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之神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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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银牙,青儿嗤嗤笑着推了绿妩一把,“绿妩,你又凡心动了!天呐,我们好不容易跟着王妃娘娘下一次凡,绿妩你就凡心动了呢。真是不知道羞呢。”

银牙利嘴的青儿,竟然皇宫当做一次下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云轻就笑着喝着手中的热汤,那边,青儿绿妩搀着栎溟到一方干净的竹榻上,榻边有一个火盆子用来烘烤着,屋子里头是最软和的,还有地龙呢,不多会,栎溟身上衣服都干透了不少,脸上也开始有了血气。

“多…多谢王妃娘娘…”栎溟终于醒过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又打了喷嚏,抖了抖身子,紧跟着喝下绿妩端来的热姜糖水,满满一大碗,都喝完了,他心里暖暖的,美滋滋的,这样的幸福的感觉,栎溟很久都没有享受到了。

是了,栎溟真的是很久很久不曾享到这些,虽说他贵为北汉驸马,位高权重,按道理来说像这样的国婿,应该受到礼遇才是。北汉的下人们是会尊敬栎溟这个当驸马的。

但身为北汉长公主靳幽月尊重栎溟与否,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每一次,靳幽月公主有需要,都会找到栎溟,要了一次,结束了,就将栎溟一脚踹到底下,当做狗奴才一般使唤。

更要命的,每一次,靳幽月享用完了栎溟,都将栎溟赶出公主寝宫。

靳幽月在北汉的寝宫叫做幽萝宫,偏偏栎溟被赶出去,都是半夜暴雨,栎溟已经不知道发了多少烧了,第二天还要强行支撑得等待着靳幽月公主对他的幸。

如果表现不好,靳幽月还会用蜡烛浇栎溟的后背,拿针扎栎溟的屁股肌肤,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到了发指的残忍。

但,栎溟为了妹妹栎雯,他要忍,无论多么难受,也一定要忍受住!

听到栎溟说出这些,靳云轻与绿妩、青儿二人不免唏嘘。

“天呐,世界上竟有靳幽月这般的人物!这是绝了。”

绿妩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连连表示佩服的青儿,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来,“之前奴婢听过一些的事件,没有想到,靳幽月公主更胜一筹!”

“栎溟,幽月公主如此对你,你可想过要离开她?”

靳云轻话音刚落。

北苑内雨水停歇,靳幽月公主陡然出现在门外,听到靳云轻的话,顿时间五内沸腾,指着靳云轻叫骂道,“靳云轻!你什么意思!你已经有了三王爷!难不成还要来本公主的驸马吗?”

“公主,你…你误会了…没有的事…我适才昏倒了…多谢三王妃相留。若不是她留着我,只怕我早就死了。”

栎溟连爬带滚得爬到靳幽月公主的脚下。

谁知道,被靳幽月狠狠一踢,踢中腹部,栎溟大吐一口老血。

“靳幽月,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靳云轻反唇相问,狠狠怒瞪着靳幽月,“你可不要忘记了,他是一个人,是你的驸马,栎溟!你怎么能够对他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你还是人吗?”

呵呵真是可笑了她到底有什么资格来问她靳幽月了呢。

“本公主当然知道,栎溟是本公主的驸马,只怕,是三王妃你不知道吧。”

甩袖走过来的靳幽月,丝毫不给靳云轻面子,“靳云轻!可别让本公主说出个好歹来。”

如此的妇女,跟南羲国大长公主慕容如意简直是有得一拼。

“本王妃有什么怕你说的。哼。”云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却是对靳幽月的万般鄙夷。

“是吗?”

靳幽月无法容忍了,“栎溟是本公主的驸马,堂堂三王妃你留他在这里烤火,是什么意思?烤火烤火,烤着烤着就烤到上去,顺便脱衣脱裤子是吧,到时候再叫你的两个贱婢,绿妩与青儿来帮你不是么?”

“住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话不说,靳云轻飞步上前,狠狠给靳幽月一巴掌。

一巴掌就把靳幽月拍得满堂彩,丝毫不给靳幽月争辩的时间。

“你……”

靳幽月这里没有想到,靳云轻竟如此干净利落的一招,脸颊阵子痛楚,叫靳幽月痛了许久许久,嘴巴也泌开了不少血水,应该是嘴唇碰到牙龈了,所以流血不止。

北汉驸马见到此状立马过去,要给靳幽月擦嘴边的血水,谁知道,栎溟却被靳幽月拒绝了。

拒绝驸马靠近自己,因为靳幽月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还一巴掌给靳云轻,要不然,这以后,还有靳幽月站得地方么?

青儿绿妩两个丫头在一旁偷笑着呢,看见靳幽月公主被云轻王妃娘娘打着,她们心里头大叫爽快,这一巴掌,原本早早应该打的呢。

谁让靳幽月之前伪装是云轻的伪闺蜜,算计靳云轻呢,现在靳云轻打她一巴掌,那是理所应当的!

“靳云轻…看本公主不打你!哼!”

扬起巴掌的靳幽月公主飞奔过去,眼看着自己的巴掌就要落在靳云轻脸上。

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栎溟挡住靳幽月的去路,而栎溟正好在靳云轻的前面,看似得要为靳云轻保驾护航的样子。

瞧着自己的男人竟然为了别的女人,而来阻挡自己,同样身为女人,靳幽月觉得无比讽刺。

“栎溟!你要护着靳云轻这个贱人是吗?好哇!”

靳幽月恶毒得狂笑,“那么,栎溟,你替靳云轻去死吧。”

接下来,靳幽月双手掌一推,将栎溟的身子推到火盆子里头去,火盆子里边燃烧的炭火熊熊,而栎溟若是这个角度倒下去的话,无非是将整个头往炭盆里头栽进去。

一栽进去,头颅会完全熟掉的,头都熟掉了,你说人还能说吗?

“好恶毒的靳幽月!好歹也是夫妻百夜恩不是?”

靳云轻无比恶寒,赶紧抓住栎溟的手,往后狠狠一拉。

那边靳幽月见自己的恶毒计划没有得逞,又将邪念聚拢在靳云轻身上,她跑过去,想要推靳云轻一把,想要将靳云轻推到火盆里头去,旋即就用脚去踢中那火盆子。

嘭得一声,火盆子倾倒在地上,散落的熊熊滚滚的炭粒渣滓溅在青儿的手臂上,青儿叫了一声,“啊!”

“青儿!你没事吧!”靳云轻与绿妩两个人异口同声得焦急道。

青儿重重甩了甩玉臂,侥幸得道,“好险好险呐,还好王妃娘娘赏赐的缎子够厚,没让炭粒伤到奴婢!”

“没有伤到!青儿你没有伤到!不代表你家的王妃主子就不能伤到。”

靳幽月疯狂大笑起来,笑得就好像一个女魔头了,不知道何时,靳幽月手里头多了一把铁夹子,是专门用来夹滚烫的炭块用的,想不到,靳幽月丧心病狂到了如斯地步。

靳幽月竟想要用那炭块活生生得烙印在靳云轻脸上,让靳云轻毁容!

“好恶毒的女人!其心可诛!用我大周的!吃我的大周的!竟然吃里扒外!伤害本王的三王妃!靳幽月,你万死也难以赎其疚!”

陡然出现此间的三王爷百里连城,从靳幽月的后背,狠狠揣了一把,靳幽月一个惯性,趴在地上,靳幽月手中的铁夹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只是与此同时整个北苑上房响彻起惊天动地的女人尖叫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痛苦叫声!

青儿与绿妩二人面面相觑,都道,“幽月公主被烫到了。”

“不是烫到,应该是毁容了……”

因为靳云轻看见,清楚得看到,清清楚楚得看到,三王爷连城一脚踢在靳幽月的后背,靳幽月伴随着惯性倒在地面上,而地面上原本是撒满了各种各样还带着火团的炭块,这是之前靳幽月自己用脚去踢火盆子造成的。

所以靳幽月倒在地面上,脸正好贴在火盆子里头,近乎一半的脸皮全部被炭火炙烤得流脓,上面娇媚的脸皮都烧焦了,整个北苑宫殿到处都有烤肉的味道,是靳幽月身上的肉。

“啊!”靳幽月痛彻心扉,她自诩自己的美貌盖过靳云轻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美貌也有毁掉的那一天。

如今蓬头垢面的靳幽月,宛如一头野狗,或者说,她连野狗都不如,脸蛋上坑坑洼洼的,到处流脓,到处是血痕,到处是疮疤,这些疮疤可是一辈子、永远、一生一世也无法清除掉的痕迹呀。

“啊!本公主的容貌!”

“本公主的容貌!”

“不不不不!”

这让一直醉心自己的容貌的靳幽月无法接受,因为,对于靳幽月来说,容貌就等同于她的性命呀。

眼下只有栎溟跑到靳幽月的跟前。

这边,百里连城搂着靳云轻,瞪着靳幽月,“在本王的地盘,竟对本王妃下手!靳幽月,你的的确确是该死了!是你自作的!与人无尤!”

报应啊!

青儿绿妩二人频频点点头。

“你…!”

靳幽月倍感无力,她现在是被人毁了容,毁她容貌的人还是大周三王爷,可靳幽月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她在人家的地盘,如何向大周帝开口处死三王爷百里连城。

说到底,这怎么可能,不过是笑话罢了。

当今大周帝又不是她靳幽月的父皇,而是三王爷百里连城的父皇,再蠢钝的人用手脚趾头都知道之后大周帝会偏帮谁。靳幽月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跌跌撞撞得起身,靳幽月知道自己这一次真的毁容了,炙热带有火印子的炭块深深烙印在脸蛋肌肤中,已经凝结成了一团团又一团团的难看印记。

栎溟驸马仓皇得抽出腰间的手帕,捂在靳幽月公主的脸上,栎溟明白,幽月公主是最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普天之下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而靳幽月是这种女人当中的女人。

比起她自个儿的性命,靳幽月将容貌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看着靳幽月说不出话儿来,云轻的心情当真快慰无比,活该啊,真是活该了,靳幽月被连城一手铸成的毁容,从此以后,靳幽月的容貌尽毁,毁掉的不仅仅是靳幽月的容貌,还是她的骄傲,还是她此生一直倚杖的骄傲!

靳云轻嘴角勾起的笑意,很是让靳幽月无法忍受,靳幽月原本就是嫉妒靳云轻的美貌的。

当靳幽月完好无缺之时,靳幽月就将貌美惊人的靳云轻视做一生死敌,如今,靳幽月容貌已毁,靳云轻就更是她的死敌,亦或者,比百里连城还甚!

百里连城是毁掉她靳幽月的容貌,可靳云轻身上的容貌,是靳幽月一直嫉妒的东西!

“本公主咀咒你们…不得好死…不能白头到老…死了…也要各葬一方…哈…哈哈…哈哈哈…我咀咒你们……我靳幽月诅咒你们…”

靳幽月真的疯了,真的,疯狂,她眼眸深处的怒意宛如地狱归来的恶魔,每笑一下,都会让人觉得无比。

只有一直护住她的栎溟驸马一直安慰她,“公主,不说了,咱们回贵宾殿吧。”

就算百里连城三王爷伤害了靳幽月,但是栎溟觉得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因为留在这里,必须要报仇,可栎溟怎么可以在大周主人地盘上与索主人报仇?

再说了,栎溟的心中根本不爱靳幽月,更不想报仇!

“驸马?快帮本公主报仇!”

可笑的是,靳幽月好像不知道栎溟的心中是怎么想的。

这个时候许脩文、彦一壅恰如其时得跳进北苑上房,腰间长剑一提,似乎随时都可以出剑鞘伤人,无比威严道,“谁敢伤害我们的主子爷?”

是了,谁敢伤害他们二人的主子爷,百里连城,可别忘记了,这里,可是大周皇廷之内!

本不想报仇的栎溟,用力揉紧靳幽月的腰肢,将她往门口轻轻拽去,轻声得道,“公主,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说什么?!”靳幽月愤怒无极得给他一巴掌,分明不顾恋以往的情分,“栎溟!你给本公主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家伙!本公主的脸被伤成这样这样,你却一点儿也不想为本公主报仇!”

他脸上的一大片,很疼很疼,刺刺痛痛的,就好像不小心碰到火盆子里头似的。

更痛的,只是栎溟的心而已,嘴唇略微颤抖着,“不!幽月公主!请恕栎溟不能,栎溟过去已经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栎溟不能够再一错再错了。幽月公主,你为何不能像三王妃一样,谦恭讲理,内心充满一片平和善良呢?”

忍不住狂颤,靳幽月多么希望自己的双耳听错了,这样的话语竟从驸马栎溟的嘴里说出来。

而那一边,靳云轻的嘴角分明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对于靳幽月来说,是何等的,是何等的讽刺!

“北汉公主殿下,你可听清楚了,连你的驸马都说了,你应该平和一点善良一点呢。”

站在云轻身边的绿妩丫鬟,忍不住瞪了靳幽月一眼,狠狠的,丝毫不给于靳幽月任何一点薄面。

“就是呢。”青儿轻哼两声,很是无语得抱着抱歉的眼眸蔑视着靳幽月,“幽月公主,拜托你能不能别这么狠毒了?刚刚你自己耍心眼子要毁我们王妃娘娘的容貌呢,现在,你自己毁了容貌,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就连你的驸马也这么说你,幽月公主,你这人心这失得太厉害了吧。”

没有想到,就连靳云轻身侧的小小贱婢,都可以对她自己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她靳幽月自诩自己是北汉皇朝的公主,地位尊荣,是天底下多少女子们梦寐以求的出身不是?

就连靳云轻,出身永乐侯府,也没有靳幽月她出身公主皇门的身份,来得尊贵吧。

可是,就恰恰被如此卑微的人狠狠踩了一头!

靳幽月如何能甘心?!

靳云轻,靳云轻,既然所有好事都指向了靳云轻!

靳幽月冲着靳云轻走过来,而百里连城生怕靳云轻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在她面前,瞪住她,“靳幽月!你还想怎样?若不是本王看你已经毁了容貌!早就将你囚禁在宗人府了!当今东漠长公主萧熙儿如今尚囚禁在宗人府,你是不是想要学一学人家的榜样?!”

“哼!”靳幽月银牙狠狠狂咧,“该死的靳云轻!你一个臭女人躲在男人背后算什么?有本事,你当面跟本公主说话!”

都这般模样了,靳幽月还誓不罢休得要与靳云轻叫嚣着。

只是,靳云轻躲在百里连城背后,冷然得道,“本王妃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丑女人和女鬼了,你说你这幅尊荣,本王妃还有必要见你么?”

“什么丑女人,本公主明明说的是臭女人……”靳幽月嘴皮子都喊破了,却遭到青儿丫鬟和绿妩丫鬟两人的继续嘲笑。

“哟,青儿姐姐,臭女人不就是丑女人吗?像幽月公主这么丑也出来吓人,太恐怖了。”

“是呀,好可怕呀。要是我是幽月公主,恐怕我会再也没脸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丑点没事,关键你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幽月公主,你说奴婢们说的对吗?”

靳幽月的眼泪一滴滴得迸射出来,恶狠狠得指着青儿、绿妩,“你们…你们胆敢嘲笑本公主…”

哪知道,青儿绿妩两丫鬟竟朝着靳幽月做鬼脸,那脸上的表情赫然就是,就是嘲笑你了,怎么着吧,要把我们蒸了,炖了,煮了,还是怎么着吧。

看着百里连城保护靳云轻的那种甜蜜意味,靳幽月真想杀了靳云轻的心都有了,她的嫉妒心狂起,她一门心思想着,靳云轻她比自己美貌,爱靳云轻的男人百里连城,还是惊世骇俗的男人。

这一切的一切,靳幽月无法接受,遂她的手中偷偷藏了一把刚刚拔下来的发簪,今日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准机会,让靳云轻出面跟自己对峙,然后靳幽月会将这把簪子插没靳云轻的颈脖间,叫她鲜血狂喷而亡。

只有靳云轻死了,靳幽月觉得自己所有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会被解除,她的生活会好过一点,当今三王爷百里连城,靳幽月不敢杀,但是区区一个靳云轻,靳幽月还是有胆量的。

“靳云轻,你到底出不出来!你躲在三王爷背后算什么?!”靳幽月继续威胁加引诱靳云轻出来,只要靳云轻出来,靳幽月手中的长长的锋利的簪子就可以发挥重大的效用。

就在靳云轻想要走出去的那一刻,百里连城却将云轻揽在身后,无比溺得对望着云轻,“云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本王都会保护你的。如果有一天,本王无法再保护你了,那一定是本王死了!”

“靳幽月!有什么你冲本王来!云轻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准你伤害她一根汗毛!否则,本王会让你死!而不是你现在区区的只是毁掉容貌而已!”

百里连城面孔无比冷冰得对着靳幽月。

在外人眼底,此刻的百里连城冷得像一块冰川,任何人,只要近他的身,就会顷刻间,变成了一个冻人,无法呼吸一般。;

而靳幽月也是有着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是靳幽月在百里爵京还是栎溟身上,都无法找寻到的那种感觉,靳幽月深深得相信,眼前的百里连城是比百里爵京还要强大许多的男人。

可惜这样的绝好男人总是便宜给了靳云轻!

“靳云轻,我要杀了你!”

不管如何,靳幽月已经丧失冷静,拔出簪子来,要捅向百里连城和靳云轻两人。

蓦然间,靳幽月感觉到自己的簪子擦碰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银子上,靳幽月再抬起眸眼,却发现自己的簪子一个男人的心脏处,鲜血哗啦啦得从腔涌喷而出。

栎溟驸马倒下了……

上京城,端王府

难得晴朗的一日,靳云轻就坐在王府庭院后边的秋千架上,打着秋千。

晃荡着,荡悠着,一下又一下的,轻松惬意极了。

时不时吃着青儿与绿妩丫鬟两个人手上捧着的时令瓜果,云轻相信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比这些时令瓜果还要甜滋滋,美味无比。

直到百里连城走过来,青儿绿妩对望一笑,转身远走,现在该是王爷与王妃二人独处的时候,她们做丫鬟的不想打搅。

“皇帝公公知道了?”云轻磕着瓜子儿,笑盈盈得看着百里连城。

三王爷高阔深眉蹙起,“可不是知道了?父皇知道了,竟没有下令处置靳幽月!还让太医年一针院判亲自为靳幽月整治脸上的伤,还有栎溟驸马活过来了。”

“簪子不是心口么?怎么还会活过来。”靳云轻真是觉得此间才是大大的新闻。就算是换了现代,那也不可能的事,就好比那个狗屁长生不死药了。

百里连城为云轻轻轻推着秋千架儿,柔声道,“栎溟这个北汉驸马也真真是命大的,太医们也觉得很奇怪的,这栎溟命如此之硬!原来,这栎溟打小心脏就比别人长得偏离二寸,这簪子没有插到。若是没有二寸偏离,栎溟早就死了。”

见男人冷峻的眉眼缓和下来,靳云轻抓着百里连城的手,“爷,多亏了栎溟挡住你我二人的面前,要不然,受伤的,可就是我们了。我们该好好报答他才是。”

甩袖,一顿,百里连城脸上的皮都抽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得盯着云轻,“爱妃,栎溟应该算是靳幽月的男人吧。既是靳幽月的人,他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如果他真的敢刺过来,哼,这大周皇廷乃是本王的天下,本王恨不能将他们…”

“爷,皇上没有处置他们,岂不是因为看在靳幽月是北汉公主的份儿上么?”靳云轻道。

大手将云轻轻轻拥在怀中,百里连城的脸颊紧贴着靳云轻的脸颊,“云轻,其实,父皇是跟你想到一块去了。皆是在顾忌着靳幽月是北汉一国公主,生怕大周一时之间得罪了东漠与北汉,大是不好啊。不过,本王不这么想。若是靳幽月此等贱人胆敢伤害你,本王必然废了她!”

“她又不是你的妃子!何谈废了她?”女人莫名得微笑一说。

惹得百里连城脸色表情很是僵硬,“云轻,你胡说什么?说得好像本王和那个贱人有什么似的,不过真说到靳幽月和谁有什么,本王倒是知道一点。”

“爷,你知道什么,赶紧说呀。快点说呀爷,我快等不及了。”靳云轻有点心急。

百里连城坐在秋千架上,将女人放在自己的身上,溺得吻了吻,而后深情得凝望着女人,“云轻,你上次不是叫本王去查那日百里爵京去乾坤殿之前,他还去了哪里不是么?”

“是呀,爷,怎么样了,百里爵京这个狗贼去哪里了?”云轻道。

旋儿,百里连城紧贴着靳云轻的耳膜,一句一句得道,“云轻,这话可不能被父皇听到。百里爵京原是从爵宫出发至乾坤殿的。爵宫是百里爵京在皇廷之内的寝宫,按道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许脩文、彦一壅他们查到关键的一点,贤妃娘娘竟然也从爵宫出来。许脩文他们更是看到靳如泌一脸高兴的样子。”

“贤妃,慕容惋惜?”云轻眉眼闪烁,语调无比惊骇起来,“如此说来,百里爵京与贤妃娘娘有勾结,天呐,当今二王爷竟他自己的皇庶母!”

阴沉一笑,百里连城大手紧紧扣在秋千架上的藤索,兴趣盎然了无比,“正是!这,可以作为我们彻底扳倒百里爵京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天底下的男人最忌讳自己的头上出现了一绿帽子。而作为皇帝的父皇更是如此了!想想他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百里爵京必死无疑!哈哈…云轻,你可真聪敏!若不是你叫本王去明察暗访,本王还真不知道百里爵京竟有这么一出。”

“是了,那日在乾坤殿,我看到百里爵京脚步虚浮,应该是服用了某种强烈的药物所致,我也只是抱着猜一猜的态度,想不到,真的让我们给猜着了。”

定了定心神,靳云轻眼波泛滥着神采,“爷,你说,我们何时将这个秘密告诉皇帝公公才好呢。是不是越快越好呢。我最怕的,就是月长梦多,到时候被百里爵京反咬一口,可就不好了!不是吗?”

“你说的有道理!那么就今晚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将百里爵京的生路紧紧逼迫成一条死路,哈哈哈。要这样才好呢。”

百里连城大笑一声,将云轻很小声得搀起来,勾了勾靳云轻的鼻子,“对了,云轻,你今晚想要吃什么,本王好吩咐青儿绿妩他们做。”

“她们俩还用得着你吩咐,早已张罗下去了。爷,今晚有一道甜品酒酿丸子,是江南最知名的甜品,绿妩青儿她们最近一直勤加苦练的甜品哦,你可要好好得品尝品尝哦。”

女人脸上洋溢着笑意,大叫百里连城感到无比幸福,他越发温柔得云轻的玉手,“云轻,本王心想,上辈子本王一定是修了很多很多的福分,才能够拥有你。云轻,本王爱你。”

“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要看行动的,你以为说说就可以了吗?”云轻温柔得着笑着说。

眉眼一挑,百里连城掐住她的腰肢,“哦,还要行动,那好,本王亲一亲,总可以了吧。”

“还不行。”云轻潋滟一笑,明明男人的嘴唇刚刚离开自己的额头,她又说不行。

百里连城有点手足无措之感,很是无可奈何得,突然灵感一闪,将云轻整个抱起来,准备往东屋走去,“好,本王这就好好好好得犒劳你,如何?”

“不要啊爷,我还有身孕呢。”云轻吓得脑门汗水狂飙。

百里连城无语得皱着眉看她,“云轻,你太不纯洁了,你想什么呢,本王要和你一同用膳去。”

原来是用膳啊,不是滚单啊,怪云轻吓出一把冷汗,殊不知,百里连城不怀好意盯着自己,原是早把云轻看穿,男人忍不住

百里连城与云轻的膳食用到快一半的时候,大都督赵溟都闯了进来,丝毫不带任何的前奏,因为来得是太突然了。

“三王爷,皇上有请。”赵溟都淡漠的声音令人很不舒服,至少百里连城听来,想想应该会有大事发生。

捧着小肚子,靳云轻站了起来,一只手抓着百里连城的手,“爷,我陪你去。”

这一次皇帝招百里连城入宫还不知道什么事呢,百里连城心想,哪里让云轻以身犯险呢,可要知道,父皇可是一只猛虎,伴君如伴虎,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几乎,靳云轻是用哀求得语气对着赵溟都说道,“赵王世子,我家爷可以不去吗?”

好多日子没有见到云轻,赵溟都见她肚皮儿微微隆起来,她腹中怀着的是百里连城的种,然而他的心思依旧很复杂,凝望着靳云轻之时,赵溟都从不轻易转移自己的目光。

就好像这一次,赵溟都不是为了百里连城而来,倒像是为了靳云轻而来。

倘若是如此,问题就变得严重得多了。

至少,百里连城的心情应该是不悦吧。

“赵都督,请——”

无形之中瞪了对方一眼,百里连城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一丝复杂的感觉,不过更多的,却是对赵溟都的厌恶,这般的厌恶,只怕比当初,靳千玺来找云轻时,一口一个小娘子的时候还要厌恶几分。

轻轻咳嗽了几声,赵溟都知道自己越界了,再怎么样,也不该对于一个已嫁人妇的女人心存觊觎之心。

三王爷甩袖间,颇为意味深长得凝了云轻一眼,叫云轻疑心遍起,难不成男人知道自己与赵溟都有点什么?再说了,天地良心,她与赵溟都只不过萍水相逢几次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眼下,靳云轻更多是担心大周帝此次召三王爷入宫,到底所谓何事。

她这般性子,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等候消息的,遂让飞流前去打探消息,还嘱咐飞流道,“飞流,切记,不能被爷发现你的行踪知道吗?就连许脩文、彦一壅二人也不能发现你的,你可清楚了?”

“知道的,娘娘,飞流这就去。”飞流对云轻微微一福。

他向来办事牢靠,好多大事都是经飞流的手,靳云轻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百里连城一路行车辇,和许脩文、彦一壅还有赵溟都数人抵达皇宫外苑。

下了车辇的百里连城心事重重,从小到大,他都有这么一个情况,那就是父皇每每突其不备传唤百里连城,百里连城都会有一场小祸患。

这些事情,冥冥之中像是注定了似的,但百里连城不死心,他到底是父皇的亲生血脉,他不相信父皇真的会无缘无故将他给杀了。

虎再毒,也从未曾听说过,虎毒食子不是么?

大周皇廷,乾坤殿

百里连城一踏入殿宇,就看见大周帝正襟危坐其上,毫无疑问,他桌前的奏折通通在地上,盛公公站在一旁,手中的拂尘颤抖不已,而下首更有一人,百里爵京。

百里爵京带着无比挑衅的目光瞪着百里连城,意思好像是在说,百里连城看你这一次还不死定了。

“父皇…您传唤儿臣来…到底所谓何事…”

三王爷这边思虑重重,见父皇如此盛怒,定然是百里爵京又在父皇耳边说了什么,所以父皇才会如此暴怒。

还没等百里连城稍定心神,无极帝狂怒大骂道,“你这个畜生!还有脸子来问朕!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不清楚吗?还要朕帮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一涉及皇家丑事,赵溟都、盛公公等人自动退下去,这皇家丑事听入耳朵里,可是要杀无赦的罪名,谁敢担当?

跪在地上的百里连城不明白父皇为何这么说,拱手紧了紧,“父皇,到底二皇兄跟您说了什么?您如此迁怒于儿臣!父皇,儿臣倒是有话要跟父皇您说!父皇您知道吗?您知道吗?二皇兄与贤妃娘娘她有染…父皇您这一次一定要狠狠得严惩二皇兄…真正的畜生是二皇兄才是。”

“哈哈,百里连城!父皇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了。你以为父皇会如此愚昧,受你蒙蔽?”

百里爵京冷笑。

这一句话戳中百里连城心中的弦,再看看无极帝此刻的面目表情,就算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看来百里爵京早就贼喊捉贼,恶人先告状,反过来倒说他百里连城贤妃娘娘慕容惋惜在先的。

两只手撑在地上,百里连城不停得磕头,这件事极为严重,因为百里连城知道,这百里爵京是在冤枉自己与贤妃娘娘这个皇庶母有染,要知道,这天底下,谁都可以戴上一绿帽子,唯独皇帝他不能。

因为皇帝他代表着大周的无上尊严,如何可能会受到这般的侮辱?

“若不是京儿告诉朕,朕还被蒙在鼓里!百里连城!你犯了上欺君罔上的大罪!侮辱皇庶母!罔顾天地人伦!今日,朕岂能容你!”

无极帝扔了一道圣旨下来,圣旨恰恰命中百里连城的面门之上,丝毫不给百里连城辩解的机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你这般对朕!你对得起朕!对得起我浩浩百里氏皇族吗?”

“父皇,若不是那日,儿臣寻获三皇弟的腰带,儿臣也不知道,贤妃娘娘竟被百里连城这个无耻狗贼得逞,父皇,这是百里连城的金腰带…”

殊不知,百里爵京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属于百里连城的金腰带,那金腰带上面属于百里连城的特殊纹饰,百里连城是别想耍赖了。

百里连城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金腰带明明是自己送给了云轻,这会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究竟发生何事?

甩出金腰带,百里爵京咄咄逼人的样子宛如地狱的狂魔,狠狠得道,“百里连城!你一定想不到的吧,你胁迫贤妃娘娘就犯之时,更想不到你的金腰带会落在本王的手里!”

“你…百里爵京…你好卑鄙…明明那日你与贤妃娘娘在爵宫欢好,现在却诬陷于我!父皇一定不会听你的!百里爵京!你才是大奸大恶的狗贼!像你这样的狗贼!连安老太妃都杀害!连废太子都敢利用!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如今,你丧心病狂,与皇庶母贤妃娘娘……”

没等百里连城说完。

那边无极帝却不让百里连城说了,“住口!百里连城你给朕住口!你以为朕瞎了眼睛了吗?会不知道忠奸,朕真后悔呀!为何当初会生下你这个不孝的孽障!玷污我大周皇门!”

“父皇!还等什么,赶紧将百里连城这等奸人狗贼下狱!最好明日午门斩首最好!以正我大周天威呀!父皇!”

百里爵京跪在地上,献上百里连城的金腰带。

无极帝拿起金腰带,狠狠啪得一声,输在百里连城的脸上,狠狠的,辣辣的,刺刺的。

百里连城的脸,血流如注,一滴滴渗透在地砖上。

尽管流着血,但百里连城全无一丝的畏惧,瞪着无极帝,“父皇!您真是太让儿臣寒心了,你竟然愿意相信百里爵京,也不愿意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无极帝怀怒意满满,原本他是有打算将太子之位传给连城的,毕竟,废太子百里奉行已死,皇帝之位自然是要在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皇嗣之中选择出一位。

谁知道,百里连城竟然如此不争气!

跪在地上的百里连城,双目金紧绷绷得凝着大周帝,“父皇!儿臣不死心!更不认罪!儿臣没有做过!儿臣真的没有做过!贤妃娘娘是百里爵京!非是儿臣!”

“若不是你,这根腰带作何解释?”

百里爵京嘴角勾着一抹笑意,“连城三皇弟你可别告诉我,你与皇庶母贤妃娘娘行了好事,是一个不小心忘记了把金腰带提走的,对吧。”

百里爵京这个无耻奸贼夺走了金腰带,现在反过来是他干的,百里连城的心好冤枉,可是眼下,就连父皇也再也不愿意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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