一定要想个办法,虽然饿不着渴不着,可是冻也要冻死了。

“陈瑶,”张伟陈瑶说:“我们不能再呆在车里了,不然,非得冻死。”

陈瑶点点头:“嗯,我想也是,老张,你说咋办?”

张伟脑子飞快地转悠着,很快做出了决定:“这样,我们弃车,把车锁好,带上随身物品,到前面的服务区。这里离服务区大概还有5公里路程,我们徒步走过去。”

陈瑶点点头:“好,听你的。”

张伟:“先穿鞋。”

两人于是抓紧穿鞋。

陈瑶穿的是旅游鞋,幸亏没穿高跟皮鞋。

张伟穿的也是旅游鞋。

“系紧鞋带,”张伟对陈瑶说:“把随身物品,钥匙、钱包、手机带好,然后听我安排。”

陈瑶很快收拾好:“行了。”

张伟把毛毯裹在陈瑶身上:“呆会,我打开车门,你披着毛毯下车,把身体用毛毯裹紧,然后,我把雨衣套在你身上,双层保暖,等我关好车门,你就跟着我,咱们抓紧往服务区方向赶。”

陈瑶一听:“不行,都让我穿着,还不把你冻坏了。”

张伟急了:“这个时候,你不要和我争,记住,要服从!没关系,我是北方人,常年在雪地晃悠,习惯了,出去只要一活动,就不冷了,你是南方人,没经历过这种严寒,所以你要多穿点,记住,出去后,我拉住你的手,紧跟着我,低头往前走,不然雪会打进你眼里,什么都看不见。”

陈瑶点点头:“我记住了。”

张伟笑笑,拍拍陈瑶的肩膀:“陈董事长,别害怕,这风雪啊,它再凶猛,只要咱人敢于和它对抗,就一定能战胜它,你越怕它,它就越猖狂,你就会越冷。”

陈瑶黑夜中明亮的眼睛看着张伟:“有你在,我不会怕的,我会跟着你的,紧紧跟着你。”

张伟微微一笑:“那我们开始行动,我先出去,然后在那车门旁等你,等我过去你再出来。”

陈瑶信任地看着张伟:“嗯。”

张伟打开车门,出去后迅速关上,弯腰顶着风雪绕到陈瑶那一侧的门边,敲敲车门,示意陈瑶出来。

陈瑶一出来,张伟迅速把毛毯披在陈瑶身上,裹紧,然后把雨衣给陈瑶披好,抹一把脸上的雪花,趴在陈瑶耳边大声说:“记住,拉住我的手,紧跟我。”

陈瑶看着张伟的脸,眼睛里凝结出一层水晶晶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不是雪花打进了眼睛,使劲地点点头。

张伟锁好车门,右手拉着陈瑶的左手,弯腰弓背,顶风冒雪,向服务区方向走去。

风雪依旧,寒风彻骨,嗖嗖的风声裹起团团雪花在空中飞舞,毫不留情地冲着张伟和陈瑶击打过来。

地上的雪已经有半尺厚,走在上面直接没到小腿。

北风吹到人的鼻孔里,直接有点上不来气。

风雪中,二人走得很慢,风太大,雪太狂,脚下太深。

走出几百米,陈瑶走不动了,开始大口大口喘气,脚在雪窝里拔不出来。

陈瑶的体力耗尽了,张伟心里明白,对于一个没有经历过北方严寒的人来说,对付严寒的路子自然就少,经验自然就不足,身体的抵抗力自然就差。

现在没有别的路可走,只有向前。

张伟看看经过的车辆,不少司机都已经弃车前往服务区了,看来自己的行动是慢的。

张伟二话没说,转过身,弯下腰,把陈瑶背起来,径直前行。

陈瑶没有反对,估计也是没有多少力气了。

张伟大声对陈瑶喊道:“抓紧毛毯,抓紧雨衣。”

陈瑶大声“嗯”了一声,搂住张伟的脖子,把脸紧紧贴在张伟的肩膀上,把毛毯和雨衣尽量覆盖住二人更多的身体。

陈瑶紧紧把身体贴在张伟的后背,这样可以减少张伟的阻力,还可以互相取暖。

张伟把陈瑶背好,加快速度,努力跋涉。

张伟的身体很棒,练过武术,踢过足球,又年轻力壮,陈瑶背在自己背上,竟也没感觉到多么沉,反倒感觉身上暖和不少。

陈瑶的身体前面和自己的后背贴的很近,张伟很明确地感觉到陈瑶身体的主要突出部位和自己的接触,以及热量在两者之间的传递。

陈瑶的脸靠在自己的肩膀,嘴里哈出的热气正喷到张伟的耳边和脖颈处,有时候偶尔脸庞也会靠到自己脖子上。

陈瑶搂着自己脖子的双手紧紧贴在自己胸部。

张伟担心陈瑶的手会冻坏,把陈瑶的手从上衣扣子间隙里塞进棉衣里面,这样陈瑶的双手直接隔着内衣紧贴自己的胸部,也不会冻坏。

张伟意气风发地顶风冒雪,无畏前行。

张伟心里一个劲给自己打气,坚定信心,战胜困难,党考验自己的时候又到了。

走了大约有3公里,张伟感觉脚步逐渐沉重起来,体力渐渐有些不支。

不行,张伟大声地在心里鼓励自己,坚持就是胜利,还有1000米,一定要走到服务区,一定要把陈瑶带到服务区。

张伟转移自己的思想,不让疲倦来打扰自己,嘴里开始数数:“1、2、3……”

一步一米,只要数到1000,就是1000步,服务区就到了。

“301、302、303……”张伟每迈出一步,就念叨一声。

陈瑶很快就明白了张伟嘴里念叨的意思,嘴巴贴在张伟耳边,也开始数数:“443、444、445……老张加油!”

陈瑶嘴里的热气在张伟耳朵里环绕,很舒服,陈瑶的鼓励更是给了张伟莫大的力量,张伟干脆闭了嘴,随着陈瑶的数数迈动前进的步伐。

“809、810、811……老张好样的,坚持就是胜利。”

张伟明白,冰天雪地,放弃意味着什么,陈瑶也明白。

张伟心里默默鼓励自己,陈瑶,就凭你的鼓励,我也一定会坚持住的。

张伟已经看见了服务区的灯光,陈瑶也看见了。

“张大厨,你真是好样的男人。”陈瑶在张伟耳边激动地喊道:“930、931、932……”

张伟看见灯光的召唤,来了力气,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冲服务区奔去。

“1009、1010、1011,到了!张大厨!”陈瑶激动地叫起来。

哈鲁利亚,感谢神!终于到了服务区。

冲进温暖的服务区休息大厅,张伟把陈瑶放下来,解开雨衣,拿下毛毯,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陈瑶紧靠着张伟坐下,浑身也没有了力气。

极度的紧张之后是高度的放松。

服务区里人不少,都是来躲避风雪的,不少人躺在连椅上睡了,身上披着崭新的军大衣。

妈的,这里有军队的救济站?怎么这么多人穿军大衣?

张伟靠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浑身变暖,回过气来:“陈瑶!”

“嗯。”陈瑶靠着张伟的肩膀,也慢慢休息暖和过来。

“我们胜利了。”

“是的,胜利了,张大厨,你是个真正的男人。”陈瑶坐好,看着张伟:“今天,我要对你提出严重表扬,你的表现非常棒,你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你的功绩必将载入假日旅行社的史册。”

张伟不由乐了:“干嘛要载入假日旅行社史册?”

陈瑶:“因为你今天救了假日旅行社的头啊,要是这个头没有了,假日旅行社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说,你挽救的党就是我,挽救的革命就是假日旅游。”

“哈哈!”张伟快活地站起来,活动筋骨:“姓陈的,你跟着我来北方体验生活,差点连老命都搭上啊,想想不值吧?后悔了吧?”

“老张,此话从何说起呢?咱只要是认定的事,就一定值,咱只要决定的事,不管对错,都不后悔。”陈瑶也站起来慢慢活动。

“不过,这么大的暴风雪,我还真是很少见到,其实,从车跟前出发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蛮轻松,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哈哈……”张伟快乐地笑着:“可是,我怕你害怕,所以必须要让你放心,让你别太当一回事,嘿嘿……”

陈瑶看着张伟:“这我倒是没有想到,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还真没有害怕,总觉得你一定有办法,你一定能成功。”

“所以,我们成功了啊,最后几百米,我差点坚持不住了,幸亏你的鼓励,给了我力量和勇气。”张伟来回搓着自己的手,增加血液循环。

165异性效应

陈瑶也学着张伟的样子来回搓手:“这就叫异性效应,是不是?哈……”

张伟一般正经地转了转眼珠:“还真差不多,不过,当时来不及想是不是异性效应啊,只想着快速奔服务区。”

陈瑶开心地笑着:“现在还可以回味啊。”

“回味什么啊!”张伟拉拉陈瑶的衣服:“我们先去小吃部,喝点热饮,吃点东西,然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走!”陈瑶把毛毯和雨衣收好,叠起来,和张伟一起去小吃部。

两人要了两杯热牛奶,点了两碗鸡蛋面,舒舒服服吃下去。

“好舒服,”张伟拍拍肚皮:“温饱乃生存之本啊,怪不得我们国家老是说最基本的人权是温饱问题,是生存权,有道理,***美国佬天天饿不着冻不着,老是指责我们人权问题,真是吃饱了撑的,闲扯淡!”

陈瑶微笑着看着张伟,比划着自己的双手:“咱这双玉手要不是借助你的小棉袄和胸口,估计也得冻坏了,也危及到手的生存权了,嘻嘻……”

张伟看着陈瑶的脸色变得柔和而红润,很高兴:“吃饱了?”

“饱了。”

“暖和了?”

“暖和了!”

“那好,”张伟站起来:“我们去超市看看,弄两件衣服穿,我看外面那些人穿的那些新军大衣,估计是从超市弄出来的,在这里,救济站是不可能有的。”

“好,去看看。”陈瑶也站起来。

两人去了超市,一看,哇塞,很多军大衣啊,都是新的。

这超市真是会做生意,赶在暴风雪之前,弄了一批军大衣,挣发了。

一问价格,500元一件。

晕死,外面一件军大衣也就100元一件,这里发暴雪财竟然卖到这个价格。

买军大衣的人不少,即使再贵也要取暖啊,只能乖乖被宰了。

当然也有一些人提出异议,南腔北调的声音此起彼伏,抗议价格太贵。

卖军大衣的是一小伙子,当地人,操着一口典型的山东口音,很霸气:“怎么了?我么就是卖这个价格,爱买不买,不买滚蛋!”

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些外地人即使被人家骂着,无奈不能和暴雪怄气,也都还是乖乖买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老乡如此痛宰外地人,如此奚落外地人,张伟脸上感到发红,一阵阵羞愧。

等买军大衣的那几个外地人走开,张伟摇摇晃晃过去用当地话对他说:“兄弟,我要2件军大衣。”

本地话就是管用,那小伙一看张伟人高马大,脸上表情又吊儿郎当,马上换了个态度:“好的。”

“多少钱一件?”

“500!”

“我靠!你砸杠子啊,”张伟摇头晃脑:“你怎事?看爷们好欺负?在我家门给我弄这个。”

那小伙看张伟这样有点发愣:“你——你家就这附近的?”

“废吊话!”张伟抬抬眼皮,手往后面一指:“我家就这村的,你们这服务区还是占了我们村的地,要不是今天我几个朋友经过这边被雪封住,我才没鸟功夫来这里和你忽悠。”

卖军大衣的小伙一听,态度顿时热情起来:“哦,大哥就是三里屯的啊,不好意思,冒犯了,这军大衣给你按进价,50,你看行不。”

我靠,这附近的村子叫三里屯,这军大衣进价50!

张伟掏出100元扔给他:“拿两件。”

小伙忙抱起两件军大衣给张伟:“大哥以后多关照!”

张伟点点头:“好说。”

张伟和陈瑶抱着军大衣离开了超市,刚一走出去,陈瑶“扑哧”笑出来:“老张,你真行,你刚才那架势活生生一小混混。”

张伟笑嘻嘻地:“我本良民,怎奈世事浑浊,无法自清,只得随波逐流了。”

两人穿上军大衣,好暖和。

张伟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雪:“这雪今晚是停不了了,这么多车积压在这里,想走也走不了,况且,我们的车还没有油了,只能等天亮之后交通部门来疏通之后再说了。”

陈瑶点点头:“我们找个地方睡会吧。”

张伟环视了一下休息大厅,对陈瑶说:“跟我来。”

来到角落的一个连椅,张伟对陈瑶说:“只能这么将就一下了,你躺着睡,我坐着打个盹就可以,你枕着我的腿睡好了。”

陈瑶:“那你睡不好啊,还是你躺着睡吧。”

张伟一瞪眼:“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罗嗦呢,听话,一切行动听指挥。”

陈瑶一听,竟顺顺地看了张伟一眼:“那好吧,张大厨,你干嘛这么凶?”

张伟禁不住乐了:“对待不听指挥的同志,就得用这个办法。”

陈瑶照张伟胸口一拳:“姓张的,你就依仗在你家三里屯的地界上,你就欺负俺浙江人啊。”

这一拳,打在张伟身上,荡在张伟心里。

这一拳岂是随便打的?女人在对男人动这种拳头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目中已经有个一种放心、安全、和信任的好感。

张伟深知这一拳的分量,不敢造次,没敢拔苗助长,闷头坐在连椅上,把军大衣裹紧,拍拍自己的大腿:“抓紧睡会吧,时间不早了。”

陈瑶点点头,也裹紧军大衣,竖起毛领,蜷伏在连椅上,脑袋枕着张伟的腿部。

两人这才感觉真的是累了,疲倦急速涌上大脑,散布到全身每一个角落,开始蔓延开来。

陈瑶很快进入了梦乡,呼吸很均匀,睡得很恬静,张伟也迷迷糊糊开始入睡。

心中坦荡天地宽,此刻,张伟心里感觉没有任何杂念,心中坦荡荡,很泰然。

看来,只要思想好,枕在腿上也没事。

休息大厅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但是很安静,大部分人都裹着军大衣或坐或躺畏缩在椅子上,或者无精打采,或者呼呼大睡,也有的半睡半醒,不时打着瞌睡。

休息大厅的大灯关掉,只有几个角落的壁灯发出昏暗的光。

相对于外面的狂风呼啸,大雪飘飘,休息大厅无疑是一个安乐窝、安全岛,一个可以放心栖息的中转站。

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能有这样地方蜷伏,已经是不错了。

张伟睡得很浅,睡眠细胞也就是用了大脑表皮这一部分,深处的细胞还处于微微的兴奋和躁动之中。

虽然张伟身体很疲劳,但是大脑总是不能沉沉安静,总是不能从容平息,总有些不踏实的因素在搅动。

张伟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伞人姐姐的身影,背对自己,窈窕而苗条,这背影感觉好熟悉,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能依稀在梦中回忆。

张伟仿佛依稀看见自己和伞人姐姐一起伫立在三亚的天涯海角,在爱情的见证面前凝望无边的蓝天和海洋,在柔若细粉的沙滩上漫步嬉戏……走累了,两人坐在沙滩上,任海风吹拂着自己的头发和衣角,呼吸着咸湿的海风,伞人姐姐轻轻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柔柔静静的闭上眼睛,甜甜地进入了梦想……

张伟的心像浮在云朵,身体像陷入棉花,心潮起伏,思绪澎湃……

张伟朦朦胧胧间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自己跟前活动,睁开眼睛一看,两个和自己年轻相仿的青年,一个穿黑羽绒服的站在自己前面,背对自己和陈瑶,另一个穿蓝羽绒服的正蹲在陈瑶前面,手在陈瑶的军大衣口袋里乱掏,一会军大衣口袋里放的手机被掏了出来。蓝羽绒服把手机递给站着望风的青年,贼手又开始慢慢解陈瑶军大衣的扣子,准备把手伸进里面去掏棉衣的口袋。

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蓝羽绒服心安理得,表情认真而轻松,不像是在行窃,更像是在做一件工作。

妈的,见鬼了,回一趟家,进了自己地盘,先遇见砸竹杠的,又遇见明火打劫的。

眼看那只黑乎乎的贼手要伸进陈瑶的军大衣里面,张伟不做声,轻捷迅速一伸手,轻轻而有力地抓住了那只贼手。

蓝羽绒服小偷一愣,看张伟醒过来了,若无其事,脸上丝毫没有紧张的表情,晃晃脑袋,咧嘴一笑,轻松地想站起来走人。

黑羽绒服听到动静,也回过头,看张伟醒了,对蓝羽绒服晃晃脑袋,示意走人,去别的地方。

他们之所以这么心安理得是有原因的,都是南来北往的外地人,谁也不敢惹事,就是发现了也不敢声张。

蓝羽绒服一用力,想把手缩回来,却没缩动。

张伟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紧紧盯着蓝羽绒服,又转向黑羽绒服的口袋,把头一晃,示意他把陈瑶的手机拿出来。

黑羽绒服大为意外,这人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把大爷到手的东西要回去。

黑羽绒服微微一笑,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的不是陈瑶的手机,却是一把弹簧刀,一按开关,“啪”,雪亮的刀子弹出来,又一按开关,“嗖”,刀子又缩回去,如此两个来回,炫耀地向张伟示威,意思是你老老实实放手,这手机给你没收了,充公。

蓝羽绒服也用讥讽的眼光打量着张伟,又开始用力往回缩手。

这会他们都没有说话,无声地进行较量。

陈瑶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正在发生的这一幕。

张伟抓住蓝羽绒服的手突然一松,手顺势一用力向外带,蓝羽绒服被猛地一拐,直接倒后2米倒在地上。

趁此机会,张伟急忙把旁边叠好的毛毯拿过来,轻轻抬起陈瑶的脑袋,把毛毯当枕头放在陈瑶脑袋下面,又轻轻放好。

陈瑶呼吸很均匀,太累了,睡得很沉。

蓝羽绒服站起来,大为恼怒,和黑羽绒服对视一眼,点点头,冲张伟招招手,压低嗓门但又狠狠地说:“兔崽子,出来。”

一听口音,不是山东人,应该是山东北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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