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在拿皇兄当靠山?现在朕是皇帝,坐拥天下的人是朕!你觉得他保护得了你?”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
向晚忍住心里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抬起头来,目光寒凉。
“不想干什么。”凤羽虽是这般说,却低下头来凑近了她,“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后悔?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朕,现在朕是皇帝,或许朕高兴了还能给你个皇后当当,母仪天下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你后悔吗?”
向晚顿时就勾唇笑了起来,却是冷笑。
她分明半点不怕他,也前倾了身体,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不能再近。
“很遗憾的告诉皇帝陛下,我对种马男……没兴趣!”
话音落便成功看到黑暗中凤羽的脸变了颜色,向晚心里那个爽,冷笑着继续:“与其当别人的墙边草倒不如当我家男人的心头宝,皇上你说是不是?”
她刻意这么说完,黑暗之中却忽然有一股大力袭上她的后颈。
向晚反应灵敏地一个旋身,立刻就从他手臂底下钻了出去,道:“怎么说我也是现在的三王妃,还请皇上自重!”
凤羽回过头来冷眸看着她,却并没有追上前去,只是道:“这里是皇宫,你觉得你走得出去吗?”
向晚挑了挑眉:“皇上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帝位很稳当?”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急速降至冰点。
“很简单啊,皇上还没登基的时候便划了一大片土地给别的国家,刚刚登基半年不到吧又*兄长的妃子。传出去吧,对外,皇上没能力签丧权辱国条约,对内,皇上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要尽做荒唐yin荡之事,无德又无能,皇上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帝位很稳固,所以什么事情都为所欲为?”
“向——晚!”
凤羽的声音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自然相信,不过皇上你得想好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是三王妃,还是太后钦点的,这参加个普通宫宴便在宫里失踪而且还被杀害了,皇上你说说看,是不是得给三王爷一个交代?还是说,但凡以后下臣带家属入宫参加什么宫宴活动的,要是无缘无故就在宫里死了,那都是他们该死,反正宫里失踪的人多了去了是不是?”
又一次,凤羽的怒火几乎被喷了出来。
但凡每次跟这个女人说话,他都能气得心肝肺都痛。这个女人,前世一定是他的冤家,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让她离开,而是直接了结了她,那他现在必不会有这般想杀却不能杀的处境。
“滚,下次再出现在朕面前,朕或许真会忍不住杀了你!”
向晚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真的放她走,她立刻便提起湿重的裙摆,快步走了出去。
离开了这里,她才发现,原来她根本连湖心岛都没有出过。她正处于那座正殿的背后,是被隔离开来的一个小宫殿,就在花园之内,或许是宫人午后歇息用的。
她没有停留,一路快步逃了出去。
其实她今日之所以这么胆大妄为完全是因为她猜到凤羽不会把她怎么样,否则他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又是把船差点弄翻,又是打晕阿穆珠她们……
阿穆珠?
向晚忽然就想起什么来,快步往宴会方向而去。
阿穆珠昏迷了,阿泽雅还掉到水里一次,她是怀孕的人,比不得常人,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出来并没有多远,迎面却看见一个提着灯笼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
待近前,那人打起灯笼一看,认出是向晚了,顿时一惊,道:“三王妃怎么在这里?叫奴才一阵好找,王爷已经安排人出来找了王妃一圈儿了……这王妃衣服怎么湿了?”
“刚刚坐船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掉水里了,对了,你去把王爷找过来吧,我这会儿全身湿透了一身狼狈,不方便再进去。”
那太监闻言,顿时应了下来,将灯笼留给向晚之后匆忙便返了回去,不一会儿,便见着一人一身水蓝官服快步朝这边而来。
不是凤澈又是谁?
一眼便看见向晚狼狈的模样,他顿时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将向晚整个裹住拥进怀里,低道:“发生什么事了?”
向晚抬起头来看他,这会儿浑身湿透被这湖里的风一吹,顿时觉得浑身发抖,这会儿被他的衣服一裹,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才道:“别提了,先回去再说。”
凤澈没有再问什么,吩咐身后的宫人去开船过来,直接打横便将向晚抱了起来。
向晚瞅了他一眼,发觉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估摸着他已经猜到她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出来之后,你有没有看见阿泽雅?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宫宴之上没有任何异样,说明她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出事儿,自然会有人来禀报母后,她的胎,是母后亲自看着的。”
向晚闻言,这才安下心来,安心窝在凤澈怀中,待上岸了也没见凤澈放她下来。一路过往有不少宫人,见着他们纷纷在道路两旁回避,凤澈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就这么抱了她出宫,上了宫外的马车。
“王爷……王妃这……”
朝阳尚等在宫外,一看见向晚一身湿,忍不住问出口。
“回府。”
凤澈却只说了两个字,直接就抱着向晚上了马车。
朝阳顿时不敢再耽搁。吩咐车夫赶路。
而上了马车之后的凤澈,直接放下车帘子,随后才看向向晚,从马车后头的箱子里找出备用的衣服出来,伸手便去解她身上的衣服,道:“晚上温度低,湿衣服穿太久容易感冒,先换下来。”
向晚一个愣神,衣襟已经被他拉开。
“等等……”向晚急忙按住他的手,微微背过身去,“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看过。”凤澈却并不依她,直接便伸手将她身上的湿衣服解下,替她换好干净衣服,又干脆将她头上繁杂的发饰全取了下来,然后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给她擦着头发。
“见着皇上了?”
“啊?”向晚抬起头来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之后才回答,“是啊,他可真是煞费苦心,让划船的宫人把船颠得摇晃,然后把阿泽雅摇到湖水里,又趁我下去救阿泽雅的时候把阿穆珠给打晕了,等到我后面上来,想逃又逃不了,就直接被他给敲晕了。”
“哼,他倒是急得很。”
凤澈将她擦得半干的头发散在背后,一一拨开,这才低眸看向向晚:“吃亏没有?”
“吃亏?”向晚一怔,随后就笑了,一脸促狭看着凤澈道,“要是被吃亏了该怎么办?你敢杀回去?”
凤澈看了她片刻,忽然就低头亲了下来,直接就将向晚压在地毯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敢不敢,只有我愿不愿意。”
“擦,口气这么大?喂……你摸哪儿?”
凤澈这会儿已经抬起头来,凤眸凝在她脸上:“他欺负你没有?”
向晚本来还想跟他开玩笑,这会儿看见他这副好像她说欺负了他就真会杀回去的面容,只好老老实实:“还真没有,我估计他有点忌惮你,没有任何一次有今天老实!”
“也就是说他从前欺负过你?”
“呃……”搂个腰算吗?
她快速摇了摇头。凤澈似乎顷刻之间放下心来,唇再次落下在她唇上碾压,沉声道:“以后我把朝阳也带进宫,你去哪儿,让他陪着你。”
“不好吧?朝阳一男的……我入宫那肯定都是见阿泽雅阿穆珠的,他一个大男人跟进后宫,别人会让他进吗?”
凤澈似乎是认真想了下,随后才道:“那我另外给你安排个女的。”
向晚一听,眼睛却有些放亮:“菜鸟我不要啊,我要武功高强的!忒牛逼的那种!”
凤澈低头一笑:“要不然本王一天十二个时辰跟着你?论武功,没什么人比本王牛逼。”
他用了她的话来回,向晚顷刻之间被他逗笑,一下子仿佛点中了笑穴一般,若不是躺在地毯上,她绝对前俯后仰。
“凤澈!”她忽然止住笑意一本正经看着他,严肃道,“原来文雅人说粗话这么搞笑,艾玛,我是不是笑点太低了?”
她畅快大笑,原本还想再亲她一会儿的凤澈忽然就不知道该如何下嘴,只好坐在一旁,满目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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