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现在涂凡满肚子的疑问也没办法解决，唯一能为涂凡解惑的人就是现在盘腿而坐的上官余。虽然说敖兴也是个阅历哥，但是奈何敖兴也没有办法探知到涂凡的气，现在还真的只能依靠上官余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那可是上官余在专心地探查涂凡身体状况的时候，这个时候如果去打扰上官余的话很可能会出什么岔子的——涂凡可不希望这样子，所以他除了等待上官余完事之外，别无他法。这种坐立不安可是却又无能为力的时间可不好过。
良久，上官余才又重新把自己紧闭的双眼给睁开，此时他的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看上官余实力高强，可是这帮人检测气的属性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
“怎么样怎么样？”涂凡一见到山官余睁开眼睛，便知道大概完事了，与实际迫不及待地冲着上官余问。
“你这气……还真是有点不一样啊……”上官余苦笑了一阵，“差点还把我这把老骨头给骗了。”
“哦？余老这话怎么说？”
“涂凡你的气最开始我便检测出来了，是火系的妖气。”上官余一针见血地说。
“火啊？”对于这个结果涂凡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最初涂虹的妖气也是火属性的，而涂虹跟自己的种族是一样的，这种情况下自己也是火属性的话也是很好理解的。
不过涂凡这个想法可是有点想当然了，如果所有种族的气的属性都是一样的话那根本就没必要检测了，他跟涂虹的妖气属性是一样的这只能说是很凑巧了。
“不过我却发现你的火属性有些先天不足……”上官余缓缓地说。
听到这话涂凡心里一惊，果然自己的妖气是有问题的。
真气先天不足可是一个不小的问题，一般人的气属性强度越高也就代表着实力越高，打个比方来说，同样是火属性的气，可是有个人的火只是凡火，而另一个人的火属性十分强大，乃是传说中的三味真火，那么自然是后者更占有优势。同样的实力同样的武技，后者却可以展现出更大的威力。
而先天不足，这意味着涂凡的火属性是有很大缺陷的，别说是凡火了，一定要用现实中的火来比喻的话，大概是火苗那个级别吧，燃着两下，就灭了。
“对于属性的强度，我们同样有自己的划分名词。”见到涂凡好像还不是很理解的样子，上官余马上解释着说，“通常我们把属性的强弱划分为子级、芥级、凡级、超凡级、仙级、神级、须弥级，其中芥子二级是低于凡级的，而大多数人的属性停留在凡级这个水平。”
“凡级的人才可以说一般水平而已，那么低于凡级的就被称作是先天不足了。”上官余说着看了涂凡一眼，看看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反应。
涂凡哪会有反应，他现在都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好了。
上官余倒也没有急着去安慰涂凡，只是继续说：“其实我们通常所说的芥级就是一般的先天不足，而子级几乎没有存在的先例，你的火属性，却是子级的火属性。”
涂凡听到了上官余的话之后，心里犹如被一柄重锤击打了一般，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曾经以为自己无论天赋还是资源，都站在了世间的顶层，可是这个时候却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涂凡突然可以感受到自己在面对上官余的时候说出自己未来要走的路的时候，为什么上官余会笑。
妖界弱肉强食，天赋再好实力不足尚且没人看得起，若是天赋再弱一点，那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涂凡原本梦想着自己能够有一天重新带领涂山一众重新站回妖界，到时候再看看四神兽族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嘴脸来面对自己。可是就因为这该死的属性，这原本就很难的一切，变得越来越虚幻。倘若原本只是有些困难，那么现在涂凡的梦想就有点像海市蜃楼了，至少在他心里是这样的。
“芥级……那……那怎么办呢？”涂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也不是在问上官余，而是在问自己。自己一直以来就被别人称作天赋好，无论是涂虹还是敖兴，甚至是上官余，都说涂凡的天赋是一流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属性竟然先天不足，这可要如何是好？
现在涂凡的内心的滋味不知道怎么描述。就好比你下定决心要努力考个全班第一，结果班主任突然告诉你“同学不好意思，太笨的人是没有资格参加这次考试的”一样。涂凡突然之间有点想哭，他很少有想哭的时候，即便是那一次被很多人围殴，亦或是涂虹告诉他他的父母的事情的时候，涂凡都没有要哭的意思，他一直觉得男孩子哭是很懦弱的表现，可是这一次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因为他第一次感觉到无力，深深的无力。
“静心！静心！”敖兴感觉到了涂凡的心绪不定，立马跑出来冲着涂凡吼到。修道者的心可是很重要的，一旦自己的心不稳定的话，对于之后的修炼可是有很大害处的，“不就先天不足，先天不足就拿后天来补！笨鸟先飞的道理都不懂吗？”
“笨鸟先飞？”涂凡听过之后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可是不久之后又黯淡了下去，“敖兴前辈，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您也知道我要走的路……”说了一半，涂凡就没有说了下去。正如他自己所说，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实力，说要去挑战妖界的巨头谈何容易，这个时候得到自己的气先天不足的消息，对涂凡来说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我真是错看你了！”敖兴这个时候十分严肃，甚至语气里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以为天赋就是一切吗？你以为四神兽族天生就是妖界的巨头吗？谁不是一步一步从底层爬起来的，先天不足又有什么？”
涂凡听了敖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可是他也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靠着一腔热血就可以达成自己的目标的，有热血固然是好事，可是热血不是一切。
“想想你的父母吧，涂凡。”
这个时候敖兴的语气似乎是有些悲伤，已经没有刚刚的怒气冲天的感觉，但是就是这种悲伤的语气，让涂凡的内心更加震颤。
是啊，我的爹娘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我活下来的？当然他们只是希望我快开心心地活下去，可是我真的能够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这么走下去吗？涂凡自问做不到。
如果涂凡真的是安于现状的人，那么他就不会努力修炼，就不会在考了全班最后一名之后努力学习，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凭他现在的实力，要在人界活下去又有何难？可是活下去和活着是两个概念，涂凡想活着，作为一个人——无论是人界的人还是妖界的人，堂堂正正地活着，而不是做一个苟且的人，没有目的没有梦想，活下去。
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开心地活下去的，可是怎么样才能开心地活下去？开心是自己给的，而不是别人给的。你要觉得你没有什么话语权，没有任何作为，简单无忧无虑活下去就很开心，那是你的事。更何况，人生在世，真的有无忧无虑这一说吗？
那叫自欺欺人罢了。
涂凡当然理解自己父母的意思。在那种危机关头，自己的父母当然只能想到那么多，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快乐活下去就可以了，因为他们面对着的是生死危机，而那种时候最大的奢求就是活下去。
人活着，当是有一些追求的，情怀也好，信仰也好，人总不能像没有智慧的人，就算是妖兽，那也是有自己的追求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敖兴前辈。”
看到涂凡稍微镇定了一些，敖兴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要是涂凡真的一蹶不振，或者是一下子想不开就自寻短见，那敖兴真是哭都找不到人哭。别看涂凡平时看起来十分坚毅的样子，可越是这种人就越容易自寻短见，况且涂凡甚至都没有朋友说他的烦恼。
别看涂凡和上官瑜宋子坤他们的关系挺不错的，可是这种修炼上的烦恼，涂凡有办法跟他们说吗？难道还能指望他们给他开导一下想个办法出来？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敖兴还指望着有一天涂凡实力到了某种境界帮他重塑肉身的，他可不想死了一次之后这次再这么不明不白地消散在这个世界，起码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做。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涂凡愣了一下，是啊，虽然现在自己的心态总算调整了一下，可是问题还没有解决啊。他沉思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也不了解遇到了这种情况要怎么办，不过我想车道山前必有路吧。就算属性不够强，那我就做到紧靠自己的妖气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自己的硬实力高过别人，那就算是别人的属性再强也是不如我的。”
“哈哈哈哈。”敖兴一阵狂笑，“说得好！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只要你自身实力高了那也是比别人强的，不过嘛……”说到这里，敖兴突然神秘地冲着涂凡笑了笑。
“怎么了？不过什么？”涂凡对敖兴这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有些不解，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不过啊，据我所知也有先人修炼过没有属性的功法和武技，虽然我不知道那种功法和武技在哪里，但是肯定是有的。我们之所以说属性很重要，是因为现在全天下大多数的人都是有属性的，这样子配合属性相同的功法和武技，自然也就相得益彰了。所以说这没有属性之分的武技和功法应该还是比较适合你，或者说是为你而造的！”
听到敖兴这么一说，涂凡的眼睛一亮！如果敖兴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属性强弱根本不会是涂凡修炼途中的障碍。当然，前提是涂凡找到了敖兴所说的修炼方法。
“而且吧……你这火属性是子级的却未必不是好事。”
“嗯？”涂凡又有些不理解了，为什么这是子级的属性强度还不是坏事呢？
“如果你是稍微强一点的芥级的话反而还有些不好办，可是你偏偏是最弱的子级，那可就没问题了。”
“啊哈？”涂凡被敖兴说的有些云里雾里，什么叫稍微强一点的还不好办，最弱的反而好办了？这是什么逻辑？
“你听说过物极必反的道理吧？”敖兴没有直接跟涂凡解释。
“知道，就是指如果到了一定的极致，在一定条件之下很有可能转换成另一个极端，敖兴前辈，是这个意思吧？”
敖兴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有一句古话叫做’芥子纳须弥’，这芥子是十分微小的，而须弥是十分浩大的，如果在一定的条件下，子级这种最弱的属性强度，很可能比那须弥级的属性更加厉害。”
“真有这种事？”
“确实。”敖兴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那种条件是什么，但是’芥子纳须弥’是有先例可循的！”
给读者的话:
大家不好意思啦，前两天的更新没有稳定，不过现在笔者回家了~之前所说的日更两章说到做到！今日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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