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时57分8秒
金泰带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像当初来大辽河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走的不再是了无牵挂,而且,他也不用再坐火车了。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的,”金泰吻了面前的吴星月一下,揍着她的脸,很认真地说。
“嗯,”吴星月重重地点头,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我等你。”
金泰很不舍地再次把她抱住,“帮我照顾好咏晴,以后需要钱只管跟我说,我的,就是你的!”
“嗯,好,快上车吧,”吴星月也舍不得,可她得放手,“别惦记我们,有空儿了,就来看看我们,这里永远有你一双筷子。”
“各位旅客,去往上京市的航班马上就要开始检票了,请各位旅客带好随身的行李,去2号登机口,开始检票……”
大辽河的机场连直达航班都没有,只能乘坐小飞机,先飞到上京,然后再中转回南海。
坐在机舱里,金泰木然地看着舷窗外。
他知道吴星月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
光是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太多了,多到就算吴星月没有全部知情,也远超过了一个普通人应该可以承受的极限,吴星月不傻,正相反,她其实很聪明,人情练达更是远超金泰。
一个有麻烦,有很多秘密的年轻人,也许会让无知的少女发疯一样爱上他,一个受过情伤,有孩子,还有丰富社会经验的少*妇——
连金泰自己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江湖越闯,胆越小,指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理智上是这样想啦,可是还没离开,他的心就已经回到自己居住过的地方了,还有那不用一天就逛个遍的街道。
不是因为这个地方有多吸引人。
是有了记挂在心的人,对这个地方才多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嘿,哥们儿,你去哪儿?”邻坐一个小伙子自来熟地问还在发呆的金泰。
“去南海,”金泰随口答应了一声。
“好家伙,南海可是个好地方,上回去那儿,那海鲜吃的……”小伙子白话开了。
金泰的思绪已经不在这儿了,他手背一转,一个金属球在指间变幻着位置,灵动的好像一个淘气的小宠物。
正是他吸收那辆宝马车的精华所在,经过不间断的练习,他发现只要在把玩金属球时有了压缩它的心思,只需要保持球时刻与自己的身体接触,球体哪怕当时没有明显的变化,结构也会一直处于更加紧密的状态,这个比棒球还要大一些的球已经变得只有一个鸡蛋大小,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再一次刷新了金泰对自己异能的认识。
能压缩一辆车到这么大,两辆车呢?三辆车又如何?
量变和质变的转换是物理学中最基本的定理,金泰相信只要不放弃压缩,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一个全新的
“嘿,”邻坐小伙又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哥们儿你真行啊,还会玩这一手啊?”
马的,这个碎嘴子,真是够烦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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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飞机扬起高傲的头,扎向天空,大辽河好像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大家都不再谈论项怀章的死,毕竟他只不过是一个平时不照面儿的当地名人而已,长得不帅,也没有很多情人,连他老婆也只是极尽简单地给他办了个葬礼,就草草地回到自己的农场,继续过自己地主婆的日子。
在刚刚发生过混战的双安小区,三楼301正在安装塑钢窗。
唯一有点儿郁闷的大概就是楼下宝马车的车主了,他正坐在自己扔在楼下的宝马车座上,晦气地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没了,我特么知道怎么没的?反正就是停在楼下好好的,再下楼就剩下车座和零件了,什么?不赔?特么车都没了你说你不赔……”
在他的高声抱怨中,一个骑着三轮车的人穿着脏了巴叽的绿棉袄,驶进小区。
“收破烂……”他放声叫着。
来到7号楼前的时候,他停下了三轮车,看楼下放在墙角的一堆零件,问挂上电话还骂骂咧咧的胖子车主,“师傅,这些是你的不?”
这个胖子大冬天的还一脑门子汗,可见车无故失踪带给他多大的烦恼,“咋?你还要啊?要得起吗?一个车座就特么三千多块。”
收破烂儿的好脾气地笑,“老哥,你可真逗,我就一个收破烂的,犯得着跟我置气么?您要是还要,您就留着,要是不要了,我也就是收着当个垫子使,怎么着也不能当辆车卖吧?”
“唉——”胖子想想也是,使劲儿摆着手,“拿走拿走!真特么晦气,这堆破烂儿,我看着就闹心!”
“哎,那我谢谢您——”收破烂儿的乐呵呵地跳下车,把堆在墙角的一堆东西都搬上了三轮车,骑着离开了。
“收破烂喽……收冰箱,电视,电脑,废书,报纸,易拉罐咧……”
离着老远了,还能听到他的吆喝声。
不过就在他绕了一个大圈儿,骑出小区好一段距离以后,一辆蒙着绿色帆布的军用卡车从他的后面赶上来。
“吱……”
卡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后车厢里跳下几个穿迷彩服的人,跑过来把三轮车围起来。
劲儿也是真大,五个大汉一声喝,连车带人一起抬起来,扔到了后车厢里。
“他马的,轻点儿!一帮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东西!”收破烂的在车厢里气愤地大叫。
五个迷彩服也不管他,跳进车厢,拍拍挡板。
“开车!开车!”
“吱……”
卡车像只受惊的兔子往前猛地一窜,开出老远。
一切发生的太快,街上的三五行人甚至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辆军车?劫持了一个收破烂的?今天是愚人节吗?
车厢里则是另外一番情景。
两个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奇怪仪器的人正在仔细翻捡着面前的破烂。
收破烂的也把身上脏乱差的衣服甩到一边,换上一身干净的迷彩服,“有收获吗?”
一个白净眼镜男看了一眼手上的仪器,又跟对面的同事低声交流了一下,转头跟他说,“嗯,没错,金属系异能者,从波动情况来看,还处于初级阶段,释放并不稳定,有很大的可塑空间。”
“真的吗?确定吗?”收破烂的与刚才和气大叔模样完全不同,眼放精光,身板宽厚,好像下一秒就能把眼前的人撕成两半一样。
眼镜男有点儿紧张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当然,我确定,李队长,一个月两万块工资,我说可能大概和差不多,你愿意呀?”
“哎呀,真特么太好了!”李队长兴奋地搓手,“真不容易啊,你看我就说在保险公司安卧底没错吧?还特么说我眼光不准,这不就逮着条大鱼么,监控拍下来什么没?”
“没有,”另一个眼镜男相对要胖一些,肿眼泡像金鱼一样,“那小区里的监控全都坏了,十足的样子工程,全都是些灰蒙蒙的画面,做技术处理的化,要花很长时间才有可能在幸运的情况下,得到一张比较清晰的图片,对他的异能做一个基本的分析,目前为止,金属类异能者可以把一辆车变不见我还是头一次见,国外也没有类似的纪录。”
“一张也行!”李队长并不因为这条信息有所气馁,“异能者是目前为止唯一无法复制的武器,只要有一个新的加入者,除非实在没办法,不然花多少钱,花多少时间,付出多大的努力都值得。”
“他有可能跟梁副局长办的案子有牵连,”旁边一个迷彩服提醒他,“李队,他爸可是——”
“不管他!”李队长眼中寒光一闪,“只要这小子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说什么也得抢过来,硬的打到他软,直的把他掰弯!”
“这话——邪恶了点儿吧?”周围的人顿时有点儿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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