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弃妃,不良九小姐
第77章 又扑倒了三王爷,还顺便劫了个色(万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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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生徐徐道来:“三王爷在雪城镇守十年之中,曾与雪城的云赫部落汨罗公主阿泽雅两情相悦,但当时雪城乃金元朝和北罗交界,并不安生,常有征战,王爷为了保卫疆土一直镇守在雪城也就顾不上谈婚论嫁的事情。”

“可这阿泽雅只比王爷小几岁,王爷等得起,她一个女儿家却耗不起!最终,她被部落首领安排与临部落北邱王子成亲,王爷伤了心,最终在守得雪城安宁之后回到京城交还了兵权,当起了一个闲散王爷。”

“旁人只道王爷多年不娶是有什么缺陷,却不知王爷是受了情伤,这才不愿婚娶。”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向晚居然听得有些失神。

“既然这件事这么隐秘,宋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

宋生闻言,乐呵呵一笑,“王爷回京之后便领了京兆府衙的差事,时常帮忙断案破案,老夫跟在张大人身边耳濡目染,听到过一些风声,所以,这才了解了一些皮毛。”

“原来如此!”向晚贼兮兮的盯着宋生看,“看宋先生说起这些时眉飞色舞的样子,看来宋先生也喜好八卦啊?”

“诶!”宋生脸色一板,看着向晚道,“小姑娘家家的,老夫是看你好奇,这才告诉你,你倒好,回头还要将老夫一军!”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向晚顿时讨饶,见宋生果然脸色缓和,这才又凑近道,“宋先生,既然你连三王爷这么隐秘的八卦都知道,不知道张大人有没有什么八卦啊?”

提到张承英,宋生顿时一脸肃色,“张大人的事,你还是自己去问秦大人吧,这我可不敢说。”

“这……”向晚顿时十分不理解,“三王爷的事儿你都敢说为什么张大人的不敢说啊?”

宋生看着她咧嘴一笑:“不说就是不说,你打死老夫,老夫也不会说的!”

说完,宋生便跑到身后的书架里去整理档案卷宗了!

向晚顿觉无趣,知道必定是问不出什么的,只好又开始翻起了卷宗看。

心里毕竟还记挂着昨天交代给意儿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到底办了没有。

在衙门待到了下午,向晚便偷偷打马回了王府。

刚回到三王府便见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被下人催促着往前院跑,向晚见了心思一动,立刻就拉了那下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那下人见是她问,急忙回道:“王爷那边出了点事情,这会儿正急着找大夫呢!”

说罢也不待向晚回答,领着那大夫匆匆忙忙去了凤澈卧居。

向晚见着那匆忙的步伐,立刻知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她迅速回到自己房间,踹上了解药,然后装模作样往凤澈卧居方向而去。

刚走到院子外便发觉一大堆下人围在那里,而卧居里面静悄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

向晚理了理衣衫顿时拨开众人,大步朝卧居走去。

“轻点轻点……嘶……”

刚走到门口边听见了朝阳的声音,向晚顿时有些奇怪,也没敲门,轻轻推了推门发现没锁,这一推还推开了一条门缝,朝里一看,便只见了一人坐在榻上,那大夫正在他身旁做什么,而凤澈一人立在另一边老神在在,自己儿子呢,居然也在里面,就站在门口不远,背对着他,手里倒是没东西的,也不知道那画给凤澈了没有。

“扑哧……扑哧……”她故意发出轻微的声音,想把意儿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却没想到意儿没听见倒被不该发现的人发现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缩在门外多难受。”

凤澈的视线淡淡落在门上,显然是发现了她。

向晚打开门,对着他嘿嘿一笑,这才走了进去,看到大夫似乎在朝阳脸上做什么,顿时假装吓了一跳道,“秦大人这是怎么了?脸上长疮了?”

意儿看见她进来,立刻就拉了向晚一把,奶声奶气道,“娘,秦叔叔接了我的画,然后脸就变这样了。”

向晚闻言看过去,险些没将口水给喷出来,只见着秦朝阳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高高肿起,红一道白一道,将眼睛都快挤没形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摸了多久她画的画。

“嗯……”兀自清了清嗓子,假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晚站在那大夫旁边盯着秦朝阳脸上的伤道,“哎呀,秦大人,你怎么成这样了?啧啧……这么丑,可怎么出门啊?”

秦朝阳冰冷的视线瞟了过来,在向晚脸上扫了一圈儿,向晚到底是没忍住那股幸灾乐祸,正巧被朝阳逮着正着,朝阳脸色一冷,扒拉下那大夫的手瞪着向晚道,“你还好意思说,是不是你在意儿的画作上涂了毒?”

向晚到底是忍不住了,捧腹大笑,“你这猪脸……哈哈……”

朝阳脸色顿时就黑了,恰巧这会儿那大夫擦药下手重了些,朝阳痛得咧嘴,忍不住瞪着那大夫,“你不会轻点?”

那大夫吓得手都抖了,连忙道,“好好好,秦大人别动,小的下手轻些!”

向晚闷着笑走到一旁,自己取了茶杯给自己到了杯茶,一抬头恰巧发现凤澈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她顿时面色一正,有些心虚道,“跟我没关系啊,我今天一天都在衙门。”

那里的秦朝阳听了顿时冷哼一声,“不跟你有关跟谁有关?跟你儿子吗?弄来一幅画陷害王爷,若不是被我不小心打开,指不定现在坐在这里的就是我家王爷了!”

凤澈闻言眉梢一抬,淡淡看了秦朝阳一眼,秦朝阳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刻噤声。

向晚嘴一撇,坚决不承认,“那纸上我可真没涂毒,只是那墨汁用的材料特殊,我本来是来防小人的,没想到那天给意儿画画的时候忘记了,这才弄巧成拙。是吧,意儿?”

意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知道配合她,“是啊,画儿是意儿自己画的,不是娘亲帮我画的!”

“呃……”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呸呸呸,意儿,你先去陶姑姑那里啊,娘有事要跟王爷说。”说罢,向晚就将意儿往外推,意儿看看她,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被她毫不留情推了出去。

向晚这才回过头来,在凤澈似笑非笑的眸光中嘿嘿一笑,然后就朝秦朝阳的方向走了过去道,“好吧好吧,看在是我的墨汁伤了你的份上,我来给你医治,保证你一个时辰消肿!”

朝阳闻言用了非常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向晚低下头在腰上找了找,寻到一个红色药瓶拿了出来,“是这样的,我给你医治呢,可以不收诊金,但是这药是我花了千两黄金买的药材配置的药粉,不能白给你用。”

“要钱?”朝阳脸色更加黑了,直接就道,“没钱,有钱也不给你!”

向晚闻言,顿时惋惜的将药瓶往怀里收,“是这样的,我自己独家秘制的药粉呢,是没人可以解的,你要是真不用也可以,这大夫给你涂得药用了三七、茯苓,只能暂时消肿,你明天一早醒来保证还是这个猪脸,而且,起码得维持一个月才会好,想你堂堂正四品秦大人,若是顶着这张脸出门,啧啧……”她没往下说,但下面的话不用说别人也能明白。

那大夫闻言不由得看了向晚一眼,倒是想不到她一个小姑娘眼睛这么毒。

朝阳嘴唇动了动,已经是隐忍到极致的神情,若不是凤澈就在一旁,他绝对会暴跳起来。

向晚也正是仗着凤澈在,知道他不敢乱来,所以无奈耸了耸肩,“那算了,既然你不要,我就拿回去好了。”

她转身就往门口走,朝阳到底是忍不住,开口唤住了她,“等等……多少钱?”

“嘿嘿,便宜得很,一百两……黄金!”

朝阳倒吸了口凉气,一旁的大夫也是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唯独一旁的凤澈听见这话看了向晚一眼,眸中薄笑不减的同时多了一抹了然。

却原来她处心积虑想要自己中毒,存的是这个心思,说白了就是想要自己把那私吞了的一千两黄金吐出来。

想到这里,凤澈不由得同情的看了朝阳一眼,倒是他这个属下,一不小心受连累着了她的道。

朝阳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耍皮无赖趁火打劫的女人,果然就是个异类!

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拍,朝阳那个心疼,“两千两银票,你自己看看。”

向晚喜滋滋的将银票接了过来,见那上面果然写的是两千两,忍不住就放到嘴上亲了一大口,随即笑米米的将解药递给那大夫道,“劳烦大夫了。”

那大夫看得是目瞪口呆,闻言讷讷应了声,这才接过药来给朝阳上药。

向晚拿着银票走到凤澈身前,将银票往他眼前亮了亮道,“怎么样?一百两,还差九百两,我可是会记仇的哦!”

腰上忽然一紧,向晚一惊,尚未回过神来,人已被纳入凤澈怀中,待反应过来,这才发觉手里刚刚的银票已经不知所踪。

“你还给我!”抬头才看到银票就在凤澈手里,向晚那个急,伸手就要去拿,可是且不说身高矮了这你男人一截,连手也没人家长,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跳起来也够不着。

“这银票,本王暂时替你保管,他ri你离开王府的时候,本王自会还给你。”

“凭什么啊,坑不过来就硬抢是不是?”

凤澈微微一笑,轻佻眉梢,隐隐有一副我就是抢了,你能拿本王怎么着的架势。

向晚银牙一咬,双手叉腰瞪着他,“你给不给?”

简直是欺人太甚!

凤澈不动,身形自稳如泰山,向晚气得一跺脚,脚一抬便踩上了他身后的桌子,她虽然身形娇小可是动作极其灵敏,凤澈竟一时不察,待发现她想做什么的时候,立刻身形一退,向晚却已经比他先一步,一下子从桌上跳下来,直接往他身上扑。

凤澈显然没料到她竟然如此大胆,只是动作微微迟了一步,向晚已经再一次将他扑了个正着,而且因为力气过猛,在凤澈条件反射伸出手来扶她的同时,脚下却没有稳住,于是再一次华丽丽的被向晚扑倒在地。

很多年以后,当凤澈回忆起人生最丢脸的一件事情,就是被同一个女人两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倒在地。

整个人都趴在凤澈身上,贴在脸颊上的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一下一下撞击脸颊的跳动,向晚顿时整个脸都热了起来。

房间内也是顷刻间死寂了下来,好似没人一般,向晚反应过来,赶紧要从他身上起来,可是脚刚一动便发现身下的男人身体僵硬得厉害,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的脚放在那里,“嚯”的一下动作迅速的从凤澈身上爬起来,同时又想起什么,直接跨步过去从凤澈手里拽过自己的那张银票,然后一阵风般的溜了出去。

脸上跟火烧似的厉害,虽然向晚未经过人事,但是好歹现代科技发达,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女的那些事儿?所以这会儿真是又尴尬又出糗,更加让人郁闷的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凤澈扑倒了,上一次是在宫里,这回是在他的卧居,这怎么看上去好像她在猴急什么似的。

向晚越想越郁闷,越想越脸红心跳,最后干脆躺在*上装尸体,直到第二天早上,清儿送来早膳。

“刚刚王爷差人过来吩咐,说今儿是月圆之夜,皇上下旨让姑娘也去参加,一会儿只怕宫里的衣服就要送来了,姑娘午后可得早点回来。”

月圆之夜?

向晚这才想起来上次凤澈说过的那个月圆之夜,没想到皇帝居然还记得她。

点了点头,向晚应道,“是文武百官都要参加吗?”

清儿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不过王爷肯定知道,一会儿姑娘自己去问王爷好了。”

她这一提凤澈向晚立刻想到昨天那一扑,顿时摇了摇头,喝了两口粥后,便转身往外跑,“回头跟你家王爷说不用等我了哈,我自己会进宫!”

说完,向晚便溜出了王府,赶紧去衙门报道去了。

张承英早朝还没回来,向晚又跑去档案室跟着宋生翻卷宗看,那些卷宗里头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多,向晚就当在看小说打发时间了。

张承英早朝后没回来,估计是去哪个官员家里串门去了,向晚反正只是衙门里的仵作,没有命案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必要来衙门坐班,因此看了小半个上午的卷宗之后,便跑上街,打算再给自己制造点兵器啊武器什么的。

古代的街市她走过几回,却都没时间好好逛过,今儿倒是正好有机会。

走到一家兵器店,她立刻就有些手痒痒,挣扎了几番立刻就跑了进去,打算选一件趁手的兵器。

手枪固然好,但是不适合近距离发射,近身的武器除开凤澈给的那把匕首外,好像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向晚进去的时候,掌柜的瞅了她半天,也不怪乎掌柜的以貌取人,她本来身形就消瘦,平常的女装也从不花花绿绿,打扮方面很是随意,身上又没有件值钱的首饰,让人怀疑没钱很正常。

向晚走进去就拿出了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道,“掌柜的,把你们这儿称心的适合女子用的兵器拿出来,我看一看。”

掌柜的看见那锭银子眼睛顿时就亮了,领了向晚往里走道,“这位姑娘里面请,小店兵器品种那是整个京城里最全的,姑娘可是来对地方了!”

向晚“嗯”了一声,跟着那掌柜的进了里面左边的一件房子里,只见各式兵器淋漓满目拜访在那里,墙上货架上都有,看向晚一副看呆了的神情,那掌柜的顿时笑着道,“姑娘随意挑选,这里的兵器可都是女子最称心应手的!”

向晚眸光瞟过,想起现代电视里放的,貌似很多地方有的好货其实都不会随意拿出来的,她眼神一瞟,顿时道,“这些一看都是普通的玩意儿,不经用,老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好的?”

“这些已经是小店上好的货色了!”

向晚嫌弃的撇了撇嘴道,“我其实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并非真的是要武器,我一个女孩子家的又没武功,主要是想寻个看得上眼的,日后有什么情况用得着的!”

那掌柜的看了看她,一时没动,向晚顿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往他面前一展,那掌柜的见了,立刻眉开眼笑:“哎呦,原来是位贵客,姑娘里面请!”

他说话间领着向晚来到了更里面的一间屋子,然后从一旁的台子上取来一个木匣子,那木匣子很长,向晚正疑惑她要的是小巧武器,他咋拿出个这么大的玩意儿时,那老板打开了匣子。待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东西时,饶是定力极好的向晚,顷刻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把狙击枪,最新型的K427系列,旁边还放了几十颗子弹,向晚看得根本就挪不开眼。

如果说她穿越到古代纯粹是一个偶然的诡异事件,那这把枪又算什么?她记得她穿越过来时这种型号的枪整个特工部队就只有十把,因为不论做工还是性能就极其考究,可是为什么,一个现代的狙击枪会和她一样跑到一个甚至跟中国五代都不相关的古代来呢?

向晚取出里面的东西,十分娴熟的举了起来,瞄准了门口的位置。

那掌柜的显然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但看她居然认识这个东西,眸中闪过讶色,这才道:“姑娘好眼力,这个东西可是我家三代祖传,是个宝贝!”

向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拿着那东西摆弄,闻言声音不咸不淡:“掌柜的你开玩笑吧,这个东西是武器吗,我看着怎么那么奇怪?”

说罢,向晚扔下枪,眼睛瞟到别处。

那掌柜的听她这么说,顿时脸色一肃,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的确是个很厉害的东西,是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因为我爷爷告诉过我爹这东西极其凶险,不能随意乱动,所以也就一直放到了现在,我看姑娘跟它有缘我才拿出来的。”

向晚撇着嘴,似乎是很犹豫,反复把玩看过,她瞥了那掌柜的一眼道,“那这个得多少钱啊,看着怪沉的。”

“不贵不贵,我看姑娘也算是喜欢,不如这样吧,这个数,怎么样?”

向晚回过头来瞟了他伸出的手指一眼,看向那掌柜的道,“老板你这是讹人吧?我看这东西也根本没什么人要,一百两,足够了。”

“这……”掌柜的目光一滞,“我爷爷当初花重金从外商手里买来的时候都是三百两,不如这样吧,我亏一点,姑娘多给一点,二百两,不能再少了!”

“一百五,爱卖不卖。”

说完,向晚转身就要往外走,那掌柜的牙一咬道:“好,就一百五!”

“成交!”

向晚回过头来便十分干脆的从怀中准备掏银子,恰巧这个时候正见了一人从外面走进来,向晚抬头看去,只觉得来人眼熟,心里正在想在那里见过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他身后之人,顿时面色一变。

“老板,钱我放这里了,不用找了,东西我拿走了啊!”

压低声音说完,向晚便遮住脸抱了盒子要出去,凤羽从外面进来,本没留意到她,却被前头那个男子指了指自己的方向说了什么,凤羽顿时回过头来。

向晚顿时抱着盒子撒腿就跑,却晚了一步,凤羽已经先一步擒住了她的手腕,并且重重一个用力,便将向晚拽到身前,“想走?大闹本王王府的事儿,本王还没跟你算呢!”

向晚眼珠子一转,嘻笑道:“七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啊!”

“你是小女子吗?小女子会有你这么不识好歹?小女子会闯本王的王府抢本王的儿子?”

手腕被擒得不是一般的痛,向晚另一只手偷偷往腰上探:“没啊,那都是误会全都是误会……喂……”

“又想用毒?”凤羽识破她意图直接擒住她另一只手,往上一拉,那手里原本还夹着的木匣子就“啪”的一声砸落地面上。

匣子散开,里头的那杆新型狙击枪便暴露在两人面前,凤羽只低头看了一眼,忽而视线一凝,目光落在那枪上良久不动。

向晚想起那夜她的那把手枪还在凤羽手里,手枪与狙击枪虽有不同,但从外貌看大体是差不多的,凤羽必定认识。

怕他猜出什么,向晚忽然身子一软,人*地上坐去:“哎哟……我肚子痛……”

她低下头来,做出一脸痛苦状,凤羽被她的声音拉回思绪,垂眸在她脸上看了一眼,向晚已经整个人往地下坐去:“痛……痛死我了……”

凤羽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装的,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松,向晚趁机挣脱开他的手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片刻又伸出手来拉着他的衣袖道:“王爷……扶……扶我一把……”

凤羽虽然有些惊疑,但又怕她是真的腹痛,因而伸出手来微微俯下身。

向晚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袖,随了他的力道起身,却也是在起身的一刹,一把药粉忽然朝着面上袭来,凤羽下意识后退一步,向晚却已经抱着那枪匣子快速往门外逃去。

正准备去追,凤羽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下脚步。

很会逃是吗?今晚的晚宴看你还怎么逃!

向晚好不容易回到王府再也不敢私自出去逛街了,那个凤羽下次再落到他手里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将狙击枪带到自己房间藏了起来,向晚怕被人找到,刻意将子弹和枪分开放。

刚做好这些,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是清儿,她手中拖了一个盘子,里头堆了衣服首饰,看起来挺精美的样子。

“知道姑娘回来了,所以我将这些东西拿来。现在时候也快不早了,我一会儿吩咐人送热水来,姑娘先沐浴更衣,等下,奴婢再给姑娘梳妆。”

向晚点了点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她洗澡的时候不喜欢人服侍,这个清儿是知道的。

片刻之后,便有下人送来了热水,甚至体贴的还有一篮子花瓣。

清儿将花瓣洒进浴桶里又试好了水温,这才退出房间。

向晚好不容易洗好了澡,换好衣服,感觉周身香喷喷,清儿这时在外面敲门进来,看她穿好了衣服,便将她按在梳妆台给她梳妆打扮。

这还是向晚在古代第一次真真意义上的梳妆打扮。

镜子里的人儿并不算美,却贵在清秀灵气,尤其那双眼睛,水汪汪的跟黑葡萄似的,里头时不时闪着狡黠,透着聪颖灵气。

清儿给她挽了个已婚妇人发髻,毕竟向晚是休弃身份,真正意义上算还是妇人。

虽然发式是已婚妇女,妆容上面清儿却选择了清淡,当然,这也是向晚要求的。

本来就长得不漂亮,要是还来个大浓妆估计会吓死人。

打扮好后,向晚只觉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明明自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这一身衣衫外加清淡的妆容衬得她格外水灵面如璞玉,倒好似也算个美人了。

“王爷早前便收拾好了,让姑娘收拾好后赶紧过去。”

清儿给她系上水蓝色的腰带,这一身水蓝宫装好似为她量身定做一般,从前并不觉得她美,这么一打扮竟然也不输那些名门闺秀。向晚闻言,讶然回过头来:“不是说好的让王爷先走,我自己去?”

清儿一笑,“奴婢传达过了,可王爷只回了这么一句啊,姑娘又何必跟王爷分开走,有王爷照应着不是更好办?奴婢听说皇宫大着呢,姑娘对宫里又生疏,有王爷在,姑娘应该更方便才是。”

向晚撇了撇嘴,怕不是方便而是尴尬了!

想起她扑倒凤澈的画面,脸上顿时又是一热,不过她下午回来看府中人都没什么异样,想来除了秦朝阳和那个大夫外应该是没人知道那件事儿的。

向晚呼出口浊气,也罢,反正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总有见面的一天,晚见不如早见吧!

想到这儿,她打开门提起裙摆大步朝外走去。

凤澈已经在府外的马车上等候,秦朝阳立在马车外面站着,显然也是在等她。

再次见到秦朝阳,向晚假装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直接越过他身边,踩了凳子上了马车。

虽然面对秦朝阳她能装作没事,不过里面那位,就有点难把持了。

凤澈这会儿居然穿的也是一件蓝袍,虽然不同于她的水蓝,却亦是一身清爽的湖蓝,怎么看都像情侣装啊!

他今日打扮得亦是很正式,头上戴着紫金冠,腰间缠着绛紫色腰带,很是贵气非凡的样子,相当高贵,也相当有气场。

看见向晚进来,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视线似乎是凝了凝,随即伸出手来,似是要扶她坐下。

向晚裙摆很长,走动之间的确不方便,尤其马车很矮,还不得不低下头,故而看到凤澈伸出的手时犹豫了下,到底是没有避开,被他虚扶着坐到一旁。

这里人多数时候的坐法是跪坐,这会儿在马车内,凤澈也是跪坐着的,但是向晚不习惯这种坐法,她向来只盘坐。

坐下来拉了拉裙子遮住自己的腿,顿时觉得车厢内氛围有些怪异,向晚假装撇过头看外面,凤澈似乎是看了她一眼,旋即便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走吧。”

是对朝阳说的。

马车徐徐开动起来,向晚靠着车壁微微瞥过头来看他,凤澈抬起头看她一眼,向晚立刻又缩回视线,凤澈顿时笑了一声,道:“怎么了?平日里不是张牙舞爪的,这会儿怎么就安静起来,别告诉本王是因为这身衣服。”

向晚看他脸上半点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顿觉自己完全是一个人瞎想,立刻便正了正身体,清了一下嗓子道:“是啊,这身衣服这么淑女,我怕我一说话就毁了清儿这一手的精心打扮。”

凤澈闻言居然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

向晚顿时脸色一怒,瞪着他。

凤澈旋即笑了起来,拿出茶杯倒出一杯茶来递给她道,“这才是本王认识的向晚。”

向晚一怔,接过茶杯看了他一眼,凤澈笑意盈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道:“今日只是一场普通晚宴,不必太过担心,只不过今天你爹只怕也会在,你到时若是不想见到他,不妨戴上这个。”

话音落,他从矮桌下面的一个小抽屉里取出一面白纱,居然也正好是水蓝色,跟她身上的衣服丝毫没有出入。

向晚瞟了一眼接了过来,的确,他不提,她几乎都要忘了这具身体的本来身份可是定北侯府的九小姐呢!

“你确定戴上这个,我爹就认不出我了?”

“不确定。”

“不确定你还让我戴!”

“不戴的话就一定会认出。”

“……”

向晚到底还是将那个面纱收入袖中,想了想又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我爹认出我来?”

凤澈笑了笑,喝了口茶道:“不是很明显么?”

向晚没明白什么意思,但当他抬起头笑看着她的时候,顿时又反应过来。

也是啊,她好好的有家不回偏住在王府,想回去才怪!

既然不想回去,自然是不想让定北侯认出自己的!

“宫宴上可以离席的吧?”要是能走,等会吃得差不多了,她就趁机开溜,反正到时候那么多人,定北侯未必会注意到她。

凤澈点了下头:“不过最好是一个时辰过后。”

向晚默默记下,将茶杯里的茶一口饮尽:“成,就这么办!”

马车缓缓往宫中而去,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入宫,所以这一回向晚倒是并不好奇。

跟着凤澈一路往宫宴场地而去,因为天还未黑,路上有很多路过的官员,向晚怕跟着凤澈走太抢眼,因此入宫后便找了个太监带路,自己挑了一条偏僻小道过去。

领路的太监倒是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多言,因此向晚也乐得其所,等到了宴会场地,向晚挑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彼时已经来了一些人,凤澈还未到,她四处大概都是一些官员的老婆,大家见面都互相打着招呼,向晚独坐在角落,也不与人说话,大家不知道她是谁,自然也就没人搭理她。

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官员都陆续入场,向晚看见凤澈和几名官员一起往上走去,直觉一道十分不友善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她一抬头,便见着那群官员背后正跟了一个人,不是凤羽又是谁?此刻,他正用了一双冰寒的眸子冷冷落在她身上,大有要跟她干一架的架势。

向晚翻了个白眼,抓了一把瓜子在角落里嗑——他爱瞪不瞪,反正她来只是个充数的,一会儿宴会中央,她就走人,管你是不是看自己不爽?

这宴会看上去跟电视上的并没有太大出入,所有人到期之后皇帝皇后入座,然后开始歌舞升平,大家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一边看歌舞。

向晚对这歌舞不感兴趣,看管了现代舞曲,这些慢节奏的咿咿呀呀简直有点闹人,于是,很不雅观的是,她吃饱喝足之后又因为喝了点酒,便缩在角落里打起了瞌睡。

一个不小心碰翻了酒杯,向晚猛然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块儿。急忙用了手绢儿去擦,却根本擦不掉,向晚也不知这是什么时辰了,只是看着宴会上的人坐得齐整整的又不敢动,只好继续缩在位置上。

“向大人……”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向晚回过头去,见是一名太监站在自己身后压低声音道,“我家王爷有请。”

向晚闻言看了台上一眼,见凤羽的眸光正看在她这边,顿时眼皮子一掀:“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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