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芸费劲地将满屋子贵重陈设弄得乱七八糟,这才足以没有让自己被黑衣人捉住。
无骨几次出手不成,恼羞成怒,绝美的脸庞也开始变得狰狞不堪,温子然并无心跟她缠斗,他看到苏灵芸已然被黑衣人逼到了墙角,如果不速战速决,可能……
他从不伤女人,可是无奈之下,他只能赫然出手,只需一招,疯狂无状的无骨便消停了下来,他接住无骨晕厥过去的身子,从衣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到了她口中,待她咽下,温子然便问道:“**在哪里?”
无骨双眼紧闭,但双唇一动:“在梳妆台的锦匣。”
温子然起身将藏在锦匣中的**放于怀中,还未转身就听到苏灵芸鬼哭狼叫的声音:“你们别靠近我!离我远一点!”
苏灵芸已然被黑衣人七手八脚地捉住,并打晕了过去,胁从她从旁边的窗户跳了下去,温子然眼睛微眯,心中一紧,也跟着跳了下去。
汇萃阁的楼下一片黑暗,不似前面的灯火通明,温子然稳当地站住,他才发现原来这汇萃阁的后院已然被青帮的人给包围住了。
他一袭白衣,乍眼的很。
瞬间黑衣人亮起了火把,几十个黑衣人将温子然团团围住,如临大敌。
温子然全然不在乎,他的目光落在耷拉着脑袋已无知觉的苏灵芸身上。
他缓缓上前,嘴角经常挂有的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女人,笑是他的伪装,而对于男人,他则没有那个必要了。
“你们是主动交出来,还是我踏着你们的尸体直接拿过来?”
黑衣人相互望了望,温子然此刻周身泛起强烈的杀气,他想要的,别人向来没有插手的余地。
黑衣人纷纷拿出衣袖藏有的短刃,不由分说地向温子然袭去,温子然赤手空拳,却很是轻易地杀掉了攻来的一片。
他冷眸微缩,将死人那数十把的短刃收入衣袖中,随之一挥,第二批袭来的黑衣人已然中招,短刃插入心脏中央,分毫不差。
血水四溅中,温子然翩飞的衣衫却没有沾上半分。
如此狠绝,让剩下的黑衣人有点畏惧,他们握紧了短刃,却不敢轻易再次攻击,只能随着温子然前进的脚步,而步步后退。
冷风一吹,满地肃杀。
温子然踏着黑衣人的尸体,右手缓缓抬起,正要出招,却发现一抹青色的丽影从天而降,从身后将黑衣人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黑衣人都已倒地身亡,只还剩一个挟持苏灵芸的黑衣人,颤颤巍巍地用短刃抵着苏灵芸的胸口,他绝望的眼神在温子然和城北之间,来回转着,最后,他冷冷一笑,忽的将短刃高高举起,插进了苏灵芸的胸口!
温子然大惊,手中的石子已然出手,可还是晚了一步,短刃插进一半。
石子打中的是黑衣人的右眼,他吃痛,松开了苏灵芸,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痛苦地直在地上哀嚎。
城北接过苏灵芸的身体,几下点穴做了简单的处理。
“公子,没有伤及心脏。”
温子然得知苏灵芸无事,紧绷的脸上有了一点缓和,他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像是看可怜虫一般:“我今日留你一条命,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帮主,苏灵芸是我温子然的人,若是想要,就到若水山庄,我定叫他有去无回。”
说罢,便和城北施展轻功,眨眼片刻,便已然不见踪影。
若水山庄。
苏灵芸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老妈亲自下厨做了满桌子的美味菜肴,梦里也有那可恶的导演将自己熬夜写的剧本扔到了垃圾篓里,梦里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欣长的背影,墨黑的长发,他负手而立,一袭白衣飘飘,犹如谪仙降临……
当苏灵芸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迫不及待想要看他转过身来,长得什么模样,可是他就在转到了一半时,不知道为何从天上掉下来一烤鸡,咣就砸在她的脑袋上……
“哎哟!”
苏灵芸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捂着吃痛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眼皮睁开一只,视线由模糊到了清晰,她下意识地四顾一瞧,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锦榻之上。
鹅黄色的幔帐,飘荡的流苏,松香木的家具。
案几上放置的小小香炉,散发出甜甜却具有宁神的香气。
这屋里一人都没有,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咀嚼着残余的记忆,那张妖孽的笑脸,这不会就是……若水山庄吧?!
苏灵芸正猜测着,却总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她低眸,锦被下的自己,根本未着寸缕,除了胸口绑着的白布,剩下的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赤条条!
苏灵芸脸色一红,紧紧用锦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珠子四下乱转,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醒来莫名其妙就被扒光了,还躺在这里!
第一反应,她想到的是那个禽兽,自己该不会和他……
**。
这两个字赫然一闪一闪地出现在苏灵芸的大脑里,怎么抹都抹不去,虽然温子然长得也算是标准的帅哥模样了,可是他的性子简直就是比变态还要变态,怎么想,都是自己吃亏了!
苏灵芸双手攥着被角,像是扭麻花一样扭着,越想越觉得冤枉,不行,无论怎样,都要找他说清楚。
她正要在房间里找件衣服,脚尖刚刚碰到毛茸茸的羊毛毯,就听到半掩着的房门,吱哟一声被推开了。
苏灵芸大惊,立刻又缩回到了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盯着门口,可是等了半天,并没有什么人进来,视线下移,一只巨大的白虎摇着尾巴,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苏灵芸的床榻旁。
金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可是却没有半分凶戾之相,反而可爱呆萌的要命,苏灵芸卸下全身的警备,不禁伸手摸了摸大白的脑袋:“死大白,你知不知道你可把我给害苦了,要不是你跳断崖的时候,把我和温子然甩下,我也就不会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大白歪歪脑袋,不明地看着苏灵芸,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说,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坐好,偏偏要抓住藤条逃生,跟我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还怪在我头上。
苏灵芸撇了撇嘴,想到温子然曾经说,那毒蘑菇的解药就在大白身上,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解了没有,她探下身子,这翻翻那看看,白色的皮毛柔顺的很,连半只虱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解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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