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垣骞跨上摩托,恰好有车开过来,停在他身边,车窗放下,“垣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袭老太看到孙子,自是高兴。
“回来看看您的宝贝儿子。”
一听这话,袭老太就皱了眉:“你又和你爸爸吵架了?垣骞,不是奶奶说你,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你要多关心关心他,不要一回来就是吵架。”
袭垣骞的脸上噙着一抹疏离的笑,“奶奶,关心这种事,有他老婆和另一个儿子呢,用不着我。”
“垣骞……”
“奶奶,我先走了,您老保重。”
说完,一骑黑色冲入了夜色。
袭老太皱着眉,脸上的神情不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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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六指儿的电话,袭垣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来到之前常去的酒吧,六指儿一群人早早就到了,朝他挥手:“骞哥!这儿!”
袭垣骞过去,先拿起桌上一瓶酒,直接灌了几口。
“骞哥还是这么猛!”
“骞哥,你好久都没出来玩了,兄弟几个想死你了!”
袭垣骞坐了下来,带着笑看几人,“听六指儿说了,你们都混得不错。”
“哎哟,哪有骞哥混得好啊!名创的太子爷!未来的房地产公司大老板啊!”
袭垣骞垂下了目光,噙着一丝笑,又毫无意味。
这边正喝着,就见六指儿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朝前面呶呶嘴,说:“骞哥,那妞从刚才就一直看你呢。嘿嘿……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袭垣骞慵懒抬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吧台前,是个艳光四射的女人。
“是她啊……”
六指儿忙问:“谁啊?长得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在床上……”
袭垣骞“啪”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别打她主意,富城集团的千金,这女人野的很,一般人惹不起的。”
六指儿一听,只有咂舌的份。
袭垣骞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索性端着杯子走上前,坐在她旁边,“就你一个人?”
宋琳耸耸肩,“原来有一个,我嫌他烦,让他滚回去了。”
袭垣骞失笑,喝了口酒,“你看谁不烦啊!”
“你啊!”宋琳眨着诱惑的眸,似笑非笑道:“袭垣骞,你别装傻,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你利用我炒曝光率,我可是没吭声。不然,你以为凭我宋琳,会让我这么利用吗?”
袭垣骞扭过头,黑眸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宋琳靠过来,充满魅惑的轻盈香气,像无数双触手,将他牢牢俘获。贴着他的耳边,她气息轻缓,“那今晚,我就让你还上。”
袭垣骞扬下眉,不动声色的瞥瞥她。
身后,是六指儿等人暧昧的笑声,对于骞哥把妹的功力,他们可都是个个佩服得紧。
宋琳嘟着诱惑的红唇,朝他靠近。
袭垣骞低下了头……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上她时,他则伸手,用指腹拭去了她唇边喝过红酒的痕迹。
宋琳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袭垣骞抬起不见丝毫**的眸,“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宋琳瞠目结舌,尔后嗤笑:“袭垣骞,你是认真的吗?”
袭垣骞掏出钱包,给她和六指儿那桌买单,回头看她,挑眉:“我像在开玩笑?”
宋琳无语失笑,摇头:“你别告诉我,你不明白我刚才在讲什么!”
买了单,他将钱夹收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拿起她的包和外套,“随便你回家后再去哪,我管不着。但是今天,我看到了,就必须要先把你送回去。”
宋琳真是震住了,扯着他的手,惊奇道:“你还是袭垣骞吗?别跟我这是风度!我***才不信呢!”
经常出来玩的人,都听说过袭垣骞,那也是个能玩能作的人。听说,他之前睡过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城外!
袭垣骞路过六指儿那桌,跟他打了声招呼,“帐已经结过了。”
“谢了,骞哥!”
他又将摩托车钥匙扔给六指儿,“帮我弄回去。”
“妥!”
六指儿接过钥匙后,一个劲儿的朝他挤眉弄眼,“骞哥,玩得开心啊!”
有人则在他身后大喊:“骞哥,要不要弄点生蚝海马先补补?”
又是一片哄笑,袭垣骞笑骂:“找死啊!”
他拽着宋琳走到门口,她突然扯住他,警惕的问:“你是不是安排了记者?”
袭垣骞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无聊,“我现在还需要吗?”
宋琳一滞,想了想,也是实话。自从成了和环宇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袭垣骞也算是坐实了他的太子爷身份,这会应该着重管理形象才对。
他站在酒吧门前,拦了辆出租车,“上车。”
“我有开车——”
“你是不是嫌命长啊?喝酒了还开个屁啊!”
他不耐烦了,粗鲁的把她塞进车里,“报地址!”
宋琳瞪了他半晌,最后无奈,还是乖乖报了家里地址。
一路无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宋琳偶尔和他说话,也是爱答不理。
车子停了,宋琳下了车,站在门口看他,“你不送我进去?”
袭垣骞皱眉,“你不认路啊?”
“你……”
宋琳被他呛得也是一肚子火,一扭头,气鼓鼓的推开大门进去了。
直到看见客厅里面亮了灯,袭垣骞才让司机开车。
#
推开小公寓的房门,客厅的壁灯亮着,将不大的房间照得格外温馨。
袭垣骞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子,走进去后,看到床上睡着的人,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无意识的松了口气。
转身,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不大一会,是哗哗的水声。
木棉躺在床上,侧着身,清亮的目光始终安静。
空气里,有一股被冲淡了的香水味道。
这个味道,不属于她,可她却并不急于知道是谁……或者说,不论是谁,她都没兴趣知道。
但是,她的脑袋里,却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小秦今晚临走前说的话。
他说,连清和回了新加坡,和梁琨静一起。
经由第三者说出来的话,像被证实的猜测,格外具有说服力,也会挖空想象。任何可能性的画面,成了连续剧,从序幕到大结局。
浴室的水声停了。
她的心没来由得漏跳一拍,双手也无意识的揪紧了被子。
她告诉自己,木棉,这是你一早的决定,所以,你得走下去!
门开了,袭垣骞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木棉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想到了那一次,和连清和回到他家的那次。
被她压到意识底层的记忆,成了洪水猛兽,咆哮汹涌,将她吞噬。无论她怎样控制自己,还是不能停止脑海里那些疯狂的画面!
他在吻她,他撕开了她的衣服,他双手托起了她……
不行!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将脸颊埋进枕头里,双手揪紧被子,胸口像堵着什么,压得她透不过气。
身侧的床位倏尔陷了下去。
木棉猛地僵住。
一双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接着,是炙热的唇……
所有的疯狂画面都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越来越热情的吻,和滚烫的呼吸。
木棉缓缓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不停的念着:这是阿骞,是她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阿骞……
他知道她的醒的,从他进门,他就知道了。
感觉到她的顺从,袭垣骞所有的压抑与不安,此刻急需爆发!他翻过身,压在她身上,将被子掀开,几乎是急切的,解开了她的睡衣扣子。
他的手在抖,解了两颗之后,一个用力,就将下面的几颗全部扯开!
木棉一震,双手本能的就要抬起挡住自己,可他强健的身子已经压了下来。
他握住她的双手,另一手颤抖的抚上她的腰,“木棉……”他在耳边叫着她的名字。
木棉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可胸口被堵得更厉害了。
她的皮肤白得透明,捏一下都像要捏出了水,他的吻,则炽热得像烧红的烙铁,游走在她的皮肤上,全烙下一块又一块鲜红的印记。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反复念着她的名字,带着几近膜拜的心理,可又疯狂得想要将一切**释放!
这种极端的折磨,会让人发疯。
他再也忍受不住,冲动得动手却是扯她的睡裤——
“阿骞……”
木棉在他身下,终于开口:“我不行……”
袭垣骞一怔,动作滞了住,缓缓起头,俊脸上除了未经释放的压抑,还有不解。
木棉望着他,眼神里渐渐涌起了泪光,“对不起,我努力的试过了……可还是不行……我以为我可以,可是我不行……我没办法强迫我自己……”
“不要说了!”
他倏地起身,眼睛里像要喷出火,发出红色的炙热火焰。
一字一句的,他说:“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木棉将衣服收紧,把自己紧紧搂住,坐了起来,她说:“阿骞,我们谈一谈……”
他突然就愤怒了,大声说:“我不要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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