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贱-人!”
男人怒骂一声,大掌一挥,夏婉心直接被抛向满是啤酒瓶子的桌面,酒瓶被她扑倒一地,男人健硕的身子又过来拉起她往地上用力一甩,她身子重重摔在地上,一地的酒瓶碎片不可避免的扎进了她着地的两只掌心里,两只手瞬间鲜血淋漓。
夏婉心看着男人又居高临下的狰狞靠近,她万分惊恐的用两只满是鲜血的手指撑在地上往后退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逃无可逃,她又被男人一把拉起来困在墙壁,看到那张狰狞的脸孔直面向她恶狠狠的样子,她身子不由控制的颤抖起来,听那邪恶的声音又道:
“贱-人,你竟敢咬我?六哥我要让你尝尝,敢违抗老子命令的下场…”话落,男人举起手掌便朝着她恐惧中惨白的脸颊挥去,这一次,夏婉心只是悲哀的闭紧眼睛,她已然感到了绝望,已然无力挣脱…而这个瞬间,她脑子里却恍然浮现起严邵倾曾几何时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婉儿,总之你记住,不管我人在哪儿,我的保护,随时会在你身边。”
想起他的话语,她闭着眼睛,却泪如雨下,也只是这一个瞬间,她顿然看清了她的心,有多么多么渴望着他的出现,他的保护,他的宠爱…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夏婉心迟迟没有感受到那巴掌落下在她的脸庞,于是缓缓睁开眼睛,竟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包厢里,一定是梦,她这样想着,唇角浮起苍凉的笑,却在下一刻,看到那抹身影几步到眼前,拳脚利落的横扫那个困她在角落里的叫六哥的恶魔,直到声声哀嚎响起,随之,他冷厉阴鸷的声音也拔地而起:“畜牲!我严邵倾的女人,谁敢动一指,我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包厢里,随之进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一个个身手矫健的把包厢里原来那些痞里痞气的恶棍全部制服。
夏婉心愣在墙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目睹着此刻正一点点靠近她的那个天神一般降临的男人,真的是严邵倾吗?不是梦?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触碰向那张已经靠近咫尺的脸孔。
“婉儿,你的手…”严邵倾这才愕然发现夏婉心那鲜血淋漓的双手,他一把抓住她两只手腕,深眸之中袭满疼痛,下一刻,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向着包厢外而去,走到门口时对随从的阿川低冷的吩咐一句,“这些畜牲,一个也不能放过!”
严邵倾快步抱着夏婉心从夜总会里出来就上了门口的豪车里,他抱着她坐在后座,揪着眉头凝望着怀里惊慌未定的夏婉心,他看到她布满泪珠的脸庞,看到她隐隐抽搐的唇角,看到她搭在他胸口那染满鲜血的手…
“婉儿…对不起…我来的迟了。”他紧紧拥着她还有些颤栗的身子,深深眸底渐渐涌起泪光盘旋在眼眶里。
夏婉心看到了他眼底疼痛的泪,忍不住的伸出血红淋漓的手指想要去触摸他的脸庞,却怕血红染脏了他无暇的俊容而缓缓要收回,但严邵倾却抓住了她的手带她抚摸向他的脸,一寸一寸的让她的血沾染他的肌肤。
“严邵倾…”她终于虚弱的开了口,凝望着他被她的手染上鲜血的脸,无力的说着:“昨天,你要我今晚给你答复…现在我想告诉你,我对墨恒不是关乎爱情的在意,是感激,因为他曾经在我和妹妹走投无路时,给了我们重生的希望,所以,我用七年感激了一个男人,可你…却是用七年,爱了另一个女人…”
话到此,夏婉心抚在他脸庞的鲜血淋漓的手缓缓滑落,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所以她没有听到,严邵倾随后回她的这句:“傻瓜,我的那七年,亦属于你…”
……
翌日上午,夏婉心再睁开眼睛,很意外的看到面前的屋子竟是严宅她和严邵倾的卧室,她环视了一圈这间屋子,几日没有回来而已,却恍然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她动了动手想要撑起身子,忽闻:“婉儿,别动!”严邵倾霸道的命令传来,夏婉心询望过去,才见严邵倾端着瓷碗进到卧室门内。
“你两只手都包着纱布呢,想做什么告诉我,这几天,我做你的手。”严邵倾走过来说,先把手中冒着热气的瓷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扶着夏婉心坐起来,贴心的为她拿过两个靠垫调整着让她舒适的角度。
夏婉心默然看着他又端起柜上的瓷碗坐到床沿,用瓷勺轻轻撇了口粥吹了吹热气送到她唇边,轻声说着:“婉儿,喝点燕窝粥,乖,张嘴…”
夏婉心看着面前的阳刚男人像哄孩子一样对她温声细雨的模样,不由的弯起了笑颜,朝着他举起她缠着厚厚纱布的一只手动动大拇指,道:“捏个勺子还是可以的,我自己来吧。”
她说着作势要拿他手里的瓷,却被他拨到一边,“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两天我做你的手,来,张嘴!”他执意要喂她吃。她看着他霸道的样子,只好张开嘴把他送到唇边的粥吃下。才问及:“你是什么时候,把我带回来的?我记得我不是在临城吗?以为醒来会是在临城的医院里。”
“把你的手在临城医院里包扎好了我就直接开车带你回来了,记得上次你发烧死活都不肯去医院,猜你应该是很讨厌医院的环境。”严邵倾浅笑说着又瞥了一勺粥喂给她。
夏婉心清澈的眸子里溢着感动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看着他,又忽而面露紧张的样子想起来问:“对了!心蕊呢?她被我朋友带去家里了?她还在临城,那帮人会不会…”正担忧时,房门被敲响几声,她放眼看过去,却见是夏心蕊走进来。
“姐…你醒了。”夏心蕊表情有点愧疚和尴尬的样子走过来。
夏婉心却一脸惊喜的样子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妹妹,然后听严邵倾在旁边告诉:“婉儿,放心吧,心蕊是你妹妹,也是我家人,以后就让她住在严宅里。”
夏婉心闻着严邵倾说的话,长睫一颤,缓缓转回脸看向他英俊温和的面庞,这个男人,在她每一次陷入窘境的时候如天神一般适时降临给于她保护,这样已经让她很感动了,现在又想她所想,把她最放不下的妹妹自主接过来严家安顿在她身边,他无微不至的为她着想,这份宠爱,让她怎能再继续装作无动于衷,她咬着唇望着他,泪雾的眸子里此刻柔情似水,柔柔的对他道一声:“邵倾,谢谢你!”
严邵倾温暖的勾起薄唇,她这一句轻轻柔柔的邵倾叫的他心都融化了,大掌爱怜的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柔和的凝视着她说:“傻瓜,你是我老婆!”
夏心蕊站在床边,目睹着严邵倾对姐姐的宠爱,还有姐姐此刻对严邵倾表现出的温柔,她淡色的唇畔也不禁浮起笑意,是感动的笑,亦是安心的笑,看样子,姐姐对严邵倾已然动了情,那样,墨恒便很难再有机会了…
严邵倾借故离开房间,待屋子里只剩下姐妹二人,夏婉心向夏心蕊伸出缠着厚厚纱布的一只手,夏心蕊上前两步接过姐姐因她而受伤的手,而后坐在床沿,听姐姐温声的话语:“心蕊,以后你就安心的和姐姐住在这严宅里,别再独自离开让姐姐担心了。”
夏心蕊垂着眸子看着姐姐受伤的手,愧疚的低语:“对不起,姐…上一次我打了你,这次又…”
“好了小蕊,都过去了,我们是姐妹,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结。”夏婉心温和的说着,将妹妹的手搁在她缠着纱布的厚厚掌心里,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要问:“心蕊,你还是决定,要把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吗?”
夏心蕊低垂的眼睫一颤一颤的抬起看向姐姐,难为的抿了抿唇,还是决定道:“我…要生下她!”
夏婉心微蹙起柳眉,她已想到妹妹还会坚定于此,只是忽而担心起:“但…心蕊,那天萧跃灌了你那么的酒,会不会影响胎儿的健康…”
被姐姐这样一提醒,夏心蕊也不禁紧张起来,“那…怎么办?姐,她已经三个多月了…”
“心蕊你先别急,这样,改天姐姐陪你去医院看一下再说,好吗?”夏婉心抚着妹妹的肩膀安慰,看夏心蕊紧张的样子,她了解了妹妹是不可能要打掉这个孩子的,而这,也让她对妹妹未来的人生更添几分担忧。
……
晚上,另一对心怀鬼胎的姐妹在房间里谈话。
“雨菲,你不是说这次夏婉心一定不会回来了吗?”温嫣红抱着双臂站在窗户前,一脸不悦之色的带着质问语气看向走近她的温雨菲。
温雨菲也略显沮丧的叹了口气,“表姐,是我低估了邵倾对夏婉心的迷恋,本以为他那么骄傲的人,绝对受不了自己女人为旧情人做事,何况墨氏一半多的股权不是一个小数字,结果没想到他竟这么轻易的就把这件事掠过了…”
温嫣红冷笑一抹,“哼!雨菲,不是你低估了严邵倾对夏婉心的迷恋,是你低估了夏婉心迷惑人心的能力,她离开严宅的这几日,严锘尘都没有回来过,但现在她回来了,严锘尘也立马又露面了,可见严锘尘也被这个女人迷惑不浅。”
“是啊,这严锘尘本来就是风流倜傥的本性,现在还又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夏心蕊。”温雨菲不怀好意的提醒。
温嫣红恨恨的磨牙,目光里都是愤意,咬牙切齿着:“严锘尘,早晚,只能是我的男人!”
两个女人正邪恶的对话间,房门忽而被敲响,两人警觉的回头,竖起耳朵听到是严母的贴身女佣在门外告知:“大少奶奶,雨菲小-姐,夫人和二少请你们去书房一趟。”
温嫣红和温雨菲闻此面面相觑了番,同时皱起眉头开始不安,严母和严邵倾同召她们去书房,能有什么事?带着疑惑和不安,两人磨蹭了半晌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出了房间朝着书房举步维艰而去,此时又见严锘尘也正从另一边先一步到了书房门口。温嫣红与严锘尘对视一眼,看见他俊朗的脸庞对她浮起晦涩的笑意,温嫣红内心的不安便越发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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