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夜深人静,如果能听到几声狗的犬吠声,那汪汪的叫声,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惊骇,云追月在欧阳天翼离开以后,也闪身除了卧房,她必须进宫一趟,欧阳靖康的改变,让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她不会再让前世的事情重蹈覆辙,她想去和欧阳靖康聊聊看,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皇宫里的侍卫对于云追月来说形同虚设,几个漂亮的纵跃,便来到了欧阳靖康的寝宫里。
云追月带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靠近已经睡下的欧阳靖康。
“嗯!”欧阳靖康痛苦的嘤咛着,头不停的摇动着,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嘴唇儒动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云追月一看,欧阳靖康做恶梦了。
欧阳靖康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噩梦里,梦中,云追月成了他的皇后,那漂亮的玉颜,每天都对着他笑,让他非常的开心,就在他感觉幸福的时候,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一把雪亮的匕首,无情的插进了他的心脏。
“不,不,月儿,不要。”当那把匕首抵达他的心脏的时候时候,欧阳健康猛然的醒了过来,满头大汗的从*上惊坐了起来,刚看见*站着的云追月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分不清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只见云追月一身大红色衣裙,静静的看着他,在月光的照射下,撞击出了治艳的美,她就像山中的精灵,美的让人窒息,欧阳靖康猛的想起那个恶梦。
“月儿,你是来杀朕的吗?那把无情的匕首,月儿你真的要插进朕的心脏吗?”欧阳靖康痛楚的问道,深邃锐利的眼眸,伤心的看着云追月。
云追月明亮的眼眸了瞳孔猛缩,难道他的梦中,已经出现了她杀他的一幕了吗?
“皇上,这一世,追月是来偿还这笔血债的,希望皇上收回对追月的感情,今晚的事情,追月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一世,追月不想在把那把无情的匕首插进皇上的心脏心里。”云追月伤心的说道,要是上一世没有那些纠葛的话,也没有今世的这一切,有了前车之鉴,她又怎么会让事情在发展下去。
“月儿,你在说什么?朕不明白?”欧阳靖康掀开被子,只穿着中衣的他,从龙*上下来,地上冰凉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做梦,正在他眼前的也是真实的月儿,她进宫来看他了,这让他的心里无比的激动。
“皇上被噩梦惊醒,梦中是不是出现了追月杀皇上的那一幕?”云追月心急的问道。
欧阳靖康惊讶的看着云追月,他居然连自己做什么梦她都知道,“呵……!月儿,那朕回答你,是那个片段又能改变什么吗?”欧阳靖康冷笑着逼近云追月,俊逸的脸上,出现了影追月熟悉的表情,云追月眼眸里有些骇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眼眸里止不住的惊,疑,猜测,完全的出现在了云追月的眼眸里,现在的欧阳靖康,就像她看到了找回记忆的欧阳天翊一样,这两个男人,都是会让她感到害怕的男人。
“月儿,你在怕朕,是不是?”看到云追月脸上的惊恐,欧阳靖康并没停下脚步,而是似笑非笑的一步步走进云追月,“这段时间,朕每天晚上都在做着奇怪的梦,梦里出现的都是奇怪的片段,每个片段里都会有你,唯一不变的就是,你那把插进朕心脏的匕首的场景,这几晚,一直都在做,从来没有间断过。”
“不要再靠近了。”云追月冷声阻止欧阳靖康,她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了,他,也会渐渐地恢复前世的记忆吗?这个认知让云追月感到非常的害怕。
“月儿,是朕先遇到你的,可是在一起的却不是我们,你知道朕每天晚上都是怎么度过的吗?每到夜里,朕一闭上眼睛,都是你笑靥如花的容颜,朕想忘记你,可是越想忘记就越想得到,你的一颦一笑在朕的脑海里,怎么挥也挥不去,怎么赶也赶不走,没有人能体会朕的痛苦,这份痛,只能朕自己承受,当朕承受不了这份痛苦的时候,把这份痛苦,转变成了争夺,占有,他们吞噬着朕的心,叫嚣着让朕要得到你,拥有你。”欧阳靖康无比激动的说着,痛楚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云追月美丽的容颜,让他迷失性心智的面孔,高大的身影,把云追月死死的抵在墙角,他散发出来的温热的气息,不断的传到云追月的脸上。
云追月痛心的看着悲痛烦躁的欧阳靖康,心里突然有些后悔,她今晚不该冒然前来,他的痛苦是她带给他的,如果这一世,前世的事情依然会重蹈覆辙,那么,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皇上,带给皇上这么大的痛苦,都是追月的错,追月的出现也是一个错误,皇上放心,这个错误不会再持续太久了,最多到明年荷月,一切事情都将结束。”想到自己该怎么做以后,云追月的心也不在茫然了。
“结束,月儿,你想怎么结束,啊,这一切,月儿你想怎么结束,朕真的很想知道?”
如果这一切真的能结束,那该有多好,他每天晚上也不用承受这种锥心的痛苦了,那痛得让他无法承受的心,折磨得他都快死掉了。
云追月淡然一笑,说道:“皇上的路还很长,前世,追月欠了你一命,而这一世,追月会还给皇上的,当追月还给皇上的时候,也是这一切结束的时候。”云追月笑得很灿烂,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欧阳靖康瞳孔猛缩,惊骇的退后了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云追月,她说的还给他,难道是……?
“皇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追月不会选择认识你们兄弟两人,因为追月,让你们兄弟两人伤痕累累,但是,因果循环,总有一些事,我们不愿它发生,它却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就必须去接受;总有些东西,我们不想知道,却必须去了解;了解过后,是心痛,是幸福,都从我们的心里走过,总有一些人,我们不能没有,却都在我们的身边,就如皇上和翊一样,但是在这个痛楚的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学会,有些事情,必须学着放手;总有一些美好的回忆,我们不愿它流逝,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就像此刻的皇上一样,只是皇上还没有学会,有些痛,只适合藏在心里,有些苦,只留在回忆的路上,艰辛的过程只有自己知道,心痛的只有皇上自己,而对于追月来说,亦是如此,追月能理解皇上心里此刻的痛苦,但并不意味着追月就会同情皇上,人活着,没有顺心如意,只有被迫承受……。”
“那如果要是承受不了呢?月儿,如果像朕这样,承受不了了,朕该怎么办呢?你告诉朕,朕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怎样才能让朕忘记你。”欧阳靖康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情到深处,由不得他自己控制。
“皇上,有失必有得,自己看起来是像是在给别人让路,但是实际上自己得到的东西要远远高于自己让出去的东西。”这个道理,云追月也是到现在才明白的。
“有失必有得,自己看起来像是在给别人让路,但是实际上自己得到的东西要远远高于自己让出去的东西。”欧阳靖康重复着云追月的话,“呵呵……!”欧阳靖康止不住的冷笑。
“月儿,你深夜过来,不就是想劝朕放弃你吗?可是月儿,朕爱你入骨,且能说忘就能忘呢?你知道你这样做,对朕有多残忍吗?月儿你回去吧!”欧阳靖康转身,不在看云追月,不管她今晚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放弃,他会随着他的心意走,他堂堂九五至尊,拥有比别人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财富,却没有办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此生心有不甘,还有他每夜梦里发生的片段,就像真的一样,他和天翊成了仇敌,对战沙场,却只因为一个女人,那就是月儿,而月儿伪装在他的身边,对着爱她入骨的他满面笑容,却把那雪亮的匕首,无情的插进了他的心脏,这才是让他最不甘心的地方,他不明白,他那么爱她,她居然下得了手……。
云追月转身,她真的该走了,天魔宫和王开怀的事情,其它几国进贡之后,就会结束,她会加快脚步,把一切事情都结束的。
云追月一步一步的慢慢的移动着沉重的脚步,心里如万蚁食心一样的痛,想起今晚和翊的畅谈,她的心,除了痛,还是痛。
欧阳靖康痛苦的看着云追月离去的背影,双拳握得咯咯想,心里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冲动,让他差一点出手,要不是太过于理解她,他早就这么做了,看来,他要好好梳理一下梦中的片段了。
“月儿,如果你真的是来还债的,那么,就留在朕的身边。”虽然知道云追月听不见,但是欧阳靖康还是想说。
欧阳天翊审完灵儿之后,回到卧房,却没有云追月的身影,思索之下,便知道云追月去了哪里,心里是又惊又怒,就在他等不及要出去找的时候,便看见一脸心事重重的云追月回来了。
“月儿,你上哪里去了?这么晚了不睡觉,身体不好还要到处乱跑?”欧阳天翊又急又怒的问道。
云追月什么都没有说,抬头看了一眼欧阳天翊,把整个人投进了欧阳天翊的怀里。
欧阳天翊身体一怔,双臂环住云追月纤细的腰,深邃的眼眸凛了凛,心里的怒气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心疼和温柔。
“月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翊,不要说话,让追月靠一会,好吗?”云追月无力的说道,轻轻的合上眼眸,同时也隐去眼里的痛苦。
“翊,如果有一天,追月突然消失了,翊一定要记得,不要去找月儿,因为总有一天,月儿还会在回到翊的身边的。”
“傻瓜,你说什么傻话,月儿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呢?”欧阳天翊痛楚的闭上眼眸,抚摸着云追月柔软的秀发,他那么了解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呢?他不会在让那种事情发生了。
“月儿,进贡的事情,本世子已经完全安排好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把天魔宫的势力和王开怀的势力一并拔出,到时候,月儿就能完成你师傅的任务,而本世子也对大齐尽了力了,把这一切都结束以后,到时候我们就去泣麟的故土,埃古地界玩,好吗?”
云追月没有回答,仍然闭着眼眸,欧阳天翊心里止不住的痛了起来。
“月儿,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苦,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些事情是可以改变的,你不喜欢逃避,更不喜欢让人替你承担责任,可是月儿你忘记了吗?还有我陪在月儿的身边,我会替月儿承担所有的责任,只要月儿放心,把一切都托付给我,那月儿就不用这么累了。”欧阳天翊听到那天晚上她和东方圣影的对话,她说他累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他也明白让她真正累的人是他,是他对她的爱。
“月儿,我是你心尖上的那个人,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痛苦藏在心里呢?你为什么只和我分享美好的事情,而不让我和你一起承担你心里的痛苦呢?”欧阳天翊痛楚的说道,如墨黑般的长发和飞扬着,和云追月的纠缠在了一起。
云追月还是不说话,她们之间能分享的快乐太少了,她又怎么忍心把她的烦恼在带如她的生活中去,他每天已经够忙的了。
欧阳天翊抱起云追月,往*榻走去,吻了吻云追月的额头,深情的看着云追月说道:“月儿,我们是夫妻,可是我看到的都是你最完美的一面,你把自己掩饰得无可挑剔,只把伤心留在了自己的心里,虽然我能看透你,可是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对我说出来。”
云追月猛的睁开眼睛,清亮的眼眸,惊讶的看着欧阳天翊,原来他都知道她的心里在想想什么。
“翊……!”云追月环住欧阳天翊的脖子,“翊,有你陪在追月身边,真好。”
“要是我真的能走进月儿的内心世界,那才较好呢?”欧阳天翊柔情一笑,深深的注视着那双让他*的眼眸。
“翊,追月今天晚上进皇宫看皇上了,追月没有想到会给皇上带来那么大的痛苦,而且,皇上有渐渐想起前世的事情来,他说,连续几晚都梦见追月杀他的场景,追月本想去劝皇上放下这段感情的,可是事情远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皇上不会轻易放弃的。”云追月担忧的说道,心里内疚无比,她真的不想这些事情发生的。
“月儿,不要想太多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如果前世的事情真的会重蹈覆辙,我们也就只能欣然接受了。”欧阳天翊并不惧怕那样的事情发生,该来的,躲不掉。
深夜,有人喜,有人忧,樊然一直被安平王府中的人灌酒到了深夜才放他离开,可是奇怪的是,樊然依然清醒得很,哼着愉快的小调,小跑着回新房。
刚好,离殇和白术,云追寻他们也办完事情了,几人正好去蹲墙角听房,看着樊然一点醉意都没有,躲在暗处的几人觉得甚是奇怪。
“白术哥哥,樊然哥哥都被灌到深夜了,怎么一点醉意都没有呢?”云追寻疑惑的问道。
“小公子,这樊然一定是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按理说,他早应该罪的不省人事了才对。”白术也绝对疑惑。
“走,跟上去看看,樊然在往袖子里拉什么东西呢?”离殇鬼鬼祟祟的,第一个跟了上去。
樊然走到垃圾盒旁边,事处看了看,看到周围没有人,便挽起了袖子,开始把绑在手臂上的棉花解下来,丢在垃圾和里。
“呵呵!这些人,想把我樊然灌醉,不能洞房花烛夜,他们还真当我樊然是傻子啊!人生里最重要的一次,当然得清清楚楚的做啊!离殇那个木头,还好他今晚有事离开了,我樊然今晚最防着的还是他啊!”
樊然一脸高兴的转身,这深夜了,芳丹一定等他都等困了,抬头,猛的看到齐齐站在他身后的几人。
“哎哟!我的娘啊!吓死我了。”樊然退后了几步。
“我说你们几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的新房外边来干什么呢?不会是想来听房的吧!哦!你们可真是的,小公子小小年纪,都被你们带坏了。”樊然指着离殇和白术,这几个祖宗,还以为摆脱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却躲在了他的新房外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樊然有些欲哭无泪了。
“樊然哥哥,你不必在意寻儿的,那种事情,寻儿已经见过好几次了,对寻儿没有任何影响的。”云追寻红着脸说道,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
“见过好几次了?”樊然一脸愕然,现在的孩子,比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开放多了,他到现在还是一个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
“你啊!就别说这些了,你个马屁精,还真是出了名的精,今天你大喜的日子,你连还在喜袍里装了棉花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你也真是够了。”离殇难得一次性说这些话,不过有了樊然的经验,以后轮到他的时候,他也可以模仿模仿。
“是啊!樊然,这大喜的日子,不喝点酒壮壮胆怎么行呢?”白术似笑非笑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酒壶。
“白术,你是这几天高兴得晕了头了吧!这洞房花烛夜还用壮胆吗?”樊然警惕的看着白术手中的酒,白术可是一个炼丹师啊!他手里拿出来的东西,特别是在这个时候,必须防着他才是。
“樊然,相信我,喝了我的酒以后,明天一早你就会感谢我的。”白术倒了一杯,递给樊然。
樊然一脸犹豫,愣是没有伸手去接,他怕啊!一杯酒下度,他要是不省人事,他的丹儿可怎么办啊!
看着樊然不接,白术给离殇和云追寻使了一个眼色。
离殇和云追寻快速的把樊然架住,在樊然张口反抗之际,白术快而准的把酒倒进樊然的嘴里,知道樊然咽下去之后,离殇和云追寻才放开他。
“咳咳……!”樊然干呕着了几下,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白术,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樊然捏着脖子。
“赶快回新房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明天早上,你会感谢我的。”白术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离殇,小公子,我们走吧!”
离殇一脸怪笑的看了看樊然,跟着白术离开。
看着离殇的笑容,樊然居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转身,快速的往新房跑去……。
天魔宫里,欧阳靖青和楚凌寒,倪白山正在讨论几国进贡的计划,自从倪白山把那块令牌带来回来以后,欧阳建青别提多高兴了,整天都在计划着事情的进展。
而短短几天的时间,楚凌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上的面依然没有取下来,可是周身透着的冷意,让人骇然,看起来比以前更加的可怕。
“天儿,这几ri你的修为突飞猛进,一定能胜过那个欧阳天翊的,父王给你炼制的丹药,一天都不能停,知道吗?等吃到进贡日子的那一天,刚好是七七四十九天,到时候,天儿的修为,将是天下无人能及的。”欧阳建青欣慰的说道,这些都要感谢那个叫做云追月的,要不是她的出现,他又怎么能控制住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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