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边两年,这女人的绯闻也没少过,今天跟这个好上了,明天跟那个好上了,但是不管绯闻消息有多劲爆,还真就是没出过她跟女人搞百合的绯闻。
唐言则以为,等待那名钢管女郎的,一定会是场闭门羹。
只是,接下来出现的那一幕,却令他大跌眼镜——
她她她……她!竟!然!收!下!了!
季子期收了那钢管女郎递过来的手机号码,毫不客气,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还朝着她含情脉脉的抛了个媚眼儿。
唐言则:“……”
心中默默的泪了一把,幸亏,老天让她当了个女人,否则,就拿她现在这副浪|荡撩人样子来做对比,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个女人。
不过,话说回来……当了女人,她似乎也没少祸害男人吧……
跟在她身后,快步走着,没一会儿,就到了顶层。
出了电梯,有专人在等着伺候,见到她,走上前来引路。
此时,晚上八点,天色已经黑透。
华灯初上,夜的世界才刚刚拉开序幕,喜欢夜生活的人,这才是一个前奏。
CLUB内歌舞喧嚣,底层劲爆的DJ音乐声震耳欲聋,但是顶层,却宁静的很。
顶层的V6包间,是钟守衡定下的地方。
夜场经理在这沉浮世界纵横多年,练就了一双慧眼,是贵人是富人一眼便知,此时见她一身高贵气息,便知怠慢不得,亲自到了包厢内,一身黑色正装,长的倒也算是看得过去,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这一概念,问道:“这位小姐是第一次到我们这里来吧?要不要我给您介绍几位男侍?我们这十七层的男侍都是经过专人训练调|教的,身子都干净着呢。”
“我暂时不用。”季子期笑了笑,目光从唐言则身上略过一眼,回夜场经理话:“我弟弟喜欢安静的气氛,麻烦你帮他找一间隔音效果最好的VIP包厢,给他送几瓶伏特加,再找几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去陪他就可以。我跟人有约,就不需要男侍了。”
说完,转头看向身畔男人,“言则,女孩子和酒都给你准备好了,自己去玩去吧。”
唐言则:“……!!!”
如果不是碍于旁人在场,他真的很想大喊一声——卧|槽!
他跟着季子期到这个地方来,只是想当个陪侍,却没想到,她的一句话,竟然让他生生的成了……。
可想而知,唐少爷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唐言则想都不想的拒绝道:“季总,不、不用了……”
夜场经理看向季子期,以目光示意,询问她的意见,将他给无视了个彻底。
季子期的目光落到唐言则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言笑晏晏,“你都十八岁了,还没开过苞,太不像话了些,现在气氛正好,你纠结什么?”
“……”开|苞?
这特么,是一个女人该说的话么!
经理明白了季子期的意思,拿出手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她们送两个女孩子上来。
没过一会儿,很快就有两名女孩子从楼下过来,清纯似百合,举手投足间不见媚情,反倒是呈现出一种宁静的美。
两人一左一右,缠上唐言则,这种放|纵的气息让他顿时不适,伸手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从她们两人中逃脱,却到底没能挣脱出来。
柔弱的女孩子,生来就让男人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怜惜,他也没办法朝着她们发火。
半推半搡的,唐言则最终被她们两个人给弄了出去,去了隔壁的包厢。
出于礼貌,经理把随着那两个女孩子把唐言则送到了门口,然后折身回来,恭敬道:“衡少临时有事耽搁了几分钟,麻烦季小姐稍等一下。”
怪不得身为一个经理却主动过来招待她,原来,是钟守衡安排下的人。
季子期淡淡一笑,“没事。”
这里是顶层,豪华程度与消费高低成正比,包厢里摆放着的东西处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连上空上面悬挂着的水晶吊灯,据说也是由名贵的钻石一颗一颗雕琢镶嵌而成。
灯光白的刺目,季子期背光而坐,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
没一会儿,有四名女服务生过来,端茶倒水,每一项服务都做到最周到的地步。
季子期在包厢内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到人影,觉得里面的空气有些闷,便随意扯了个进口,出来透气。
从包厢内抽身出来,她站定于窗旁,目光从上往下,看向底层。
最底层,混乱的舞池中,好像有人在跳舞。
她在顶层,所以听不到底层的喧嚣,但是凭借眼睛所观看到的那一幕,也能够想象得出那是怎样一种激烈喧嚣。
劲爆的乐声释放出如火的热情,一男一女立于舞池中央,脚步进退勾捻,旋转跳跃。
她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绚丽的舞步。
过于速度的步伐,让他身上所有的华美与诱|惑悉数释放,进退间脚步连成一个节奏,令人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那男人的身体看起来极软,韧性很强,像是蛇一样,举手投足间,流泻出一股缠|绵的味道,很是妖|娆,引发周围一片人的尖叫。
桑巴。
这一种舞,非常人所能驾驭,能驾驭起的人,除去生来便惊为天人的外表,其一言一行,都有可能有所影响到这种诱|惑的展现力。
可是他做到了。
这场舞,将缠|绵展现的淋漓尽致,惊心动魄。
季子期微微眯起眼睛。
呵,如今的西城,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伴随着楼下那释放到近乎爆发的舞蹈,她恍恍惚惚的想到了自己十八岁那年,十八岁那年的生日,是她跟他跳的第一支舞。
不过,他们跳的不是桑巴,而是拉丁。
缓缓的、悠扬的、能够洗涤心灵的。
静默的气氛中,响起一声令人不易察觉的叹息。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却再找不到一条道路,可以通向幸福的过往。
曾如花美眷,终敌不过似水流年。
舞到终点,底层的人归于寂静,一秒钟后,全场爆发到最高的气氛。
与此同时,她收了目光。
只是无聊当个乐子来看而已,她现在对什么都很难上心,看过了,转眼也就忘了,琢磨着钟守衡这会儿也该到了,敛了眸光,迈步回到包厢。
只是,回去之后,依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倒是程硕,提前一步到了。
程硕见到她人,客气道:“衡少在楼下有点事情要处理,让我过来说一下,季小姐再等一会。”
季子期点点头。
有侍应生前来上酒,将单瓶过万的白兰地按照顺序一瓶瓶的摆放好,然后送上几个果盘和零食,就退了出去。
侍应生刚退出去,钟守衡就闪身走了进来。
男人额上一层薄汗,发丝微湿,限量版的手工西装一看就知价值不菲,精致的纽扣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刺目之光。
他刚一进门,包厢内四个侍应生的目光就都朝着他看了过去。
他朝着她走过来,温漠出声:“季小姐,久等。”
“是有些久了。”季子期不动声色的淡淡一笑,以作回应。
她唇角轻勾着,勾勒的弧度如在笑,像是在不在乎一样,只是,语气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透露着一丝对他极度的不满。
钟守衡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泄露出丝毫内心的情绪,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事,来晚了。”
“哦?”季子期眸底划过一抹狡黠,隐含着淡淡的猫性,“原来是有事啊?看到钟先生发丝上微湿,我还以为是专门为了来见我而跑去沐浴了呢。”
两人之间言语间的明枪暗箭,渐渐的有些明显了。
侍应生中一名长相最为出色的女孩跟他似乎认识,察觉到气氛微妙,出来打了圆场,走到他身边,主动挽上他手臂,“衡少,你总算是来了,可让我们久等了呢。”
声色场合,自然是没有“拘谨、矜持”这一类的词语的,钟守衡趁势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唇角的笑似带毒般,眩天惑地,“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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