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萧第二天醒来之后,看到勒景琛的慢悠悠的坐在室内的沙发上,一副献宝的表情,南萧觉得是不是这家伙又吃错药了,怎么给人感觉这么怪呢。
进了浴室,她洗漱好了之后,勒景琛又飘进来了。
南萧一回身,差点撞到人怀里,看着勒景琛笑的贼开森了,不由有些意外,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怎么了?”笑这么开心,搞得人心里毛毛的啊。
勒景琛没说话,拽着她出了浴室,然后对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语气怎么有一种献宝的感觉呢:“衣服已经洗好了,你可以穿了!”
南萧傻了,昨天晚上,她太困了,勒景琛帮她洗好澡,她就睡的人事不知了,所以没有想过今天勒景琛能让人帮她洗好衣服,太贴心了。
“谢谢啊,辛苦了!”这会儿,她完全没有想过这衣服其实是勒大少洗的。
不过,这显然不对劲啊,她的衣服是真丝的,可是这烫的有点儿诡异,这家酒店服务不行,必须投诉,于是南萧小脸儿一绷:“这衣服怎么烫成这样!”
本来想得到表扬的勒景琛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可是好歹这衣服是自己烫的啊,南萧要看心意啊,他容易吗,折腾了老半天:“南南,我第一次烫衣服,烫的不好,你将就着穿点。”
南萧震惊了,是真震惊了,勒景琛会做饭,已经把她震过一次了,像勒景琛这种豪门的公子哥儿,如果跟她说,他会做饭,她打死都不信的。
可是,他不但做了,而且还贼好吃,于是南萧对他刮目相看了。
然,人生没有惊喜,只有更惊喜。
这衣服是勒景琛烫的,南萧赶紧一把抱住勒景琛,二十一世纪,绝世好男人啊,以后跟他在一起,她绝壁不吃亏,眼神贼激动,贼兴奋,冒光的那一种,活脱脱像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半个月没吃肉的那种,如今看到肉眼冒绿光了!
“勒景琛,你烫的!”这语气,老意外了!
勒景琛被南萧抓得胳膊有点儿疼,想着这丫头不会是中邪了吧,可是要他被南萧嫌弃之后再承认,怎么这么难为情呢,于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烫的不好……”
“太好了!勒景琛,你太棒了,我爱你!”男人必须夸,尤其是为你做事的时候,上次勒景琛给南萧炒了个鸡蛋,南萧就把他夸的差点飞到天上去。
这次也是一样的,必须鼓励啊,这种好事,不鼓励哪行啊,所以南萧抱着勒景琛,狠狠的啃了一口,勒景琛傻了。
真傻了,南萧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啊,他烫件衣服,她都能这么主动,他下次一定会烫得更好,南萧离开之后,勒景琛整个人还是飘飘然的。
南萧终于,终于说爱他了,这不是在chuang上噢,这是现实,这是现实!
于是勒影帝笑了,很开森,很开森的那一种,一晚上的辛苦,值了!
南萧抱着衣服去了衣帽间,这才发现,勒景琛不止替她洗了裙子,特么连内.衣.裤都洗了,南萧整个人都不好了,耳尖又泛了一层粉,影帝大大,你能不能表这么贴心!
艾玛,好难为情哟,咋办,咋办,好象更爱他了,有没有!
吃饭的时候,影帝大人很享受,因为早餐是南萧伺候的,出门的时候同样享受,因为包是南萧拎的,坐车的时候,同样享受,因为车是南萧开的。
连着几天,白天勒景琛带南萧去画廊画画,南萧虽然嘴上说不想画,不会画,可是眼神里总有一种跃跃一试的冲动,勒景琛也不点透,慢悠悠的画着,时不时的让南萧帮个小忙,问点小事儿,搞得南萧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描了一幅山水。
那幅画一出来,勒景琛瞬间激动了,他就知道,没错,就是南萧!
忍不住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在原地绕了几圈之后,才使劲的亲了南萧一口,眉眼笑开,有一种独特的天真味道:“南南,我就知道是你!”
南萧莫名其妙,这家伙又抽什么疯,不由推了推他:“好久不画了,手生!”
“南南,你不知道……”勒景琛正准备说话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放下南萧,看了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对她简单的说了一句:“南南,我先接个电话。”
南萧点了点头,她向来不会打扰勒景琛打电话,所以安静的走向另一边。
勒景琛朝外走了几步,才随手接了电话,电话那端是他的另一个助手,凌安,自从上次勒景琛把Jenny赶回去之后,又重新抽的一个人,论能力,凌安在Jenny之上。
勒景琛之所以一直用着Jenny,一方面是他羽冀未满,不能正面跟勒俊远抗衡,而凌家是勒家培养出来的人,对他忠心,这一点是绝对的。
所以有些事情,他也放心,这会儿凌安在电话那边汇报:“勒少,您猜得没错,之前您让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这一切确实跟墨兰有点关系,具体的证据,我待会儿直接传到您邮箱里,只是现在,您打算怎么做?”
勒景琛之前跟墨心谈过关于墨兰的事情,碍于亲戚的情面,他没有直接对墨兰动手,毕竟是自己的小姨,他动了墨兰,就等于跟墨心作对。
在勒家,虽然墨心平素不管事,可是有些时候,勒俊远却是听墨心的。
墨心于他跟勒俊远之间就是一个缓冲剂,再者,墨心是他妈妈,对这个妈妈他是相当尊重的,所以一般,勒景琛不会碰触妈妈的底线。
沉吟了一下,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口说道:“你先不要打草惊蛇,等我回去,我会处理,不过,可以适当给她敲一下小敲钟。”
“夫人那边?”凌安是懂事的人,清楚这期间的利益关系,不由问了一句。
“我妈那边,我自然会去解释,对了,江临歌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那个男人的身份有没有查出来!”勒景琛转而问了一句,语气轻抹淡写。
阳光扑落下来,男人似乎站在光影之中,有淡淡的光线朦胧,却俊美如玉,性感迷人的五官这会儿因为光线的缘故有几分深邃,那墨中透蓝的眸子却有一抹锋利一滑而过。
“勒少,抱歉,这件事情还没有眉目。”凌安其实也很怀疑,江临歌的事情,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查到蛛丝马迹,要么说江临歌太精明,在事后把一切都抹去了,要么就是说,她幕后的那个男人,能掌握一切,不让他自己的身世曝光出来。
“知道了!”勒景琛轻抹淡写的轻点了一下鼻尖,姿态随意,往身后的柱子上懒懒一靠,生出几分随性的味道,那俊美的容色上有一抹倾城的光,一闪而逝:“这段时间先盯着她,看她有什么动作没有,另外,也查查,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男人接触过!”
这种事情,他宁可多浪费点儿时间,也不想错过一丝一豪。
凌安点了点头,虽然他跟在勒景琛身边时间不久,可是清楚勒景琛的个性:“勒少,这些我会去做,不过有一件事情,老爷子一直在找您!”
“知道了,我这边的事情忙完就回去了!我爸那边,你替我安抚一下,就说我这几天忙,等回国之后,我会主动到勒氏报道!”勒景琛微微蹙了蹙眉,尔后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这件事情,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挂了电话,他轻吐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去。
南萧一个人在画室里,觉得自己的那幅画画的不太好,毕竟太久没画了,她这几年几乎很少碰了,自从当年决定报考设计这一块,国画,于她已经是很久远的东西了。
提墨,迟迟不曾落下,心绪难平,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直到画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南萧以为是勒景琛,也没有回头,正在思考着该题什么字。
这画,虽好,可是意境却差了很多,笔法稍显生疏,如果让萧爸爸知道他当年*爱的女孩儿如今已经没落到了这种地步,怕是该有多难过。
“丫头,这画,你画的?”倏地,背后一阵不属于勒景琛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萧一惊,手中的画笔一抖,墨滞便扑在了那幅画上,她赶着去抢救,可是已经晚了,这幅刚刚描好的山水画,已经被晕染了一大块墨滞,不由懊恼的咬了咬唇。
来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中山装,头发已经发白,胡子倒是留得很长,有一种浓浓的艺术气息,大拇手指上戴了一块翡翠色的指环,这会儿他轻轻拨开南萧,皱着眉看着那幅已经算是被毁的画作,眉心里闪过一抹懊恼,语气倒是有几分惋惜:“可惜了,这幅画,姑娘,老头子跟你道歉,你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南萧有些傻眼了,看着对方惋惜的神色,抿了抿唇,这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儿,这画是我自己不小心毁的,再说了,一幅画,又不算什么!”
“谁说的,我看这画儿挺好的,小姑娘,你有师父吗?”老人却皱了皱眉,反驳。
南萧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跳到这一步,她其实算是有师父的吧,不过……看着面前的老人,觉得心里怪怪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仿佛像是洞察人心似的。
心豪无征兆的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紧张,大概是因为这双眼睛太锐利的关系吧,她轻轻的舔了舔嘴唇,缓解自己的紧张感:“我,我没有?”
老人似乎感觉到小姑娘紧张的了,不由一笑,这一笑看起来慈目和蔼了很多,他似乎想伸手安抚一下南萧,又觉得这动作不合适宜,收了回去:“小姑娘,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就是觉得你挺有天赋的,学国画多久了?”
“小时候学过。”这会儿,南萧倒是挺老实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说什么话,仿佛都被这个人拆穿似的,不由四下望了望,没看到勒景琛人影了。
丫的不是说去接个电话吗,怎么这么久,而且这个老人家,她完全Hold不住啊。
“小姑娘,你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啊?”老人笑米米的说道,那感觉怎么像是拿了一颗糖果哄小孩子的手法,南萧震惊了,这人在说什么?
她是真的震惊,她从来没有想过拜师的,如果当初想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她肯定不会放弃,只是她无颜再画国画了,将自己心底最深沉的叹息压下去:“对不起,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师父,除了他之外,我不想再拜任何人为师!”
她拒绝了,让老人的眉心跳了跳,他成名多年,早已经淡泊明志,这些年,没少人捧着重金,名画,就是为了拜入他名下,可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却拒绝了她。
她衣着简单,朴素,可是眉眼深处却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黯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样,长得不算特别惊艳的那种类型,可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她拒绝了他,却让老人笑了,那一笑,竟然跟某人有一些奇异的相似之感,眉目舒展开来,化为一股爽朗之意:“小姑娘,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是不少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拜我为师,你拒绝了我,就不怕我找你麻烦?”
如果南萧这会儿再猜不出来这个人是谁,这辈子就白活了,墨允,这个名字跳入自己脑海里的时候,她微微吃了一惊,对墨允,她并不熟悉,不过小时候听萧爸爸提起过。
墨允是近代比较出名的一个惊艳画家,他的笔锋锐利,才气惊人,成名很早,是非常难得的一个天才少年,而且造诣很深,前途不可限量的那种。
只是,眼前这个老人,似乎跟她想象中的墨允有点儿不一样,他全身朴素,丝毫没有大师应有的穿着,浑身上下只有一个玉扳指看着值钱,其他就跟一个普通老人一样。
好一会儿,南萧才收回心底的震惊,轻淡一笑,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宁静:“谢谢墨老爷子认可,不过我不打算再画了!”
墨允震惊了,听她的语气也知道这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过她态度跟方才没啥改变,依旧不卑不亢的,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就是个普通人。
这姑娘,好气度,好胆量,苍眉一皱,划过一道伶俐的弧:“小姑娘,你既然知道我是墨允,你这么拒绝我,就不怕我刁难你?”
“不怕!”南萧倒是爽快,痛快回了一句。
“哈哈——”墨允哈哈大笑起来,这姑娘性子直,他喜欢,不过人家不乐意,他也不好强迫,随手将大拇指上的指环脱了下来:“小姑娘,这个手环你先留着,以后你如果反悔了,随时可以拿着这枚指环来墨雨轩找我。”
这意思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南萧只要反悔了,他都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南萧心里回答,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不过墨允的好意,她同样不会收:“墨老爷子,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也不再从视画画,所以这辈子,我都不会反悔!”
这句,成功的将墨允惹怒了,他自恃甚高,成名尚早,素来都是被人捧着,这还是人生中第二次被人打脸,脸色变了变:“小丫头,不要不识好歹!”
南萧无语了,她根本没拜师的意思好吗,稍显头痛道:“您听我说——”
“小丫头,你也该知道,这墨雨轩是我的,你在这里毁了我画廊的画,就不怕我找你麻烦!”墨允故意这么说道,声势夺人。
南萧想,这画是她画的好吗,她顶多在墨雨轩用了一些笔墨纸砚:“我赔!”
“你赔不起,只要你肯拜我为师,这事就算了!”说到底,墨允还是想收徒弟。
两人正争闹不休时,勒景琛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幕,看着墨允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又看着南萧委屈的神情,赶紧走了过来,亲密的挽着老人的肩,对他诚恳的笑道:“外公,南南怎么惹您生气了,她一个小丫头,您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南萧懵了,这人是,是勒景琛的外公!
勒景琛怎么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外公是名动世界的墨允,天啊,她刚见面就把人得罪了个彻底,可是如果执意让她拜师,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是你什么人!”墨允对娱乐新闻关注不多,所以并不清楚南萧跟勒景琛的关系。
“我媳妇儿!”勒景琛爽快的回道,然后搂着老人,亲密无间的说道:“外公,我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妇儿,你可不能给我吓跑了!”
那样子,还真真是一个乖顺的孙子。
南萧脸又红了,这个勒景琛胡说什么呢,他们还没有结婚的,好不好?
墨允为此,多看了南萧好几眼,这丫头是勒景琛的媳妇儿,可是小丫头羞得不行,自己的外孙却得瑟的不行,一副你赶紧夸夸我媳妇儿的模样。
他嫌弃的哼了一声,想着自己方才在南萧面前吃得瘪,这会儿怎么也得找回面子不是,当下脸一沉:“这个外孙媳妇不行,得换个!”
“外公,我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你都不了解一下,就让我换人,这不太好吧,我告诉你,我家南南可好了!”勒景琛跟墨允的关系挺熟的,大概是小时候在墨允身边呆过一段时间,所以跟墨允说话总是没大没小的,耍赖那是免不了的。
“想让我认她也行,必须认我当师傅!”墨允一副死活不松口的表情。
南萧无语了,这是墨允吗,传闻墨允是如何如何自恃甚高,清高孤冷,可是这特么就是一个活宝老头啊,南萧也不害怕了,心里没有什么顾忌,说话的时候就轻松很多:“我说墨老爷子,我都说了,我不会拜师,我都不画画了,你这么逼着我跟您拜师也没用!”
“你,你,你到底拜不拜师?”墨允气得,手抖了,语气也不顺了。
南萧固执,拧着脖子不服软:“不拜就是不拜,威胁我,也没用!”
勒景琛总算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本来还打算想个办法,让外公对南萧刮目相看,收南萧为徒,或者指点一二也行啊,南萧只要有墨雨轩这个靠山,妥妥一豪门。
到时候勒俊远和勒家那帮人,再怎么反对也不行了!勒景琛带南萧来法国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个,其实他知道,墨允肯定知道他早来墨雨轩了,却一直没有露面,摆明了是刁难他的。
但是他媳妇儿好棒啊,竟然不动声色就把一向难搞的外公给收服了!厉害!
可是媳妇儿,为什么不愿意拜外公为师,难道是在嫌弃外公吗?
“都别吵了!南南不愿意,就算了,外公,你又不是没徒弟,非要收南南为徒!”勒景琛一看这一大一小又要吵起来,赶紧制止道,可千万不能吵起来。
好不容易休了战,墨允死活就把那枚翡翠戒指塞给了南萧,南萧不收,最后还是勒景琛把戒指收了,不然依着外公爱面子的性子,不知道会折腾什么事。
勒景琛带着南萧出了墨雨轩之后,一直表现的很老小孩的墨允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往椅子上一坐,身边很快出现了一个人。
“去查查,南萧那丫头,到底什么来历!”墨允说了一句,对方点头离开,他坐在那儿,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他方才没有看错,那姑娘的手法有点儿眼熟啊!
勒景琛搂着南萧上了车,瞧着她还有点儿生气的样子,故意凑过来,装作豪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南南,我外公那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他既然有心收你为徒,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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