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代表路氏全体员工谢谢你凌总了,”路小溪想通之后,心里犹如明镜似地通透了,坦然接受之后,她举起了酒杯,从容笑道,“但愿这样的合作不会让你为难。”
凌楚乔淡淡一笑,示意酒杯是空的。
路小溪便进屋拿了酒瓶出来,给两个酒杯分别倒了一些,“今晚不醉不休。”
凌楚乔却没有如她所愿,把路小溪的酒都倒进了自己的酒杯当中,若有所思地望了眼那如花娇嫩的脸庞,说道,“你还是少喝点吧,免得说我欺负你,要是可以,我更希望你是清醒的时候和我坦诚相对。”
话中有话,路小溪听得出来,左右不过是床上的事情而已。
洗好澡后,路小溪心乱如麻地靠在床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这样沉着的凌楚乔,她反而感到了愧疚,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她有种想叫他进来睡觉的冲动。
悄悄地打开门,路小溪探出了头,一入眼帘便是凌楚乔在对着电脑办公,乌黑头发垂在了额头之上,使得路小溪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但是他的双手飞快地敲着键盘可见了正在认真地做事。
柔和的灯光如水般泄下来,笼罩在他的身上好像围成了耀眼的光晕。
路小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抬头时发现凌楚乔正抬头望着她,“还不睡?”
“马上……就睡了,”路小溪有种做贼心虚的紧张,说完就跑回了床上,才躺下就看到了门口的身影,她连忙转身侧睡了。
凌楚乔锁好门,躺在了床上,很快就传来了轻柔的鼾声。
而路小溪反而睡不着了,眼睛一闭上就是凌楚乔那淡淡如水的样子,所以干脆她就直接睁开了眼睛,翻来覆去几个回合之后,她确定自己今晚要失眠了。
“睡不着?”凌楚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低沉,话音落下,他转身揽过路小溪的腰身靠了过去,浑厚的气息尽数喷在了她的颈窝里。
路小溪被这一靠,瞬间绷紧了身体,生怕他有进一步的动作,然而不见他有所行动这才把心放下了,“好像失眠了,脑子很累,可是怎么也睡不着。”
“你这是神经过度兴奋了,要不要洗个澡放松一下?”凌楚乔微微支起身体,伸手试探了路小溪的额头,发现体温正常才安心。
“算了,洗个澡又吵到你了,可能再躺一下会好一点,”路小溪躺正了身体,在黑暗中还依然能发现那双璀璨的黑眸,她连忙闭上了眼睛,将自己拱成像虾一样朝另外一边转了过去,这样的姿势,就和凌楚乔面对面了,可是中间却隔开来了,他想抱也抱不住了。
哎,凌楚乔轻叹了一声,躺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小溪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了,她反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机械地滑开了解锁键,“喂?”
“小溪,你能回家一趟吗?我……我……”张妈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将刚有点瞌睡的路小溪给震醒了。
“张妈,你慢点说,说出了什么事情?”路小溪腾地坐了起来,头昏脑涨地捂住了额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张妈知道她这段事情忙于路氏的事情,就是白天也很少打电话,更不会在深夜打电话了。
“天琪的妈妈在家里闹了一天了,到现在还不肯离开,你妈……你妈她受不了刺激,反正……你……啊……”随着张妈医生惊叫,电话断了线,回拨的时候已经提醒关机了。
路小溪掀被吓了床,带上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在穿鞋子的时候,凌楚乔拿着车钥匙也跟了出来,看到路小溪惊慌的样子,出声安慰道,“肯定会没事的,有张妈在,方天琪的母亲肯定干不出犯法的事情来。”
“医生说妈妈的脑子上次被撞之后有后遗症,会出现神志不清的样子,我不担心别人会对她怎么样,我是怕她自残,”路小溪没留意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了,万一戴巧兰出了事情,她该有多自责,明明已经知道她还有病还不带着她去看。
带着一丝夜色的凄凉,奔驰车飞快地朝星蓝小区疾驰而去。
路小溪一下车就发现了路家所有的灯都被点亮了,包括门口的路灯,还有挂在屋檐下面的红灯笼。
怎么回事?路家虽然大富,可是在路老爷子的教导之下,一直勤俭得很,这样点灯还是很少见的,路小溪推门进去,明亮的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张妈!张妈!”
叫唤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小溪,你听,楼上好像有人,”凌楚乔指了指楼上,拉着路小溪直奔二楼,而且他没有听错,声音确实来自于楼上,但不是二楼,而是三楼。
路小溪三步并做两步跑了上去,这才确认声音是来自于天台之上,她打开门,迎面一阵热风袭面而来,然而看到戴巧兰一只脚挂在栏杆上的时候,全身血气倒流,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快点下来,很危险!”
可是,就算是路小溪朝戴巧兰喊话,她也没有一点反应。
“小溪,你可来了,”张妈惊慌地拉住了路小溪,眼眶红了一圈,想想眼泪就留下来了,“你妈他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我一靠近她就会有反应,我不敢上去拦着她,我怕她掉下去。”
路小溪拍了拍张妈的肩头以示安慰,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虽然医生说我妈有病,可是病情不是一直都很稳定的吗?怎么忽然发病了呢?”
张妈忽然转身,手指朝洗衣槽的一个人影指了过去,“是她,是她逼得你妈发病的。”
路小溪定睛一看,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面前实实在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错?她在看什么,嗑瓜子?现在这个时候还能磕瓜子?
“哎呦,大姨子,这可不能怪我呀,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妈,谁知道她会发疯啊,刚刚差点吓死我了呢,”方母从嘴里吐了瓜子壳出来,悬在空中的双腿悠然自得地摇晃着,别提有多得意了。
这副样子是看得路小溪顿时有些恼怒了,她这是什么态度?
“伯母,能否请您下来说话?”
“别啊,我老人家了,老胳膊老腿儿的禁不住站,哪里像你们年轻人啊,体力好,”方母的手没闲着,就算是说话也不忘磕着瓜子,那瓜子壳就在路小溪的眼皮底下,掉了一地。
就是这个样子把张妈给急得牙关紧咬。
路小溪走了上去,先是把方母打量了一遍,然后沉声问道,“到底下不下来?”
“问我干吗,问你妈啊,她摔下去可就惨了,我坐在这里碍不着你什么事情,是不是?”
路小溪闻言,回头望了一眼戴巧兰,只见她遥望着远方一动不动,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入了定,看着一时半会儿是没事,她必须得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得她妈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的。
看到方母死不听从,路小溪并不打算客气,拿起张妈平时晒衣服的叉子朝方母的大腿狠狠地敲了下去,处于疼痛的本能,方母从洗衣槽上跳了下来,疼得嘶忽嘶忽地倒吸冷气,手中的瓜子也被洒在了地上,“你做什么打人吗?你怎么可能这么野蛮呢?”
“我野蛮?”路小溪‘哼’了一声,将叉子往地上一顿,气势凌然地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出来,你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楼下去?”
“哼!你敢?你就不怕坐牢啊?我告得你倾家荡产!”
“好啊,你只管试试,就算我倾家荡产赔偿你你也没福气想用,我们阎罗王殿再见。”路小溪冷笑着朝方母步步紧逼,不给点厉害看看,是把她路小溪当成什么了。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方母哪里还有地方可躲,只能在洗衣槽那块地方躲来躲去,最后还是被路小溪一把给拧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小溪,干得好,这人就得这么凶她,否则还当我们路家没人了,”张妈痛恨死了方母了,看到她被制服,这才将之前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今天下午就来了,拿着一份报纸说这房子他们家也有份,让我们把地方腾出来,让他们搬进来住,你妈不同意,两人争执了起来,锅里烧着菜,我没仔细在听,后来厅里没人了,我才着急起来,从下到上的寻找,终于找到你妈和她都在这里。”
这么说是和路小恵的身世有关喽!
“伯母,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路家的房子你们方家也有份呢?”路小溪半蹲下身子,眼睛只盯着方母不放,那眸光的冷芒如箭一般射出,看得方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很快,她就镇定下来了,从衣兜里拿出一张被揉得很软的纸,准确来说是报纸,将她摊在了路小溪的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小恵是你爸爸的亲生女儿,这样说来,这房子作为遗产的话,她当然也有一份了,而我们天琪和小恵是夫妻,是共同财产,而我们是天琪的父母,理当孝顺我们,这样一算,我们搬进来是不是情有可原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古人的话可真是太对了,这方母真是将这话的精髓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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