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进贡的各国使者们,已经陆陆续续来到了大齐。
对于王亦舞的事情,云追月是全然不知,欧阳天翊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把这件事情告诉云追月,而云追月每天除了注意自己的饮食起居和运动之外,全心全意的投入了刺绣当中。
夏侯瑾轩每天都会到安平王府中坐一坐,陪欧阳天翊聊聊天,或是询问云追月一些自己不解的事情。
这两天,欧阳靖康也偶然会来看看她,只是,语气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了,每天也只是看看她就回宫。
欧阳天翊对于这件事情既无奈又愤怒,可是为了不让云追月当心,他隐忍着不和欧阳靖康对立。
云追月对于欧阳靖康的改变,并没有在欧阳靖康的身上看到希望,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愿意事情在重蹈覆辙。
樊然和芳丹新婚,就是在忙,也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两人足不出户,在新房里粘了三天三夜才见人影。
大雪融化了很多,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清晰可见,房顶上的积雪也在融化得依稀可见了,太阳每天都有露脸,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因为各国使者陆陆续续到来,欧阳天翊也进入了忙碌的状态,云追月在百忙之中,也会抽出时间和相铉详谈计划,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可是云追月依然能感受到风云涌动,她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四面楚歌的压迫感。
“小姐,相铉过来了。”含香推门而入,也给云追月带了些吃的过来。
这几天云追月害喜得厉害,含香便换着花样给她做吃的。
“让相铉进来吧!虽说出太阳了,外边也怪冷的。”云追月从绣架边站起来。
今天的她,一身穿是淡白色的衣裙,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披在身后,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更是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含香觉得这样的小姐比以前更加的美丽了。
“小姐,含香这就去叫,小姐先吃点点心。”
“嗯!”云追月坐到矮几旁边,拿起一块酥饼,刚刚入口,呕吐感直充喉咙。
“呕……!”云追月干呕了一阵,却什么都呕不出来,无奈的把酥饼放下。
含香说得对,她的毒是解了,可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了,她想每天多吃一点补补身子,可还是吃不下去。
“月儿,又害喜了。”相铉一进来,就心疼的问道。
仍然是一身白衣的他,文质斌斌,温文儒雅的,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怀,云追月的身份曝光,相铉也没有必要在忍着,现在已经是大摇大摆的出入安平王府了。
“嗯!”云追月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我给你带来了泡梨和酸果,这些可是费尽心思才找到的,不要吃太多了,解解馋就好。”
相铉把两个白色的瓷坛放到矮几上。
“谢谢你,相铉。”云追月温柔的笑了笑,一脸的感动,相铉总是为了她着想。
“你看看你,就几个泡梨就把你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好了,长话短说,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大齐的京城里危机四伏,人人都在等待着时机,特别是天魔宫和王开怀他们,更是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相铉一脸严肃的说道,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棘手,几国之间的大人物也在打七煞宫里宝藏的主意,他们现在面临的是四面楚歌的问题。
“相铉,不管他们打什么主义,你只要按照我给你的指示去做就行了,至于其它国家的人,他们真正的目的,也只有过来这场风波以后,才会确定。”云追月从容不迫的说道,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我相信你的能力,已经按照月儿的指示,全部部署好了,今天来,就是特意过来给你说一声的。”相铉笑了笑,他欣赏的就是她的这份自信。
“灵武呢?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在云追月的印象当中,相铉和灵武确定关系以后,一向都是形影不离的。
相铉低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叫他怎么说呢?偷尝*的后果让人很意外,当然,这个意外更多的是惊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云追月故意问道,因为她看出相铉脸上很不自然,更不好意思看她。
“哎呀!月儿,你干嘛追根寻底的。”相铉提高声音掩饰自己的尴尬。
“相铉,我有刨根问底吗?我好像只是问你灵武怎么没有来而已。”云追月奇怪的看着相铉,其实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两个不会是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了吧?”云追月用自己认为最含蓄的方式问道。
“月儿,你看看你,一个女孩子家,一点都不矜持,这种事情,怎么能当着我一个大男人的面问呢?”相铉的脸更红了,却是带着喜悦的表情。
“嗯!”云追月也有些不自然,她都有些被这些古代人传染了,“这问一问,哪有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啊!灵武不会是有喜了吧!”云追月笑着扔出一枚炸弹。
相铉刚端起来的茶杯差点掉到地上,惊讶的看着云追月:“月儿,你怎么会知道?”今天灵武才诊断出有喜呢?眼下只有他和灵武知道啊!
“这还用怎么知道吗?你脸上不是写着的吗?看来啊!被我猜中咯!恭喜你啊!要当爹了。”
云追月真心祝福,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很幸福呢?这一世,她会好好保护好他们,不会像上一世一样,她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一个个的死在了她的眼前,那种痛感,是自己无力承受的。
“既然被月儿看穿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今天刚刚诊断出来了,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相铉一脸幸福的说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当爹的一天。
“你啊!过了这场风波,就把喜宴办了,可别让灵武遭人闲话。”
这古代的流言飞语,可是比被人在胸口上插了一刀还要锋利呢?
“嗯!我就是这样打算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忙,也抽不出时间来准备。”相铉害羞的挠了挠头,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真的很尴尬。
“对了,相铉,在各国使者住的行宫外边,加派我们的人手,虽说翊已经派了很多侍卫过去,可我还是不太放心,让他们伪装成各种身份,等天魔宫的人一行动,就把他们一网打尽,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天魔宫的计划成功,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云追月严肃的交代着。
“月儿,这个你放心,已经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嗯!那快点回去陪灵武吧!她现在可是孕妇了,而且灵武脾气有些火爆,你啊!尽量多让着她一点。”
“月儿,说到这个啊!你说惊奇不惊奇,自从我把灵武拐上……,”相铉脸一红,尴尬无比,他这是在说什么呢?真是的。
“呵呵!”云追月看着相铉笑得合不拢嘴,还真是难得看到他脸红的模样。
“是不是把灵武拐上榻以后,灵武变得温顺了。”云追月把相铉说不下去的话接着说完。
“月儿,你怎么知道的?”相铉惊讶的看着云追月,还真是被她说对了,灵武真的变得温顺了很多,偶尔还会对他撒撒娇,让他听了身体麻酥酥的。
“相铉啊!这女人呢?一但有了自己爱的人呐!就会变得去迎合自己所爱的人,特别是女人,都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更加的爱自己,珍惜自己,那她就会变成她爱的男人说希望的女人,这就是爱的力量,它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云追月没想到的是,一向高傲的灵武也会被相铉折服。
“我就说嘛?灵武改变了很多,偶尔还会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呢?”相铉笑得一脸的幸福。
“待会回去的时候,去让含香给灵武开一些安胎药带回去。”
“小姐,不用了,含香已经开好了,刚刚你们说的话含香已经听到了。”含香笑得别有深意的走了进来,“这是啊!相盟主可不要到处说去,这女人未婚先孕,会被那些迂腐的人们用唾液给淹死的。”
含香夸张的说道,把一个葫芦瓷瓶递给相铉。
“这是保胎丸,每天一粒,保准让你到时候抱上一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儿子。”
“真的假的,一个保胎丸,真有这么灵?”
相铉把玩着瓷瓶,一脸的不相信,随想打开看看,刚刚拔掉瓶塞,一股清香的味道煞是好闻。
“你这是在质疑本医圣的能力吗?不想要就还给本医圣,还舍不得给呢?”含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相铉,一幅泼女的模样。
相铉努了怒嘴,斜视了一眼含香,“开个玩笑还不行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连玩笑都不能开了。”
“那也要看是什么玩笑,这个是关乎我饭碗的事情。”含香一脸的不高兴,别开脸不看相铉,其实心里压根就没有跟相铉认真。
“月儿,看看,都被你给惯坏了,你在女人当中可是女强人,在你身边的女人都变了,你看看灵武,刚进七煞宫的时候吧!唯唯诺诺的,有人大声一喊,就像受惊的小鹿,比如说这含香吧!刚来的时候,就是一个闷葫芦,你看看她现在,伶牙俐齿的,根本就不男人放在眼里,都不知白术受不受得了她的这种脾气。”相铉摇头晃脑的的说着,眼眸压根不敢看含香,当着含香的面第一次说她,还是头一回呢?别说,他心里还真有些怕怕的。
“相铉啊!”云追月眨了眨眼眸,看着含香越来越黑的脸,相铉今晚回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含香可是最不喜欢别把她的性格和男人扯到一起的,正在云追月想到这个可能时,含香却走向相铉,云追月摇了摇头,相铉今天恐怕是逃不掉了。
“是吗?相铉啊!至于我和白术的事情呢?就不劳你老操心了,啊!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我记得,灵武揪你的耳朵,可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含香假笑着拍了拍相铉的肩膀。
被含香这一拍,相铉身体怔了怔,眉头也紧揪着,他好像被含香下毒了,真是宁愿得罪小人,也不宁愿得罪女人啊!就连他被灵武揪耳朵这么丢脸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了,相铉心里哀嚎个不停,心里后悔莫及,他真是嘴贱啊!没事把白术搬出来做什么啊!
“我,我走了,小气鬼。”相铉没好气的看了含香一眼,连跑带飞的出了安平王府,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种要出来而又响的声音了,要是被月儿听到了,他以后得多尴尬啊!这含香的毒药药性来得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刚刚回来的欧阳天翊,正好看见相铉,正想叫住他,可是瞬间的时间,相铉已经不见了踪影,一脸的疑惑不解,看了看,也没有人追他啊。
随进门,“月儿,相铉怎么了?怎么像逃命似的。”
“嗯!这个啊!就得问含香了。”
云追月笑了笑说道,知道含香不会下什么毒手,无非就是小打小闹的,她倒也不当心,怕只怕相铉今晚要受罪了。
“姑爷,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让他去去毒气而已,省的他嘴臭。”含香笑得一脸的无所谓,今晚,相铉是进不了灵武的房间了。
欧阳天翊皱了皱眉头,听得一知半解的。
“呵呵……?”云追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到是听懂了含香说的话了,相铉今晚会放一晚的臭屁了,只怕相铉这一辈子都会记恨含香了。
“月儿……?”欧阳天翊给了云追月一个眼神,开心的事情可不能一个人开心哦!
“嗯哼!”含香一脸的不自然,“姑爷,小姐,你们聊,含香去做事情去了。”含香一脸难为情的转身出去,最不伤身的整人方法,就是最不雅的放屁了,相铉是自找的。
欧阳天翊坐到云追月对面,还在一脸询问的看着云追月。
“相铉被含香恶整了,含香给相铉下了放臭屁的药,今晚啊!相铉可是有得受了,不过话说回来,相铉说了含香最忌讳的话,活该他今天倒霉,惹上了含香了……。”
这说着,说着,云追月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某人不怀好意,又别有深意的笑容。
云追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想到那晚晚膳的事情,翊因为一直忙,也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她也知道他跑了五次茅厕,导致第二天早上连饭都吃不下的事情来,他这一说,不就是提醒了翊了吗?
“月儿,相铉活该,那本世子呢?”欧阳天翊轻柔的问道,那笑容却透着邪恶,看起来纨绔无比。
“呵呵!翊,你在说什么呢?追月不是很明白。”
云追月笑得有些虚心,装糊涂呗!看他敢拿她怎么样?
“嗯!月儿,你现在是可以装糊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本世子是不会做的,等我们的孩子出世以后,本世子会让你体会到的,这笔账,本世子先记着。”
欧阳天翊低沉的说道,那笑容里无不透露出每晚他爱得情难自禁的时候的面孔,浓烈的阳刚之气,萦绕在云追月的周围,他知道月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事,翊,你尽管放马过来,你能*七次郎,追月也能如饥似渴的好好享受,谁让追月生的这般如花似玉,让翊你情不自禁呢?”云追月柔媚的笑着直视着欧阳天翊,语气里充满了挑逗,那一张一合的红唇,非常的诱人,清亮的眼眸好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在那之前,她会让他每天晚上都想要又得不到,到了那个时候,她的仇早就报了。
“你这个小妖精。”欧阳天翊深邃的眼眸沉了沉,挑逗的语言,诱人犯罪的红唇,无不冲击着他的*。
云追月不动声色的看着欧阳天翊脸上的表情,都做夫妻这么久,她会不了解他吗?眼眸里闪过一丝狡黠。
“翊,华夏国的太子是三天后到吧!”
云追月突然改变语气,认真的问道,无疑是给欧阳天翊全身上下浇了一盆冷水,正在营造气氛的时候,月儿干嘛问这煞风景的话来。
欧阳天翊没好气的瞪了云追月一眼,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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