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就像暴风雨,来得急,来得猛。
有关商木棉,再也不是励志的代表,她成了人人唾弃的“白莲花”!微博上更是发起了“商木棉滚出音乐圈”的话题,短短两天就跟贴无数。
现代社会,漫骂成了一种传染病,比瘟疫还可怕!人云亦云,不求真相,谁都可以站在道德高地上义正辞严。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种种不如意,也可藉由此大肆发泄!他们根本不在乎自己图一时痛快、一时高尚的恶毒言语,是比刀子还要残忍的凶器。
好在木棉早已习惯这些,因为商倪当年的绑架案,小小年纪的她,过早面对了人性。所以,在绑架案和阿骞的事情被揭开后,她反而坦然了。
木棉下楼,走到车前一看,白色的车身被喷满了类似“心机婊去死吧”这样的字眼。她站在那儿好一会,转身离开。
小区门口,有记者在等候,看到她后蜂拥而上。
“商小姐!能聊聊商倪的绑架案吗?”
“你接近袭垣骞是为了报仇吗?”
“据了解,你和袭垣骞同居了好几年,你们是恋人关系吗?你介入聂咏儿与袭垣骞的恋情了吗?”
“连总知道你们的关系后有什么反应吗?”
不远处,朱哥刚好在进货,看到这个情景后,马上跑了过来,推开那几个围住木棉的记者,将木棉拉走,大声说:“你们不要再骚扰她了,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父亲的案子和她又没有关系!你们是记者,不能写不实的报道,这对当事人是一种伤害!”
木棉诧异的望着朱哥,少有见他动怒,没想到,第一次见竟是为了她。
顿时,心底暖烘烘的。
记者们不死心,一路跟着,还有不断提问,问题也愈发尖锐了。
快要到朱哥的便利店时,有人将门口死死堵住,非要听到她的回答。身后又有人上前拉扯,“商小姐,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这些也是观众想要了解的!”
木棉踉跄几步,回过头,眼神渐渐变得犀利,“一定要听到我的答复是吗?”
记者们马上将采访机或者是录音笔递过去,一脸严肃认真。
木棉突然一把扯过对面女记者的录音设备,用力砸到地上,抬脚狠狠踩了几下!
记者气道:“你——你这么做,我有权告你的!”
木棉撇嘴,“尽管告我吧!”
在四周不停的拍照和数落声中,做完这一切,胸口郁结的闷气,总算都顺畅了,才不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抬起头,“我的生活,和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更没必要跟你们交待!”转身,一把就将堵在门口的女记者给推开,拉着早就傻掉的朱哥走进去。
朱哥反应过来,将卷帘门拉下一半,连生意都不做了。
“朱哥,对不起,害你生意生不成。”木棉歉意道。
朱哥直摆手,“没事没事,生意一时半会的不做也没关系!可是看到你被他们欺负,我就想冲过去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木棉失笑,道:“朱哥,没想到你发起脾气来还挺帅的!”
“真的?”朱哥立即又不意思了,“我不喜欢发脾气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他马上又兴奋道:“木棉,你以后就要像刚才那样,不能再让人欺负了!”
木棉淡笑着视线垂低,“都是被逼的。”
她的人生似乎习惯了大起大落,最后干脆遂了他们的意,给他们想要看到的那个“商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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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在路上,小秦接到一个电话,回过头立即说:“连总,商小姐那边出了点麻烦!”
连清和从一堆资料中抬头,“她现在在哪?”
很快,车子赶去木棉租住的公寓。
连清和下了车,看到朱哥便利店门口围的一群记者,果断走上前。
“连总!连总您能回答我们……”
连清和看都不看他们,直接从卷帘门下面钻进便利店,小秦跟在他身后,挡住上前的记者,“诸位,我是连先生的特别助理,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联系……”
木棉正和朱哥在便利店里吃泡面,看到他后,瞪大眼睛,“你怎么来了?”
目光自她身上扫过,确定她没事之后,连清和才放缓脚步走过去,“你把人家让者的设备给砸了?”他问。
木棉看看他,低头吃面,含糊着说:“她推我。”
连清和一扬眉,“你摔倒了?”
“没有。”
朱哥生怕他生气,赶紧打圆场,“木棉这么做虽然不对,不过,那帮记者也是太过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连清和上前,抬头揉揉她的头,“下次别砸人家东西,直接给我打电话。”
木棉歪头看他,“你那么忙,我怎么可能每次都找你?”低下头,继续吃,“我可以保护自己。”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连清和的眉头皱紧——
心疼慌。
木棉吃光面,擦擦嘴巴,歉意道:“只是连累了朱哥,害他半天都做不成生意。”
“呵呵,没事!正好我也想休息个半天呢!”
连清和看看朱哥,什么也没说,只是朝他略一颔首以示感谢,朱哥腼腆的笑了笑。
牵着木棉的手,他走出去,记者们再次围堵,各种问题层出不穷。小秦在身后给两人挡住,直到他们上了车离开,小秦这才松口气。
这时,他接到了连清和的电话,“好……是,是……连总,我知道了。”
记者渐渐散了,小秦挂了电话,转身走进朱哥的便利店。
“麻烦将货架上的所有东西都打包,我们要送给附近福利院的小朋友。”
朱哥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所有的?!”
小秦一笑,“嗯,这是连先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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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他问:“送你去学校?”
木棉摇头,“不去了。”
“为什么?”
木棉咬着酸奶的吸管,说:“杨老师接到系里的通知,这几天要出差。”
连清和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收紧。
从商倪当年的绑架案被曝光,再到聂咏儿的含泪控诉,还有各种所谓知情人士的爆料,木棉环宇的代言被叫住,有关她的广告和宣传全部撤消。另外,连佲伶音乐学院也立即撇清和她的关系,不再承认她的在职学生身份。
木棉早前的杂志社,也召开紧急会议,暂停发售载有她报道的四月刊。为此,张姐还和社长吵了一架,指责他过河拆桥。可那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商木棉,早已被幸运女神抛弃,网民的反感情绪,已经蔓延到了与她相关的人或事。
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可怕的是,带给她这一切的,是她花费整整十年青春、曾经悉心照顾过并视他为最重要的那个人。
车子在驶向公司的路上停下来。
木棉侧过头,好奇看他,“怎么停下了?”
连清和扭头问她:“想出去走走吗?”
木棉愣了,“去哪?”
“随便哪都好。”望着她,他扯出一个耀眼的微笑,“就我和你。”
木棉张了张嘴,想要拒绝,也许是他的笑太过诱惑,她竟点了头,“好。”
他重新发动车子,直接开向高速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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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距离D市2小时车程的小镇,因为闭塞,交通不算便利,却山清水秀,风景优美。
小镇人不多,从镇中心的街头走到街脚,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两人走走逛逛,再找个地方吃饭,太阳便已经落山了。
连清和说:“找间酒店吧。”
木棉说好。
镇上条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两人挑了间干净的旅馆。
老板娘接过两人的身份证住宿登记,问都没问,就开了间大床房,钥匙直接顺着前台柜面扔过去。
“三楼左拐第二间。”
尽管尴尬,可她没解释,胸口扑腾扑腾的跳,跟着他上了三楼。
推开房门,倒也干净,居中一间二米宽的大床,格外显眼。
木棉刻意将目光避开,随意在不大的屋子里溜达。
连清和走到窗前,将窗户全部打开,点了根烟,然后给小秦打电话,“给我空出两天时间……嗯……那个等我回去后再说……”
挂了电话,他回头,她指指卫生间,“要不要先洗个澡?”
这话一说,迅速将房内暧昧的气氛提升,她红了脸,目光即刻调开。
连清和掐了烟,看了她好一会,说:“我去楼下超市看看。”
这一趟,说走就走,两人谁都没有带个人用品。连清和出了门,来到楼下的小超市,两排货架被塞得满满的。
连清和挑了些木棉爱吃的零食,又买了新的袜子和内裤,结帐的时候,扫一眼收银台旁边的小架子。
回到房间,电视开着,卫生间里有吹头发的嗡嗡声。
连清和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停了。
“清和?”
“嗯。”
她将门打开,连清和将买的东西递进去,“先将就一下。”他说。
关上门,木棉打开来一看,是新的内衣裤,款式普通,质量却很好。还有一包ABC护垫……
他心细得让木棉的脸又烧了起来。
木棉裹着浴巾出来,长发在肩头散开,与身上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差,无时不在冲击着他的视线。
“你去洗吧。”她尽量表现得坦然,掀开被子后,钻了进去。
连清和起身,背对着她,直接解开衬衫纽扣,再脱下长裤……
木棉盯着电视,耳边是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不大一会,浴室里传来水声,木棉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抚着额头,心跳得开始不规则了。
很快,水声停了。
连清和从里面出来,带着清爽的皂香。
他的腰间系着浴巾,宽肩窄臀,比例完美的倒三角,腹部的肌肉块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时不时的绷紧。
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不经意的转过头,与她的视线碰上。
她的目光却没有立即弹开,而是定定地望着他,从他俊冷的脸颊,到他精壮的上身,再至被浴巾随意遮盖的腰腹以下,两条小腿着一层不算浓密的汗毛……
她的视线,成了最佳的助燃剂。
在她的注视下,他肿了起来,浴巾裹得他极其不舒服,不得不背过身去,伸手进去调整一下位置……
电视里的新闻,恰好在播今天发生在朱哥便利店前的新闻。
连清和看都不看,拿起遥控器就给关了。
入了夜的小镇,连路灯都很少,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木棉嘟囔着,“估计我又能霸占明天的报纸头条吧。”
听她自我调侃,连清和失笑出声:“很有成就感?”
黑暗中,他的视力极佳,走到床边后,随手抽掉浴巾,掀开被子睡到她身侧。
他的皮肤滚烫,她的却很凉,他想了下,伸手将她搂过来,安置在怀里,平定安稳,再不作任何改变。
木棉的胳膊缠上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硬绑绑的胸膛,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香皂味。
几块钱一块的香皂,超市小卖店随处可见的那种,味道却出奇的舒服!她闻上了瘾似的,鼻尖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呼出的热息,也灼烧了他的皮肤。
他低头,无奈笑:“你属猫的?”
“好闻。”她说。
他笑笑,闭上眼睛,任她从他的胸口,一路撩到他心里。他的眉头颤了颤,腹下像架起了干柴,被她一把火给撩旺了!
连清和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黑亮的眸,隐约有火苗在往外窜。
木棉没说话,呼吸则开始不稳。
他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最后翻下身,背对着她躺在一边。
木棉身子一僵,扭头扭他,他的背在黑暗中绷直,好像张开了全身的毛孔,处处都透着压抑,和危险。
她睁大双眼,转过身,自他背后抱住他。
她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悲哀。
她想,是因为那件事吧……
突然,她缠在他腰间的手被他握了住,然后,他慢慢转过身,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我不想强迫你。”他说,“我能忍的。”
木棉怔怔看他,目光愈渐柔和,什么也没说,而是主动吻上他的唇。
连清和一震,眸子变得黝黑,再也顾虑不了其它,重新翻过身,果断将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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