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原始的方式?
贺君临忽然想到洛轻语与茂亲王,俊美得没有一丝瑕疵的脸上,立即布上了可疑的红晕。
楚西楼与上官逸云见了,相视而笑,又在贺君临望过来的时候紧紧的抿住笑意。
贺君临眼睛眯了眯,疑惑的问,“阿云,当真没有别的办法?”
上官逸云摊摊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阿临你这是不相信我吗?作为你的兄弟,真是好伤心。”
贺君临没好气的踢向上官逸云,后者灵活的跳脚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袭击。
“谁叫那会皇后姑姑让你学医,你自己沉迷练武呢?”上官逸云说着,好心的提醒道:“阿临,作为兄弟,我有必要提醒你,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解这药,这姑娘就会爆体而亡了。”
贺君临眉头深深的皱起,严肃的俊脸让人看不出他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
楚西楼当即一脸坏笑的道:“阿临,这姑娘还蛮合我胃口的,你要是不愿意,不如小舅舅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吧。”
贺君临看向楚西楼的视线犹如两道利刃,令楚西楼感到身体像是被他剜了好几个洞似的,心里极其后悔开这样的玩笑。
他从来怕这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小外甥,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让他这般怯懦过。
就在楚西楼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贺君临收回视线,没有多说什么,抱起洛小七就从窗户跃了出去。
看着他们消失的窗口,楚西楼终于疲软的跌坐在软榻上,拍着心口,指着窗户,转向上官逸云无奈的抱怨,“你瞅瞅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舅了?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舅舅呢。”
上官逸云淡然一笑,“这话你可不能让楚王妃知道了,否则看她老人家不打你屁股。”
“你、你你你……你们一个两个就知道拿我老娘来压我!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楚西楼气得不行,不过转瞬就烟消云散,对上官逸云一直挤眉弄眼,“诶,阿云,你说阿临他会不会和那位姑娘……啊嗯嗯,嘿嘿嘿。”
想想阿临是他们几个最先破身的,楚西楼就觉得不敢置信啊。
“这事我看悬。”
果然,上官逸云摸着光洁的下巴,一脸莫测高深的道:“阿临是我们几个中最聪明的,他断然不会轻易就上当,一旦等他冷静下来,必然会想到是咱们在讹他。”
“诶诶诶。”楚西楼当下就不认了,“阿云我可说好了,这事是你自己的主意,可不兴拉我垫背啊,我可承受不住阿临的怒火。再说我大姐要是知道我算计阿临跟越国一个小庶女好上了,特定会扒我一层皮不可。”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上官逸云没好气的瞪了楚西楼一眼,“还能不能好好的做兄弟了?”
楚西楼傲娇的翘着二郎腿道:“我可和你不是兄弟,我是长辈,别忘了你们都得叫我一声小舅舅。”
上官逸云嘴角抽抽,这丫每次到关键的时候就把辈分给搬出来压人,早知道就直接给那姑娘解药好了,省得让这家伙伙着看戏,还不担责任!
“懒得理你,我可是要回驿站研制解药去了,没得阿临回来我还拿不出解药,可是要挨批的。”上官逸云说走就走,转身就朝包间大门走去。
“诶,等等我啊,我和你一起回去。”楚西楼一骨碌从软榻上翻身起来,追着上官逸云。
上官逸云想到什么,斜乜着楚西楼道:“小舅舅,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二舅舅还等着你的汤呢。”
楚西楼一拍自己的脑门,“瞧我,你不说我真忘了,还得给二哥打包午膳回去。”
“你那脑子,要是指望你,特定做什么事什么事不成,所以你最好把我给讨好了,否则等你被人卖了,我可不去救你。”
“……”他楚西楼哪有如此不济?好歹这世上最聪明的女人是他姐,最聪明男人是他姐夫,好不好?
贺君临一路抱着洛小七施了轻功沿着湖边跑着,直到到了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刚刚他家小舅舅说起要为怀中的姑娘以那种方式解药时,他心里竟是狠狠的缩了一下,仿佛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一般。
他到底是怎么了?
呃?!
感到洛小七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小脸也越来越红,贺君临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这些年来,他的母后致力于提高女人的地位,如今的西陵国对于男女大防已经不若越国那般讲究。
西陵律法明文规定,除非原配不能生育方可正常纳妾,否则百姓纳妾需得缴纳一定的银子,官员纳妾则会官降两级。这对那些艰难爬升的官员来说,几乎是不会考虑的事情,所以男人三妻四妾的事,在他的父皇继位后,有了很大的改善。
另外,女人若是遭遇家暴,可以提出和离,和离和寡居的女人可以合理再婚等等。
在西陵,女人的地位不说可以与男人平起平坐,至少比起越国和大秦,要高上许多,只是对于桢洁,也是同样看重。
而他,从小就有他母后那个活生生的例子在前,又耳濡目染在后,他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一个女人,只是他并不善处理跟女人的关系。
将洛小七平放在草地上,一向冷静自持的贺君临心中拿不定主意。
为她解药,她将失去清白;不为她解,是不是就预示她将会如阿云说的那般爆体而亡?
但是他猛然发现,他一点不想她死,心里好像也不排斥以那种方式为她解药。
可是他不在意是一回事,这姑娘若是醒来后,得知自己已非清白身又要怎么办?等待她的又将是怎样的结局?
“噗!”
就在贺君临不知所措的时候,地上被点了穴道的洛小七竟然一下子坐起来,还喷了一口血,喷得她裙摆和修鞋上血迹斑斑。
“你没事吧?”贺君临蹲身在洛小七面前,伸手为她擦去嘴角的血迹,脸上难掩焦急。
她似乎药物入体越来越深了,难道真要以那样的方式为她解药吗?
“好热,我的身体要爆了。”洛小七缓缓睁开眼来,迷蒙着双眼看着贺君临,忽然勾过他的脖子,樱粉色的唇瓣出其不意的含住他的嘴。
他……居然被个小丫头轻薄了!贺君临身体僵直,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嘶。”就在贺君临愣神的当口,唇上传来一丝痛感。
某太子殿下轻轻推开洛小七一点,大拇指划过疼痛的地方,发现流血了,登时阴测测的低吼,“你是属狗的吗?”
洛小七现在浑浑噩噩的,哪里听得进他的话?倒是突然被他给推开,不悦的噘了噘嘴,一把又捞过他的脖子,再次覆了上去。
“唔,你的唇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洛小七一边啃着贺君临的唇一边含混不清的嘟囔,似乎不满足这样浅显的触碰,可爱的丁香小舌划过他的唇瓣,然后灵活的撬着他白玉一般的牙齿。
“轰!”
贺君临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爆开来,他敢保证,再这样下去,爆体的一定是他!
脑子支配着行动,他一把推开洛小七,咕咚一声跳进湖水里,冰凉的湖水浸泡下,浑身舒爽。
然而他是舒爽了,洛小七却是一脸懵逼,人呢?
脑子混沌的她已经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不能借助别人降温,她就脱衣服,哼!
贺君临回过神来便看到洛小七半个香肩已经露在外面,隐约可见淡粉色的肚兜……
臭丫头,找死不是?
贺君临目呲欲裂,心里暗暗的咒了一句,左右看看无人,脸色才好看些。接着,飞身掠到洛小七的面前,为她拢了拢衣裳,便抱起她跳进水里。
在他看来,他身上的热度能被水泡没了,她也应该能行。
果然,一进入水中,洛小七靠在贺君临的身上,一脸的惬意。
看着她安分下来,贺君临的脑子才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阿云说除了最原始的解法,无药可解,为何凉水遇到这药的时候,能压制药性呢?
难道……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小伙伴算计了,贺君临的脸黑如锅底。
太子殿下很快想通里面的弯弯绕绕,从而举一反三,想到毒药可以运功逼出来,那么那种药也是毒药的一种,势必也能够逼出来吧?
说试就试。
轻轻将洛小七推出怀里,骨节分明的如玉手掌抵在她的背上,缓缓的催动内力。
温热的内力就像是涓涓细流在身体里流淌,令洛小七感到舒服极了。
贺君临见有效果,心里一喜,但也不敢太过造次,否则洛小七该吃不消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洛小七身上的热度已然退去,睁开的眼眸清亮如洗。
眼前,茫茫湖水荡漾,在她正搜刮着自己的记忆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在身后霸道的响起,“记住,贺君临,我的名字,今儿是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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